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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獭献鱼 ...

  •   一堆柴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火苗上蹿下跳,将这间狭小的没有柴只有一些干草的柴房熏得暖烘烘的。

      “叫我老人家,老太婆,哼哼哼,以为我听不懂,堂堂大将军,居然以貌取人,肤浅,以白发论年龄,狭隘,还嫌弃我。那么浪漫的告白居然一点都不感动,冷血!”孟春狠狠的将手里的树枝一节一节的掰断扔进火堆里,“没了没了,第一印象毁了,都怪蓝哥老是不允许我们洗脸,要我们有多脏弄多脏,有多丑弄多丑,我知道是为了保护我们,但是,这是两面针啊,让心仪的人嫌弃我是丑陋的老人家啊,呜呜呜。”孟春在长嗟短叹垂头丧气烤着火,她可是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大阵仗现场当着几百人示爱的呀,结果翻车了,唉,不作死不会死,唔衰攞嚟衰,我太激进了,所以吓到他了?他可是将军呀,千军万马都不畏惧还会怕我这个“老人家”示爱?唉。。。。。。妈妈,我又失败了。以前我三番四次主动去约男孩行街睇戏,结果都是一次起两次止,第三次他们就委婉的拒绝了,我很差劲吗,又不是生得嘴歪眼斜的,为什么就没人喜欢我呢,啊啊啊!我喜欢的不喜欢我,唉。

      “披散头发独自行,
      得失唯我事,
      昨天,种种梦,难忘再有诗,
      就与他永久别离,
      未去想那非和是。。。。。。”

      孟春情绪低落,轻轻的唱着悲伤的情歌。

      “死人正月,好了喔,对人家一见钟情就唱《你的眼神》、《喜欢你》,现在人家不理你,你就唱《忘尽心中情》?这么快泄气啰,你的斗志呢?你参加歌唱比赛时那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不屈不挠精神跑去外太空了吗?你不应该要唱那个《冲开一切》或者《将冰山劈开》吗?小小苦楚等于激励啊,靓女。你醒下啦,我老爸老妈去环游世界我都没有你这么颓废过。”孔繁星忍无可忍一巴掌拍过去,差点将孟春拍进火堆里烤了。

      “哎呀哎呀,别打啦,再拍我就变烤猪,不,烤鸡,你这种体型的才叫烤猪。对对对,你说得对,我要重燃斗志,做人岂可轻易言败呢。”孟春一拳报复性打在孔繁星大肚腩上。

      “喂,作死啊,我刚吐完回来!”孔繁星连忙弹开,滚回草堆上,“睡觉睡觉,睡醒一觉可能你会豁然开朗,什么情呀爱呀都是浮云,活着才是真理,现在我们闯进这个乱世又刺激的年代,首要任务就是如蓝哥说的‘乜都假,保住条命仔紧要。’其他靠边站,对吧?蓝哥,蓝哥,借你条大腿抱一下,天神傍身,鬼怪莫近啊。“孔繁星不由分说,将靠墙而坐的蓝紫藤大腿拉过来抱着,安全感满满的。

      “其实,讲真,蓝哥,你们两兄妹真的要担鸡担鹅大担大担的去多谢人家那个什么景天的,救命恩人哪,如果他没有眼色,只是拉开你,那支抢刺中的就是站在你后面的烂草,蓝草花了,你们两兄妹是但都会挂一个,大大的好人啊。我想想都后怕,正一二世祖,当街杀人太恐怖了。我要养足精神明天好继续与姓白的两兄弟抗战,敢扣押我们,当我们是盗贼流寇,哼!有这么有型有款又打得的盗贼吗,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敢骂你的救命恩人,凶神恶煞的,如果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定同他搏命,蓝草花也是,居然不吭一声屁都不敢放一个,纸老虎。。。。。。”孔繁星嘀嘀咕咕的,自从蓝草花站在他身后护着他开始,他开始转了称呼,孔繁星就在叨叨唠唠嘀嘀咕咕中慢慢陷入沉睡中。

      孟春则缩在另一头与两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小乞丐阿贰阿伍挤在一起睡了。蓝紫藤闷闷不乐的把玩着手中的几根稻草,看着孔繁星两个“最佳损友”相继躺下来睡觉。

      白芨并没有将他们投入大牢,而是关在柴房里还专门送来食物,让流浪了好几天的他们终于有了个“栖息之地容身之所”,虽然是被扣押,但比在外面风餐露宿栉风沐雨强多了。听看守的侍卫说墨公子被将军拦住好几次不准过来这里,只提供饭菜与点柴火取暖。蓝紫藤他们与白二公子打架的事早就传遍了全城,侍卫们私底下都非常欣赏蓝紫藤他们的勇气胆魄,特别是那场别出心裁的“求爱”更是令人津津乐道,所以看守的侍卫也就对他们格外的友好。

      一想到这个白芨与墨景天,蓝紫藤就忿忿不平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白将军年纪轻轻就能做将军了,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我们穷极一生也未必能攀上这等级。那个姓白的与景天是什么关系,景天好像很怕他,看到景天受伤他那个气啊就想把我们给生吞活剥似的,黑口黑脸的,还强行将景天拽上马,动作粗鲁野蛮,也不怕把他的伤口撕裂,还共骑一匹马!。。。。。。咦?草包上厕所还没有回来?都去了很久了,开大都应该开完了吧,肯定又跑去哪里偷鸡摸狗去了,胆大妄为,不分轻重,一点都没有变。

      几天没有米饭下肚,今晚每人都狼吞虎咽吃了几大碗米饭,肠胃一下子缓不过来都吃撑了,孔繁星就跑去茅房吐了一回,孟春也说肚子胀气要躺下来让蓝草花进行轻柔的按摩纾解,蓝紫藤胃隐隐作痛。饭前蓝草花用银器测试过所有饭菜均没有下毒,才放开来吃的,结果一个两个都不舒服,偏偏两个小乞丐毛事都没有,这才知道是肠胃不适应的问题。外面把守的侍卫也不准两个人同时出去,唯有一个一个轮流去,最后才轮到蓝草花。

      蓝紫藤担忧的走到窗户,因为点了柴火,所以窗户是打开的,蓝紫藤抬头看着外面月黑风高,还时不时飘来不易察觉的雨粉,远处还貌似有些闪电的光略过,应该下半夜会下雨,蓝紫藤猜测。

      在朦胧睡意中,蓝紫藤觉得身边有人跨过他身体,他呢喃一句:“星仔,又上厕所?”如果孔繁星去厕所了,证明妹妹已经回来了,顿感安心,翻了个身陷入酣睡中。

      在深山老林野外生存时,每晚都是他与妹妹轮流守值,就算睡下了,他亦是将警觉性提到最高点,哪怕有一只飞禽掠过,他都会立即睁开眼,精神内耗严重超标。如今在这个相对安全的柴房里外面又有人把守着,安全指数飙升,他就放低所有的警惕呼呼大睡起来,他打算睡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今朝有酒今朝醉,,哦,应该是今晚有觉今晚睡,明日愁来明日算。

      “蓝哥蓝哥。”孔繁星推了推他。

      “唔,不要吵。”蓝紫藤有些烦操地打开他的手,又翻了个身背对孔繁星,继续酣睡。

      “蓝哥,蓝哥,火烛啊!外面火烛啊,好大的火啊!”孔繁星大力推攘,声音提高到八百分贝。

      “什么?!!”一听到“火烛”两个字,蓝紫藤条件反射般一跃而起,伸手抄起身边的“装备”,抓起的只是一把稻草,“哪里哪里?”

      “外面!你看,好像是今天帮忙撒花的那间豪华五星级酒楼。”孔繁星趴在窗口往外瞧,只见不远处火光滔天人声鼎沸,敲打铜锣声、吆喝声哭喊声响彻夜空。

      蓝紫藤一脚踹开门,门外没有侍卫把守,估计都赶去救火了。

      “喂喂,蓝哥蓝哥,去哪里?我们趁机跑路吗?”孔繁星兴奋的叫,同时亦惊醒了其他人。

      “跑你的屁路,去救火啊!去救人啊!”蓝紫藤头也不回,拔腿狂奔。

      孔繁星等人亦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蓝紫藤他们与白芨几乎是同时冲到火灾现场,两拨人马有种狭路相逢的感觉,白芨看了一眼蓝紫藤,就马上投入到指挥救火中去了。

      今晚风大,火借风威,风助火势,故而火势异常的猛烈,火势是从二楼燃起的,已经开始蔓延到三楼了。现场人影憧憧火光滔滔,每个人都在奔跑着、忙碌着,大声叫喊着,运水的、泼水的、救人的却有条不紊;附近还有几个大酒桶,里面泡着几个人;有的人负责拿着湿透的被子在扑打,有的攀上大树泼水,有的几个人将湿被子拉开接住从楼上跳下逃生之人,一旦发现身上着火会马上用湿透的被子裹住,然后马上抬去酒桶里泡着;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湿淋淋的,专门负责灭火的还戴着用各式物料制作的“口罩”,现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混乱不堪一团糟。

      在火光灼灼中,蓝紫藤一眼看见蓝草花拖着一张湿被子戴着“口罩”奔跑着指点指点的叫喊,石长生就像翻译官那样跟着她对其他人大声嚷嚷,声音都沙哑了,众人十分听其调配。

      蓝紫藤欣慰的笑了,看来每年在乡下宣传消防知识起到很好的效果了,在没有任何灭火器、高压水枪、防护服、云梯等等消防器材情况下如何在自保的同时救人救火的知识点被妹妹运用上了,消防知识的宣传真的利在当下啊。

      “蓝草花!”蓝紫藤即刻跑过去,“怎样了?”

      蓝草花看到哥哥们过来了,双眼放光,喘息着指着那些大缸说,“里面是酒,临时供烧伤的人泡着缓解皮肤灼热与疼痛感,等医生来了再进行救治。哥,一楼大门被封死了。”尔后拉着哥哥走到一个大木桶,用盆勺水将哥哥从头到尾淋了个透心凉,“二楼还有人没跑出来,也跑不出来。”

      蓝紫藤看着二楼那一扇扇紧闭的窗,窗纸上反映出里面重重人影,倒抽一口冷气,你爷爷的,窗被人在外面锁住了,大门也锁死,分明是有人纵火呀,里面的人被人寻仇?还是酒楼老板得罪了江湖势力被人报复?“星仔,正月,去协助医生照顾那些烧伤的伤员,酒不能泡太久,小心点把衣服剪开,烧伤的皮肤很脆弱的。”蓝紫藤吩咐。

      孔繁星与孟春立即领命去忙了。

      虽然那些盆呀桶呀瓢呀等等凡能装水的都用上了,还有人不断运大桶的水过来,可惜在熊熊大火中,总感觉有种杯水车薪的无力感。

      “将军将军,二,二二公子在在里面啊!”有个满身湿透的侍卫一见到白芨带着一队士兵赶到,连爬带滚扑过来叫喊。

      “什么?!!!”白芨怒目圆瞪,“木头运来了没有,快去催!石头,拿石头砸门,势必要撞开大门!!”双目喷火的声嘶力歇指挥着,手下的人皆因火势过猛,无法靠得太近,石头也砸不开,大家都显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无奈。

      “鹿蜀!上!”那边蓝草花看到白芨将军来了也无计可施,唯有大喊一声,在黑暗中一个瘦小的身影带着鹿蜀走过来,蓝草花拖着湿被盖上鹿蜀身上,又倒了一桶水在它身上,指着在火光中的大门严肃正容亢色。

      鹿蜀一声咆哮,四蹄疾跑,“嘭嘭嘭嘭嘭”撞向已经开始火势加猛的大门,每撞一次,蓝草花与精悍的少年都会冲上去往鹿蜀身上泼水,有湿被护着不至于变成烤鹿,撞了五六次,终于将大门撞开了,镰刀三叔率先带人裹着湿被冲了进去,但很快又被热浪逼退了出来,皆因二楼的火早已蔓延到一楼了,火太猖獗了,无法冲上二楼。

      那个精悍的少年马上带离了鹿蜀,悄然消失在黑暗中。临走时,蓝草花将迷彩衣服给他穿上,少年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这边蓝紫藤冲到白芨面前,指着窗大叫,砸开砸开,再这样耽误下去,就算二楼的人不被烧死也会熏死。

      白芨怒目切齿双眼布满血丝,但见他抡起铁枪,奋力将枪对着二楼的窗框飞过去,将枪稳稳钉在窗框上,入木三分。接着白芨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抓住尚未烧热的铁枪一拉一个空翻落地,窗户被强行扯断了,顿时浓烟与火焰滚滚而出,继续用同样的方式将二楼另外两扇窗拉开了。

      “哇!”百忙中仍不忘关注白芨的孟春被白芨那极具力量感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给帅晕了,她激动得泪流满脸,差点下跪,“我发誓,今生来世来来世来来来来世,非君不嫁非君不要!”

      孔繁星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中毒太深了,医返都晒药费。“咦?下雨了?哗,及时雨啊。”孔繁星抬头看着逐渐变大的雨,惊喜万分,苍天啊,再下大点吧,最好是狂风暴雨倾盆大雨大雨滂沱,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给我下!下!怎么都学不会蓝草花那个什么五炁腾腾金光速现的剑指书写符咒的手势,蓝草花写的那个流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道师呢。

      孟春同样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在窗户被白芨强行扯开后,同时大门亦被鹿蜀轰然撞开了,白芨喘息着提枪要随镰刀三叔他们冲进去。

      “白芨!”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景天亦骑马匆匆赶来了,他跳下马及时的拉着他,“你不能进去啊!”

      “你来干什么?!!”白芨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他。

      “白芨,你是将军啊,是镇守城池保一方黎明百姓平安的主帅啊!”墨景天扑上来从后面死死抱着他,“冷静冷静!”

      白芨喘着粗气,掰开他的手,吼道:“我二弟在里面!白英在里面啊!滚开!”说罢大力将墨景天再次推开。

      蓝紫藤一把接住被白芨推得差点倒地的墨景天,双目喷火,如果不是看在形势严峻的份上,他真想一拳过去。

      蓝紫藤看着先前还有人影憧憧的窗户,现今窗户打开了,却没有一个人扑出窗求救,只有那不断涌出的浓烟焰火,虽然现在雨势越开越大,火势相继弱了下来,但是火灾通常被烧死的人比例不大,窒息占大比分啊,看来里面的人凶多吉少了。他心情异常深重,抢过一个人的湿被兜头裹上,对着邅屯不敢贸进的镰刀三叔他们一声招呼:“跟我来!”带着镰刀三叔他们冲进了火海中。

      莫怕炎光一丈强,火烽湿气一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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