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抓马学习中cos疯批》清零王白石

7、第七章 天天想你

　　“差不多了。对了，你小的时候有没有……”江淮看时候差不多，终于想起来这一场闹剧自己的目的似的开口。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砰砰的敲门声，给谈念吓了一跳，他有些犹豫地看向江淮，问道：“我去开门？”
　　江淮的话没问出来，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看都没看门一眼，摇了摇头说：“过一会儿他就进来了。”
　　谈念自然不知道这位爷刚才心中想的什么、要问什么，不过既然被打断了，对方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谈念自然不会再提起来。
　　果然，门外那位敲了一阵没有反应后，像做贼一样一点一点推开了门，探头探脑。
　　那是一个小男孩，年纪在六七岁上下，背着一个小书包，看样子是刚下完课回来，脸红扑扑的。
　　谈念突然觉得这个小朋友很眼熟，好像在哪张合照上见过。
　　“哥，这就是妈妈请家教老师吗？”小男孩看见他哥没有反对的意思，踱步进来，搓着手兴奋地说。
　　江淮没否认，但也没搭理他。
　　小男孩显然已经习惯了，耸耸肩并不以为然。

　　他兴奋地跑到谈念面前，拉着他的手转来转去，吵吵嚷嚷地撒娇让谈念陪他聊聊天。谈念原本就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侄子，自然很擅长和小孩交流，又加上一张一看就讨老人小孩喜欢的脸。
　　不一会就和这小孩子混熟了。
　　这位小男孩叫江南，江淮的亲弟弟，他和谈念的侄子在一所小学，怪不得觉得眼熟——之前张涵给他发过他儿子的同学合照里见过，那会儿他就觉得这小孩儿长得白白净净、水灵灵的，特别可爱的一小孩儿。
　　这几天再拿他和他哥一对比，江南那稚嫩脱挑之气和他哥那张无欲无求、空有一副桃花脸的无聊一点也不同，果然讨喜。

　　"你之前就是给江南去开的家长会？”谈念问江淮。
　　江淮还没答言，江南就抢着说，"对啊，爸妈老不在家，今天妈妈终于回来了一次。以前都是我哥抽时间给我开的家长会，我哥他自己的家长会从来都是他自己去……”谈念听见对方顿了一下，接下小声地说“告诉你，漂亮哥哥，我哥之前打死都不请家教，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通答应了。”
　　"行了，你作业写完了？快出去吧，我还要上课……"江淮有些烦躁地挥挥手。
　　江南撇撇嘴，又恋恋不舍的看了谈念一眼，说：“谈老师，下周一定要来昂。”说完狡黠一笑，低声甜甜地说，声音水汪汪的，“我哥之前知道家教老师是你，就很早就盼着你来了，天天看见他和何哥哥聊你，你下周要是不来我和我哥都会天天想你的。”

　　江淮手一紧，一时无语，心想这弟弟谁愿意要谁要吧，真他妈坑人啊。
　　终是忍不住把声音提高几分贝，瞪了他弟一眼，“江南！"
　　江南看真把他哥有点惹火了，吐了吐舌头，冲谈念一挥手一溜烟转身跑了。

　　“何哥哥？怎么不和谈哥哥聊？”门关上后，谈念戏谑地看着江淮。
　　江淮神情木然，眼神却有些闪躲，谈念可看见了——
　　笑死。大好报复机会谈念怎么能放过？

　　谈念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走到江淮书桌边，看着江淮解那一道已经算了10多分钟的物理题，低头笑了笑："怎么，不会真被我一开始说中了？看上我了？”
　　谈念眉眼弯弯，说：“不应该和老师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请家教吗？难得之前真的自己觉得自己特别牛吗？”
　　江淮一脸鄙夷，“谁看上你了。”又摊手以示清白地说：“不敢。成绩只是比你好点罢了。”说完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形容了一下这“一点”——从谈念的角度看过去，那指缝透露出的光，正好打在地球仪上。
　　谈念：“......”

　　对方欲盖弥彰地明显在转移话题，谈念不可能听不出来。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别人不想说谈念自然也不会勉强，笑骂了几句，两人又继续各做各的卷子。
　　最后谈念委婉地拒绝了姜媚的热情邀约和江南的疯狂安利，在江淮面沉似水的无声胁迫下，自己打车回了家。
　　谈念：“呵。搞得我真想去似的。”
　　在进到出租车的一刹那，谈念潇洒转身给江淮竖了个中指。

　　看着车影弥散在傍晚的雾气里，江淮冷冷地掏出手机给何晏打了个语音，对方过了许久才接。灯红酒绿之声透过电话穿了过来，仿佛空气中都浸染了酒气。
　　“喂——”何晏沙哑的声音传来，“又怎么啦大少爷？这回电话聊不行还得亲自语音探讨一下那小孩儿？”
　　江淮听见这烂醉声音啧了一声，“你他妈到底喝了多少？”
　　“呦，大少爷心疼啦。”何晏调侃似的笑了一下，“——放心，我有数。”很快便淹没在金属音乐中。
　　“你有个屁数，就一破事儿能给你折腾成这幅鬼样。”江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喝死了别又让我给你收尸。”
　　“你这是从来没吃过爱情苦，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等着你被收的一天再狠狠嘲讽你。”何晏不屑地笑了笑，接着说，“好好好——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又有什么大事吗。”

　　江淮犹豫了一下，淡然地说，“那人你帮我看看就行了，非得给人找到家里来让我亲自确认？”
　　“我不是前几天就和你说了吗，你不是也答应？这不是确保信息不错吗。”
　　“太麻烦了。”江淮甩了甩手，有些烦闷道。
　　“怎么不懒死你？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功夫才在这小破网站上找着那位小朋友吗。这是目前最靠谱的方法了，我总不能直接怼在人面前问‘诶，经历过火灾吗朋友？活下来了吗？见过我哥们儿吗？这照片上打了800斤马赛克的人是你吗？会缝香囊吗我哥们看上你了？’”说完，何晏也乐了，但语气仍然醉醺醺的，“万一不是，你不嫌丢脸我还嫌呢，到时候别再给人留下什么阴影。”

　　江淮没出声，等着何晏说下去。

　　何晏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线说：“讲真的，我跟你说那小孩儿光看照片长得还挺好看。”见江淮还没理他，又接着说：“怎么，你没试探一下是不是你那个救命恩人？不是的话你就当花钱找个人陪你解闷呗，大不了事后你把人给我，我还挺喜欢的。”
　　“滚。给你妈，他又不跟你一样男女通吃。”
　　江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思索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我没问出来，之后再说吧。你……注意节制，适可而止。”
　　何晏也乐了，糜烂的酒绿灯红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掩盖住了他清冷沙哑的声音，“得勒——您慢慢试，有事儿call me my lover~”
　　江淮懒得骂他，直接挂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一起刷题就是一起刷题，有时候两人互相背背《师说》《劝学》或者《出师表》，有时候狂刷数理化，甚至有时候大眼瞪小眼在那里干瞪眼。
　　谈念都快忘了自己来这里当老师的，他简直不知道江淮闲得吗，非要要找个家教，难不成真贪恋他的美色不成？
　　在谈念当江淮家教的最后一天，他正一边在心中狂骂物理出题人，一边又被这充满新意的题搞得十分兴奋之际，他扫了一眼手机看见季一林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干嘛。
　　TN：上课呢
　　软|#萌草莓：不是吧我靠o(￣ヘ￣o＃)你还去补课？那我这智商还活不活了。

　　谈念看着这头像和昵称实在是没忍住，乐了一下，咬着笔杆打着字，少年白暂的指节灵活地在9键上点来点去。
　　TN：没，兼职，是我给别人补课。
　　软|#萌草莓：哦哦我说呢。那你怎么有时间回我？
　　TN：你消息我还能不回吗？
　　谈念在心里接了后半句，要不然你得在微信上烦死我。

　　软|#萌草莓：你可拉倒吧，谁一周没回我最后被我一个红包逼出来了
　　谈念没忍住又埋头在那儿一阵乐，紧实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然后继续叼着笔打字问他怎么换了昵称和头像——季一林说这样方便峡谷偷懒，让对方以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降低对方警惕性。还说已经开始准备在B站上学习伪音，增强实验可行性。
　　谈念笑服了，这傻逼方法也只有季一林能想出来了。

　　TN：周瑾没嘲讽死你吗
　　软|#萌草莓：你快别说了，他一点都不懂什么是战略，有幸和我双排竟然还嫌弃我？！
　　TN：你和我双排我也会嫌弃你
　　软|#萌草莓：【委屈巴巴jpg.】

　　谈念又笑得不行，江淮自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他扭头淡淡的看着谈念，对方不知道在给谁发着消息，笑得眉眼弯弯，看着浅粉色的头像、一连串的表情包和颜文字，好像在哄着哪个女生。
　　江淮对于这种早恋的恶劣行为不屑搭理，用笔敲了敲刚落笔的卷子，冷冷地说：“我写完了，你输了。”
　　谈念正觉得打字没什么震慑力，刚想发个语音让季一林安静一会儿，没想到一按上江淮却开了口。手一抖，一条语音发了出去。
　　我操。
　　——得，撤回也没用了，季一林肯定已经听完了。

　　谈念对江淮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江淮挑了挑眉，挑衅的意思很明显。
　　无敌小梗菜：我靠这声音！你他妈是在搞呢还是在上课啊。咱们仨之间还有信任吗，我连你难道都不能相信了吗谈谈！这种好事不分享出来！

　　谈念心累，白哄了。

　　无敌小梗菜：这声音简直融化了我整个夏天的燥热，似离魂、倩女迷踪，惆怅无情暴风雨。草我不能呼吸了。快说，你真的在兼职吗，听着声音绝绝一个大帅比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TN：搞你妹。
　　无敌小梗菜：你个畜生，竟然想搞我妹！【震怒jpg.】
　　TN：傻逼，把宪法背一背。
　　TN：而且人家是直的你别瞎几把想了，把裤子穿上，我要上课了，待会儿说。
　　谈念起身撂下手机，心中惦记着江淮说着卷子写完了，一百个诧异，伸了个懒腰朝江淮走过去。

　　“靠你唬我，你哪儿写完了，这不是刚动笔吗！”
　　“你有意见？”
　　“废话啊。”
　　“那正好，我也有意见。”江淮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你刚才和谁聊呢？”

　　谈念警惕起来，“干嘛？”
　　江淮耸耸肩，说：“工作时间玩手机，扣钱。”
　　“什么时候有这规定的？?excuse ？”

　　“刚刚。”江淮神色不变地说，习习谷风，以阴以雨。谈念莫名觉得气压有些低，只好低声骂了一句。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