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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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某天早上，许辛曜收到江夕凌传来的讯息，问他二月十八日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才刚在一起就面临几乎见不到面的、长达一个月的寒假，只有时不时传来的文字讯息，和几乎每晚的通话，能缓解彼此的想念，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所以当许辛曜看到讯息时，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二月十八号距离开学还有一周，在那之后是竞技拉拉队的第二阶段寒训，然后是下学期的迎新，紧接着就是大专杯赛期。
但对江夕凌来说，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两人最后决定一起去看今年的元宵灯节，许辛曜穿着帽T和风衣，江夕凌出现的时候，则穿着衬衫和牛仔外套。看见他的那个当下，许辛曜只想伸手把江夕凌揽进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没日没夜地想了一整个寒假。
但碍于公共场合人多，没能这么做，许辛曜最后把所有的话化成脸上的微笑，以及抬手轻轻捏了捏江夕凌脸颊的那个动作里。
灯节会场附近有贩卖食物的摊位，就像是某种小型夜市，这会儿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先去买点东西吃？”许辛曜问。
话是这么说，但许辛曜根本没给江夕凌表达意见的机会，怕他又以减肥为理由不吃东西，许辛曜径自揽着江夕凌的肩膀带他往摊贩的位置走去。
夜市这种地方，江夕凌确实很久没来了，逛了好半天，才决定一起合吃一包地瓜球。
“地瓜球热量不高的，因为我们是一人吃一半。”许辛曜从随身背包里掏出食物袋，朝卖地瓜球的摊贩走去，留江夕凌一个人在原地哭笑不得。
什么奇怪的理论。
两人站在路边，许辛曜把买来的地瓜球喂进江夕凌嘴巴里，江夕凌一口咬下去，却比想象中的要烫。
“嘶，好烫。”
“抱歉，我忘了它是刚出锅的，”许辛曜连忙道，”受伤没？”
江夕凌摇摇头，反而还想再吃一颗地瓜球。
许辛曜马上把手上的食物袋拿到自己身后，抓着江夕凌不安分的手腕，说：”等等再吃。”
他们捧着刚才买来的食物参观元宵灯节的花灯，与其说是花灯，更像是结合了声音、投影技术等新科技的公共艺术造景。
江夕凌的身高不算非常高，只到许辛曜的肩膀，但相当精壮，是适合担任拉拉队上层的身材，而且他五官精致，平常走在路上的回头率并不低。许辛曜虽然长得不如江夕凌那样精致，但鼻梁高挺，轮廓明显，和江夕凌站在一起时更显得相得益彰。
于是当两人并肩穿越元宵灯节的人潮时，莫名能够感受到来自周遭的目光。
许辛曜多么想向那些人炫耀，让他们都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许辛曜自己是无所谓，但他得顾及江夕凌的心情，于是当他举起手机拍合照时，只好和江夕凌拉开一点点距离，就好像是两个朋友一起出去玩一样。
他把这张照片发到限时动态上，就像是在把属于两人的秘密，偷偷告诉全世界。
越靠近主灯区，人也越来越多，原本两人都还能保持应有的距离，到后来却不得不几乎贴在一起。许辛曜怕和江夕凌走散，不动声色地勾起江夕凌的手指。
“人多，怕你走丢。”许辛曜凑近江夕凌耳边，说。
这虽然不是江夕凌第一次谈恋爱，却仍觉得耳根发烫。许辛曜的手很温暖，在冬天室外的夜晚里更让他舍不得放开，于是就这么让许辛曜勾着。看了主灯，看了发光的大鲸鱼，看了发光的肺泡……
“那才不是肺泡，它是有名字的。”许辛曜看了一眼告示牌。
“好吧。”江夕凌耸了耸肩。
看了发光的藤编球体和各种绚烂夺目的投影后，两人便已经有些筋疲力竭。
“要不要去我的新家玩？陈子森和林品毅也在。”江夕凌提议。
前阵子江夕凌在寻觅校外租屋，想从宿舍搬出去住，因为竞技拉拉队练习结束的时间并不算早，每当他回到宿舍时，室友们早就都熄灯上床睡觉了。不想打扰到室友们的睡眠，加上升上大三后宿舍的中签机率会变得更低，江夕凌便决定要改成在校外租屋。
正好陈子森和林品毅的室友为了离实习的公司近一点，退租钦大附近的租屋处，搬到公司附近去住了，空出了一间房。在听闻江夕凌正在寻觅租屋处的事后，便邀请他搬到他们家去住，于是江夕凌就成了陈子森和林品毅的室友。
“好啊。”许辛曜欣然答应，谁能拒绝看看男朋友的房间长什么样子的机会呢？
回到钦大后，许辛曜跟着江夕凌穿越钦大前的马路，走进对面的一条小巷，这不是许辛曜第一次来这里，却是许辛曜第一次去男朋友家。当许辛曜打开那道熟悉的大门，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两个站在门口，头上戴着圆锥体帽子的人，其中一个手上还捧着蛋糕。
许辛曜”砰”地把门关上，抬头看了看门牌。
“怎么了？”江夕凌问。
“我们好像走错了。”
“没有啊？鞋柜上还摆着三双啦鞋呢。”江夕凌指了指鞋柜。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许辛曜这才看清刚刚看到的人是谁，原来是戴着生日帽的陈子森和林品毅，林品毅手上还捧着蛋糕。
“生日快乐！”陈子森大喊，一把把许辛曜拉近屋里。
他们，严格来说只有陈子森，逼着许辛曜接受超尴尬生日快乐歌的洗礼，以及许愿吹蜡烛的习俗后，四人便一起坐在餐桌上切蛋糕吃。许辛曜并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一直到陈子森把自己拉进屋内之前，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在他脑中的二月十八日，早就已经从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变成了和男朋友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我跟霈霈教练等等要开会，就先失陪了。”林品毅把最后一口蛋糕送进嘴里，将叉子摆在面前的盘子上后，抬头看了陈子森一眼。
陈子森彷佛能够读懂那一眼的意思，便把大家吃完的盘子拿了过来：”我来整理桌子。”
“你可以去参观一下江夕凌的新房间，顺便帮他整理一下。”林品毅对许辛曜说。
许辛曜点了点头，跟在江夕凌身后走进房间。他的房间和本人一样，布置简约、空间规划到位，整齐而井然有序。
许辛曜反手关上房门，走过去站在正在收拾书桌上杂物的江夕凌旁边，抬手揽上他的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预谋的？”
江夕凌点了点头，试图挣脱，但反而被抱得更紧。
“怎么知道我生日？”
“陈子森告诉我的。”
在知道许辛曜的生日后，江夕凌买了蛋糕，买通陈子森和林品毅，又约了许辛曜在这天一起去逛元宵灯节。在许辛曜提出各种异想天开的行程提议时，还得不动声色的拒绝，好让行程都按照自己的规划走。
而现在，终于到了行程的最后一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塞进许辛曜手里：”这是这个家的钥匙，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搬过来一起住，这间还可以再住一个人。如果你不想的话，也可以常来。”
江夕凌抬起头，他的眼睛很漂亮，灯光倒映在他眼里，都会变成熠熠星光：”……生日快乐。”
许辛曜愣在原地，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和男朋友一起住，只是他怕自己操之过急，会给江夕凌带来压力。但许辛曜没想到的是，江夕凌动作比他还快，当他还只是想想而已时，江夕凌已经都准备好了。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许辛曜抓着江夕凌的肩膀，把他拉近自己怀里。
许辛曜抱得很紧，紧到江夕凌觉得自己就算不花任何力气站着也不会跌倒，又过了很久，江夕凌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在自己耳边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嗯。”
江夕凌规划的今日行程已经结束了，在这之后发生的事，都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包括许辛曜柔软的唇，包括他温暖的怀抱，也包括直接把自己整个人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亲的男朋友。
许辛曜的舌头碰到的地方都像在烧，比自己吃过的、喝过的任何一种温度过高的食物都还要烫，烫得他只能张嘴散热，却一点用也没有。江夕凌的双臂环着许辛曜的脖子，他能感觉到许辛曜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那里很敏感、有点痒，但自己无处可逃。
许辛曜的身体突然一僵，江夕凌意识到不对，想退开，却被许辛曜按住后脑勺，吻得更重也更深。江夕凌想问他怎么了，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从喉间发出模糊的字句。
又过了很久，许辛曜才放开江夕凌。
“怎么了？”江夕凌问。
许辛曜一手按着侧脸，声音很小、很模糊：”你舔到我的伤口了。”
“对不起！”江夕凌抓住他的手腕，”很痛吗？让我看看。”
许辛曜摇了摇头，说：”已经快好了。”
他又倾身吻了一下江夕凌的脸颊，那里有一颗很小的痣：”我整个寒假都在想我第一个吻要吻在哪里，但刚才脑子一热，就忘了我原本是想吻在这颗痣上的，现在补回来了。”
说完，许辛曜又抱住江夕凌，把脸埋在他的脖子和肩膀间，像是一只大型犬终于找到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于是决定在那个地方安顿下来。
“我今天就想住在这里，男朋友，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