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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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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手指按了两下响铃，安置在大门旁的墙壁上的门铃响起女子的声音。经过处理的声音透着失真的沙哑“请稍等一下。”
松田阵平取下墨镜挂到衬衫的口袋里，他双手插兜站在铁门面前，半栏的铁门还没有松田阵平高，最上方的横栏正好挡住他的眼睛。
“那个，松田警官，你是发现了什么吗？关于儿童失踪案的事。”高木涉握着手帐笔记本问。上次是他和松田阵平一起调查这个案件的，这次松田阵平也带上了他。
“嘛嘛，有点线索，但还需要查证。”松田阵平打着哑语。他目视前方，见院内有人过来开门，抄着兜的双手拿了出来。
开门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她扒拉着铁门探出头来，眼神里带着警惕“请问你们找谁？”
松田阵平举起警察手册“你好，我们是搜查一课的，想要了解一下半年前孤儿院失火案。”
女子拉开铁门侧过身子“请进来说吧。”
1.
院长办公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少许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老旧的白炽灯已经过时了但还在尽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沉默被我率先打破“院长，你了解南田的为人吧，我不认为他是什么无私的人。那么一大笔钱，院长你又答应了他什么呢？”说出口的话语直白，我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藤田堀子的脸色涮的白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可能比我想象的要无理。
藤田堀子嘴唇喏呢，她脸上的挣扎之色明显，这个临近四十岁的女人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不同于往日的崩溃与脆弱。
“小野，你知道那个著名的电车难题吗？”藤田院长虽是在问我，但并没有等我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开始谈论起来，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有五个顽皮的孩子在还在使用的铁轨上玩耍，有一个懂事的孩子在废弃的铁轨上。懂事的孩子劝解过同伴，但同伴们不听。这时有辆电车驶来，搬动铁轨变道器，就可以救下五个孩子，但懂事的那个孩子会死。小野，你会选择救一个懂事的孩子还是五个不听话的孩子呢？”院长的语速很快，不难看出她陷入了一种自我纠结的陷阱中。语毕，她没说话，明显在等着我回答。
我并没有被院长此时的状态感染，双手搭在膝盖上，我身体前倾“院长，这个问题没有作答的必要，你提出的电车难题没有意义。先不提那五个孩子有手有脚可以自己离开，再有就是，我又凭什么有资格去牺牲那个懂事的孩子呢？”
藤田院长似乎冷静了下来，思索了一下继续着这个话题，这次她更改了问题的条件。
“那假定，那五个孩子被绑匪给绑在还在使用的铁轨上，他们健康、懂事、听话、甚至被‘世界’所爱，而废弃铁轨上的那个孩子却和他们相反，他残疾、病重、看不见未来，虽然乖巧懂事，但对社会没有意义。这样子，小野君你会怎么选择呢？”
藤田院长依旧等待着我回答，没有了刚刚的不假思索，我低吟了一下“院长，这个问题还是没有成立的条件。首先，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如果贸然变动铁轨，不仅可能会杀死一个孩子，而且很可能会因此被一些社会人士告上法庭。其次就是，如果铁轨变动连接到废弃轨道上，那一电车的人怎么办？那我杀死的就不单单是一个孩子了，而是几百条人命。”
“你这是强词夺理！是诡辩！”藤田院长一下子被激怒，她站起身用手指指着我。我抬头和面前的女人对视，并且眼里不含任何动摇的感情。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睛里好像包涵着痛苦。
她把那个旁观者代入了自己。
我知道今天的谈话可能到这里就要结束了，藤田堀子如今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她不会告诉我她和南田间的事的，想必现在也不是个穷追猛打的好时机。
但是，无论如何，那个答案我也想对她说。
我站起身理了理褶皱的西装下摆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处，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她说“院长，在做出决定前，我们是否有问过那个孩子的意见。他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不管是生也好死也罢，自己的性命应该自己把控。他如果求救，我们就不应该放弃他。”说完，我不管藤田院长那一瞬间颤动的身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藤田院长关于‘电车难题’的话题让我隐隐有了一点关于她和南田间交易的猜测，但是中间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缺少关键的证据和细节。
我暂且不明白南田想要干什么，但很可能是和孤儿院的孩子有关。
而南田和院长间的交易会触及小野的性命吗？对小野充满恶意的武田志摩又在这次的对弈里充当什么角色呢？
凶手是南田、院长还是武田呢？
好像是经典的三选一呢。
吐出一口气，决定暂时先不管孤儿院的事情，向早原善见提出自己想要回家一趟后我出了圣洛利亚的大门。
2.
“两位想问什么？”护工小姐搓了搓手站在沙发旁边，性格腼腆的她紧张地看着透着“痞凶”气势的松田阵平。
尽管搜查一课无数人看不惯松田阵平的行事作风，但奈何他本人确实很有能力，那些同事只能一边愤恨地咬牙承受着松田阵平的毒舌；一边庆幸于松田阵平极高的办案能力。
属于是真的又爱又恨了。
搜查一课最拉仇恨的两个人如今正一起出任务，一个性格讨厌、一个拿下了搜查一课的一点红佐藤美和子。
“关于半年前你们孤儿院失火的事，我想了解一下，当然越详细越好。”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手肘抵在膝盖上。
女护工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你们问吧。”
高木涉坐在左边的单位沙发上，笔尖杵在手帐上。松田阵平不需要记笔记，他的大脑就是最好的笔记本，记忆会代替文字。
“失火的原因、火源和相关涉事人员都知道吗？”
年轻女护工轻启嘴唇，脑子里回忆着半年前的事“那场火很大，足足烧了半天。报道上应该也有写，有十二个孩子葬生火海。火焰最开始是从医务室开始燃起来的……”女护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松田阵平打断。
“你是说医务室？”
女护工点点头“是的，就是医务室。事情的起因是两个孩子在医务室打闹，一不小心碰倒了燃着的酒精灯，火焰点燃了窗帘。”
松田阵平再次提问“那医生呢？医生居然会放任两个孩子在那种地方独自活动？酒精灯也还烧着，他的安全意识这么低的吗？”
女护工的脸色也有点难看，面对着松田阵平严肃又直接的提问只好继续回答。
“医生当时并没有在医务室，据他本人所说，还有楼道口的监控作证，医生去仓库取纱布了。因为医务室的纱布用完了，碰倒酒精灯的那两个孩子打排球的时候擦伤了膝盖，他只好去仓库拿纱布。没想到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就起了火。”想起这件意外，女护工就感觉很难受。她来这所孤儿院的时间不长，一年不到，又正值二十来岁的年龄，不免被情感支配。
松田阵平敲击着手指，一时间没有再提问。高木涉在旁边尽职尽责地记录着，提笔，高木涉问“小姐，可以看一下孤儿院的人员记录吗？我们想看一看那十二个孩子生前的模样。”
松田阵平意外地看向高木涉，嘴唇勾了勾“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有大合照的那种相片。”
女护工愣了愣“我要先打电话问问院长。”
松田阵平理解地点点头“请便。”
3.
坐在公寓的楼梯上，我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另一只手翻出小野的新手机往一个陌生的号码里发送信息。
【打火机很好用，谢了】
【——不用谢。说起来黎月姐你怎么换号码了？】
【没有，这个号码是临时的，我很快就不用了。对了，我最近对IT很感兴趣，你觉得我如果请三郎教我怎么样？我会付给他报酬。】
【——这个的话黎月姐你需要自己问他，我不能帮他随意做决定。】
【那行，等我忙完就去找他。还有给二郎补课的事也等我忙完再联系你。】
闲聊完毕，我删掉聊天记录和号码，顺便清空了一下回收站。
回到小野的公寓后，我坐在电脑面前把打火机底座掰开露出了USB插头。你以为的打火机，其实还是个录音器。
还真是多亏了可靠的后辈。
这个录音器是我昨天早上去查跟踪犯时拜托山田一郎给我的，以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和对方见面，所以就让他把东西给放在超市寄存处。
山田一郎，我偶然间交到的朋友。虽然是个不良少年，但意外的可靠。并且他本人和他的两位弟弟在池袋经营着一家万事屋。
这次的录音器是我和他交易“答应帮他的弟弟山田二郎补课”所得到的报酬。
把录音器插到电脑上，我把上午藤田堀子和南田佐一郎的对话录音给拷到电脑上。光标点下播放按钮，一段嘈杂的滋滋声后出现了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山田一郎是出自《催眠麦克风》，还有他的两个兄弟也是。本文主柯南，然后综了drb。因为我是刚入drb的坑，所以说性格啥的可能把握的不太好，请见谅。
到这里应该就能看出来了，女主的设定是观音坂独步的妹妹。
独步他有个弟弟，好像没有妹妹，我更改了一下这个设定，算是私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