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女孩》尘语春秋

51、重温

　　如彦被一阵清聆的门铃声吵醒!
　　“我怎么睡着了……?”暖洋洋阳光撒满的阳台一处，如彦蠕动着疲软着身子，从给自己配置的“五指山”沙发上坐起来，迷糊着眼睛和混沌的脑子环视一圈，依稀记得早饭之后，好像沉睡前只觉得有点眩晕，喝了些水就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怎么就睡着了。看了下迎头壁上大象眼睛里的表“午饭的时间已早跑远了!!!”一把歪在沙发食指上“应该这几天用脑过度!”
　　门铃再次响起!“难道是他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到吗……?”如彦思虑着站起来“来了……!”
　　开门，一个职业装的青年男子，面带和善的笑容看着她，喃喃自语“原来不是胡说八道……。”
　　这人真莫名其妙!如彦在心里对眼前失礼陌生之人如此定义道。面色依平和:
　　“你找谁……?”
　　男子像刚反应过来，“啊……!你好，我是咱们小区物业的，大家都叫我小李!前几天史先生打电话到物业，说家里的水表可能出问题了，今天我得时间过来看看，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你请进……!”如彦侧过身。“呦!”小李刚踏进门，看着迎面潋入眼中的画面，悠悠开趣道“史先生平时看上去挺清肃的一个人，没想到也是个喜欢丰富多彩的风格的人!”
　　如彦愣时脸红的不好意思笑笑“水表在厨房的暗柜里……。”内心突兀的凌乱一片，“完了!完了……!这么个红尘之人看了都自惭形秽，史纪这个不食烟火的家伙回来不得把我杀了……!"
　　没用多长时间，小李便搞定，站起来“好了……!”
　　“用不用换新的……?”如彦站在厨房外，一直忐忑的看着。
　　“不用!就是一个螺丝有些松落了!”看着小李利索的回答，如彦佯装听懂的点着头。
　　“可以给我些纸巾，我擦擦手……?”“好!我给你拿……!”
　　如彦忙去取客厅茶几上的抽纸盒，小李在身后不时瞄着粉饰美奂的房间，接上刚才开门时的话茬:“昨晚听门卫保安讲，说史先生带家里藏了个美女，我还不信，那小子一天到晚嘴里就没个正行。如彦把纸盒递过来。“谢谢!”小李抽了几张继续说“以我对史先生一向正直磊落的印象，交个女朋友怎么会还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呢!你说是吧!”目光锁向如彦。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我是当事人，怎么好意思回答。如彦羞红的脸如晚霞，低头一身的居家服饰。明摆着的事实，证据确凿。坦白吧……!“嗯……!”
　　小李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是否，继续沉醉于自己的惊诧“可是真没想到，事实胜于雄辩，史纪找女朋友跟他做事一样，雷厉风行!省去前戏，直奔主题。就是有点可怜了我们办公室里的那群小姑娘们，来之前还痴心嘱托我能否探索个只言片语，可看这情形，我回去该如何交代……。
　　如彦愈听，愈感到心惊胆战，让他这么一说，这是犯了多大见不得光的罪过，恍惚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口诛笔伐的对象了，不行，再任由他自说自话浮想联翩地发挥下去，瞧这家伙跟我一个陌生人都藏不住话的德行，过后还不得风言风语弄得小范围内乌烟瘴气!最紧要的是传到史纪耳朵里他会怎样想，这个“沽名钓誉”的家伙，会不会以为我给他招惹是非了，以前就总冤枉我!
　　“那个……!”如彦羞涩干干的笑“你喝水吗?我不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谢谢!我还有别的事情……。”
　　如彦跟着送到门口，已经出去了的小李猛然回头，意义深远地一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人都能给拿下。”
　　躲在门后面强颜欢笑，“再见……!”久久之后，平息起伏的心潮，目光索然地盯着窗外的梧桐树，手里握着手机，思忖着“要不要确认一下……。”转念立马打消这个念头，“昨天才刚问过，现在我再问，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就那么迫不及待期盼他回来……!”还是先做好饭吧!好像认命似的自语着起身走向厨房。
　　好一阵子忙碌结束后，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留了张潦草的便条便踏着暗暗的暮色出去了……。
　　“史先生真的不多留几日，好让许某尽些地主之谊，我们这边有几处景点还是不错的!的!
　　“多谢许总美意，公司里委实有些急事需处理!”
　　一座大厦楼下，史纪婉拒着新合作客户的生意上的客套。
　　“既然史先生公务繁忙，许某也不加强留!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再会……!"
　　在与许总于双方合作最后一次程序会谈前，史纪便预定好了机票。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好像从日出飞到了日落那么漫长，他也不明白这次出差，较以往内心更急切地想早点回来。
　　推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只听得到金属钥匙撞击的清脆声。稍顿，摁亮灯光，温柔粉色的光线并未引起他的注意，而目光凌厉地落在餐桌的纸片上，快速走过去!“不用等我!!!”看完顿措慌乱，转身愈发急促地走出去……。
　　刚出小区大门，无意识的漠然侧身，一眼认出远处一袭影子在路灯的照映下，一晃一晃地沿着小区栅栏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刹那，仿佛回到了那时，找她找得烦躁之时，抬头她在某个角落突然出现，笑容拂面，脚步轻盈地走近。黑脸训斥“下次再乱跑，就把你丢了!”她却一脸灿笑地挽起他的手臂，侧仰着头“你才舍不得，对不对……!”但当下，这种迷恋的重温只是转瞬即逝，随而代之的是不断升腾的气败。
　　显然，如彦也看到了史纪，可在渐近之距时，加快的步伐变得缓慢下来，最后止步不前，脸色随之又欣喜暗淡，最后恐惧的惨淡，如同在等待着恶魔一般靠近……。
　　眼睛里迸射着邪冶的火焰，身上散发的每一丝气息，犹如一把寒冰利剑，使得如彦不敢在靠近半步。
　　“干什么去了!”
　　低吼的质问，吓得如彦这几年磨炼出的淡漠在他面前那么不堪一击，溃败，不禁地低下头去不敢看，“我……!”微颤的音色渐渐没声儿，弱弱地把手里的袋子挡在前面。这是史纪以前最爱吃的一家卤味。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关机!”听上去不再是那么的疾言厉色!鼓起勇气抬头!眼睛里的火焰已褪去了大半，还在褪……!
　　“说话!"
　　“呃!”吓如彦一激灵“我……我没
　　有……!”不确定的语气。偷摸着伸手去摸口袋。“咦……?我口袋口跑哪去了……?
　　“手机丢了……!”躲在衣角下的手，不白尝埋7堙亚酒高的眼睛目觉摆了摆。一双漂亮的眼睛，委屈地眨巴看香屈地旺美
　　望向史纪。或许说，此刻，她把那些隐忍了很久的天性完全释放了出来，潜意识里在史纪面前形成了一种赖皮劲儿，无论发生什么反正有人会收拾残局。以前是，现在依然丢的坦然。
　　不说话，这是什么眼神!嫌弃，头疼……!
　　“我买好卤味出来，刚接完小涵的电话，顺手放进口袋里了当时人太挤，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掉的……!”如彦一边努力地为自己的愚蠢辩解着，一边装模作样的摸摸根本不存在的口袋。又忽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点“不行，我得去找小涵，让她赔，谁让她给我挑的衣服没有口袋，谁让她给我打电话!”如彦已经完全理直气壮，信誓旦旦的模样!
　　在转身之际，一只手手粗鲁地伸过来，但在握她的手时，很柔、很轻、很温暖“你能不能有点正常逻辑!”史纪没好气地呵斥道!他相信，这种歪理正说的事情她做得出来，起码在别人那绝对好使。单单押珑涵在这方面就没少无怨无悔过。
　　另一只手提过她手中的袋子，“回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拖拽着走了……。“怎么走路回来!”
　　手牵手，如彦在后面小跑着勉强跟上，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喘息“想不起来当时在想什么，看到一个广告牌!喏……!”伸手指向远处楼宇间的液晶显示器“就是那个，我以为到了，等下车才知道提前了一站……!”
　　“不错，还没坐反……!”爽朗的冷嘲热讽!
　　什么嘛!“我这么大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