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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险探神识雅撩红衣3 ...

  •   闻澈脸皮不薄,坐起来接过古琴架在双腿两侧,问他:“想听什么?”

      言尘靠在他旁边,眨了眨眼睛,“你唱的,我都喜欢。”

      其实闻澈也会唱很多曲子,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挑哪首,可是当修长的手指触碰到琴弦时,脑海中忽然涌入几句话,就顺口唱了出来。
      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抚动,在静谧的夜晚发出清脆的声音,安静,祥和。

      轮回几世,遇你
      倾尽一枪,护你
      破千刃,阻万难
      跌落九京踏云河
      言不可口的涩然
      尘逆光飞入云端
      我愿化为人间青烟
      喜踏红尘抚星离雨散
      爱白花藏匿记忆深处
      你提丹墨难绘旧容颜
      岁月更迭,百转誓言劳刻心尖
      看漫天萤火随风转,看风雪归途万里飘渺
      ……

      言尘坐在石头上静静听着,他的嗓音很婉转,很好听,似潺潺流水,不知不觉,他就听入迷了。

      闻澈望向言尘,言尘的眼睛很漂亮,有星星,他好想抓住那颗星星,又怕力气太大会碾碎它,说起来,他度过许多日子,可他觉得他会一辈子记住这一天,凉凉的晚风,芬芳的玫瑰,没有烦恼,没有杀戮,那么美好,那么祥和,恍惚地像一场梦。

      一曲结束,言尘拍拍手,赞叹道:“好听好听。”
      “你要是想听,以后随时唱给你。”闻澈手指停在琴弦上,说到以后,闻澈眼神变得和言尘一样明亮,他突然问言尘:“你以后想干什么?”

      言尘坐姿不雅,一只脚踩在石头上,晃荡着玩,“我生性随意,不求修为多精尽,知识多渊博,只愿行云流水、一川风月度此生,你呢?”

      闻澈眸中凝聚一团火,那团火都快要将言尘烫着,语气坚定:“你喜欢安逸,那我以后努力修炼,成为天下最强的仙人,保护你。”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那么说,只不过言尘是他见过最干净的少年,他想守护住翩翩红衣少年郎,守护住言尘的纯净,守护天空中最皎洁的星星。
      如果言尘是一汪波涛汹涌的湖水,他是一只被打翻的帆船,随着湖水不断下沉,不断下沉,哪怕溺死其中,他也是无怨的。

      言尘点点头:“好啊。”
      他的脸色很红,和凤凰袍似的,闻澈起初没察觉,后来手搭在他额头上,又摸摸自己的,这才发现言尘发烧了。

      也是,大病初愈,跑了那么久,又摔下山坡伤了胳膊,还坐在这里吹风,不发烧才怪,闻澈打算背言尘回去,许是第一次得了趣,言尘二话没说就爬上闻澈的背。

      发了烧的言尘不老实,两只手搂住闻澈脖子,呼哧呼哧往闻澈脖子里吹气,说道:“阿澈,我好热,你热吗?我给你吹吹。”
      闻澈被他吹的浑身难受,手指掐了一把言尘,叮嘱道:“别动。”

      “哦。”言尘松开一只手,也不听他话,闲着的一只手在兜里瞎倒腾。

      闻澈怕摔伤他,把腰弯得更深,眼前突然闪出一道银色光芒,他刹那间顿住了。
      仔细一瞧,原来是两条银色手链,各坠着一颗红宝石,周围还缠绕一圈红丝带,不解道:“这是什么?”

      言尘将一串挂在自己手腕上,另一串举在闻澈眼前,耐心解释:“这叫同心链,一个给我,一个给你,戴上它,以后可是要陪我一生一世的,谁要是违背誓言,同心链会自动断裂。”

      闻澈心酸酸的,胸腔好像被一堆东西填满,余光瞥见银链内侧有一块指甲盖大的贝壳,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东西,他努力看了很久也看不懂画的什么,最终忍不住问:“言尘,这是你画的吗?画的什么?”

      言尘把两条手链凑在闻澈眼前,让他看得更清楚,仔细道:“这不是画,是字,我的贝壳写的是闻澈,你的贝壳写的言尘,阿澈,你不认识字吗?。”

      一个贝壳是红色,另一个贝壳是黑色,小巧精致,应当是精挑细选的,除了上面的字大煞风景,闻澈笑一声,“认识字,只不过不认识你写的字。”
      “为什么?”言尘说。
      闻澈坦白道:“因为你写的字,真是人畜莫辩,我努力看那么久,宁肯相信它是一幅四不像的画,都没想到它是四个字。”

      言尘恼得薅一把闻澈头发,气息洒在他脖颈上,“我才刚学会写字,这是司珩君教我的,他说写的已经很棒了。”

      “嗯,你写的都很漂亮。”闻澈说话的同时,也把人抱的更紧了。

      其实他不喜欢在身上带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的头饰很简单,要么是发带玉簪,顶多会带个冠,手上也不喜欢带装饰品,虽然不沉,但也不希望挂个累赘。
      当言尘要帮他带上时,他任由言尘将那条手链绑在他手腕上,冰冰凉凉,好像也没那么不舒服。

      闻澈眉眼含笑,轻轻背言尘回太子殿,路不宽,沿途的微光将影子拉的很长,他们好像行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长河,时光漫长,有你有我,不知不觉,言尘趴在闻澈背上睡着了,微弱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宛若一首直击心灵的乐章。

      回到太子殿,言尘嘴唇苍白,脸色发红,看样子烧的很厉害,闻澈把言尘放在床上,赶忙去煎一份药,本来准备喊醒言尘起床喝药,可是无论闻澈怎么喊,言尘顶多迷迷糊糊嗯几声,就是不肯睁眼。
      无奈之下,闻澈从背后抱住言尘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一个小勺子舀一口汤药往言尘嘴边喂。

      言尘应当很怕苦,嘴唇刚碰到药下意识睁眼,苦涩的药味在鼻尖蔓延,他嫌弃地撇过头,抬手擦掉唇边的汤,虚弱道:“好苦,怎会比司珩的丹药还苦,我才不要喝。”
      “良药苦口。”闻澈握住勺子放在言尘唇下。

      言尘漆黑的眸子望着他,僵持不下,终是抵不过闻澈固执,他勉强喝一口,皱着眉头喊苦,然后怎么都不肯喝药。

      闻澈长这么打,就没见过这么怕苦的男生,若要惯下去,恐怕明日也不会喝药,他挑起一边眉,凑近言尘说:“你确定不喝?”
      言尘说:“要喝你自己喝,反正我不喝。”

      闻澈放下碗,勺子往碗里一丢,骨节分明的手指掰过言尘下巴,以一种掌控者的姿态弯下身子吻住言尘。
      四片唇瓣相贴的瞬间,言尘浑身僵硬,手指伸在半空中,两只眼睛怔愣地看着闻澈。
      言尘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很好闻,闻澈平日里爱吃糖,嘴里也夹杂糖的气息,甜丝丝的气味包裹在身旁,简直快把他俩溺死。

      尽管闻澈的动作很温柔,但言尘没有接过吻,很快便呼吸不上来,闻澈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这才撒手放开他,问他:“甜吗?”

      言尘垂首没回答,他的脸色越来越红,从手臂到脸颊红成一片,无论如何就是不肯看闻澈,在闻澈将要说话时,他慌忙掀开被子包住自己,咕噜咕噜滚到墙角丝毫不动,任凭闻澈喊他,他就是不出来。

      闻澈以为他在生气,心中多出自责,也怪自己玩过头了,大晚上对他耍什么流氓。
      “言尘,对不起啊,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亲你,好不好?”
      “言尘,你一直待在被子里,不闷吗?”
      ……

      正当他绞尽脑汁时,言尘缓缓从被窝钻出来大口喘气,他试探性靠近闻澈,有些羞赧,支支吾吾说:“我没有生气,那个,那个,你刚刚是想让我喝药,对不对?”
      闻澈不敢说其它的,语气并不确定:“算是吧。”

      言尘不好意思说:“那……你再刚才……那一下,我就喝一口。”
      闻澈以为他说的是拿汤勺喂他,重新端起碗舀一口递在他唇边:“喝吧。”
      言尘别开头,急忙道:“不对!”

      “哪里不对?”闻澈皱了皱眉头。
      言尘结巴说:“不是喝药,就……那样那样。”他说不出口,不得已之下抬手指了指自己嘴巴。

      闻澈顿时理解他的意思,心中觉得言尘挺好玩,故意问他:“你知道亲吻是什么意思吗?”
      言尘理直气壮说:“当然知道。”
      闻澈打趣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言尘摇头,一脸倔强:“我知道,我就不说。”

      闻澈激他:“不说就代表你不知道,没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是个无知的小孩子。”

      言尘瞪着他,气的差点咬住舌头,怒道:“你胡说八道,我都说了我知道,你若还看不起我,我真要生气了。”

      看他真急了,闻澈懂得适可而止,他没有继续问言尘,其实言尘不说,他也明白,这个时候的言尘从不会将亲吻和爱联想在一起,他遇见漂亮的小花,若是喜欢,也会弯下腰亲一口。
      他对喜欢的定义,很简单,也很青涩。

      天色已晚,言尘搂住闻澈亲一小会儿,甜甜的味道溢满口腔,亲一口,喝一口,一碗药,硬生生喝了半个时辰,闻澈并不着急,任由他乱来,他发现言尘真的很磨叽,也很喜欢腻腻歪歪。
      腻歪到睡觉也要抱着闻澈,脑袋埋在闻澈肩窝里,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是婴儿的姿势,也是一种很放松很信任的睡姿,闻澈很困,下巴搭在言尘头顶上睡着了。

      后半夜,闻澈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扯他袖子,睡眼惺忪睁开眼,看见言尘趴在他耳边吹了吹,问他:“怎么了?”
      言尘捂住肚子,脸色憋的通红:“我想尿尿。”

      闻澈困得不行,随口说:“那你去啊,难不成要我给你扶着?”
      言尘小声说:“不是,我有点怕黑,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听完,闻澈恍惚回神,抓起一件外袍往言尘身上披,拉着他出去让他撒尿。
      言尘像木头似地杵着,站半天也不脱衣裳。

      闻澈当然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假装无辜,不解道:“你不是要尿尿吗?不解束带吗?”
      言尘手指抠着衣裳缝儿,对闻澈说:“你转过去。”

      闻澈噗嗤一笑,离他更近了,笑言:“又不是没看过,还不好意思啊,你快点脱,尿完赶紧回去睡觉。”

      言尘一动不动,闻澈不强迫他,悠哉悠哉在旁边吹“嘘”,他太了解言尘,果然,言尘很快就憋不住了,慌慌忙忙解束带,越忙越慌,束带被他打成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闻澈看不下去了,从身后揽住他,手贴在束带上,小心解开,对他说:“尿吧。”

      言尘被他扶着更是尿不出来,盯着盯着,反而用胳膊肘捣一下闻澈,问了一句:“我大不大。”

      闻澈督一言他的小豆芽菜,现在的言尘发育一般,不过攀比是男生的本性,闻澈再傻,也不会当他面说。
      言尘似乎很执拗这个问题,再次重复:“阿澈,我大不大。”

      闻澈违心道:“大大大,祖宗,你快点尿,行不行?”
      过了一会儿,言尘看一眼闻澈,说:“我好像不想尿了,刚才一紧张憋回去了。”

      闻澈没办法,他感觉这辈子的耐心全用他身上了,不能打,不能骂,当然,他也舍不得说言尘,看他委屈的样子,只好拉他回去重新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险探神识雅撩红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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