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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再见X上课X遇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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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毫无云翳遮瑕的散落于大地,村子里新生的勃发与生机前所未有的舒展,焕然一新的空气在陌生的环境中蔓延铺散。
“银素,我们走吧。”
乐笙没有再坐在那辆牛车上,而是陪着银素站在村口,与梧彦相对。
“从此我们两波人,可就分道扬镳了,不过,相信我的直觉,我们会再相见的。”
梧彦这一次难得的开口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好似是真的打算以后再见。
时烬依旧是那一副酷酷的样子,单手插兜,还未长开、有些圆圆的脸部线条撇向一边,手上的动作却不太符合形象。
“嗯,拿着吧,银玉金卡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用,财不外露,别引来杀身之祸。”
时烬终于回正脸,正正经经的把装满晶石的布袋系在银素腰间的环锁上。
“时烬,你是凤凰吧。”
银素凑在时烬耳边,淡淡说了句,倒是又一次向他标明了自己的价值。
“那么,相识的各位,希望我们再次重逢,再见。”
乐笙率先表态,后退几步,挥了挥手。她所为也不再是什么贵族礼仪,乐笙的直率仅仅只代表自己。
在那条分叉路,四人匆匆而别,相继奔极自己的路。那个路口种着一颗花树,那块地方脱离了荒地,夏日本该出现的生机勃发也毫无保留的展现。
那般扬洒的花瓣带着特有的粉嫩,像是被人抛洒到天上去,又乘风四散,各自分道扬镳,自由归期奔放。
———寒晔帝国·帝宫学堂———
“在各种族系中,首先分为两大类,可兽化的妖族和与自然亲和极高的精族,其中妖族囊括多数,少数精族早已稀缺。”
“所有异族的阶级都划分为三个板块:末阶inferior占比44%、普级moderate占比49%、顶阶noble占比7%。”
“据现在目前为止,妖精的进阶共有三十九阶。其中经研究表明,小阶每六阶圆满,大阶每十三阶则有所突破。而最后的三十七阶到三十九阶这三阶统称为诡谲,顶峰的三十九阶被尊称为诡谲望世。”
学台上转身翻书的导师眼神一凝,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迟迟不挪开。
“贺谦殿下,请您来回答。”
贺谦的身子向前一倾,脑袋撞到了前面贺瑰的椅子,他一个趔趄,条件反射般站起来。
“上节课加上本次课时,鄙人所授的七种分阶名称是哪七个?”
导师的眼镜厚厚的一层,被镀上了一层反光的白芒。
“呃…有……有…”
贺谦用笔杆撑了撑脑袋,似是真的在思考问题的结果。
“啊?哦……有幼初期、养育期、锐进期、成熟期、极近期、临峰期还有诡谲望世!”
导师偏了偏头,好像在看贺谦身后的学员。
“嗯,答得不错,坐下。”
贺谦松了口气,直直地倒在座位上。
……
“哥,以后你这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可怎么办啊?”
贺瑰一脸愁容的戳戳贺谦的脑袋,表示疑问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诶呀,下次不会啦。嘉陌谢啦,要是你当时没提醒我的话,我估计连醒都不带醒的。”
贺谦哥俩好般拦住嘉陌的肩膀,好似几天前在擂台上有些争锋相对的不是他。
“嗯…没有下次。”
嘉陌貌似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加快脚步回了研判殿。
———一年后·镜璃帝国———
“近日帝君真是兴致颇高啊,办的可是这新年的国宴。”
清点的大臣摊开手里的账单,一大长串的账单顺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
“国师,这……帝君是不是置办的太多了?”
徐徐缓缓的水声浸入茶杯,清香远远抵进大臣的肺腑。
高座前相隔的帷帘被风轻撩而起,又孜孜回落,轻盈得似飞雪。
金发男子抿了一口茶水,深邃的墨色眸子仿佛要把人看透。
“这是我置办的。”
斯言将茶杯轻轻落进托盘里,眼神不自觉望向偏殿。
“呃…臣已经全部置办好了,请帝君吩咐。”
大臣拱手退步,以示请意。
“这次国宴,本君联络了各国的尊主皇室,把这国宴给我办在空中,你可明白。”
大臣微微汗颜,震惊于自家帝君有些胆大包天的想法。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虽然有些困难,但六国之首的丞相也不是白白挂名的。
国师身边的软座上,一名女子撑在其上,百无聊赖的纠缠着斯言金发。
“帝君……”
斯言回首捏住宋枭的手腕,漆黑的眼眸深邃但无奈。
“嗯?你想要我去后宫翻牌子找人侍寝吗?”
宋枭挑了挑眉,正经的脸色变得顽劣起来。
斯言抿了抿唇,又迫不得已放开爱人的手腕。
“安啦,你知道的,我是干净的。”
宋枭虽是女子,但她是一国之君,在武力上,或许连斯言都逊色一分。
斯言听着自家爱人口无遮拦的话,脸颊微烫。
爱人是纯情小国师,好像也挺不错的。
宋枭笑着给斯言编了一个长长的蝎子辫,又靠回了软榻。
“帝君,我晚上去找你。”
斯言的属性比较沉默寡言,但是他确实是实实在在的黑心芝麻馅汤圆。
“国师,自重啊。”
宋枭嫣然的攀在他脖颈后,有些尖尖的指甲顺着他的喉结,用指腹蹭了蹭他头顶的龙角。
“嗯,会自重的。”
斯言揽过她的腰,有些哑着声音的回答。
宋枭却偏偏不让他如愿,拧身转了个圈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原地。
———三天后———
“准备好了吗?”
“嗯,我很期待见到他。”
夏决应下母亲的话,十分决绝的跟着母亲上了接待车。
八匹空马所拉的马车上印着一片镜子碎片,是最典型的镜璃帝国的象征。
“启程。”
“欢迎各位尊贵的来宾前来参加此次国宴,那么,请落座吧。”
镜璃帝国的礼仪极少,更多的是国人特有的尊敬。
贺旭翘着腿坐下,打量了周围一圈,露出了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风锦注意到他的异常,拧着眉没好气的掐了他一把。嘉涟神色淡然的喝茶,时不时把目光分一点给身后席位的嘉陌。
“南夏帝国尊主——————夏鸢,到。”
宴设前的小厮握着手里的请帖,毕恭毕敬的低头行礼,迎着南夏的尊主进宴。
风涣仰头倒酒的动作一滞,微微侧过脸,没去直视夏鸢。
“哈哈,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本君的舞团就上了。”
宋枭尽地主之谊的拍了拍手,几个身着黑金色袍子的舞女从上空的云里落下,最主要的,是她们穿的是高跟鞋。
斯言抿着唇向不远处的陆无烨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奏乐。
“这位小姐……怎么那么眼熟。”
陆无烨目光不离最中心的舞女,晃手拨动古筝上的琴弦。
轻纱围绕着少女的臂弯,随着撩拨不停随之翻飞,好似一只只白蝶,但又更加坚定自由。
陆无烨担忧的盯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
这得有十几厘米了吧,舞女之中最高的,她…不会摔倒吧。
他是知道随后会有什么动作的。
他的指尖弹得更加急了些,铮铮的琴声不间断的扩散,添上一层诗气的醉味儿,更像是疯狂之前令人难以自拔的激情。
“哒哒…”
极轻的鞋跟落地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
中间的舞女在其他舞者包围的簇拥下,徐徐拽着黑袍底下酒红的长裙裙摆,在其中原地旋转。
她脚步不停,奇迹一般从空无一物的身上带出一捧杂类的花束,从空中仆散着花束向四方纷飞。
最为不偏不倚,也好巧不巧的,是落在陆无烨束发上的栀子。
他咬着嘴角,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一定是正面的。
这是古舞的高潮。
中间的舞女突然从中间步移,脱离了圆圈的中心。
……
“帝君遇刺了!”
“你是何人啊?”
宋枭擦了擦颈间的血液,对着蒙面的舞女粲然一笑,有点不顾自己死活的感觉。
“你……不是薛逸…”
舞女歪了歪头,有点呆呆的样子,脑子不太好使,幕后的操控者似乎也不太聪明。
不过,这一切这么说来就与宋枭关系不大了。既然是薛逸的话,这名舞女就是友军了。
宋枭的笑意更深,向面前的舞女做了个简易版自我介绍。
“我是镜璃帝君,宋枭。”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