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女孩》尘语春秋

50、颠覆

　　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脊梁骨阵阵阴凉。如彦猛回头，瞬间脸色吓得苍白，失声尖锐的一叫。史纪不知何时杵在门框旁，看不出什么表情，或者说的表情复杂难猜，目光不偏不倚聚焦在她身上。这家伙属猫的，走路不带风!
　　哪来的东西这么凉……!忽然金属的冰凉从手腕处传来，懊悔!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没事干嘛好奇他的床头柜，从里面翻出一本相册，她和他的照片，摆满了床，然后从首页上取下来一串手链，“这本来就是我的……。”可仍做贼心虚，勉强挤出惨笑“我在帮你收拾房间……!”牵强地说完，脸不由红透了一片。这还是自住进来，第一次卯足了勇气进他房间，衣柜里的衣服摆的整齐划一，床铺无褶皱，地板锃亮的都可以当照妖镜使了!总之，自己完全多此一举。现在还被抓了个现行。
　　不对……!抬头迅速看一眼壁钟。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赶紧转移话题。“做饭的闹钟还没响……!”加以强调，为自己争取宽大处理。
　　抬手!轻柔理好几缕风凌的发丝。“出差，要不要一起!”温和的语气，清澈的眼睛，爱抚地看着。
　　虚惊一场!
　　“不了!”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干脆的拒绝掉，他眼神里似乎闪过一道失望。“我想找工作!”没来由垂低头“嗯……!找工作……。”声音轻的好像只是嘴唇跳动了几下。从内心来讲，的确很怕他多想。“在家太无聊了……!”突然没声了，空气寂静的可怕。
　　她到底想干什么!一腔无名的怒火在汹涌，史纪竭力的遏制让自己不被情绪所驱使，冷静!自己是太敏感了，你看她那样的惶恐，你还要她怎样。许时之后如常“好……!”不赞同，也不反对的平静。
　　他答应了!喉咙就是轻微的振动一下，如彦一样听的真切，马上变得雀跃。“我去给你收拾东西……!”刚跑出去两步又跑回来:“你都需要带什么你都需要带什么
　　“你把房间里的小行李箱推出来就行!”说完走去阳台的电脑桌收拾材料。
　　“是这个……?”
　　“嗯!”史纪抬头的时候，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感冒药“这个你放着，这几天可能会有雨!”
　　如彦接过来，鉴于刚才从放手链的首页上写的一句“你为何还不来索取!”忍俊不禁心中的甜蜜大胆问道“你一直都时刻备着!”
　　本想些听些赏心悦目的话，但是……“没有!刚看到快过期了，总是钱买的!”后面一句史纪故意说的沉重。
　　什么嘛!如彦一脸的不乐意，明明是，非要口是心非。发誓，再向你讨好是小狗……!
　　“我送你，我拿包……。
　　史纪走的第一个晚上，如彦很自觉的晚饭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只留一盏床头壁灯，披好了被子才开始看书，然后，然后就是……一觉到天亮。“看吧!没有你我一样挺规矩、规律的!”醒来后坐起来，朦惺着眼睛扫一遍，涌进脑子里第一句殷切想说的自夸话。呆坐一会儿醒醒神儿，爬起来洗漱……。
　　如果说，史纪是一台精准的罗盘，那么如彦却不是一个好的舵手。可倘若连罗盘都没了，还谈什么方向。
　　酒吧，不对!应该凡跟酒沾边的工作，她是万万不敢再觊觎了!想也不能想!除非她觉得自己可以在史纪面前理直气壮，扪心自问，能做得到吗……?一连两日，都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挫败、沮丧才知道反省，难道是自己不觉中变得挑剔了!还是无形里觉得有人“罩着”了!怎么连小涵都这么认为。
　　实在没什么地方好去，在家闲得无聊烦闷，给小涵打电话，问她还招不招人，不领工钱都可以，只要管一顿午饭。够低贱了吧!谁知小涵在那端拽拽的口气，要是不了解她，还以为她在听完自己“贱卖”自己的报价后，嗤笑着，点燃一支烟“你觉得自己除了给他，还会心甘情愿的给别人为奴!话里带刺。“那我去找你玩吧……!”殷勤地期待!结果又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喂，大姐!你以为自己有人养了，别人就有口粮吃。我很忙的!”决绝的挂断，握着手机，脸上浮现的是无垠悦色。
　　“涵姐，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
　　来不及收起潋笑“找到了一个人!”是的，那个曾经的如彦回来了。说罢已恢复淡然清爽“去把三号客人面膜敷上!”
　　好久没这样的感觉了!以前总是:在她正值幸福，而自己又多么不正经的肆无忌惮的送上嘲笑。
　　嫉妒!哼!如彦冲着手机屏幕撇撇嘴。两条腿随意挂在单人沙发外，身子斜靠着，鄙夷地撇撇嘴，哼!就是见不得我好……。
　　随之……!
　　落到如此境地，被人所不待见，自然要归咎到某人身上。报复!邪恶的念头一下涌上心头。该如何切实行动呢……?突然，灵光乍现!
　　史纪临走时，交给如彦一张银行卡，“密码没变!家里和你自己需要添置什么，随便!”真奇怪，他就那么肯定她记得，可当她不假思索报出一连串数字后，分明看到他那张脸上写着痛心疾首。以前就是那种表情，跟现在如彦一点没变的心态一样，每次找他要救济款，都是那么的问心无愧，感觉不到一丝的不好意思。再有，他原来还在租房住，房内设施只能用简陋形容，色彩单调诙谐。于是就时不时给他进言进谏，可每次都不予理睬，甚至邪魅地一笑“如彦，你自比魏征，‘由衷’无二吗!”“是的，民女全都是为了公子好，衷心的希望公子的生活环境多姿多彩!”现在想来，那时候自己脑子真是让驴给踢了，亏还自诩大才女，连调侃被戏弄了都听不出来。
　　“对呀!”如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彦一个激灵跳起来“我凭什么不能有少女心，等他回来就为时已晚了!”敲定注意，即刻出发。
　　老早看沙发的垫子和罩子不顺眼了，垫子硬邦邦的，哪有毛茸茸的舒服，罩衫土灰色的，换成橙橘色的多好，鲜艳、舒心，让人眼前一亮，躺在里面仿佛被黄昏夕阳包裹，多美哉。我还需要一个小沙发，放置在阳台上。是他自己说过要分我一片电脑桌的，总不能让我扎马步用电脑吧!还有两人房间里的清灰色的墙纸，看上去也太冷清、太没庄肃了吧!粘贴些什么贴画好呢……!客厅的照明灯白的也太乏味，没情调了!阳台也要几个吊篮点缀，还有……。
　　方向明确，干劲就十足了!如彦跑完家具城，逛商场，穿过灯饰店直奔花卉市场……。终于经过几日的劳苦奔波大功告成，懒在沙发上看着被自己改造的“焕然一新”的家，不时傻兮兮的笑出声，试想着，史纪那个老旧正派的家伙，要是回来看到房子变得这么娇娆妩媚，会不会揍她。那他揍人的是什么样子，癫狂，还是冷静的让人不寒而栗。使劲的摇摇头，还是不要期待了好!又转念一想，“话说回来，我也是拿人钱财，领命行事。他走之前特意交代，‘之前我是一个人住的环境，现如今是两个人!’当然不一样了!如彦补充道，只不过是在心里面说!”
　　“再说了，我已经知错就改，弥补过失了!”如彦执拗地盯着抱枕上的卡通熊猫说:
　　“想着自己谨小慎微地提着被她摔坏的船模型，满大街地找可以修复的维修店，腿都跑废了，可想而知其中的艰辛，他还想怎样。不过再一想，还真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竟敢在他面前那么地肆意妄为。现在，哼!酝酿那想法都能给吓出一身冷汗。”
　　当举着模型中的一只端详，顿感痛心与一肚子委屈。就为了它，求得他一笑的生日礼物!自己可是整座城的搜寻，赔了一个月的生活费。虽然之后的日子跟他拐弯抹角的蹭吃蹭喝“赚回”了本钱，可那也是一片心意啊!在瞧瞧他，抠搜的样子儿，我过生日不送礼物，这也就认了!可完了还自掏腰包请他美美吃一顿小龙虾，还没一句中听的话。想起来就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