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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drug?药? ...

  •   后背火辣辣的疼已经不能让令撷君屈服了,反而激发了他要跟石红竹同归于尽的决心。

      他也迅速转身,把手里的碎瓷片用力向石红竹扔过去,距离太近,他的果断也令石红竹意外,那碎瓷片扎扎实实地扎进了石红竹的大腿上。

      这牢房本来局促,何况已经住了许久,令撷君不要太熟悉这里。

      瓷片一脱手,他当即下蹲闪躲可能再次挥过来的鞭子,并且从地上又捡起了更大的一块瓷片,双手抓握,这次他决意一定要瞄准石红竹的心脏。

      石红竹是个长期接受特殊训练的人,令撷君一系列动作虽然灵活,在她眼中却像慢动作一样清晰。但她很高兴!

      刚才几下腾挪,眼角的血流到了嘴角,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没有愠怒,反而有一种嗜血的快感在身体里升腾起来。

      那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感,她觉得快乐,她很喜欢。她漂亮的小博美,原来也会有獠牙。这獠牙不足为惧,但却让养宠物的乐趣有了指数级的攀升。

      石红竹看着站在她对面弓着身,双手紧握瓷片,一边喘着气一边蓄势准备再一轮进攻的令撷君,油然升起一丝骄傲。瞧他,多帅气啊,这个自己调教出来的漂亮男生!

      令撷君自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石红竹眼中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感兴趣。他只专注地调动所有的注意力,紧盯着她。他坚信对她已足够了解,他一定能在她下一次挥动鞭子之前找到空档刺杀她。

      现在的石红竹,眼角、胸前、大腿不停地往外汩汩冒着血,但她整个人却越发地松弛。好像那些红色只是泼上去的颜料,根本不是真正的伤口。她的表情越来越快乐,笑意更甚,好像对面是只蚂蚁,动动手指就能摁死。

      她张狂地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令撷君,眼里充满挑衅,肢体是敞开的,没有防备。她根本无所惧,反而像是鼓励着他对她展开攻击,这样她才有机会飞过来拧下他的头。

      令撷君全神贯注地提防石红竹手上的皮鞭,石红竹却不慌不忙地先伸手拔掉扎在自己大腿上的瓷片,姿态随意地向令撷君扔去。

      这看着随意的一扔,其实力道和准度都很惊人,令撷君不得不挥手阻挡。他一分神,石红竹挥动皮鞭把他双腿缚紧,向前一拖,令撷君整个人向后仰去,直直仰躺在地面那摊碎瓷片上。

      他被摔得意识有短暂的空白,此时石红竹已经欺上前来。

      她趋近蹲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是没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柔声说道:“别怕,我不怪你。”然后低头准备吻上他的唇......

      “Scarlett!”牢房门猛然被人打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金发女孩和一名护送她的壮汉站在门外。

      石红竹一顿,停下动作,歪头看去。

      “上面有令,要释放这名人质,我来带他出去。”那个女孩一脸冷漠地看着石红竹,用没有起伏的声调宣布。

      “什么!”石红竹蓦然站起身,怒道,“你骗人!”

      那个金发女孩根本懒得回应她,而是径直走进牢房,走到他俩面前,把石红竹肩膀一推,弯下身扶起了虚弱不已的令撷君。

      “你还行吗?”那女孩好心地问他。

      令撷君力不可支,但还是点点头,他借着金发女孩的胳膊想要站起来,可刚刚躺倒的时候,大腿、后背等好几处都被地上的瓷片刮伤。此时流血不止,疼痛难抑。

      那金发女孩示意,让旁边的壮汉走过来,帮她扶住令撷君,撑着他往外走。

      “住手!你们要干嘛?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刚刚受了那么多伤都一脸无所谓的石红竹,此时发了狂地咆哮,流着血的脸扭曲到可怖,她拼了命地拦着壮汉把令撷君带走。

      他们不能这样,她不允许,她不能同意,令撷君是她的,是她的!她必须阻止,他们不能这么做!

      啪的一声,那女孩给了石红竹一个清脆的耳光:“你清醒一点!这是上面的命令。你要违抗上命吗?”

      石红竹被打得怔住,她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瞪向金发女孩,握着皮鞭的手剧烈地抖着,尚存的唯一一丝理智极力压抑着她挥鞭向对方的杀意。

      金发女孩并不怕她,她旁边还站着护卫呢,谅她也不敢真的对自己行凶。她端着一脸漠然地看着石红竹,一字一句地再次强调一遍:“这是上面的命令。”

      然后再不理石红竹,和壮汉一起扶着令撷君走出了牢房。

      突然被解救,令撷君根本不敢相信,但来这里多时,他第一次被允许走出牢房。

      从他差点命丧黄泉被送进急救室后,他所在的牢房就比刚来的时候条件改善了很多,有床,有桌椅,以及给他换绷带的一些必要的医疗小器具,像一个病房。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石红竹每天可以给他送来正常的餐食,外面也没有人值守。

      现在走在白炽灯照耀下惨白又亮得扎眼的走廊时,才发现这个地方看起来果然很像是医院。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关紧了房门的白色房间,看不到里面。这里的冷寂和中央空调极低的温度让令撷君心有戒慎,想象着每个病房里是不是都有一个自己这样被抓来施虐的人质。

      他现在浑身上下剧痛,扶着他走的壮汉承担了不少他的体重,但他不敢掉以轻心,精神还是很紧绷。

      他回忆这段时日,刚来的时候他被蒙着眼睛带下地底的是一间铁笼子一样的最像牢房的地方。

      后来石红竹虐待他的时候,已经比第一间宽敞一些,并且有了些昏黄的灯光和无数刑具,还有绑缚他的铁床铁锁铁链。

      急救的时候他本人进入谵妄状态,但模糊间,他知道那里是能做手术的急救间。

      而最后待着的牢房,已经是比较正常的单人病房了。

      这么一想,他每次是什么时候被搬动到其他地方的,他都一无所知。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配备了多少人,光他接触的就有绑架他的人、看守他的人、医治他的人、还有这些女孩和她们的教官们......

      这是一个怎样庞大的组织啊!

      这次能够让他自己走出牢房,这是真的要释放他了?为什么?爸爸......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那金发女孩和扶着他的壮汉始终保持沉默,只是神情并不若之前见到的那些那么冷淡和鄙夷。他们俩带着他上了走廊尽头的垂直电梯,金发女孩按了个2,转头对令撷君说:“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她语气温和,有种与这个地方和这段经历格格不入的善意,令撷君鼓起勇气问道:“你们真的要释放我了吗?”

      女孩点点头:“是的,你刚才听到了,你要被释放了。”

      之后她就沉默不再说话。那个冷冰冰的表情,令撷君知道再问她也不会答了,只好闭嘴。

      到了2层,令撷君被带到一个治疗室,里面正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疗人员。那医生戴着眼镜,眼镜下是冰蓝色的眼眸。口罩遮住他大半张脸,看不出其他特征。

      壮汉把令撷君扶到病床旁,帮他趴好后就退了出去。

      医生开始为令撷君后背新鲜的鞭痕和大腿后面等一堆伤口进行消毒处理,女孩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监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等到全部处理完,医生交代一句:“观察一会儿。”就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令撷君和金发女孩。

      令撷君见那女孩严肃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很关心地走过来,从旁边柜子里找出一件干净的病服,轻轻盖在他的后背上,防止他被病房上方中央空调吹风口吹出来的寒风冻坏。

      “谢谢。”令撷君一直保持清醒,他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地方,但他急也没用,只能等待他们的许可和安排。可是这个女孩的友善他能感觉到,于是还是很礼貌地道了声谢。

      “不用客气。”女孩笑得温柔,想了想,主动对他说道:“我很感谢你爸爸。”

      爸爸?!又是爸爸!这个女孩和石红竹,都有提到爸爸,但是态度截然相反。

      令撷君忍不住激动,双手支撑着身体想要起身。金发女孩见状,赶紧阻止他:“别动,刚给你包扎好。你先躺好,要观察一下有没有药物反应。”

      果然那一下起猛了,确实牵拉到伤口,令撷君嘶的倒吸了口凉气,没法坚持,直接扑倒。幸好女孩早有预见,伸手在下方帮他挡了一下,缓解了一些冲力。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才问道:“请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感谢我爸爸?能请你告诉我吗?”

      金发女孩很细心,又在旁边的治疗台上拿纸杯装了杯水,还贴心的找了个吸管插上,拿过来,递到令撷君嘴边:“你先喝点水。”

      令撷君顺从地衔住吸管,趴着慢慢地吸,让自己干燥的口腔得到润湿。

      金发女孩看他状态略为稳定下来,才回答:“你爸爸是个绅士。他没有伤害我,而且怕我被上面怪罪,还帮我想了脱险的法子。”女孩一边回忆,一边感激地告诉令撷君:“我们这些人,是他们送给贵客的玩物,只有你爸爸,不会伤害我们这种人。他真是个好人,是我至今遇到的最好的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是联想到石红竹前段时间的发狂和后来那么长时间的变态施虐,令撷君问不出口,又觉得也不用问了。

      “可是,石红竹,也就是Scarlett,她......她很恨我爸。”令撷君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女孩口中,爸爸是这么两极的评价。

      金发女孩点点头,了然道:“因为原来是要把她送给你爸爸......玩......的,但你爸爸当时明明体内的药物已经生效了,却很抗拒。他们觉得你爸爸除了生理上有需求,精神上也要有些引导,所以临时改了主意,让其他人上了。”

      “药物?生效?”

      “嗯,他们给你爸爸下了药,你知道的,那种......‘药’。”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爸爸?”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东方人被邀请过,你爸爸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金发女孩很真诚,她愿意告诉令撷君她知道的,“其他的贵客,都是自己主动去用药的,他们想要更开心。但你们东方人,好像对‘药’很抗拒。我后来才听说在你们那,你们说那是毒。”

      药?drug!令撷君终于明白了。在自己的国家,全国上下,沾之即死,人人痛恨的东西。在这边,却泛滥得很。很多毒*品都被他们叫做drug,而不是poison。叫法的不同,本质上也影响了普通人认知和接受度的差异。

      但是,自己的爸爸被人下了毒?不可能啊。

      他记得在被抓来之前的那段时间,爸爸虽然一反常态一直关在书房里,但偶尔还是有出来陪自己和妈妈吃饭,当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你爸爸好像想办法很快吐掉了。”金发女孩看出他的困惑,解释道,“他们发现后觉得不够效力,才让Scarlett作为祭品,被......就为了通过观看,给他精神诱惑,确保他......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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