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晓》洛杉月

15、第十五章.万缕千丝破

　　小溪在李乐兮死后，最后决心留在序雪山守护着李乐兮他们，不打算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
　　她想留在这里，庄谷没有阻难，但是小溪的年纪太小了，他只是要求小溪必须先后和他回安善山，等她有自保能力，才允许她回来。小溪在安善山学了很多，她学习武功，掌握观象之术，看书、跟着裕和仙人制药。
　　多年后，十八岁的小溪时回到了这里，在序雪山定居，她守着李乐兮他们，感受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小溪一直在寻找飞怪和大家死亡的真相，这里纯粹的民风感染了小溪。
　　小溪成为了这片山的引路人，不仅守护着哥哥姐姐的坟，她也尽所帮助当地的人，讲述着他们的故事。为来序雪山寻找药材的人提供不同季节序雪山的药材。
　　久而久之，上山的人，觉得死在这里的仙人有庇佑平安的功能。开始时为小溪修葺了屋子，后来逢源木那一块会有大家随机带的东西。如：一壶酒，一小块肉，或者一些当地特产。偶尔还会有人进山前拜一拜，小溪为大家高兴，觉得大家能记得哥哥姐姐们，哥哥姐姐们没有白牺牲。
　　久而久之，小溪总喜欢帮助这里的百姓。当大家遇见危险，小溪总喜欢帮助大家，然后留下哥哥姐姐的安息的地方。
　　几十年后，李乐兮他们安息的地方竟成为这一片庇佑平安的象征。
　　庄谷仙人也没有忘记这件事，他们迷迷糊糊出发又不知为何而结束的经历，即使已经无法挽回，但庄谷仙人一直在寻找一切开始的源头。
　　很多很多年后，庄谷终于窥见了这一切的掠影。而获得真相秘密传说的小溪，也过了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看见故友的机会。而一切没有重新开始之前，小溪和庄谷终究没有再一次的一同到序雪山陪亡魂说说话了。
　　我们来到序雪山后，喜欢在我们租下的屋子附近的集市晃悠，方便元璟师姐采购布料。
　　一天，我感受到灼灼的目光，我抬起头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婆婆对视，她颤抖着手，向我走来，我看向她，她的眼睛很清澈明亮，我陷入回忆，眼里浮现着小溪看我的神情。我记得小溪的眼睛也是这样的清澈明亮的。
　　我想起窈凝师姐的影像花和师父的话，我试探的问：“我们是不是认识，你是小溪吗？”
　　老婆婆听了这话，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李乐兮，上前握住了李乐兮，说：“是，乐兮姐姐是我。”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在脸颊，那么久以来，我唯一没有看见的就是小溪，我们去过袁家庄，小溪就好像是我们的一场幻想，她没有存在在我们记忆里的袁家庄。我很想小溪，我希望这辈子的小溪可以向临元一样拥有她这个年龄段的无忧无虑。
　　看着满头银发的她，我想问问她，一个人守在序雪山还不害怕、累不累？为什么你变老了，小溪？
　　但我们此刻拥抱着彼此，没有人提出藏在心里问题，我们都怕眼前的对方会是自己的一场泡影、一场梦，风一吹、梦一醒，人就不见了。
　　拥抱过后，小溪带着我们去了她久居的家，这个地方空落落的，简单但五脏俱全。
　　我坐在木凳上问：“小溪，你在这里多久了？”
　　小溪忙着给我倒茶，很用力的回忆着什么，最后告诉我：“乐兮姐姐，我不记得了。”
　　我继续问小溪：“小溪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回来吗、飞怪有事怎么一回事？”
　　小溪告诉我“这是时空的回环，乐兮姐姐，大家做了太多好事，飞怪也原本不是天道的允许下出现的灾难，你们本来就该生活平定安稳的时代，但是事物既然出现了，轨迹就一定会有所改变，这也是你还会有上辈子记忆的原因，对不该出现的事物的牵绊越深，有些东西就不容易抹去。”
　　“那你是不是待在这里太久了，所以回不去了？对不起啊，小溪，把你卷入这件事来。”
　　“乐兮姐姐，不要觉得愧疚，我在这里很开心。你救了我，有让我获得天道的缘分，你们重来一时，依旧逃不开被纠缠的命运。而我脱离了这个回环，是我的幸。上辈子飞怪的善缘是你们得的，你们为了天下大义而牺牲，给你们一次重来平安，走回大家该走的路是应该的。乐兮姐姐，对于一个世界只会又一个小溪，而我已经变成序雪山的一部分了，我就是各个时候的小溪。我拥有了很多人的无法触及，我感觉很幸运了。乐兮姐姐，这个新的世界开始了一个新的运转，我现在要恭喜你可以寻找你自己真正的广阔了。”
　　我笑着说了一句：“你感觉开心，那就值得，谢谢你小溪。”
　　谢谢你花费许多年一直在寻找真相，谢谢你在今天愿意告诉我们真相。
　　“咚咚，咚咚~”门响了，是师父来了。
　　我与小溪汇合后，就及时开了喧予镜通知师父赶来。
　　当小溪打开们将师父迎了进来，师父看了小溪，对小溪说：“小溪，好久不见，恭喜你。你现在不再是上辈子没有灵力的凡人了。现在我应该叫你一声仙人了。不过我有一些疑惑需要你的解答。”
　　小溪将庄谷仙人请了进屋后，听庄谷仙人这一番话，笑了笑：“仙人抬举了，我不过是获得了有点好运罢了，不过你想知道的，坐下来，我会慢慢告诉你们。”
　　之后我们三人坐下，从小溪哪里获得了故事的始末。
　　原本我与那一团黑雾为一体名为逢源木，就是天道用来给天命之人指引和给予仙缘的。
　　有一位天选之人，苦难半生，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场试炼，觉得被捉弄的厉害，不想要这个命，也不认这个名，以生命为代价砍到了逢源木。
　　其实原本在有缘人面前出现后，不会再影响世人，但那人不信命，看不开，恨天道以万物为刍狗，他的种种悲剧，凭什么。一时疯了魔，砍了逢缘木后，被黑雾迷了心窍，不仅将积攒了几世的功德被黑雾吞了，还献祭了生命。
　　黑雾芯是本质的恶，天真的恶，它看见奇怪的动物和捕猎人，又拆解组合，看他们相互厮杀，觉得可以缓解无聊。
　　被天命之人砍后，液体流入泥土，带着对仙缘之人的恨意，蛰伏在当地休养生息，最后化为率性妄为的黑雾，它本久是逢缘木唯一的毒，原本在木得包裹下，不会发作。但它肆意妄为创造和组合，将发了颠的狗与各种动物相结合，化作了为它提供养分的傀儡，死的人越多它越强，傀儡也越多。
　　上一世我们来到序雪山后，我作为原来是得了逢源木本身木头的有缘之人，本可以和黑雾相互制约，甚至我的制约力应该大于黑雾的作恶力的。但是当时序雪山被污染了，四周也都是高污染的飞怪，自然就只有诡异的平衡。
　　直到我的死亡，迸发了逢源木本身的力量，黑雾与我统一化作逢源木原样，所以飞怪也一同消亡了，不过序雪山的毒也让大家跑不了。再漫长的净化中，那天道也发现这个错误，在缓缓的天地逆转中，转回来还给大家该有的结局。而庄谷年少得到逢源木的一叶，自然也成为唯一参与这场战争活着的幸存者。
　　然后我和小溪进入到序雪山，我没有看见大家的坟墓，小溪说都早就风化了，她看着坟包变成平地没有了痕迹，开始很痛苦，可是一想到至少逢源木还在，我还在，内心至少有一点慰藉。过了很久小溪终于释怀了大家坟墓的消散，也终于等到了我。
　　我看见了逢缘木，我摸了上去，没有被弹开，最后一缕残留黑雾缓缓冒出消亡，逢缘木枯竭了，我摊开双手，手掌里有化为灰烬的逢源木。
　　“乐兮姐姐，将它装好吧，这逢源木本身就是你，也是你的缘。”
　　我知道小溪现在是属于神仙，这句话绝不是简单一句话，我点了点头，将其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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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明天，最多后天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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