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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暧昧X分别 ...

  •   铺天盖地的栀子花香把陆无烨包裹在内,他都要被捂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这……冰芫你去洗衣服了?!”
      陆无烨回头去看冰芫的时候,她已经在草垛上睡着了。
      “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他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毕竟犯什么病、脏了的衣服这种事情其实根本和冰芫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她原本就不用收留自己,也没必要为自己做什么。
      “谢谢你,冰芫小姐。”
      陆无烨朝着冰芫熟睡的方向深施谢礼,再要不了几天,皇室里的帝君宋枭就会派人来寻自己回去。
      要和冰芫这个家伙分开,还真是不太舍得,不过也并无大碍,他的身份足以接她进宫。
      “那么以后的贵村会越来越好的,我是来自星族乐家的小姐,若有人再来寻我,请告知他们您的村庄隶属于我,我将留下我的财济,感激不尽。”
      乐笙从森克家的木椅坐起,左手抚过额头,再搭在右肩上,以示诚意。
      “不不!是我们村的荣幸才对,要是以后我们村能靠您的救济啊,发扬光大的话,一定会寻您的家族归属。”
      乐笙仰着头微微失笑,向森克再三道别后,出了他的屋子。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
      银素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自家小姐出来问起下一阶段的安排。
      “先回屋里吧。”
      乐笙揉揉眉心,被银素牵着回了冰芫隔壁的木屋。
      “现在路已经通了,再留在村里蹭吃蹭喝就不太厚道了吧。”
      时烬的肩头搭着一只白鸟,那双墨绿色的幽眸还是那么波澜不惊的,但这次却有了目标———银素。
      “我当然是跟着我家小姐!”
      银素被盯着发毛,赶紧注明立场。
      “如果我说,我给你同梧彦的待遇呢?”
      莫名被cue的梧彦把盖在脸上的叶子吹开,一脸迷惑的睨了一眼似乎威风凛凛的时烬。
      “……?”
      时烬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他的家族底蕴深厚,甚至必要的话,可以和一些皇室学院比拟。
      但金碧辉煌得天谴背后,也没多好,他们族里没剩多少天赋好的后辈,所以时烬年纪还小就已经在外挖人了。
      “你认为我会缺钱?”
      银素尚且还没发话,乐笙却是上前两步,从袖口亮出一张玉色烫金的薄卡。
      她并没有说是星族的,那就也不是乐家给她的,星族眷属一向不稀罕谎话于人,那她手上那张大陆投资商的银玉金卡就是她自己的。
      “摆脱哎,时烬,我们还没熟到你一开条件,我就跟你走的程度吧。”
      银素在乐笙的庇护下煽风点火,潇洒自如又像吃软饭的。
      ……
      荒村的路通了,村子里的人也累得不行,这一晚上,荒村里静得出奇。
      那一块生机焕发的山中田地,在这一刻似乎也衬得格外荒凉。
      如群火涌扑般的萤火虫在漏天月光下栖息闪烁,此刻,我只独自欣赏。
      “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到声音被微弱的蝉鸣掩盖,声音本就无力,现在更是听不出来人与情绪。
      那个素黑的影子坐在漏天的那一圈崖壁上,双脚在悬空着晃荡,手里似乎在折什么。
      “嘿,亲爱的小姐,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可不好啊。”
      时隔多日,白袍又出现在了冰芫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冰芫现在就只关心这个问题,当然,关心也不代表着重要。
      人生百态轮回,没有必要一直执着于一个匆匆相遇的过客。
      “在下啊,在下姓池,单名一个野字。悬崖坠池的池,野性的野。”
      池野不急不慢的向冰芫说明。然后,他徐步走向那镂空的悬崖圆弧,一脚点在空处,却像是被什么托住了,池野稳稳地踩在空中。
      他悬在空中围着低头看鞋尖的小姐转了一圈,再走到冰芫面前时,那位小姐终于没有再低着头,她抬头直视池野那双星辰大海般的眸子,似是平常的那般慵懒随性。
      “池爷,我叫冰芫,晶凌寒绝的冰,芫荽芫花的芫。”
      冰芫勾着嘴角惬意的弧度,撑着崖土从地上站起,同样站在虚空中。
      “连爷都叫上了?那小姐是要做在下那素未蒙面且随性作哑的未婚妻吗?”
      池野并没有多惊讶冰芫会发话,只是配合着他自己的话,弯着腰与冰芫平视,不再闪躲她的视线。
      “怎么?池爷会喜欢我这么一个懒惰成性的乡野之人?”
      冰芫轻悄悄的上前两步,在池野弯腰的基础上踮了踮脚,和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池野的金眸危险但放纵冰芫的行为般眯了眯,也不自觉的带上玩味的笑容,像一只搭着耳朵的狼。
      “小姐,对于我而言,你拥有风月之余。”
      冰芫带着同等玩味的神情回眸,撞进池野笑意直达眼底的灿瞳。
      在月光皎皎无垠的静谧之夜,一切众生沉寂而生气盎景,那个漂泊无定的少女在风月无情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清晰映照在星海为背景的自己。
      “同是天涯不归人。难道,这就是你那所谓的理由么?”
      冰芫勾着难以捉摸的嘴角,仿佛恋人一般暧昧的探手环住池野的脖子,和他的额头贴在一起,鼻间的气息再一次探知。
      “小姐,你越界了。”
      池野含笑着托住她的手臂,轻轻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像一个明知危险,但越要引进的猎人。
      冰芫细长的淡眉挑了挑,淡粉的嘴唇张了张,终是只回应了几个奇怪的字。
      “好啊,亲爱的———未婚夫。”
      冰芫揪着池野背后洁净的白袍,揉了几下又嫌没意思一样松看,指尖顺着他的脊椎骨徐徐向下滑动。
      “呵哼~再见,未婚夫。”
      冰芫突然间收了手,扬起纤手勾了一下他的下颚,也跟着昂了昂下巴,转身留下一片星澜的点点流光,便只剩一个池野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原来真会说话啊,小姐,还这么会说…”
      他抚了抚残留着小姐温度的额头,右手微微捏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也转身轻笑一声,含着淡淡的热意。
      那个暧昧的夜晚结束后,清尘收露的第一曲晨阳从窗缝透进草屋,陆无烨早早的微张着明眸,习惯性的看向身侧的冰芫,罕见的,她人没了???
      “这家伙,玩真的?!”
      他默默找了屋子一圈,脚步渐渐停在摆着药的烂木桌前。
      致我亲爱的小朋友:
      因昨天无意间听到你要离开的消息,所以特来相告,由于我也正要离开,不想你先我一步,就不告而别了。
      呃…不过,也算是告了吧,比如现在。
      那么寒暄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相遇自有不合路,小朋友,我掐指一算,以后还会再见的。
      ——————你欠救命之恩的冰芫
      陆无烨咬牙切齿的把那张金贵的薄玉纸收好在劲装胸口的隔层里,愤愤超起崭新的瓷瓶踱步去了屋外。
      “死懒鬼,你是蓄谋已久吧!”
      陆无烨刚出门就顿住了,门旁边的勾绳上拴着一匹马,全兽上下,无一不是钱的气息,马蹄带着昂贵的冰种蓝玉,马鞍铺的大小刚刚好,用的材料取于吸水的蚕丝,透气性也好。
      那匹马也是通体银毛,眼睛有神炯亮,被他牵着时傲娇的撇了撇头,示意他赶紧上来。
      “不过,她也是真舍得啊……”
      陆无烨瞪着踏垫翻上马背,动作连贯的扯起缰绳,轻吁一声,驾马奔走。他倒是毫不留恋,走的也是顺溜畅通,丝毫不减他留人映像于冷峻肆意的风采。
      “亏我之前还有接她进去享受荣华富贵生活的念头,她倒是走之前酣畅淋漓的炫了一波富。”
      他甩了甩昨天刚洗的银发,在艳阳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像一板纯银在火中溶于液态的曝闪。
      也不知道冰芫注意到没有…
      毕竟,陆无烨走的过早了,日出刚生,银素要是醒了就奇怪了。
      虽然,这样子的离别再见也有许许多多,而陆无烨经历过的分离告首也有不少。
      但他还是要心甘情愿的承认,他开始有点期待———和这个懒鬼见面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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