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畅想青平 ...

  •   万物之世,不见生灵之影,倒见一地金银——
      一念戏已开场;
      再念百戏千想。
      红衣过后青衣起,十个整圆围大圈,舞圈一圆扣一圆,这舞刚正似舞剑,她们衣整力稳,衣飘荡,气壮不比台前差,鼓声振气扬天间。
      这鼓章紧凑“刺耳响”,如是听者魂飘荡,名正之所,占的民所……自说自个杀妖魔,民说其个斩庸人,是是非非,金银不知,舞者不知,可当真,只唯台上——之人知?
      不免让台上唯一的声音更威严,然而还是有人“对其保持忽视的态度”。
      “金发化成的动物”在平风带手套的右手上啄着写字,字字似要咬破手,啃出鲜血欲滴来,但又不是特较劲,只道:
      “这次我们不只来了我们三人吧?另外一伙人会有什么行动吗?”
      至于平风手背上那把——言称“更合理”的饲料,他有闲心尝了尝,似乎下了毒,良心不太重,三时辰内,得去偷解药。
      平风若有若无的摇头,以金发对其多年的了解讲,多半不是一定没有的意思,而是不知道、没了解。
      “相信在坐各位已觉查一二。”
      总有鼓声造氛围,这一停;
      “有民聚一堂——”
      ——这一滞。
      “势要建国,杀我们方丈寺助兴。”
      接连一句句,句句“好自为知”。
      具体的,方丈寺一直持对建国建宗无所谓的态度,这不,又让它先委屈上了。
      旁人的态度——这会办的也不是请人吃饭的,总共就那么几块糕,公共的总是那么几人在拿,摆人面前的也就几人有胃口尝。
      除此之外,多半端重……任舞声闹腾。
      “……”
      只是单看金发言语,这群端重的高人倒是千穿百孔,言说全是演的,“嘿哈哈,这给他装的,老子真该好好给他卜一卦。”
      “……”
      最后对死去隐世高人一解释,把一早宣传已死之人鞭尸一次:“死的——是湖客,‘江湖客’,他原先只是半死不活,在一高地静养。近日,魂魄终于——得归天际——”
      “金发”:“熟人啊!好熟哇,到他们这还死两次了,这群人真以为自己什么人都寻的到?隐世,失踪几字还会写不?”
      他言语间是想笑的,只是啄字不好打“哈哈”。
      “他们有没有把老子说死,改天老子就给他们炸个尸子。湖客绝对没死,在哪长眠呢,他永远自尽不成!捅死一次一睁眼,有痛假死,又是梦里。”
      歪头磨了两下,如此说道,言语间是藏不住的想笑。
      直到出了会堂,他还在打“老子我靠……”
      平风听了一阵开口,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说话了。平风:“一样在里面听,你知道我刚接了什么差事吗?”
      一个路过的人脖子“咔嚓”一响,脸色白紫,头欲坠,声音颤抖道:“你猜……我听没听呐……”
      那只白衣原本“化形成的小动物”默默死掉了。
      一阵鬼哭狼嚎,不出二时,方原八百里内的住户都知道“消息响嘴王老头”入魔疯颠了,指不定早死了!被一路过的方丈寺降了,似知道些事,正盘问呢,还不去偷听啊?
      “哈哈,这个娃子记得些忆可鬼了哈哈哈哈!老子讲喻听你大爷听,都怕您怨老子脏你耳咧嘿嘿。”
      平风一手握一个劣质手拷,相互碰撞,似有闲心想做个曲子,微笑默默道:“你到底问不问……”
      “是,是……问,问?”附身在鬼的他本意是觉得耳烦打断,但一时真不道该问的是什么。
      “通告,我接的是去旧天台,除残魔,迎新家唉……”
      附鬼之人笑的前一歪后一倒“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家死了,凶手还有我的一份呢,关我什么事!?”
      “那你好徒儿的好弟弟,我可拉入伙了?”
      附鬼之人愣了一下,笑得更疯了,向后一倒,身与地平,也没管头碰出的一摊鲜血:“他入魔了?他成鬼了!哈哈哈,我就说,他们名门正派,仙家哈哈哈,他有个鬼的心质,他还能成鬼!他成鬼了!”
      “对!他们都该成鬼!他们……”
      平风点头叹道:“是啊,你徒儿没成,死而无怨,我认为是你教的好啊。”
      “……”
      附鬼之人欢气散了一半,但也没闹天闹地,只是爬起来,双手在背后相抓,血液连连流下,叹言:“是啊!是啊!天地造化啊……哈哈哈……”
      接着笑言:“来来来,拉入伙,拉入伙,这次总归给我?”
      平风淡然点头:“开玩笑的,这事跟火烧家一事有关,我其实留不住。”
      附鬼之人未予指望,未有失望,只是终于言语上压过一头,一阵“不不不”一阵“好好好”,狂笑不止,步入疯颠:“我当然是赌他自己活的下来嘿哈哈哈,老子还不知道他能成哪类鬼吗!……还不知道他执念着什么吗?”
      平风:“所以你伪相吧,我不管了。”
      眼盯街道人,街外灯火真够红亮,闹的孩童“睡不到天亮”,乱世常态,很少有人表态。
      夜景“红盛城”,孩儿架红灯,红灯耕泥地,无血欢喜人,当真是无血,亦或泥土埋红人?
      “……”
      附鬼之人略有沉默:“喻听,我该谢你?”
      平风语气困顿:“嗯,不该,但我不拦你谢。”
      附鬼之人一下一下的拍手鼓掌道:“这段时间,才跟大爷你相处几次,老子就觉得找湖客的事可以提前了。”
      平风故做思考:“仇恨没弄好,我提不了啊?”
      一阵关门风,白衣的几句骂言淡在风中。
      “哑巴啊,你带他一起也行,不说什么了,你非说他不寻常,你就看着办吧。”
      盯着黑衣的那张脸,白衣化成的“平风”笑了几声,“歪头去仰视其”道:“嘿哈哈哈哈,我连咒两次你要死了,你可真的要死了。”
      “平风”说这话时云淡轻,似有少年志气,又似孩童顽皮,跟寻常的平风比,听不见话的内容便亳无不同。
      “平风”又笑了笑,转正了头,向废墟的中央走去,步步没有回头。“黑衣的背弓人”?他在想事,怎么远离这群人这件事……略有烦心之苦……
      这儿废墟倒也,有人,有符,有片天。
      很淡,很淡,“平风”念到:“我等着你死……”
      “两位活祖宗,别念符了,再念快把我超度了!”熟悉的队友丁,转着熟悉的圈。
      老人甲在骂人,俩好人乙丙正一脸无所谓的被骂。
      可惜不是自己的外貌,不然白衣真想说一句哟,都活着呢?来早了,看见死相还得等“都到了?看来是我来晚了,通告进展如何?”
      只是众人一回头,仅有“平风”的视线落在与其最远的老人的身上。
      丁:“平爷,您来了啊!就你最懂符了,真有恶鬼!怕是女佣,死的自觉冤吧……哎,这事,先试试符咒远削一点是一点。”
      丁:“情况具体还是比较复杂的。”说着转身准备请老人讲讲,就见老人一脸尸红血深的脸,原来是牙齿往外长,一摊烂泥在啃自己的脸呢。
      丁握一剑,“呲”的入老者体,避开致死,直封穴位。鬼上身,怨倾魂,魔注力,草眼一看,竟都不是,才知慌张。
      丁细念一声:“大道之意……”白雾剑中起,雾绕人模糊。
      “封死。”一剑抽出,身挡剑身。
      丁可有可无的又补了一句“得罪”给老人家。
      “我不知道,几位看看。”转头双手奉剑,诚肯无比,乙丙等着平风接。
      “平风”倒也自然,悠闲的取下了“落噩”反抛给他。单手取过他的剑,上抛自接了几下,长剑插在鞘,便是手握剑鞘,柄对白雾,一拔“闻雾”,一股血腥味拥上心头。
      通过血气味,“鬼”张了口:“你身上有兄长的缘分呢?这鬼身可是好用,我看的清人了,包括你,他的师傅?”
      “这是为何换了样啊?”
      “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
      见平风突然发笑,其余几人也没觉得不妙,这估计是笑给鬼听的吧?
      “平风”:“死的冤的女佣啊……你何怨未解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风”强行撑着眼皮,脑子自是晕呼。他伪了形,旁人自是看不出“他已经出血的眼窟”。
      冤怨相成,吉卦也生。
      鬼生吉,必死之吉,死前兴吉,不可反。
      就是说告诉你,你快死了,“它”反而更容易杀死你,所以只得见其鬼气,报之以“吉”,无大恨,心态之鬼,即为“吉鬼”。
      鬼,由怨与怨育之实体,不曾为人,但用词不讲究的,凡是阴物,一律算“鬼”。
      怨,由人死而化之无形或“多年演变成‘鬼’得形”,占妖多数,心执不散。
      魔,由人死而化之实体,多无心态,心神,终是易死难存。
      虽“吉鬼”名“鬼”,倒不讲究,其“其实”为魔。
      无形为魂,有形为妖。
      “不可与魔谈。”
      “不可探魂形。”
      “你,皆已反。”
      他其实想说‘可是我还活着哈哈哈!’但念旧友之情,勉强没给“喻听”之相扯事。
      “鬼鬼相惜,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
      乙丙听了这话,愣是没吭声,认为没什么好担心。只得丁又迎上笑问“可是不只一鬼……可好生难办,平爷?有空回个声吗?”
      “平风”在众人眼里略有闲心,乐是出自本心:“不回我话吗……?白瞎我回了你……?我也该自顾自的不是?”
      丁感觉假如打起来了,应该会是他平风先挑的事。好同事啊……好同事,上辈子但凡少做点缺德事,都遇不上的好同事。
      “鬼”:“你……可真不愧为人师啊……”
      可惜,“鬼”的那不断高涨的怨气在其破生死之际,乱天地之道的“必死之境”上微不足道。
      “平风”:“所以你还知道啊?跟长者就这么说话……哈哈哈,啊?啊?咳咳咳,哈……”
      “平风”:“还好我没好好教你长兄,不然你们家就这么待我,我岂不是吃了亏……?”
      乙:“唉,我们谁去查‘哪个有家兄’?”
      丙:“我去吧,顺便我直接上报是‘如意魂’了,应是此妖,平风他才只得侧面告知我等信息的。”
      丁拦住了一下,片刻开口:“你报魂单生还是双生?”他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又没哪不对,哑言片刻,乱问一通。
      丙:“自然是原话上报?自我解读的话只是报一句如意魂,好讨宝罢了哈哈。”
      讨宝,是说讨件降魔之物,知怪方拿专应付这一怪的法器。
      丁哦了一声,便笑言“我跟你一起去。”
      “鬼”沉着声,养着神,他可好恨面前之人。主要是恨自家哥,偏偏一身道心,修的如此之正,偏偏还报了家恩,复了家业,就此,父许其出门立业,行道治佛。
      啧,假如哥没死在外面,一个舞妖怎么够看?自家怎么会灭,还灭的微不足道。
      假如他不收自家哥……
      是,是,是,是自己不对,是自己见事太少,见佛太小了,这人换颜又似青年了,天道,生死间不见的规矩,原来还能见啊……跟了这厉害的人嘛,哈哈,哥能有什么错呢?
      又是他不懂事。
      又是他不懂事……?
      哦,话说这人为什么来寻自己?对哥死有愧,哈哈哈,没脸见人啊?只会见鬼啊?刚死就来了啊……啊,不对,他来除自己的,自己死了啊……他除鬼杀魔真是不挑啊……也对,许是徒儿多,早忘了自家哥。
      说是没好好教家兄……呵呵,哈哈,还恨不得他真没好好教呢!?怎么可能没教呢,不仅教了,这道义教的还可好了都。说是说没教,可能平等教学,真不记得,然后,就是又照顾自己不懂事是吧!?
      又是他不懂事……!
      ……
      又是他不懂事……
      打断了这位“师傅”的叽里呱啦,黑符从地起,怨恨一瞬淡,只剩杀意,过于纯粹的杀意,言语无可解之。
      符与符撞,天地之响。
      一声“金当”。
      从红帘之下响,乙丙丁三人组,没等丙丁走,就已入鬼圈,一舞不见舞者,衣摆布布拂眉。
      舞女的整个头,一会被布盖,一会被帘遮,欢唱常伴,舞的一方清宁。
      乙:“冤妖……?”
      丙:“天果真变了,以前哪有冤妖一见面就开打的。”
      冤妖乃大凶之卦,实乃浮夸。
      这不,一知冤妖是冤妖,冤妖甚至不入卦。
      丙:“平风不在这里,看来确实不止一鬼。至于这冤妖脑能这么冲动扑上来,多半是平风言语骗的。”
      红衣一舞不见毕,“丁”人睁眼,己入阵,银符团线“杀千轮”,白雾四起,雾似人,“将”心尽显——“凶妖当杀,为民安……”
      习“将法”者,雾气本该绕兵,如有神权,极压兵权。施法需大意,咒咒得喊,未强调喊的需多正气,震天动地,但自古一向如此。
      只是习“将法”者不再为将,只是往日壮气之声不再宏亮。
      仔细一看,“落噩”一剑被扔在一旁,乙突然发觉自己的长刀没了……
      乙:“这方丈寺祖训你玩明白了是吧?口口正道的可以把自己队友抢了,你真该杀千刀啊,旗心。”
      “旗心”是“丁”之名,未知本名还是挂名。
      小个子习“将法”,多半是叛兵起义之徒,“转仙法”而成之。不似好人,所以未经允许,借点队友点东西很正常的样子,乙因此不好多喊两句。
      丙“起脚”将地面上“落噩”一剑,踹起,手持:“怎么了,是平风其剑拿的不顺手吗?”
      乙:“多半嫌弃,那根本就是把凡剑。”
      丙:“看出来了,毫无道家仙气魂,一身黑,倒像是未杀人。”
      景是红楼景,妖是冤妖魂。
      乙半开玩笑道:“杀的时候注意点!说不准是老板娘,留一魂,能说话的比散的值金钱!”
      半开玩笑,因为他也觉得平风办事,老板娘多半“世上无其魂”。
      旗心:“打不过!搭把手!”
      乙:“……”
      冤妖魂,冤妖道,不是说好不上道,亳无武力的吗,怎么,这算临时毁道义?怎么这破事又碰上自己,果然,谁碰冤妖谁就冤啊……
      丙用“发间银针”划了块“四方的木地板”,切下来,放入嘴,不慌不忙道:“可入胃道,这周围景恐怕不是她化的……有苍白之气,可能是白金规矩鬼,‘白网’网道之举。”
      “规矩鬼”是名道士,江湖之上,不为广知之士,因经“消息老大爷大妈”过滤,一“不好遇”,二……道法极乱,如白丝乱缠,人还背景空白,未曾大战,不晓道阶。
      方丈寺什么都打听点,只知其存,不知其面,至今在寻,为了收税。
      乙:“又干什么,这是又干什么?出门忘看卦,早知不出门。”
      丙的那一根银针已划破红帘,冲入乱战“旗心与舞女”中去,一瞬融化。“我干辅师的,你上吧。”
      乙沉默了片刻“……”
      “我没兵器,拿‘落噩’上……怕是还没助上力,就弄坏了这剑吧?”
      丙:“旗心,你先回来歇歇,换他上一会!轮流打!”
      一把长刀如风,静滑落到乙附近的地上,一个身影往前跑,一个身影刚回来,向地一倒。
      丙道:“有戏……”
      乙:“可她准备跑啊……”
      乙第一刀,“刷”的砍断了女鬼的手臂
      旗心刚放弃从地上爬起:“兄弟厉害,小的佩服。还有就是,虽然冤妖无执念……!说是说,没有什么‘特攻某部位’之说,但我感觉,她四肢断了应该没事!头很重要!”
      旗心:“管它怎么变重要的,反正现在重要就完了,大爷,宗祖们,打头啊!这个先砍头吧?”
      一大堆话,他莫名又念叨上自己的娘了,一时间言语连哭带娘……“娘啊,娘……”
      丙面色倒是平静,就是不知带几分玩笑:“行了,旗心,大家终于都知道你娘体弱多病,可以绑来威胁你了,恭喜你可以先闭嘴了。”
      金丝夹红线,金晕照孩人,红颜言之道:是道是妖“终是孩儿颜”,一语之间不见人,妖消之间不见楼,抬眼已是废墟城。
      “朱平风!”
      “平风”:“你们刚被缠上了?没抓到……?我这边的那只魔也逃了……”
      逃……准确来说,这位平风刚被“毫无还手之力的揍了一顿”,但可能反应太“生无可念”,越打那魔越崩溃,最后咬牙就走,走前气不过,转头“补踹”了一脚,将人踢倒在地。
      “平风”:“最近我们都放放假吧,但也别回家,别跟人有接触了,有点规矩的风水地避着点。”
      接着抑天看了眼:“天又提起要亡我小命一条的兴趣了……?白金规矩鬼,哈哈,白金规矩鬼?”
      “……”
      天色近晚,有个唯一有兴致的人,在废墟的角落里用手扫灰,一身黑衣,仅有一人肯定其为哑巴。
      面前三人一副“编排遗嘱,乙丙面装清冷,心在滴血;旗心双腿刚准备跪下一哭,提结义”的模样。
      乙丙心思统一,——
      老人家的尸体躺在平风他身后,方丈寺的同行,再往上的高人谁也唤不动;往下的来了白送。平风都打不过的,要了他们有何用……?
      旗心?估摸在琢磨,生前可谁可托……
      有人调好心态,准备开口问问生机,问问关于规矩鬼,平风他老家能说多少,就见其平风要开口不开的,莫名也欲言又止,等其先说再说。
      “平风”:“算了吧,我去杀了他……”
      其实借那新来的“店小二”之语,白衣金发已经往三人身上缠了“信妖”一魔之线,线一开织,必成其网,但他突然想给点希望。以避免反抗,顺手加点绝望。
      “平风”未显颓废之样,若是已死之心,有着活的模样,倒是风平浪静:
      “关于你们提防……规矩鬼他原本修的道没人知道,现修之道没人明了。”
      “疑似其近天道,借鬼之道,但都不重要。”
      “记得不反规矩,不等同强制遵守,规矩鬼没名字那么大道,但也不是让你们对其另辟蹊道,脑子鬼闹。”
      “他所谓的规矩举例多半是‘不与小孩玩闹’,不会是必须听其大道‘只得与小孩玩闹’。及,他习反鬼之义,鬼怪之气对他多半无效。”
      “嗯……好像这些你们三位也都知道?”
      “缠人之意,规矩鬼闹,一是,他肯定给各位下了套,或引鬼怪上门启套。”
      “躲吧,二是,距离是有用了,用不上你们三必须分散,但离我越远越好……”
      最后沉思着确定道:“我去杀他……”
      最后呵呵笑了两声,摇头略有拖声,声调不均:“免他害民。”
      “我就在周围附近,各位请走吧,后会或是无期喽?”
      没等旗心“跪地谢佛,及一番说词言语自己是真的信了平风他行善之事的民间传言。”其就被乙捂嘴,强行简化告别。
      “不,我相信平风兄——后会有期,来日再见。”
      “哈哈哈哈,我自然也是。”
      旗心没有说话,双眼含泪,略有崩溃,泪含“让他说话”的渴望。
      在一旁闲逛的“黑衣背弓人”,转着转着寻到一片符咒残片,拿上手,一股沙感,一揉便是化做深灰,随风而去。
      劣质,但不完全劣质。
      硬要说的话,之前在鬼庄那张符的‘无用高仿’。
      “平风”没有多言还了剑,“落噩”也回到他的手上,四人笑着回别。
      “其实那会死了个老人家,大伙心情都不好吧?”
      平风清闲的随口答着,在这客房里靠着高柜台,身着那一身“略有些挂件,防身物”的衣服,衣摆随风荡,火红绳结“迎风舞”,窗外蓝天云,如似白燕鸟,又似麻雀鸟。
      单手上“专心、缓慢”的“数着一打符咒的张数”,旁边靠椅上歇着的白衣金发也回的随意,似在想别的事:
      “因为老人家,心情都不好?怎么,老子那会给你伤感一个?‘所谓的哑巴’给你哭一个?”
      平风不知有没有思考,只是过了会回道:“我是乐意看的。”
      平风:“他来了,在楼下。”
      平风:“话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衣已经起身,准备出门,只轻飘飘留下一句“不知道,但和我徒儿江墨是亲兄弟,他也姓江吧……”
      江……江子救人,白衣哭啊……好一个姓氏。
      是命换来的那个名——“江湖客”。
      “父母早亡,自许湖客,继友之姓,姓江,‘江湖客’。”
      当时似乎取乐“这名取的,越来越不像个真名本名了。”
      若有空无之感的细品一口茶,这茶碗一拿又一放,平风转身准备出门去寻乐。
      ——
      一楼凡尘处,自是尘纷飞,飞过眼珠,沙撞笑言响,傻子也同乐,似是笑烟,终断硝烟。
      一个拐弯,卦师进店。风尘仆仆,倒是乐之意脸上一现,一进包间,银剑抵脖间。
      几日前,“卦坊”旁街边相见,“他”跟“他”说“里面都是骗。”
      “他”回应,“骗不骗,”“这卦”,“左右他不卜”,“不被骗。”
      自是笑人言,自是应笑言,这两脸便对上笑,一个憨厚,一个不老实的样,还自言就长这样,分明是两个伪相,一顿装。
      约好几日后相见,假惺惺,你让我让,二者都不报希望,哪知思维这么像,“都准备过来装装样,然后做为受害者演个样,伤筋动骨不重样”,结果这不,还真给他们“一不小心”就撞上。
      “有源……”
      “是不是啊?哈哈,嘿……!”
      自是迷雾中——互不愿醒,只道雾中言。
      平风指了指这边,向黑衣解说道:“你先看左边那一个‘蓝边脏布’老者,他是前阵子那个白衣服。”
      “他大抵是需要一个人,一件事,支撑自个活着。可他见过太多旁人诉苦,不太敢再信活人;转头盯上了刚死不久的死人。”
      另一位——刚从客房“只听声响,不知其想”的黑衣对这仿佛被世界隔离的人世间心生烦意,只多不少。听不懂人讲的话,还偏被人明里暗里,盯着扣着……想不出什么跑的计谋,就只能这么耗着……
      可他感觉这群人还能“挺着,好好耗”以至乐着,满面笑……那自己呢,“不想反抗,用脑子想就一阵头疼,反抗这事麻烦且不稳定,还有可能持久,伴终身”,算个废物吗?一天天的没点乐子,还不如长街上的疯子。
      再听听楼下唯一传上来的人声,因为其太过大声——“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
      “……”
      烦,烦心,恼脑,死而不甘,活而无念,这世间可真是大意之世,好一个大道之意……
      报着这种思想,自然是阴沉着,一身黑衣,缺少血色,仿若失了万物颜色。
      一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遮了眼中大半片客栈木色风景,平风闲散的挥手言道:“你是有思想的,对吧,哑巴?”
      “……”
      这一个多月来因为规矩鬼的执着,这黑衣服的背弓道士一直与那规矩鬼一路同行,倒是一直无动于衷的样子。自己这边又刚好是——“可以打探人的各种梁道”一减连减,陆续零散。
      好奇啊……一个聋哑人活到现在,多半有个“他人起伏,他旁观”“默不作声,习个武”的好过往。
      片刻惆怅之意,楼下砸门砸桌声起,终于是撕破笑脸,笑脸下还是个笑脸的打起来了。
      没有逃命的人,真正的百性“都不敢出门,跟在方丈寺的人身后躲妖人”,即然各各皆道士,那这客栈一时间可太热闹了。
      平风的手若遮不遮,在黑衣眼前晃悠,自己在这二楼,背对着下方的一切。黑衣对这难知全貌的纠纷缺少兴趣,由此没有把平风的手推开。
      难免有些道招,飞镖打到上方来;但护人的好心道士多,手一抬或心一念,这功击就融化的融化,收回的收回。
      打斗的二人自然是不管客栈死活,怎么打顺手怎么打;但护楼的好心道士多,这一个扔剑鞘挡一击护木柱,那一个功击快碰墙上就化为虚有。
      只是再看这最开始打起的二人,读其道阶……
      这“蓝粗深灰衣的老者”躲招快,身形瘦弱,骨头灵动到明显碎了,却是脏袖布一甩又一甩,像没疼觉的模样。
      而且只是躲招时快,受了一推,倒在墙边靠着,又一副脏样,着跟死了一样,根本不动。
      又直接挨了好几下打,才颤颤巍巍起身,又顺势向指着他的剑上靠,一剑穿心,身后背抵人握剑的手上了。
      那个拿剑的路人受了惊,却是剑不能丢的握紧,旋转一圈拔出来。
      “你……怎么就杀不死你呢?”路人碎念。
      一群道士接二连三,已经死了不少,看不清与没注意怎么死的,满身伤口……不知为何有一种诡异感迎上心头。
      “他受的内伤,外伤都根本不致死!”路人道士看了许久,终于指着一个尸体道。
      一口鲜血,这位老者已经断了骨的左腿很干脆着跪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嘿,你怎么确定他内伤不至死……?说不定,他的心早死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这会他那支撑全身的右腿又挨了一刀,变得摇摇晃晃的,思毫没有反抗之意的准备倒下去。双手各被一捞,强行扯起。
      来者是刚从门外进来的七人,其一开口,说了三个字“方丈寺。”
      老者脸冷下来,淡然道“所有人都看见了,我根本没动手,我这么多刀不死还不明白吗。我动手,这群娃子根本活不了。”
      “……”
      一点时间后,除了与老者争吵开打的“不甘小伙”,其余都“我做证”“是的”的开口确认了这个事实,包括二楼某个白衣服红绳结的家伙。
      “……”方丈寺也沉默了一阵,盯着平风,这个二楼的好像是位自家高层。
      没有多做疑惑,他们回到正事上讨论,于此一阵叽叽喳喳。
      大概讲了一个老人好心且执着的要给不甘小伙算卦,讲完后现在老人又开始叫人算卦。
      “哈哈哈,哈?你不让我算,我算个鬼?嘿?”
      “不甘小伙”咬牙说了一句“行”。
      “我算不就行了,老人家。要看手还是报生辰八卦?还是看卦有别的讲究?”
      老人算着道:“都不用,老夫已算出,你之命数……”
      他大致是说,小伙一定能长寿的,一定刀枪不入的。
      旁人看的云里雾里,因为两者的对话时不时的对话就前言不搭后语,可还没等疑问,他们便困了,死去了,除了那二楼两人这“二人”,整个客栈再没人。
      “见面礼,嘿嘿哈哈哈哈,我那好徒儿的亲弟啊,他们的命数,是你的了!”
      网何时成,雾何时起?
      天边快亡人,那旗心抬起头,唇角血丝缠,眼间无气缠,面前是“信妖”一位,“付信者”数人。
      信妖,魔类妖物,执念极深,仅靠执念而生。只知自己的执念之事,相信“执念”一直在实现中。
      这一只信妖啊,她说“爱玩的孩子,都是她的好孩子……”,她摇动着旗心的身体,一身红衣,关切而问“孩子,你怎么还学不会?”
      旗心抬眼一笑,无气无力,笑道了一声很虚弱的“娘……”。
      信妖的声音在他耳里,若有若无宣告着“可你不是一个好孩子了……”
      旗心啊,他的亲娘早死了,有三个养母,一个接一个死,一个接一个来,呵呵,要是这个算的话,这信妖是第四个。
      “你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你学不会……”
      虽然知道,信妖说的是他“学不会”和其它“付信者”一起玩,不像孩子是和其打起来。
      但这话听在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是第三个养母病倒在床,自己上门行公事,见其眼里对活着的向往……
      往地一跪,莫名其妙的磕头认母,以儿身份摆平了诸事。
      这母亲日后对他而跪,说他不像孩子,更不会是自己的孩子,公敬的叫他恩人,贵人……
      话说这乱世能活着,恩人怕是有点多吧?
      他也像个被妈打怕的孩子呀,哭着,他对信妖说着“娘,娘……”
      这乱世他想活着,也莫名的想其它人活着,但“一但是涉及大事”的人,就显的那么远,仿佛都厉害到不是人了。所以他从来都帮帮快死的平民,然后远离那群人和事……
      刚开始,是什么个顶罪官不当就死,然后一路被推过来,“百佛”凑数,不得不当。
      “所以,从我当‘百佛’一职起,就是白网开织时?”
      他问信妖,信妖自然不答。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越来越远了,怎么会这么远呢!?
      怎么会这么远呢……?
      白网,网道,借鬼之手,化敌为友?不对,白网不会破天道,道压鬼,鬼倾道,天网红绳绕,天间血红盖,可……,那这样的话,网道……究竟是什么道啊……?
      虽知是纸老虎,可是是幕后虎……掀不开幕,谈什么虎。
      自己绝对都没记错,再近天道他也动不了他人忆,忆从己生,己经是□□自身,感悟不可读,夺天地,不可夺忆,即使有真的修道成仙者,也改不了本就不存在的“忆”……
      只是雾色挡,只是迷雾中。
      既如此,白网何时织,除了规则鬼,究竟谁又知呢……这天下,谁拦谁,谁助谁?
      “只希望……放天下苍口……一口气。”
      活下去,就会生生不熄。
      他也死了,一个平风那四队友里,最顽强的生命,死的迷迷糊糊,跟其它三个一样。
      会死很久人,很多人,白网之密足以说。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