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光》暮以致北

3、别走散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九月份即将过去，而同学们将迎来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啊啊啊！我还没复习啊！时间过的这么快啊！”
　　江疏朗抓着头发，一脸惊恐。
　　“楠姐你救救我，咋办啊！”
　　江疏朗摇着蒋楠的肩膀。
　　蒋楠缓缓转过头，露出微笑。
　　“随缘吧。”
　　“为什么都抛弃我！”
　　蒋楠感觉江疏朗的头顶多了一片乌云。
　　“好了好了，哪科不行，我看看。”
　　蒋楠扶额。
　　“走啊江哥！打球去！”
　　陈铭抱着篮球站在教室门口。
　　“好嘞！”
　　只见一道闪电从蒋楠眼前划过。
　　“诶？人呢？”
　　蒋楠摇摇头，直接无语住了。
　　“哎哟！”
　　这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你小子，这都要上课了，你还往外面跑，故意的啊！”
　　刘琴夹着书，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提溜着江疏朗，怒气冲冲道。
　　想象一下这画面，一个头顶喷火、身高一米六五的女老师正提溜着一个拼命挣扎、身高一米八的男生。
　　呃，蒋楠此时真想拍下来，到时候好好取笑江疏朗一翻。
　　“这次放过你，赶紧回座。”
　　刘琴一撒手，江疏朗“啪唧”一声摔了个脸朝地。
　　“明天月考，同学们都准备准备啊！高三的第一次月考考好点儿。”
　　下课。
　　江疏朗又恢复了愁眉苦脸。
　　“蒋同学，马上月考了，你怎么也不着急啊。”
　　蒋楠左手转着笔，右手在纸上画着什么。
　　“就算现在复习也改变不了什么啊，我看你现在不也挺闲吗。”
　　“也是。”
　　江疏朗靠在了椅背上，他现在对这个新同学充满了疑惑。
　　在教学楼二楼有个孔子的塑像，每当遇见考试就会有学生来这边，这次月考也不例外。
　　“哎，去二楼拜孔子不，他们都去拜了。”
　　江疏朗凑过来。
　　“我就不去了，”蒋楠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一串白色的琉璃手串，“助学业的，我这几年一直带着，我觉得挺灵的。”
　　江疏朗沉默了。
　　“现在人都回来了，二楼人应该变成少了，赶紧去吧。”
　　蒋楠拍了拍江疏朗，重新拿起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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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终于结束了，时间来到了公布成绩的那一天。
　　“成绩公布了！一起去看看啊。”
　　蒋楠走到莫染的书桌旁。
　　莫染正趴在桌子上，看见蒋楠来了便直起身子。
　　“行啊，一起去吧。”
　　成绩公布栏在操场旁，因为刚出月考成绩，所以现在那里人特别多。
　　“让一让！”
　　蒋楠挤进人群，喊了一嗓子。
　　空气凝固了一瞬，蒋楠感觉到有十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底下有人在小声讨论着。
　　“你看！这是不是前几天那个因暴揍宋淼而一战成名的那位俊杰啊，真是迷人的外表，惊人的输出啊！”
　　“唰”的一声，蒋楠的面前被让出了一条路。
　　蒋楠拉着莫染走上前去，在成绩栏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莫染，总成绩687，名次5”
　　“蒋楠，总成绩671，名次13”
　　蒋楠看着成绩点点头，转身拉着莫染就走了。
　　莫染：？？？
　　我自己都还没看见成绩呢！
　　“那个，蒋同学，我考多少分啊？”
　　莫染试探性的问道。
　　“你考的不错嘛，687，年纪第5。”
　　蒋楠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两个棒棒糖。
　　“要糖吗？蓝莓味的。”
　　“呃，不要了，谢谢。”
　　莫染小心地将自己的手慢慢抽了出来。
　　“那个，蒋同学，马上国庆节了，学校过几天有个文艺汇演，我有一个合奏节目缺一个弹琵琶的同学，你会吗？”
　　莫染在内心斟酌了一翻，补充道。
　　“你要是不想去我也可以去找别人的！”
　　“当然可以啊！琵琶的话我也略懂一二。”
　　蒋楠爽快的答应下来。
　　莫染长舒了一口气。
　　“那真谢谢你啦，今天放学你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去一下音乐教室，今天晚上排练，下个星期也就是三十号就表演。”
　　“好，我知道了。”
　　蒋楠把棒棒糖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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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谦懒洋洋地倚靠在离人群不远处的大树旁，抬眼看向窸窸窣窣地人群。
　　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去，人太多。
　　“早就看那个宋淼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的混混男友欺负同学，这个同学终于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我看那个照片已经觉得她很漂亮了，这一看更显气质！”
　　“快看！沈谦在那边！他这次又是年级第一啊，真是可望不可及。”
　　“那个刚才被转校生拉着的女生，就是那个被救的那个吧，成绩也不错啊。”
　　“我突然感觉沈谦和转校生好配啊！”
　　“你这就有点邪门了，他们两个都不认识呢。”
　　听到自己又是年级第一，沈谦转过身回了教室，准备去睡一觉，下午还要去排练音乐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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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教室里。
　　“走吧，去排练！”莫染背上了书包。
　　“走吧。”蒋楠拎起书包。
　　两人来到了音乐教室内。
　　蒋楠抬眼打量着音乐教室。这里的空间比她教室大一些，各种的乐器都被放在了一边，这使得房间看起来很空旷。
　　此时正值下午，夕阳透过玻璃窗落了进来，折射在一面镜子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蒋同学，把书包放在这里吧。”
　　莫染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招呼蒋楠。
　　“一会还有一个男同学也过来，一共是三个人。”
　　莫染走到放置乐器的角落，拿起一把琵琶，递给蒋楠。
　　“平时一般没几个人来着，只有最近这几天要文艺汇演了，来这里的人才多了点。”
　　蒋楠接过琵琶，找了套弹琵琶的穿戴甲，试了下音。
　　“我来了。”
　　蒋楠和莫染一齐向门口看去。
　　“抱歉啊，睡的太久忘了时间。”
　　沈谦揉了揉头发，走进了教室。
　　“表哥！”莫染惊讶出声。
　　“表妹？你怎么在这。”
　　沈谦也明显愣了一下。
　　“不是，你们今天才见面啊。”
　　蒋楠靠着钢琴，抱着手臂，看向两人。
　　“那我就很好奇你们汇演这个节目是怎么达成一致的。”
　　“我闲的，”沈谦道。
　　“最近太无聊了，看校园贴吧上有个人说汇演要表演民乐合奏，我就按时间来了。”
　　沈谦说着耸耸肩，“我哪知道是我表妹啊！”
　　“好了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莫染拍拍手。
　　“我们这次要演奏的曲目是《兰亭序》，我负责古筝部分，蒋同学负责琵琶部分，表哥负责二胡部分，这里是谱子，大家看一下。”说着，莫染就将谱子发给了另外两人。
　　“时间比较紧迫，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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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练结束后，沈谦回了教室，蒋楠和莫染打扫了一下音乐教室。
　　“完事儿了，回家！”
　　莫染长呼一口气，和蒋楠向楼下走去。
　　“哎？怎么下雨了，我们排练那会儿还不是好好的。”
　　莫染望着天，伸出手，雨滴滴落下来，落在了莫染的手里。
　　“这天可真是喜怒无常啊，你我都没带伞，怎么回家。”
　　蒋楠看着前方陷入沉思。
　　正愁着，蒋楠突然拉起莫染的手跑了出去。
　　“只能用跑的了！”
　　莫染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蒋楠拽着跑了起来，两个少女冲入了雨幕当中。
　　“就让着大雨全部落下～”
　　蒋楠唱到。
　　“唱的还挺好听的嘛，蒋同学。”
　　莫染笑道。
　　两人来到了操场边，操场上除了她们一个人也没有。
　　“哇，被雨水冲刷的感觉好特别！”蒋楠停了下来，弯下腰，指着柏油路对莫染说。
　　“看！雨滴溅落，如蝴蝶翻飞，但又转瞬即逝。”
　　蒋楠站起身，牵着莫染的手又紧了紧。
　　“雨下这么大，都有点看不清路了。”
　　蒋楠用手捋了捋头发，浅笑了一下。
　　“拉得紧点儿，不然可就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