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抓马学习中cos疯批》清零王白石

8、第八章 谁脸红了

　　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江淮想着自己这几天一直想开口试探谈念的事儿还没有结果，心中不禁隐隐有些烦躁——他本就不是什么愿意思前想后的人，干脆直接开了口。

　　“喂。”
　　“叫老师——”谈念瞅都没瞅他，虽然两人这莫名其妙的以家教这条线连起来，谈念也从未真正在这几天教了江淮什么，但是谈念对这个词还是有些许执着。

　　江淮没答言，有些犹豫地说“你，之前对我有印象吗？”
　　谈念不知道对方又在唱哪一出戏，便像往常一样不在意地逗笑着说：“有啊。”
　　江淮身体一僵，冲着谈念眼睛一亮说，“什么时候？”
　　谈念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问这个，不过作孽之心蠢蠢欲动，仰头挑了一下眉：“在梦里啊——”眉眼似含了盛夏的光晕，波光潋滟。少年的眼神过于纯粹和爽朗，没有丝毫世俗的侵染，干净得让人沉溺。
　　没想到他这个回答，江淮心里莫名其妙咯噔一下，怔了一会儿。
　　谈念看着对方一瞬间的怔愣，内心雀跃。
　　——吼，老子扳回一城！

　　江淮从对方计谋达成的坏笑中，很快意识到对方在逗他，局促地咳了一下，目光短暂地又扫了一眼谈念，然后撇开目光正色地说。

　　“我认真的。你小时候，大概七八岁左右对我有没有印象？”
　　“你……知道921火灾吧。”

　　空气刹那间静止，大气压瞬间增到极值，像是一个被血与泪冰封许久的禁忌话题，谈念的大脑在敏感地捕捉到921这三个字时，似乎瞬间开始了自我保护机制，血一下涌上大脑一下怔住了。
　　江淮看对方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一时间也愣住了，心想这个话题好像不是很合适，一时间也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继续说下去。
　　谈念似乎艰难地思索了一会儿，勉强笑了一下，“对你好像真没什么印象。”谈念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里转瞬即逝的失望，不禁有些疑惑，苦笑了一下想莫不成真他妈看上自己了。
　　“火灾嘛……”
　　两幅血肉模糊糜烂炭化的人像又浮现眼前，谈念打了个寒颤一阵反胃，表情有一瞬间的异样，那熟悉的头疼感又涌了上来，随即又很快恢复常态，只是淡淡似说：“没有。”说完一顿，自嘲似地说：“有也都过去了，记不清了。”

　　“如果你想起来什么的话，希望你尽早告诉我，这对我来说……”
　　“关我屁事？”
　　谈念头痛欲裂，没忍住打断道，他的涵养还没高到能把自己毕生的痛随意展示给其他人，“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谈念有些发恼地对江淮喊，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敌意。谁喜欢揭自己一生的伤疤和痛苦？无异于把已经结痂的疤血淋淋地撕开，还让人家写参后感。
　　江淮看谈念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和那不想再提的样子也无法继续问什么，只好叹了口气，说自己突然想到，随便聊而已，只是心中仍然存疑。

　　七月二十三号，谈念除了家教，闲余时间一直在麻木，麻木了半个月，谁也不理，周瑾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问他到底在干嘛.季一林干脆在谈念挂了他第14个电话后，直接风风火火地搬着行李就来到了谈念的公寓里。
　　生活逐渐正常起来的时候，中考已经过了29天了，说到这儿，还有一个很奇妙的原因——
　　谈念害怕和自己初中的同学聊天，总觉得自己不会讲话，而且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以前的朋友都太优秀了，谈念怕他们瞧不起自己，他把自己伪装得很高冷，像是戴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
　　所以，谈念下载了一个社交软件，匹配到了很多人，想强迫自己打开自己的外壳，尝试和外界沟通沟通。他浅意识地开始搜索一些和自己一致的人，首先对方是在北京，其次最好可以一起去学习，最后才是性格什么的。
　　谈念翻翻捡捡才找了了几个高中学习的群，因为彼此都不认识，所以他大着胆子在一个181人的高中学习群里十分豪迈地喊了一嗓子，发了短信——

　　“抱歉打扰……请问有没有定位北京西城一起学习的呢？”
　　很快，一开始进群欢迎他的那个人就先回复他了
　　“有啊！”
　　谈念心中一喜，他接着问，“那你是北京的吗？”
　　“抱歉啊，我不是。”
　　“没关系没关系！”接着谈念点开了那人的主页，发现简简单单，唯一关注的还是一位转运大师。谈念一乐，心想估计这人也不是没有很复杂的人际交往，这样自己更会有安全感，想到这儿，他迫不及待地点开聊天框和对方私聊。
　　谈念通过私聊，得知对方准高二，比他大一岁，也想找个人一起学习。两人一拍即合，聊了很长时间，越聊越投机，而且对方好巧不巧也在北京。两个人聊了很久连网易云音乐的好友都加上了。不过因为谈念中考刚毕业，确实空闲时间比对方多，经常是他学完上线的时候，对方还未上线，便多尝试了和几个人聊，几天下来，便认识了很多人——
　　......
　　他前不久就在那上面认识到了一位和他一样对心理学很感兴趣的、准备在东北读研的人，两个人聊了很多和心理有关的东西，谈念觉得对方性格和江淮有些像，不过没有过于淡漠那么淡得让人有距离感，更像是随性惯了罢了。
　　......
　　他早上点开这个软件的时候，认识到了一位和他聊得的很快乐、已经在金融方面开始工作了的人，985名校毕业，对方的坐标显示离他只有1.3km，刚知道的时候谈念确实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不会见面。但是对方过于关心，让谈念一时间措手不及，对方就像上次他受伤江淮关心他一样，在一些很小的事情上。不过，对方的态度确实比江淮要敷衍，更像是走个流程。
　　......
　　他刚才……
　　......
　　谈念每想到一个，都下意识的和江淮做了个对比，并且还都他妈比不过江淮，猛然意识到后耳根下意识地红了，心脏咯噔一下。脑海里一堆草泥马飞驰而过。

　　“谈谈，有多余的浴巾吗？”季一林在浴室里这一嗓子，让谈念瞬间回魂，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连忙回答道，
　　“有……有！你等下。”
　　季一林打开浴室的门，热气扑了谈念一脸，谈念一脸嫌弃地把新的浴巾扔到季一林手里，

　　“快他妈穿上，别在我屋里光着身子晃来晃去。”
　　“谈谈不要害羞嘛嘿嘿，你又不是没看过——”季一林又毛巾擦了擦脑袋，然后慢腾腾地系好了浴巾，
　　“谈谈你有睡衣吗，我忘带了。”

　　“有，上次周瑾穿的，不过我洗过了。”
　　谈念随即回到卧室的衣柜翻找，季一林跟在他的身后，捧着一杯谈念给他热好的牛奶。

　　“啧，周瑾是怎么穿下你的睡衣的……”
　　季一林小口嘬了一口牛奶，微烫，但烫得让人心里暖呼呼的。看着谈念在衣柜旁翻来覆去的身影，话音突然一愣，有些诧异地问，
　　“谈谈，说，你是不是脸红了？”
　　季一林快步凑近谈念，用手半强迫似的捏起谈念下巴，近到谈念甚至看到了季一林眼角的那颗痣，也闻到了对方发梢上自己薄荷味的洗发水，
　　“别说，还挺香。”
　　“我靠我靠谈谈你是真的脸红了！”
　　季一林激动的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我怎么觉得我出来的时候你脸就开始红了，谈谈你和我坦白，你是不是看上小爷这矫健的□□了。”季一林嚷嚷的谈念开始偏头痛。

　　“我滚你妈，谁脸红了！就你那逼样心里没点数吗？”
　　谈念知道季一林在逗他，但谈念却不知道怎么对季一林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一个给人家当家教的老师，对自己学生脸红了，就算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师生关系也感觉怪怪的。
　　更何况，这是一位踩了他鞋没道歉的学生，谈念认真地想。

　　“嘤，谈谈你这就伤我的心了啊，好歹你哥我也曾风靡过校园，只不过你和周瑾转到咱们初中，都没有小哥哥看我了——”
　　说完冲着谈念爽朗一笑，虎牙露了出来。自豪地亮了一下自己健身薄薄的一层腹肌，少年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还有一层未散的水雾。

　　“你高中住宿吗？”谈念生硬地转移话题。
　　“随……便啊，我都行。”季一林下意识回答，“你想住宿？”

　　“嗯，住宿比租房便宜。”
　　“那好像成绩达标才行吧……”
　　“对，不过我打算高二再住宿。”
　　“好啊，那我和你一块儿呗，我爸妈说只要我和你呆一块儿，他们就放心。”
　　“草，我在叔叔阿姨面前形象这么好呢？”谈念一乐。

　　“那是，地位比我都高。”
　　季一林也笑了，突然发现自己被转移了话题，“诶！你刚才真的脸红了啊我靠。”

　　“快滚。”谈念被自己因为江淮脸红这事儿搞得心力憔悴，没工夫搭理季一林。
　　他不想说，季一林也就没再逗他，两个人像往常一样一个怼一个哄聊了半天，点过外卖吃了晚饭，一起打了会儿游戏，便各自回屋了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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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谈念：季狗你真要face（举大刀）
季狗：人生两大乐事——吃谈谈和乐事逗，啊不，吃乐事和逗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