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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过往 ...

  •   梦中惊醒,柳映雪额头是细密的汗她呼喊着待女,发现并来有人来,只见年轻时的她从门口走进来。一脸愁容。

      柳映雪看向自己的手,那是半透明的模样,她这是在哪?

      柳映雪看着坐在桌前的“自己",想起,这好像是因为高太妃无聊,说想看永中花。便将御花园中所有的盛开的花全摘了去,扔进水中。

      傅大祖傅墨简来后花园赏花,却不见花,大怒,高大妃齐思清却反过裁赃一向爱花的柳映雪本,应该受罚。却被潇太妃何露鸣拦下。

      认了错,罚在她身上。柳映雪回间想着那件往事,不由叹口气,这时谁能抵过高太妃,她受尽恩宠,进宫便为妃,除了太后冯熙言能压一压。

      画面一转,柳映雪一愣,那一面又来到延禧宫,那时她已为妃,何露鸣为贵妃,一前一后都怀有身孕,不过是奉命罢了。

      这后宫除了齐思清爱着傅墨简,还有谁是真心爱他的?或许,冯熙言曾经是吧。

      他俩同皇后同时都怀有身孕,皇后接近临盆, 官中上下都仔细着皇子。

      高大记并不为所动,这年来,不论已经出生了几皇子,傅太祖对她的感情从未变,虽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无孕,但有傅害简在她原先的担心及害怕便烟消云散。

      只可惜,这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柳映雪冷笑,垂眸,想着年后便是长平公主出世了,她有些欢喜,却又落寞。

      果然画面一转,长平公主已出生,不过不是他的满月酒,也不是她的生辰礼,反倒是长平公主被告发与一男子私会。

      长平公主那时已有个把月身孕,傅太祖听后勃然大怒,命人将长平公主禁足,拿掉孩子潇太贵妃被降为妃。

      因傅太祖不忍她身子虚弱只降一级,可拿掉孩子这件事还是被她听到了,何露鸣跪在乾清宫外不愿起,大雨将至,何露鸣被长瑾钊送回宫中。

      在宫中上吊自尽了,倒是留下一封书信:臣妾愿用这命换长平永生自由。太祖阅后后无动于衷。只是去了长平公主住所,却发现人早已不见,他下令全城搜寻。

      两三年来确是无果,柳映雪听闻何露鸣自尽,差点也随着何露鸣去了哭了良久。

      柳映雪发了疯似的找根源。得知高太妃,因不满何露鸣位分高而选择害长平公主。

      她气,她恨,气为什么没有早点方便,恨为什么没能阻止露鸣,但现在也只能仰天悲愤。

      她开始用手段争宠,在傅太祖来到这里过夜时,喂入慢性毒,虽不表现于皮肤,但肾脏会慢慢衰竭,这也是为何后来生出来的皇子公主不是体弱就是夭折。

      这是柳映雪给傅太祖的严重警告,是对何露鸣死的愤愤不平。是爱,两种极端的爱。

      柳映雪恨透了傅太祖,恨他为何不送别的皇子去当质子。为何不送公主去联姻。

      而是送他那未满三岁的孩子去往危险的蒙古。何露鸣走后,她被升为贵妃,柳映雪看着那圣旨竟泛起一丝反胃,她将圣旨随意!扔进柜中。

      渐渐的虚体的柳映雪身体飘起,在将与天花接触的瞬间她猛的睁眼,这是真真切切的醒过来了。

      柳映雪在脑中又过了一遍她的后半生。一阵猛咳引来了侍女。侍女将她头抬起去端水,却被柳映雪拉住。

      将头顶柜子中的一封信塞给了她。并说将:“此物交付给四王,此后,你永世自由。”

      侍女慌忙接下,塞入衣袖中,跪在柳映雪床前:“奴婢谢过娘娘恩惠,谢过娘娘赏识。”

      柳映雪转头咽了气,侍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天亮了。

      柳映雪走的太突然了。清晨,宫中传信去淮安城,傅羽宸即刻入宫。

      寿康宫内跪满了人,傅羽宸大步走至棺木前跪下三拜,说着四年柳映雪的话。宫中所受过的恩惠的人都落下泪来。

      灵棺抬往皇陵,本应葬在傅太祖旁边的,傅途里下令将棺墓葬在前朝潇太妃旁。

      “你我本为棋子,不要了,便弃了;那反行之,他也为棋子,不要了,变弃了。露鸣在黄泉下等久了罢,我来寻你了,下一世我们堂堂正正相爱。”

      众人回宫之时,侍女拦住傅羽宸,将信塞给他,傅羽宸给了她些银两却被回拒,说了句谢过四王,便随马车出了宫,再未回头。

      傅羽宸在马车上展开书信,纤细的字体写道:宸儿,你在阅此信时,恐母妃已去。天下帝王本薄情,莫要去夺皇位,同语笙过好的日子,做一对平常夫妻,白头偕老才是真理。

      傅羽宸平静的看完信,将信塞回时,竟还有一封。拆开开看,却让傅羽宸面上略微浮现一些讶异。

      到南辰王府,夜语笙在院口侯着。傅羽宸揽着夜语笙,直至到前厅中才松开,傅羽宸将头靠在她肩上颇有撒娇的意味:“夫人,世事难料啊。”夜语笙拍拍他的肩“会过去。”傅羽宸闭眼不再说什么。

      坤宁宫内,齐知言绣着一对并蒂莲。傅途里走进:“皇后在做什么?”齐知言手一抖细线断了。

      她抬头看向傅途里:“绣花。”却没说绣给谁。傅途里明知故问:“为何?”齐知言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很想抽一把,可那是皇上,算了,下一世再抽(不是?)

      齐知言回:“佳妃同我情同姐妹,就绣着来赠她。”

      傅途里转身上椅。齐知言好奇问:“为何改葬?。”

      傅途里喝了口茶,叹气:“朕从儿时便看着两位太娘娘的来往,明眼人都知道潇太妃和雪太贵妃早已越过了简单的姐妹情,此事是冯太后所指而并非朕所作。”

      齐知言不语。续上那处断线又绣了起来,口中不由的念起歌调,傅途里愣神,他似乎在延禧宫外听过这调,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前。

      冯熙言回慈宁宫就歇下了。吩咐长瑾钊任何人都回拒,不要来扰她的清梦风。

      待她走入屏风后又补了句:“这期间钊总管随意。”长瑾钊待冯熙言安睡后退出房间回了自己的卧房,斜斟一杯茶独饮,抬眸望着红外的树木花枝。沉思。

      一晃神二十年过去了。冯熙言刚入宫的时候不过十五岁,正值芳华的年纪,也不知后宫凶险。

      长瑾钊正及冠,站在傅太祖和太皇太后身边,冯熙言行为举止文雅有礼,不卑不亢,又有一个极好的家世。

      长瑾钊听她不紧不慢介绍自己,悄悄抬头看了一下,那一眼就是二十年。

      宫中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从陪同看花,到雨天打伞,傅太祖不在的每一瞬都是他长瑾钊的存在。

      傅太祖身边有总管公公,他不过是公公眼前的红人。分配到了冯熙言那里。那时候长瑾钊犹豫一秒都是对爱的不敬。

      那一声“嗻”便从冯熙言十六岁陪到了三十三岁。

      新皇登基,冯熙言垂帘听政一年后将朝政大权全权放手给了傅途里。长瑾钊被指派辅佐新皇。

      一年半后,傅途里将长瑾钊送回冯熙言身边,美其名曰给他找个伴解闷。

      长瑾钊放下茶杯,轻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起身去寻冯熙言了。走至门口才想起吩咐,实在是怪陷入回忆太深一下忘了。

      折返回屋内也歇下了。

      冯熙言半梦半醒。为何是梦,心也会痛。从入宫起便爱上了傅太祖,她梦见傅太祖和她执手入画,画中两人爱意溢出。

      但其实那份爱意并不属于她,傅太祖是个擅长撒谎的薄情帝皇。

      日夜的思念,他不知爱为何物,只恐爱恨无声,生于一时,于一世。傅太祖虽薄情,但他的爱不风流。

      他只爱一人,高太妃齐思清。好在他俩互相相爱。世间万事又有谁平了谁的不甘呢。冯熙言时常自嘲。

      傅太祖十五岁那年,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齐丞相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入宫。太皇太后让他带她去放风筝。

      齐思清那时毫无杂念的笑,他又风华正茂,他突然想立她为后。

      但实际并没有。齐丞相在朝廷上一手遮天,说到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女儿为妃恐怕日子难过。

      江山胜过美人。历朝以来都是如此。齐丞相溺爱孩子。齐思清又娇生惯养,自打入宫来便闹了不少事。

      傅大祖尽可能的那草草了事,这就使得齐思清变本加利,她原也为贵妃。

      因齐丞相和自己的性格。傅太祖不得己降为妃。为此还日日留在她宫中。只是偶然去其他妃子处。

      冯熙言是一腔热血去爱傅太祖,得来的只有竹篮打水场一场空。长瑾钊常夸傅太祖年少有为,能文能武。

      她也喜欢听。渐渐地睡沉了,屋外两三声鸟叫叫带走夕阳。恕不知,那讲故事的人,也爱她。

      傅虞迟忙了雪太贵妃的后事,虽不是出力倒也是跪拜上香跟随出殡。前阵子还受了裴纪君的吓。

      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这世间万物无情,那他又该怎么办?裴纪君说这话不像假的,但可信度真的很低。

      傅虞迟抬手扶额,捏了捏太阳穴。一骨碌从榻上起来,去前厅用膳了。

      一桌子菜却不见多个人,傅虞迟独自坐在台前,无聊的夹起一块蟹。蟹肉味甜,肉软。傅虞迟吃了一口,有些上瘾。

      侍女看着他吃了好几筷子,再伸筷时慌忙拿走说蟹性寒凉,吃多了对殿下身子不好。再说夜晚有风,待会儿回房途中又染风寒怎么办?

      傅虞迟筷子停顿在空中默默收回。夹了口饭,默默吃起那盘蒜炒青菜。

      裴纪君从军营回来,见傅虞迟端坐在桌前只吃面前那盘蒜炒青菜,脱去外衣入室,侍女将蟹热了热又端上来。

      裴纪君挽袖剥蟹,傅虞迟才回过神来,饭也吃了半碗。傅虞迟夹了块鸡肉,嚼了几口。

      裴纪君剥完盘中所有的蟹,抬头看向傅虞迟,碰巧傅虞迟也抬头,裴纪君和他就这么互相看着。

      傅虞迟看了一眼他碗中的蟹肉,光速移开目光,裴纪君将碗中的蟹肉全部拨给傅虞迟。

      侍女在一旁瞪大眼睛表示不可思议,(不是?你?你怎么?就是你?啊?)

      傅虞迟回拨了半碗还他。说因为吃不完,裴纪君吩咐侍女去煮壶热茶来。

      夜色已暗,喝了几壶傅虞迟就说回去了,到了后院停下,望着冷冷清清的后院。傅虞迟想,或许真的可以答应试试呢。

      裴纪君从后面走来,并在傅虞迟身旁,给傅虞迟披了件他的外衣。两人就这么傻站着,直到困意来袭,傅虞迟想打哈欠。

      裴纪君转头笑着问:“想睡了?”

      傅虞迟轻轻回应。这一天下来事太多了,裴纪君将他送回屋,突然在门口突然抬眸看向他:“要留下来一起睡吗?”

      裴纪君一怔,连忙点头答应,傅虞迟早已洗过身就先睡下,裴纪君简单处理过后,再上榻。

      傅虞迟早已入睡。半夜,春的雨又下了起来,傅虞迟缩进裴纪君怀中依旧熟睡。

      夜很静,可裴纪君的心不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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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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