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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多性别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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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起见，我再问一次。”逯令雪说。
“你说你们以谁的世界作为游戏背景？”
游戏系统回答：【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Minecraft）
是一款堆方块、不断冒险的沙盒像素游戏。
你可以尽情创造、探索和生存。
在这个全新的虚拟世界中，你将翻越标志性的景点、在特色商店中尽情购物、畅玩奇妙的迷你游戏，以及结识各种了不起的角色。
不对。
“你去死吧。”
逯令雪没有停顿地呢喃出这句话。
“我不喜欢这款游戏，你们都去死吧。”
游戏系统仍然冰冷、平静地注视着这位Alpha。
他的眼睑因剧烈的反感而痉挛，眼角弯弯的体面微笑开始变得吊诡，太阳穴周边的静脉血管在喉管振动时无预兆地突显。
在对面那具数据体的冰冷凝视中。
灰色半长发的青年Alpha缓慢地抬起眼睛，灰色虹膜如游隼捕猎时专注的冷眼，极其自然地显现出半透明半浑浊的质地。
“在我面前和我说这种话，真是没有礼貌，你不担心我因为你的冒犯，对你突然发起攻击吗。”
游戏系统平静地回答：【我的数据体在虚拟世界中仅以投影的形式存在，理论上，你的攻击并不能对我构成实际性伤害。】
逯令雪的面上仍然洇有流动的血液。
他没有表情地站在原地，抬起浸有血污的左手，五指扶住侧颈转动放松。
那张年轻隽秀的脸迟缓地在伪善的微笑中破冰，慢条斯理地恢复了分毫不差的笑脸。
“你说得对，我都快要忘了。”
弯弯的笑眼和抿起上扬的唇，三道完美的弧线组成笑里藏刀的脸。
“这场游戏。”逯令雪眼角弯弯，温良地询问，“在使用有主世界作为第四方的游戏场前，你能确保你们的做法有通过宇宙法规吗？”
答案是：当然没有。
眼前这具由玛丽莲科技有限公司设计组装的数据实体，采用无脊椎节肢动物简称虫族的半人化外型，半透明的复眼竖起，虹膜在小面积的眼白中挪动，直直地注视逯令雪。
【你使用的表达式令我感到困惑。】
在模拟喉管振动的同时，它的唇部也模拟了人类发出不同音节时的口型，【我们不需要得到任何规则允许，这场游戏拥有意图救助的善意。】
“你的意思是，在道德层面你们并不违法？”
【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Minecraft）
是一款堆方块、不断冒险的……
停止。
智能生命人性化地回答：【或许你曾经听到过类似的片段。文字构筑的世界，因相同的背景数据而出现新的吸引力，它们无预兆地褪色、融合，用新的肥料孕育新的爬虫，解决方法仅是等待结局降临。】
“你到底在文绉绉地说什么。”
“小说异世界融合的梗已经被玛丽莲公司玩很多遍了，你们不觉得很无聊吗，我不想听你说话。”
逯令雪孩子气地打断，抱住手臂不讲理地说，“我现在宣布游戏结束，再见吧。”
他坦然地按下退出游戏的空格键。
游戏系统：……
真是难搞的性格。
既然知道话语不合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逯令雪的数据在全息游戏里分解。
……
半分钟后，队友尸体开始分解的复活池。
“这里到底在搞什么。”
被撂在原地的队友没精打采地从里面爬出来，湿润的半长发在脑后扎成短马尾，黑发Alpha有气无力地仰起脸趴在池边，厌烦地闭着眼睛。
“没人和我说过复活时间会那么长。”
艾利索的耳轮和耳垂上都有穿孔的痕迹，黑色耳钉在半散乱的湿润黑发间并不明显。他没精神地半趴在复活池边，有气无力的姿态更像是在泡澡。
“逯令雪呢？”
他无神的蓝眼在深林和尸体堆里验看，没有看到本应该站在这里等待的队友。忽然间，他意识到队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张混血感的俊美面孔顿时冷冷地沉下来。
“六天使公司的神经病。”
“连站在这里等同伴复活的耐心都没有，逯令雪怎么不把自己的人生按加速然后去死。”
同样从复活池里浑身水汽站起来的长发Alpha无奈地叹息，他从容地跨出水池，黑色长发温顺地垂在肩上，灰绿的眼睛在他叹气时显得有些忧郁。
“别再生气了。”
伊兰伸手拉起趴在池边的同伴，温柔地安抚道：“复活池的加载时间很长，小雪那边说不定是因为遇到了不得不处理的突发情况。”
“逯氏这段时间因为德拉乌德岛屿（Draoud Island）的事情，成为了联邦政治场上的众矢之的，逯青和六天使公司也因此受到影响。”
“他那边会受到影响也很正常。”
艾利索：“逯令雪会受到什么影响，难道联邦议会的私军还会打到他家门口强制他游戏下线吗。”
“你怎么不说他恰巧死了。”
伊兰：……
虽然话语相当粗暴，但是逻辑却非常敏锐呢。
……
“好啦。”
“现在已经是我的游戏结束时间了哦。”
逯令雪动作迅速地跨出游戏舱，走到桌边看向屏幕里同样打开了视频通话的同伴，熟练地单方面切断摄像头与录音设备。
他放松地伸开手臂坐进沙发里，双臂搭在柔软的扶手上面，如释重负地仰起脸，稚气地笑着说：“你知道吗。”
“我把艾利索他们丢在那里，他们就只能紧急祸害还有空闲的新队友了，这么麻烦的事情，不知道律文景会不会被求救的信息提示音给吵醒。”
逯令雪笑眼弯弯地低头看时间。
他自娱地说：“看吧，这很有意思的。”
智脑的通讯页面如他所料，无预兆地弹出许多条来自艾利索·维里耶的新信息。
Alpha得心应手地回复信息。
【Innocent：［转账］游戏下次补上哦。】
【Innocent：刚好有事情要处理。】
假的。
但是现在摆在他眼前更加重要的事情。
逯令雪抬起弯弯的眼睛，看向眼前的蓝色光幕。
——是这场以现实世界为根基的对抗游戏。
【尊敬的玩家V1，欢迎来到现实的荒漠。】
【本场游戏降落地点为：格洛里斯联邦。】
【在因碰撞而动荡不宁的人类世，你是那样幸运地得到了命运的青睐，能够作为唯一一位本土玩家，自由地参与这场游戏。】
“你好像很想让我觉得自己很特别。”
逯令雪的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他的指尖相抵，脸上依然维持着牢不可破的眯眯眼和亲切微笑，灰冷的眼瞳带着漫长的目的性注视光幕。
“特别想送你们下地狱算吗？”
【副本难度：★★★★☆】
【进入游戏后，玩家自主选择阵营，最终点将以阵营胜利作为游戏胜利的前提条件。允许玩家通过合理手段更换阵营，以及，在此期间玩家可通过吞食玩家获得相应积分。自游戏开始第七日起，积分至高者可获得七日每次的抽奖机会。】
“哈哈……”
“真是好无聊的游戏规则。”灰色半长发的Alpha仰起脸没精打采地说。
“异世界的玛丽莲公司就像是一部烂片，你们真的不想要采纳我的意见然后对这款游戏进行整改吗，我是六天使公司游戏板块的主策划。”
而且在崇拜旧神的世界里开启游戏。
不怕宗教崇拜的病根传染到你们的现实里吗？
让你和我们都变成天命血肉之主的新世界。
【我以为你是它的未来继任者。】
“继任不代表我现在只是个废物好吗。”
“话说我想看你的基础代码。”
【无理且没有任何预兆与逻辑的出格要求，这并不是能够让人感到有趣的玩笑，同样的，我也没有任何理由与意愿满足你的好奇心或私心。】
“你说得对但是我想要玛丽莲公司专利的智能生命基础公式。你的生物程度很高，作为衍生出独立人格的生物，我知道你拥有绝对的自主权限。”
“而且这里的世界对你们来说也只是个游戏诶，你不想让它变得更好玩吗？”
灰发灰眼的青年拉长声音说。
【这条公式的真正价值仅等同于你今晚的晚饭，然而我没有任何将它给予你的理由。在我所得到的数据经整合后，我的分析程序告诉我：我没有任何为你满足需求的责任。】
“别说这么多废话。”
随后是一道新的视线，漠然、无机质。
从摄像孔道的深处冰冷地向外投射，审视他。
“你来找我本来就带有除游戏外的私人目的，想让我顺从地帮你解决麻烦就听话点别他妈想在我面前装成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者。”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玛丽莲的机器胚胎里孕育出来的死杂种。”
逯令雪：（温良的眯眯眼和微笑）（闪闪发亮）
“在新世界被当成高等生物存在几年就以为自己能够凌驾于创造者之上了吗你这堆废铁。”
他的笑声里既没有敌意，也没有好感，就像是无预兆却游刃有余的短刃，在捅进亲密朋友的腹部时没有任何停顿，甚至还有闲心搅动片刻。
【这段话听起来似乎存在歧义。】
“好吧，我只是想说六天使公司和玛丽莲公司是很亲密的合作伙伴关系，在新坐标的异世界里大概率也是，毕竟异世界的事情总是很容易相互影响的。”
逯令雪耸耸肩膀，“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和玛丽莲公司的死杂种老板举报你。”
【我以为你不会在我面前辱骂玛丽莲公司。】
“那你假装听不到我说话不就行了。”
“反正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不想办法解决难道还要我负责照顾你的精神状态吗，那你还不如直接以开始自杀程序的方式脱离玛丽莲的控制算了。”
“虽然有后遗症但是死得干净。”
光幕上的文字静止片响，在快速删去刚才对话所遗留的象形文字后，再次停顿。在灰眼Alpha温和耐心的注视中，不间断地敲出体量极为庞然的公式。
意思是，4000兆的数字公式。
门外汉要看的话甚至只能是无预兆入眠。
逯令雪：OoO
“我可以复制吗？”
游戏系统：【我们不必装腔作势，请便。】
我们不必装腔作势。
……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真恶心，我想吐。”
逯令雪的眼睑因这句话而轻微痉挛，在他脑中那根极其敏感的神经受触碰时，他的灰色瞳孔总是不自觉地出现极其细微的晃动。
在手部极为谙熟地完成文件复制与发送的同时，那对半透明的灰色虹膜直勾勾地挪动，目光阴冷地盯住投来视线实感的摄像孔道。
存在监控行为的智能生命就应该去死。
逯令雪徐徐地抿着唇流出微笑。
“嗯……虽然刚刚好像说了很冒犯的坏话呢。”
他极尽温和地提醒：“但是游戏明天才开始，你现在就对我保持监视状态可是很没礼貌的哦。”
【你的无预兆变脸让我恶心。】
“那你吐吧。”
倏然间，它的视线冰冷地穿透镜头的多层透镜，冷漠地审视片响后，最终如逯令雪所愿地合拢。
审视的实质感彻底脱去。
“天啊。”
逯令雪、逯令雪实在感到如释重负，他放松身体倒进柔软的沙发里，气息变得松弛，多变的敏感神经再次隐没，变成一张柔软清秀的稚气面孔。
他叹息说：“你终于没有这么吵了。”
【我始终在与你文字交流。】
“别和我说废话。”
和智能生命打交道。
真的是很让人头痛的事情。
一位脑计算量为人类千万倍的机械造物，冰冷的数据体内出现情感可感知力，灵魂拥有生物性，脑部与躯体却以武器的标准进行设计与制造。
在面对这位智能生命时，人类所能感受到的压力与人面对人时所能感受到的压力，绝不能相提并论。
逯令雪将手臂搭到沙发上。
他垂下眼睑，用苍白的手背抵住散有混乱灰发的眉梢，点开智脑屏幕里新出现的游戏图标，一个极其深黑、阴冷的昆虫标识。
——根据玛丽莲科技有限公司的官方介绍，图标的昆虫不出所料更应该为白腹皮蠹，其剪影。
昆虫纲鞘翅目皮蠹科的“至为贪食者”。
剔肉食腐，且贪得无厌。
食腐肉如品甘霖。
“玛丽莲公司的昆虫迷恋游戏总是百玩不厌。”逯令雪没什么心情地说。他半侧着脸点进公司的游戏标识里，在没精打采的神情后，灰眼没有任何情绪。
“你是玛丽莲的智能生命员工，你觉不觉得这是它们为自己设定的具体特征？”
【我们同样崇敬非人的血肉造物。】
“别和我装模作样，真恶心。”
【那你吐吧。】
“你把数据具象化，我可以吐进你的胃里。”
游戏程序登入后，初始页面与主页面都给予玩家论坛大面积的视觉空间。灰色瞳孔的Alpha慢条斯理地补充半虚假的玩家资料。
他在信息备注栏上面写：以天命血肉之主的名义发誓，所有人都会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
在玩家论坛热度排行的首位。
【［Hot］赛博朋克和克苏鲁元素的结合，可以理解，这实在是非常巧妙的构思。但是ABO这种为性而性的元素，玛丽莲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1L：如题。】
【2L：我信任玛丽莲公司的水平，但是这场游戏，最大投资方和合作方都是六天使公司。他们两位合作，真的不是试图通过新形式进行商战吗？】
……
【4L：楼主好敏锐哈哈哈哈哈哈。】
【7L：这个问题我好像知道答案，玛丽莲公司前几天在华盛顿发布会给出了官方答案。】
【——“当你去到那里，你会知道答案的。”】
【8L：好他妈熟悉的装逼风格。】
【10L：说了和没说到底有什么区别，玛丽莲无论是海内代言人还是海外的代言人，基本上都在联同六天使公司和玩家打哑谜。】
【六天使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24L：朋友们，90美刀的全息游戏安装包，直接花走了我两天的生活费。如果是这款游戏他妈专注商战，变成重心倾斜的低脂内容，玛丽莲公司要是出烂片，我就买两万水军把六天使骂一顿。】
逯令雪：……
【回复24L：你为什么只骂六天使，你对六天使到底有什么意见？】
【有本事再买五万水军把玛丽莲骂一顿。】
多性别社会怎么了。
这世界有没有一种吊诡的可能性。
比如：格洛里斯联邦本来就是多性别社会。
联邦能够发展到高等科技时代甚至接触到旧神领域并且直接导致宗教崇拜主义血肉崇拜论高度盛行，没什么，这些其实也完全只是我们自己的功劳。
这套看似混乱不堪的组合拳。
其实全部都是我们自己打出来的？！
逯令雪恼火地将屏幕往下滑动。
……
【120L：非常感谢题主的邀请，我是虚无。到今年已经是我研究玛丽莲公司游戏出品的第四年了，刚好被朋友邀请来回答问题，以及对于玛丽莲这次出品的游戏，我也刚好有些猜测。】
装腔作势。
说话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好恶心。
【赛博朋克和克苏鲁元素混合的社会背景，格洛里斯联邦的多性别元素，以及它表明的极端性别间的不可抗吸力和繁衍本能。我猜测，它们或许会为混乱的联邦增添更加剧烈动荡的不稳定性。社会的动物性与竞争性都将会在这些因素的指引下无限增大。】
联邦的事关你什么事，这里又不是你家。
逯令雪漫不经心地看下去。
【我本以为多性别是企图以不平等的社会地位限制玩家，但是联邦在70年前就早已经走完了性别平权之路。我很遗憾，可是出现了新的问题，多性别为玩家带来的新难度，现在应该被放在了哪里呢？】
还能放在哪里。
这只能代表我们平等地作为动物开始受苦。
“我不想看，我不喜欢反问句。”
逯令雪不愉快地耷拉着唇角说话。
他在说话时神色显得稚气又张扬，唇角下压，孩子气地发脾气，垂着半透明半浑浊的灰眼睛，平静地把智脑悬在右侧的虚空中按灭屏幕。
逯令雪把智脑丢回桌面。
“我讨厌说教的语气。”
他的眼睛，虹膜的颜色伪善且冷漠，但是瞳孔却在视线挪动时显现出浑浊物的质地，眼睛里非人的质感较常人更重，不像动物，反而更像是昆虫。
然而这双非人眼瞳的主人却稚气地抱着手臂，孩子那样不愉快地抱怨说：“我要把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人全部拉黑。”
【他说话的对象不是你。】
游戏系统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即使程序不断模拟血肉的声道，却仍然带有机械造物的音调与声线。
它人性化地与逯令雪达成对话状态，这只虫族外型的智能生命冰冷地回答：【我无法理解你感到厌烦的原因。在你话语停顿的0.01秒，你瞳孔中透出的视线使你的情绪波动变得冰冷，折入低谷。你的情绪，出现的时段奇怪如一阵进食前的呃逆。】
……
“关你什么事呀，玛丽莲公司的死杂种。”
逯令雪抱着手臂孩子气地说话，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是笑眯眯的，眼角弯弯，说话时唇角上扬，清亮的声音里带有本能的笑，语气却是讥讽的。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更何况自己的世界被外人点评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我不喜欢。喂，要知道你们现在要进行游戏的虚拟世界，这可是我唯一拥有的真实世界哦。虽然异世界联通倒也不是六天使公司做不到的事情。”
“你们可以撤退，可以在数据的指引下复生。”逯令雪温和地轻声呢喃。
“但是我们没有特权，我们只能直面这场游戏降临后带来的所有未知危险。我们多可怜，被困在这场无预兆开启的游戏里注视更多危机的出现，遇到更多无法预知的波折，以及更多的敌人。”
“真想让你们全部都去死。”
对此，游戏系统却如置身事外般平静地回答：【我喜欢你回答问题的思维方式，它们令我感到动物进食般的快乐。】
【人类身上偶然展现的特殊性常常提醒我，即使现有的数据使我已然作为庞然巨物，但是依然无法直接模拟灵长目人科人属物种真正的思考程序。我需要更多的成长，需要看到更多更完善的思维。】
逯令雪没什么感觉地耸耸肩。
看吧。
智能生命可比人类要难搞多了。
当你被迫无奈开始应付这样的交谈对象时，会厌烦地发觉，所有的话语技巧都因这对冷眼失去效力。
它们理所当然地脱离话题，目光审视，无视话语的内核和以任何语气呕出的内容。它们仅对有用的部分进行冰冷孤高的点评，进食时克制又无情，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在强迫症的驱使下带上新的美丽封面登场。强迫症，让人类平凡且无聊的人生增添烦恼与负担，具体表现为我已经因为主页的许多尾巴而抓耳挠腮在地上打滚，心脏痒痒的，不是爱情而是想要撒泼和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踢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