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靠弹幕吃瓜》平庸者

8、贾雨村办案

　　衙门内鼓声雄厚作响，门口的石狮子庄严、公正，衙内慕青烟低声抽噎，身旁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是——古木南。

　　古木南死相异样，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红楼蓝屏弹幕也重视起古木南之死。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谢谢。”贾念真扒开人群，冲到了衙门前面。

　　衙门前的守卫拦住了向前冲去的贾念真，厉声呵斥道：“衙门办事，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贾念真连忙罢手作罢，不再有所举动，“我不进去，就在这看着。”

　　宋怀今带着郎中来到衙门与贾念真汇合，急赶慢赶，累的郎中可谓是上气不喘下气，“老朽这一身骨头差点就散架喽……唉，这尸首不去灵堂，偏偏往这衙门走，还有这姑娘是谁？”

　　“这衙门上躺着的尸体就是古木布行的老板古木南，堂上那位就是他的夫人慕青烟。”贾念真一并为郎中解释道，偷瞄了一眼衙门守卫，背过身，“一会儿衙门办事的贾雨村大人就到了，到时候还要老头你的帮忙。”

　　郎中惊得眉头飞起，被衙门守卫瞪了眼后，低头掩面道：“女娃娃，老朽乃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办案的大人，这要老朽如何帮你？”

　　贾雨村姗姗来迟，衙门内又传来一阵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堂内的衙役们嘴上两字箴言：“威武！！！”

　　“严声。慕氏你可有什么诉言？”贾雨村拍板叫停，指尖划过砚台，停在古木南的尸检单上。

　　慕青烟的抽噎声随着贾雨村话落停下，哽咽道：“我与相公古木南成亲七年，二人恩爱，他待我极好，曾许下白首偕老的誓言……可却不料相公古木南竟抛下我，先行一步。”

　　“你相公是被人用利器行凶而死，你可能描述行凶杀人的面貌？凶手行凶杀人的过程？你相公近期可有得罪什么人？”贾雨村一连串的问题向慕青烟袭来。

　　而慕青烟像似早就得知办案人的所问，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夜里太黑，我未曾看清行凶之人的面貌……我相公向来做事稳重，不会轻易得罪他人。”

　　这时衙门外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蓝屏弹幕也刷的飞快————

　　“这古老板与慕青烟恩爱两不疑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想来慕青烟的话就是事实。”

　　“这未见杀人凶手，未知行凶之人的杀人动机，单凭慕青烟的一面之词，就说古老板是他人索害，这……这未免也太草草了之了吧。”人群中的一名书生高喊道。

　　“这也确实是有道理啊……”

　　“是啊是啊。”

　　人群很快有人紧随书生的脚步。

　　突然，一个杵着竹竿的瞎子老者，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里，嘶声喊道：“是醉老头来索命了，是醉老头来找拔了他舌头的人，是谁拔了他的舌头……是谁？谁……是不是你……还是你拔了他的舌头……”

　　老者竹竿碰到一个人就拽着他的衣袖问他是谁拔了醉老头的舌头，被他碰到的人无一不避而远之，直骂他晦气。

　　直到拽住贾念真的衣袖，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道：“告诉我，是不是你拔了醉老头的舌头。”

　　嘈乱的人群里，有人反应过来老者口中的醉老头是何人，“是在牢狱中被人拔了舌头的醉汉，当初因当街调戏慕青烟，被古木南送进牢狱的醉汉。”

　　不少人离这老者逼退了几步，此时老者还拽着贾念真的衣袖不停重复地质问她。

　　宋怀今欲想向前将二人分开，被贾念真拦住。

　　贾念真蹲下来直视着老者沧桑的面颊，一字一顿道：“我知道是谁拔了醉老头的舌头。”随后，缓缓举起手，指着现躺在衙门大堂之上古木南的尸首，又抓起老者竹竿指向古木南的尸首，恐吓他，“那人就在那里，他就躺在那里，就是他拔了醉老头的舌头。”

　　老者缓着步子向着衙门内走去，守卫欲拦之，被贾雨村制止。老者敲着竹竿踏过了衙门的门槛，下台阶之际，被人搀扶着往大堂内走去。

　　“您既看不清，不妨让小女扶您进去瞧瞧那人吧。”贾念真笑脸盈盈扶着老者，回头望向宋怀今时，点头示意。

　　贾念真掀开盖着古木南尸首的白布，面上强忍不适，OS：119号只说古木南最后死相极惨，我以为只是描述的夸张了些，没想视觉效果与119号描述的不相上下……罪过罪过，冤有头债有主，古木南你可别找我呀……

　　四肢水肿，面色呈青紫色，眼下皮肤下垂，唇色泛白，嘴角处还有一抹唾沫污渍，胸口处有一道利刃的伤口，仔细看去右手虎口还有一处刀的划伤……

　　老者跪下，沿着古木南的额角向着脸部摸去，掰开他的嘴。

　　“住手，我相公活着的时候堂堂正正，如今死后竟让一个瞎了的老者，对我相公灵体不敬。若我死后，如何面对我的相公。”慕青烟跪下向贾雨村诉求道。

　　就在贾雨村雨慕青烟愣神之际，老者大唤：“他就是拔了醉老头舌头之人，就是他……报应，都是他的报应，醉老头亲自来取自己的舌头了，他亲自来取自己的舌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他的报应，他罪无可恕，拔舌之刑，一命换一命……”

　　贾雨村拍了拍案板，皱眉厉呵：“来人，将这个疯子拖下去。”

　　“大人，几年前，小女去寺庙祭祀求福，路上遭遇一醉汉，这醉汉言语粗鄙，不堪入耳。”慕青烟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声音染上哭腔，“所幸，我家相公不放心我一人祭祀，紧跟出门……相公当时便把醉汉拖进衙门，醉汉下了牢狱。岂不料，此后小女便晚晚入睡时，总梦见那醉汉不堪入耳的话，小女相公为结小女梦魇，便买通了牢狱的差役，亲手拔了那醉汉的舌头，小女这才梦魇消退。”

　　【】什么情况？】

　　【那老者扒开了古木南的嘴，就嚷嚷着那醉汉回来报仇，拔了古木南的舌头，要让古木南一命还一命。】

　　【莫不是真是这醉汉回魂入世，想要古木南一命还一命。】

　　【这古木南的妻子都承认是古木南拔了那醉汉的舌头，定是那醉汉来讨命了。】

　　【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谈说？说不定是这老者胡言乱语……】

　　【如这世间并无鬼怪谈说，那清山一日之间了无踪迹，鸡鸣寺午夜的钟声，庆春阁女子长眠，这些如何解释？】

　　【鬼怪伤人，案情毫无线索，就是可怜慕夫人守寡了。】

　　……

　　贾念真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滚动的弹幕，耳朵里是衙门外百姓谈及鬼怪之谈，OS：要不是我手里掌握着真相，不然我也差点落进你慕青烟事先挖好的坑里了。

　　贾雨村见状事情朝着不可控发展，焦躁地重拍手里的案板，衙门内再次响起两字箴言，“此案暂无进度，今日就此收庭……”

　　“慢着，贾大人。”贾念真抱拳，瞥了眼跪在地上用帕子掩面下带有侥幸的笑容，沉声道，“小女觉得仅凭失了双目的人一摸就可判别死者之人，到底是死前拔舌，还是死后拔舌，是否太过草率了。”

　　贾雨村思索之后，道：“你是何人？报上明来。”

　　“在下贾言，与胞弟随师傅郎中来东省治病救人。”

　　贾雨村抬手示意贾念真站起来，继续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贾念真：“在下的师傅现在就在衙门外，大人，不妨让我师傅瞧上一一瞧。”

　　“不可。”慕青烟打断道，“既是郎中来东省为的是治病救人，如沾染上了晦气，可就不好了。”

　　贾念真小声吩咐119号：“慕青烟这是打算不见棺材不掉泪啊，119号帮我去蓝屏上发段话。”

　　光团子朝着慕青烟吐了吐舌头，应声：“好的，小主。”

　　【这个贾言所言有理，一个瞎子又有何等本事，仅凭触摸就可判断，这古木南究拔舌是在死前？还是死后，？有这本事又岂能沦落到露宿街头，成为乞丐。】

　　【上述，说出在下心之所想，还望大人明察事理。】

　　【还望大人明查！！！】

　　民心起，百人述……

　　“来人赐火盆。”贾雨村命令下属。

　　衙门外的守卫迎郎中进，临走之时，宋怀今拽住郎中，欲言又止，最后眼神上也不易察觉地攀上了担忧。

　　跨过火盆，郎中手脚麻利地参拜贾雨村，“在下杏花村无名无姓的郎中，多谢大人信赖。”

　　贾雨村拍案，目光犀利，“希望你莫辜负我对你的一番信赖。”

　　“在下定会给出让大人满意的答案。”

　　说罢，郎中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在慕青烟的目光注视下，查看起古木南的尸首。

　　一炷香过后，郎中净手，向贾雨村汇报道：“在下已仔细查看过古木南的尸首，这后牙深处的骨头有过被人掰开过，并后又强行正骨。舌根处撕裂出无向外喷血的迹象，而是血迹呛住喉咙，仅凭这两处，在下断定古木南是死后被人拔去了舌根。”

　　郎中话音刚落，慕请烟便全身如烂泥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