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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醉误百诗 ...

  •   零零散散,大大落落。
      人群大有失落,一笑,一哭,“嘴角大张大落”。
      “你说,这乱世有七情六欲的人,是怎么‘坚特’活到如今的呢?”
      人民们纵使“看不清远处事”,却也“听的清近处声”,他们知道天下又有人要闹一遭……一笑“扯的嘴角都快破裂,才勉强绷住泪”。
      歌唱:“不在意,天下——谁要闹……”
      歌唱:“还未有人——走的到,天上去……”
      这歌的后几句,本来是写给“少年君子人”——志高意远,“势当天上第一人”之句。可现在,“十几岁的老百姓们”再看这诗句,却品的是“当天上的‘一个人’,便可不再‘在凡间流这’‘这般泪’……”
      平风听着这“闲人店小二”几位,唱的戏歌,默默的自问自答,给了“自己方才的问题”一个自己的“答案”:“七情六欲仍存者……必定是过的不好,乱世情意尽倒,难控大局,一生活冤魂,死不落一魂……”
      可怜不可恨,世间少有之魂。于此描述,平风想起了几个故友的亡魂。
      哈哈哈……自己?自己“自然……不是算此等人”。
      “……”
      晕暗无灯照,这脏乱又“容不下几个人”的一方戏台,“且看这听戏者何人?”
      那“店小二”的戏,并未因“来人打扰”就停唱,下场。那来者一言一语间调侃万分……不似自己人。
      来人也学着自问自答,走到平风面前笑言:“乱世酒家人?”
      “……”
      只是,后来又死一魂,误知“大地一角是戏台”之魂,台上“店小二”,戏刚巧唱:“世间千魂——千飘荡……”
      回头看,这戏台究竟多大,迷里雾里……倒也看的清一丝红影。
      这处小房子,里的“小戏台子”,已是血满墙,戏服红染之,只剩一位戏子,还坚持在唱这戏子,跳舞姿。“平风”呆愣一模样,这“平风”头一转时,整个头的纸糊也掉了——
      原来是一假人,与那台上“原本好几位”的“‘店小二’同一人”。
      其实,凡见“布局者”之人,几次又可为真呢?
      凡“与局有关人”,几言又可当真……
      ……
      “哈哈哈——哈哈,嘿嘿……?”
      一个无关紧要景,一天能见数十遍的事。
      “鬼魂,烈魔”数不尽,这儿,“成一世间惨烈景”。大地为这苍生布,布上画的符已糊。“被绑这一方道法中,被迫倒在这“阵心眼”的人”——却是,画这符阵的道士人自个,这要被人知道了,可是要丢大了“名声言”。
      一人拔起地上的剑,像“与倒地之人,最初相约时那模样”——“你假死,我就说你死了,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不同的是,他这回不知,倒地之人是“假死”。
      拔剑之人一步步走下这高台,一下举起这“国杆剑”,壮烈的大喊道:
      “‘罵国’已死,我‘荞国’——!”
      为数不多的自家士兵,仿诺不可翻越的高墙,就像儿时一样——我看他翻过的了一座墙,那道墙被标画上地图,成了一条线,“罵”代表他,“荞”代表我。
      “我”此时一笑未显,心底已净,跟儿时一样,“一心只为争天下了”,士兵撕吼般的呐喊将我心挑明。
      “胜丈一场——!”
      倒地的道士想看那“离去人”,想爬起来赏这“离别景”,可偏偏没有发言权。“白网刮身,如天,似那道真身”;自己被迫“装死”,无权“过览这‘大局间’。”。
      “哈哈……嘿嘿?”
      “老夫呆在这‘破天下,脏土上’,今个能赏你一生布局被骗,便不冤!不对……”
      “哈哈哈,说太乐了,嘴快了嘞,你个死老爷……该说,勉强‘可抵’三日冤……嘿嘿,哈哈,哈……!”
      “装死者”终于得以睁开了眼,眼形松垮,毫无怒意。
      “白衣金发人”从死人堆里“仰头”,大起——这骨头强行站起,不得一歪倒地,再一滚,仿若个“死状太惨的人”炸尸,无痛觉也根本不带动:“可惜……他不让老夫,杀了你这死老爷。”
      “装死者”问:“谁不让?有人能限于你行为?你不是这酒家主?”
      白衣金发一直在笑,随口应下:“是,是,老夫当然是。所有携这雕像鸟的都是,嘿嘿……”
      “装死者”又问:“不杀我?有酒家爷惜人才?”
      白衣金发眯了眼,“缺血的半死身体”自然的后倾半晌:“是惜人才,嘿嘿……可‘不是’‘邀你这鬼道子进酒家’,嘿哈哈……!……”
      “……”
      白衣金发“幽然的收了笑”,面前的“装死者”——这会突然死了个透底,可是‘弄坏了千根丝’……一手拍了拍他“染血多一些”的一边肩头,一声叹气,标明了“指定带不来好消息”。
      来的人是那平风,在这画满“封鬼褂”的高台边“边走边言”,言的不似什么好人言:“楠如。酒家的事,最近也散了千百个鬼魂,死了近百个道士,你说,我们要不要办个酒席?把‘活人,未散鬼’叫回来,再聚这一次。”
      一声长剑碎裂的声音,“白衣金发”刚朝平风挥了一刀——长剑它在半路“自觉碎了个干净”,甚至没砍到个衣角。
      “你真是‘好个鬼老爷’,喻听……当真闲没事……”
      平风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转言笑言,打量的语气里满是真的好奇:“你徒儿那门子事怎么样了?”
      “……”
      “姐……姐,他们,为什么要争论?”
      有“两伙江湖人士”在这“木房馆子”里吵了起来,“声势”力争“不输天下谁人”,拳头一挥——“木靠椅”散的像个稻草堆;领头的一催——小的们慌里慌张砸桌卖艺。
      轻脆的一声“酒碗一摔”,迎这“直往‘人’头上挥的‘下一剑’”,被骂“没有半点不是活该”。
      这闹剧的角落边里满是“枯叶堆”,“青楼女老板娘”摸了摸她的头,心里默想着……这几日以来“未说的怒”和“难言的苦”是越攒越多。对谁也不好说,现在这“新苦”皆是“‘怨意’落空苦……”
      毕竟自己是凭本事成鬼,知道妖鬼规矩的自己也倒明白“自个多想追这生前债”回。
      越是这般“苦自己,从而不太在乎‘身旁这小丫头孩子’”越不会“期负人”的答一个“不知道”,而是下意识的应付道:“他们都很不甘。”
      而女孩识趣的不敢追问,“这个自己不懂的词”。忍着不再注视,“这个在自个老家就见过很多次的事”那个满是血,少年提剑尽得意的景——那两伙江湖人——胜负已分。
      “姐姐啊……姐姐你啊。”她心里默念。
      “姐姐……”她心里想,回头看向那老板娘。
      “你很厉害,但你不要去跟别人打,打成这样。”,心里说,“这样”是指“这江湖人斗武,仅剩一两人的样”,又偏头“没忍住”再观赏了那“木店为纸,纸上江湖血景事”。
      她这“青楼”刚入酒家的“店小二”心想,她自己也坚定不参与,不加入,她忍不下那么疼的“刀伤,剑割”,指不定还会留疤……
      以及对于之前,“一群‘自己人’多次打了一群又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的事,感到一阵后怕,她才明白与“反应过来担心”:“会不会被这,仇人找上门……”
      想着想就笑了,这人心想自己演这“死人小孩”演的还真不像——那人到也没这么“童真”,现在演的,倒像是“被自己‘蛊’了”的模样。
      这“青楼店小二”人啊……它可是个江湖鬼老人,当了多年的冤妖魂,坑了不少人。——正是那“青楼如雾魂,黑衣人本人——”
      “……?”
      虽然话是如此,但叫“明理人”来评,“妖皆苟活,从不是条道义”而是妖真的多为活欲太强,已失人性——这“黑雾人”吞了这“青楼娃”,打心里,敢说自己真的没有以为——“自己是这娃?”
      是啊,要真是那“店小二”本人,哪能这么“无知”一鬼魂呢。
      记的东西太多——夺了“不同的人生”回忆,好方便顶个陌生人的脸去“套近忽,学人意”。“不想忘的还太多”,就只能忘忘不重要的常识咯。
      迷迷懂懂,缺少认知,思绪不多,死后活着“一根筋”,用这“一根筋”当脑——心底为了骗自己,无知的给自己删了记忆,真“打心底”无知的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
      好,好,好个冤妖魂,活成妖仍是冤魂,冤,冤。
      不知真相,判一冤;
      醒后害人的到头还是自己,但自己曾多么坚定“它吃人魂”是人之常理,判一冤。
      害活人冤,判一冤。
      害死人冤,判一冤。
      “冤魂不挑长街灯——!”歌声一转又一转,唱人生苦短——
      不挑长街灯?挑到一半,一点“心里半笑半泪的嫌累”——擦干泪就真的呆愣原地,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挑灯”了,哈哈,哈!
      “灯转见人喜怒挨饿——”无唉无乐,乱世的人只有这种大喜大悲,乱世的歌,自然唱这乱世人魂。
      看着一身“深鲜血”的儿子跑回家,用脏话大笑道,自己多么厉害,出息的打赢了多大一帮势力。疯颠的模样去开了一壶贵“酒坛”,不成坐姿的一边大口吞莱,一边把一碗碗酒碟砸在地——敬“自个死去的兄弟”——!
      老母亲应合了别人一辈子,唯独是没应合自己的孩子。偷偷哭的那些日子,她谁也没告诉。
      想到这“贵酒”砸完后的苦日子,这“小国官”收不到大礼的样子——她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更在乎“自己”还是“儿子”。
      母亲爱“吹牛”——孩子打心底不知“自家已经苦成了这样”,还以为这酒是特地给自己留。
      “喝醉了烈酒——唱苦了衣——”歌声百鸣,唱百民民声难平意——
      “嗯?你这鬼娃子……”一副“千丝血割”样,却不是个连连叫苦人——平静一副样,伤口还越来越浅了的样。金发白衣一手撑在剑上,半死不活的开口,看着这“哑巴人”。
      “嘿嘿,哈哈哈哈!娃啊!”
      “不,不对,我的好故友啊!你看你这故友身,也不早点吐真身……哎,嘿嘿,嘿,这不中了我这‘天道道往生’一劫难,你,也活不了多少日子啊……”
      规矩鬼,规矩鬼,夺鬼之道束人道,乖乖入了这般道?以后对手便是“天道道本身”了
      “江湖客,我就赌你没死。”
      那黑衣也沉默半刻,便准备出这小屋门。
      地面上是“白网道的白镜”,这会仿佛有了灵力,飞到这黑衣手上,被其用力一握紧。
      路过这金发白衣身旁,顺手抓了衣一角,这金发白衣“人一转身”,他顺手夺了这一件外套。
      “……”
      留下一句“装的不像,喻听……楠如没这般慌里威胁外。他该是客客气气,故意对‘往死里伤人’闭口不谈那样,引人玩。”
      “白衣金发人”没有几分犹豫,腰间蓝绳如活物缠指,转了一圈,转成一“伪身符”,衣换身更,正是那“朱平风”。
      平风跟了上去,“黑衣”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江湖客……一是思索片刻,也大致猜的到失忆咒“失了人间话”是太久没讲人间言。
      二是心里清楚,自己醒后沉默半晌,反应过来一些后,还是对他人重封了一层样貌忆。
      于是心里正思考这事……每次“自封忆”后都能碰上“酒家人”,“酒家”到底有多少人?
      喻听……喻听……
      “……”
      不知多远的路,不知去往何方的路,天色阴暗也挡不住的脚步,直到“平风碎念一路”中的一句“也算故友终得重逢日,多少陪我喝个一杯酒吧……”
      才停下脚步——跟着的人没反应过来,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平风心底倒是难得沉默片刻,对于这“江湖客”人“……”
      那湖客看了他一会,给人感觉倒是——“并不是在看他这人”,双眼不带情感,却好似带有目地。
      一会后平风先开口笑问,一副终于猜中了什么事的模样——声音藏起了颤抖,只剩下淡淡空虚:“怎么?在看旧时我,在寻忆中样?”
      只是又是难得,“他猜错了”。江湖客在看——这是真的那喻听人吗?壳里的灵魂估算着是真……那这“是具空壳‘仅见魂’”,还是“本人站面前”?
      心烦难平复,远远不及恨,在“恨”面前,只是个“平淡,无意乱”。
      一阵风过,突然吹走了些许炎热。
      ……平风还是没猜出这“江湖客”在想什么,只是那湖客一时不再紧绷的笑了笑,就像……搁置了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放弃了“过去自己”那般样……
      “……”
      房间里摆了许多东西,似乎是什么类型都有个一两个——“长桌,灯笼,杂物……”集中摆放,显得还算空旷。吵吵闹闹——
      一只白鸟跟疯了似的叽叽喳喳,也没管有没有人能听懂它的话“!——!!!”虽然很着急的样子,但死活不松开脚上抓着的“信卦”。
      对于这只送信的鸟,一个精黄的眼珠子急的喊话——跟哭声一样的“唔唔”,听不出来说了什么话。
      ……
      平风也没急着去“歹住那鸟,把那信取来看”,没急着去打断“红屏风后‘说书的’和‘成精的皮影’争吵戏份。”没急着管这一屋子多方争吵——像是有四方无形的墙,也没有“会动的”跑过来打扰这躺椅上“沉默不言”的朱平风。
      直到周围安静,落针可闻——才迎来一“惊醒”。
      平风睁开眼,看着来人,那江湖客。
      湖客仿若无事的“看看‘这边花襄’,看看‘那边雕水荷的木算盘’”,完全看不出这人“先前被这故友之道,网道杀的骨头都快细雕成红血花了”。
      平风,神情装的似有笑未显,一双眼看着思索片刻。倒也看的出,这湖客身上——网道打下的伤,赏不见一丝踪影样。
      湖客先开的口,轻脆的一声“平风。”
      随后笑问:“见我总归听了你一言,来寻人赴方才言,怎么不见个真切笑言?相信您老人家,不准备用个‘假身体’喝这难得‘重逢酒’’。”
      “哈哈——也相信这故人重逢,不用留旁人扰?”
      在原本双方交淡的地方,湖水渐渐又沉默下去,树木不再摆动,风也不再路过,这的平风拿起身上“挂坠”一个小稻草人,沉默着捏碎,一根根稻草划落在地,他消失在这里……这里仿佛从来“毫无生灵气”。
      平风依旧“云淡风清”,心里想着些事,想着倒也笑了笑——
      “江湖客,你分明知道,我不善饮酒——这问题倒是多年没摘掉。一喝就倒,怕是‘陪酒’不引人笑。”
      “有多真心,你还是知道。实在不想丢了礼貌,你拆穿这么干脆,给我掉的面子——嗯?你准备怎么补罪?”
      “……”
      笑得略显计谋闹,阴沉的表情没能给阳光照料到——大有一种“讲了笑话”,就劝你给脸笑,不然早布了局,刚巧可以逼你“笑”。
      但回过神看——这又仿佛只是“终于遇故友,终于可以开个真玩笑”,顺手“装个阴阴沉沉的模样”引人笑。
      江湖客,他算看的明白:平风……喻听,起码这人现在想干的是——对“与他湖客有关的事”,多半是“在这房内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草率决定不上心,准备甩给其它酒家人听”。
      “正事上,不关自己事”,那么“也不用太有良心”。“把他的事,告诉其它酒家人,讲明——这人有点修为,多上点心”……
      不巧现在挺忙的,一屋子事抓紧“要听”,完全该“送客,请仙归故里”了。
      ……至于这喻听人其余那些“杂乱”的心思,哈哈哈,猜……大概是“早已如那白网道般,千丝遮千丝,刺人亦束已”了罢……
      一只鸟儿在一柜台“扔下”铜钱,擅自买了一罐酒,看的孩童一愣神。
      看这湖客,分明“明白”,倒是“君子不尽世间意”,他人眼里“什么都没听说”的意味。打心底看,不在乎这“件件事”的随性样——
      倒上了这一壶酒。
      倾听着这一时言。
      江湖客,他未提起自己事,倒也未问酒家事。
      喻听也什么都未提起,最后他们两人谈论了许久的“酒”,讨论了许多“无关事”。
      酒没喝几杯;喻听思考良久——这“良久”间,控一个“民间,假身体”去点了一碗汤水面,找一“无人”清闲地——这边笑着,默默面汤替了酒……
      江湖客试过品酒,还是觉着“不好喝”,倒也没“执着再去试”。
      喻听“原本说着的话语”,因为“随意一望”意识中见“点碗面后,无人处呆坐”的假身视角——清汤摇动,少了些许,而一时一停……
      一时沉默片刻。
      湖客怀疑的看了眼“手中杯子”,评价道:“面汤选的也不好喝……喻听,你的问题。”
      喻听笑了声,笑言道:“之前总去的那家面馆店,店主再没了‘活在民间念’,‘自尽’为求去阴间。护民不周,你也有责。”
      江湖客:“那家味道也不算好,只是离‘江墨,那,死后人间一方地‘最近。那家店的主,我们最后去的一次,应该也就是‘他最后一次迎客’吧?”
      喻听拿了一茶叶泡上,靠着“坐椅背”,又喝了一丝“清汤水”,仿佛确认是否好喝,闭眼点头,“神情自若”道:
      “是,他兴高采烈搬了家,谁知儿子烈士,女儿嫁。”
      “后面再未过上好日子,一日一日消磨完了当年满脑子的快乐事子,一切不再挂念时,欣慰的离开了人世。”
      “……”
      江湖客后来有再饮酒,倒是没有再喝那清水汤。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东一句,西一句,喻听有一句如此笑言:“杯底未见空啊……怎么,这月半三更,终于把你熬醉了?”
      江湖客一直看着手中杯……这一会似笑如唉,倒是开口——:“确是若有些醉意,自古醉酒墨洗衣,借点墨水纸笔,我醉的想写点东西。”
      拿到白纸黑墨后,起身走个一二步,靠墙书写起了句句话语。喻听故装醉意,笑着开始自言自语,心里估算的出——“这纸上所写,多半与红玉酒家有关”,:“何酒当的上好酒名啊……话说吃的东西,我一时也说的出几家不错的客栈店名。”
      摇着手中杯,随口吆喝这首首戏词碑:“……旧人迟归,痴旧难归,辞新规?……”
      这一杯“酒”里,装的是茶水。
      这一杯“茶”,晃晃荡荡,随手一抬杯,往嘴里一倒……
      如茶水般又淡又烫,不用细想,心间本就堆满了民间事——
      仿佛一生局外人,常被这“一生棋局已死”的人找上门。
      “登门者”不是来求情“请人入棋局”的,只是先前就看的出“拜仿的这人”一生逍遥,不被世所困。——定还清闲着,定还不被棋所限。
      也不用再管“自己看没看错”,伤疤如皱纹的脸,却是个女子人。
      她“何事不在乎”的神情沉重“垂着眼皮”仿佛是恨,却落得无事可恨一模样:“……道长啊,这乱世,是停不下来的啦……”
      她刚亲手手刃了自己的好友,好友冤死,成一鬼魂,鬼魂“无知”,到处害人。
      她就开玩笑,笑道:“我现在死了,也会成一鬼魂的吧,哈哈……”
      然后,她这鬼魂,杀了不知多少户人。
      那时,她的孩子正高兴的在闹市上闲逛,孩子被叫了名字,好奇又不耐烦的回过头,见一穿着白衣的大人。
      许久玩闹,输了糖果,吵嚷着要回家去妈那闹了,可那白衣说再来一把。
      赌什么?
      “我”没有糖了,来把什么的呢?
      “你还有什么宝贝?”
      小孩想了想,说了一个玩具“小青蛙!”
      没有过去多久……
      又是一问“还有什么宝贝?”
      小孩又想了想,活波的小青蛙被赢走了,稳重的白兔子也被赢走了……想到的每一个,自己都已经失去了:“……没有了。”
      白衣一直拿着那糖,这会把糖又递还给他,“换他最后一个宝贝。”
      没有细想,“换!”
      那白衣笑了笑,说算了,“这些宝贝我都不是很想要了,我随手丢在了这大街小巷中,你现在抓紧找,说不定能在被捡走前找回来。”
      小孩吃着糖,问:“我不是都还没有给你吗?现在你跟不跟我回家取。”
      “我已经自己拿了,现在我要走了。”
      小孩吃着糖,无动于衷。
      过一会后挥手“拜拜”,跑开了。
      直到看见街道间一抹青绿,走上前伸手去够那抹绿,抓在手里道:“小青蛙,你不是在家里吗?”才重视起来,去找自己其它的宝贝玩意。
      “找齐了!小松鼠,我终于找到你啦——!……”歹到这最后一个时,别提有多高兴了。
      抱着这一堆“杂七杂八”,二指间勉强夹住着“糖的木棒”,就要蹦蹦跳跳往家里跑去——
      家门大开,母亲躺在靠椅上,“一幕,一目,椅木”中满是红鲜血。味道难闻,弄得他手抖,手指动了又动,糖掉在地上;嘴里却又仿佛含着糖,一上一下的动。
      喻听也算打小“多情擅感”,心沉的紧绷,感觉眼角若有泪水,便眨着眼,勉强陪笑,不见牙口微颤。身旁站一黑衣——如雾魂。
      黑衣魂就看着那小孩哭,长着跟“小孩,他娘”一样的脸。许久后回过神,呆滞的回头问喻听:“他这小娃是谁?我们盯这么久干嘛?”
      见人鬼魂抛下了这段“冤喜忆”,喻听倒也继续装做笑意,语气毫不在意:“乱世,有时闲下来赏赏这民间事而以……”
      “唉,你们鬼魂学人七情六欲,怎么就不学全呢,从未见你们打心底笑过,惹的我都有些失笑……”
      那“先前被喻听甩来拖时间,陪小孩玩的白衣”,一头黑发,脸是那规矩鬼,心里骂着脏话的坐在街边台阶,突然拦一小孩问:“唉,你捉迷藏一般往哪藏?”
      小孩想都没细想,手一指——街对面的店铺里,那个大小刚好的酒坛中。
      白衣:“你不怕那老板说你?”
      小孩若有所思:“他跑的慢,我跑的快。”
      白衣的心底连骂都懒得骂了,陪小孩玩闹,赔了各各店老板加一块数不清的铜板……
      “小孩无知,该怪谁唉……”
      “……”
      唉声叹气,此起彼伏,戏词不知谁起唱,戏人一人又一人。
      戏唱——
      “孩失童真,因,大人未归。”
      “清醒人,活乱世中,可又止不住乱世‘事是非’……”
      “几人去,无人归。既人去,无仁规,轮吾去,又怎推,死吾声,死无生……”
      “零零散散,大大落落——”
      人群大有失落,“一笑,一哭,终是,嘴角大起,大落——”
      “……”
      “曾有烟火处,不再见人烟,原是,故人淹死乱世,千尸,千诗,中——”
      想想这“是非事”,倒也一笑如归,此时“一笑一显,心底已净。”笑约:
      “唉……这会我想着这几家客栈,又分明知道这店要倒,再也吃不到店中食……确实‘心底沉重,觉着人也快一倒倒地了’。”
      “这辞旧,岂是新可添,失心之意,几难填……”
      “……”
      喻听自言自语着,那江湖客也不知写了什么,几撇,几捺,百转千回……
      不知世间何处小店热热闹闹,小二将‘客人点单的纸’轻扣桌面——
      “……挞”
      湖客放完纸后顺手搁了笔。另一位笑脸人,还没来的急开口笑问,纸写何物?可给观看?莫名的拎起外套,几声“唉?唉,唉……”后被扔在躺椅。
      一个喻听“单纯挺疑惑”,一个江湖客“不解却刚好不在意”,两个张开的口,几乎错开的吻,亳不深情,双双无情,近乎无念。
      喻听……心里的念头算了又算,最后仿若无情无感,装了多年的笑意,脸上笑的倒也半假半真,终是不在意。
      “大局中——杂着小事——念,想。它终是扔了小小情义,只剩伪的笑意。”
      “老夫我,见那高位者,高位后扔了——完整,家庭,处境,妻子那城前闹,草草处理了事——退至幕后,再不问身前大小情义。”
      “就连老夫,他见面时都一套官话——糊,弄。”
      “他一生对不起太多人——情——……”
      ——心里回想着这几日才听的话本,甚至快不知与忘记自已现在在干些什么,毫不在意,倒也笑意,仿佛只是抽空安扶一个孩童情义。
      另一个湖客无事可想,可眼里黑的干净,除了不理解,甚至品的出一丝疲惫。
      “因知互知,终无言之。”
      戏扇一甩,
      凡事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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