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在我推的世界当灵》乌了个龟

5、认识

　　禅院甚尔本来是想再看一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想到一转头——一股淡淡的樱花味道铺面而来。对他来说，这气息，此时变得极具穿透力。
　　可不嘛，确实穿透了几厘米……
　　因为天与咒缚，禅院甚尔的五感本就比常人强得多，对非自然物种比如咒灵，还有…月樱这类的存在更加敏感。
　　此时此刻，少年终于确定了，他的面前的确站着，或者说存在着一个东西。
　　虽然他看不见。
　　月樱尴尬的退后一步，挠挠头。
　　感觉到那道气息好像退后了一步，禅院甚尔回过身，继续朝门外走去。
　　看着少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房间，一路上遇到的的下人，别说恭敬的叫他少爷了，无一不用奇怪和嫌弃的眼神看他，还只敢偷偷瞄。
　　月樱都要被气笑了。
　　她打心底对御三家这种把咒术传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老死板和他们家族中这些捧高踩低的下人都唾弃不已。
　　“真是废物。”在与第n个下人擦肩而过时，一道嫌弃的声音小声传来。
　　好家伙，这个下人胆子大啊，真以为我们听不见？
　　月樱震惊快走到前面走着的的禅院甚尔前，发现少年面无表情，一点想生气的兆头都没有，浑身上下写满了四个大字：无所 吊 谓。
　　好好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生气个什么劲啊，月樱有点无语地想。
　　心里憋着一口气，又走出几米，忍不了了，回头看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下人的背影，月樱暗搓搓地蓄力。
　　“哎呦”，这人被灵力一绊，吧唧扑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耶，成功。果然，君子报仇，就得在当下才爽。月樱欣赏着那人的丑态，嘿嘿地想。
　　听到身后刚才骂了自己的那个下人惨叫，少年脚步一顿，垂下狭长的眸子。
　　他想：气息变强了，又是它。……为什么做这种事呢，无聊。
　　解决完一大心事，月樱继续乐颠颠地跟在少年屁股后面。
　　进了他自己屋子，禅院甚尔拿出绷带，准备处理身上的伤口。
　　月樱刚跟着进来，就看到少年解开破烂黑色和服的带子，露出饱满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十几岁就有八块了？!
　　逆天。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视觉冲击，前世母胎单身/只舔过屏的少女站在门口呆呆地想。
　　感受到那个奇怪的气息突然剧烈地波动着，伏黑甚尔停下了继续脱衣服的手，闭上眼，开始在席上打坐。
　　月樱回过神，嘴唇动了动，在心里呐喊：私密马赛，瓦达西哇不是故意的，你慢慢换，我这就走，这就走……
　　撩起下摆，月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拖着腮帮子胡思乱想。
　　这时候的甚尔，好像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很像惠妈死后的状态，惠妈……到底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啊,能牵住甚尔君这根风筝，好想见证他们俩的恋情。
　　突然好想谈甜甜的恋爱，可惜我的童养夫还没长大，气鼓鼓！
　　“吱——”关着的房间门重新打开了，少年甚尔换了一身…还是很粗糙破旧的黑色和服。
　　月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算暗地里去禅院家分发衣服的那儿偷几件料子好的放甚尔院子里。
　　这样想着，她也就这样干了。
　　——第二天一早，一套崭新的黑色和服就被少女放在了禅院甚尔的屋门口。月樱没敢拿太好的，怕被其他下人察觉，虽然这件中规中矩，也比少年现在穿的这一身好太多。
　　他身上这身月樱一看就觉得喇人。咦～
　　禅院甚尔起床后刚打开门，就发现了这件凭空出现的黑色和服。
　　……
　　和服上残留着月樱的愿力痕迹，又是它。
　　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遇见一个既不是咒灵却又能感受到真实存在着的东西，这个东西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奇怪的事情，禅院甚尔还是忍不住了。
　　“你是什么东西？或者说……你是谁。”稍显嘶哑低沉的声音从少年口中吐出，仿若被尘封多年后才打开的井耀，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禅院甚尔会问这种问题，月樱并不奇怪，从她在惩戒室出手帮助他的那一刻，月樱就没想隐藏自己的存在。
　　只不过，月樱现在的愿力只有在倾尽全力使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一瞬间的实体，昨天刚用空了愿力，现在还没缓过来呢，让禅院甚尔再次看见她现身可能有点困难。
　　但是想了想，听到了却不回复，好像有点没有礼貌。
　　看着这个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掀起波澜的少年，捉弄的心思止不住得在月樱心里冒头。
　　“我是神明哦，——甚尔 君。”
　　轻灵的声音携带着洋洋洒洒的樱花落下，为本来清冷死寂的院子增添了一抹生机。
　　无树而落花。
　　没错，这是月樱另外花费灵力刻意打造的特效，目的嘛，当然是为了营造一种她真的是神明的假像。
　　少年好像怔忪了片刻，伸出手接住一枚花瓣，低头喃喃：“是么，神不是不爱世人…”
　　无情地碾碎那枚娇嫩的樱花，他眉峰轻佻，继而道：“那神明大人，您不好好在天上呆着，来人间干什么？”，漆黑的眼眸循着声音望向她。
　　……完蛋，被问住了。
　　“咳，当然是…来拯救你于水火，少年。”月樱假装一本正经的说。
　　抓了抓头发，禅院甚尔懒散道：“哦，那你找错人了，我不信神。”说完自顾自地转身回到屋里。
　　“砰——”月樱眼睁睁地看着门在眼前缓缓关上。
　　“喂……”
　　月樱整个人贴在门上，偷偷地穿过一个头往里瞅：少年抱着双臂仰躺在榻上，窗外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散在塌前的地面上，他躺在阴暗处，好像阳光永远都不会落在他身上。
　　少女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光，月樱都在京都及附近吸纳残留的愿灵，很快她就发现住在这里的这些老古董是真的多。
　　不过他们越封建迷信，信仰神明，这附近的愿灵就越多，对她的提升也更有效果。
　　话说在京都快逛了一圈了，月樱还没有找到五条家在哪，这也住得太隐蔽了。唉，她也好想一睹神子真容。
　　闲来无聊时，月樱也会去看看甚尔君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啊什么的。
　　甚尔有时候也是会去做家族颁发的任务，不过看起来…好像每次都是摸鱼的那个。
　　来的多了，月樱倒是对禅院这个腐朽的家族结构有了更多的了解。
　　那个老是偷偷摸摸来看甚尔君的小屁孩就是禅院直哉，是他的堂弟，月樱时不时来探望甚尔的时候，就在院子附近抓到这小孩好几次。
　　书上说的果然不错，甚尔君的头号迷弟——禅院直哉。不过不可置否，甚尔虽然没有咒力无法应对咒灵，但他绝对是强大的，也难怪直哉这小孩儿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