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他何时退休》养生红米粥

2、二十四号街区

　　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终究还是惹到了点小麻烦，维斯特有些无奈地想着。

　　他打起精神，转过身朝着中年男人的方向晃了晃手环，率先打破了寂静：“我想我并没有触犯到什么法律禁止的东西？”

　　维斯特并没有把手环的设置改成隐私模式，所以对面的中年男人很轻易地看到了屏幕上的页面信息。

　　“哼。”男人在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后，紧绷的姿态放松了少许，他抽出一只手夹着香烟，往外掸了掸烟灰，发出一声了然的鼻音。
　　“执行任务没有穿制服，哪个组织潜盗者？”男人呼出一口白烟，上下打量着维斯特。

　　青年的穿着很是考究，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巷子里显得格格不入，霍克怀疑的眼光把维斯特从头到脚扫视了个遍：“A－11系列最新款的手环，你们最近干了票大的？”
　　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机，脑子里的记忆虽然回笼了不少，但是没有经过梳理，这些回忆的顺序十分混乱。

　　维斯特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从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只言片语中提取信息。
　　中年男人看到维斯特没有说话的意愿，以为他拒不配合，把烟头重新含进嘴中，向前探着身子，从裤子后兜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皮夹，走到维斯特的面前打开，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警告。

　　“霍克，二十四街区警署的一级警员。”男人的嘴里叼着烟，吐出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你得庆幸这块地方对潜盗者没有那么暴力，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在这里搞什么小把戏。”
　　“啪”的一声，霍克一巴掌拍在维斯特的手环上，关闭了网站页面，他转过身，把皮夹塞回进裤兜里，大迈着步子朝巷外走去。

　　“跟上来小子，动作利索点，麻烦不大并不代表没有麻烦。”霍克在出口的位置止住了脚步，紧紧盯着巷子里的青年，向不远处停着吉普车的方向撇了撇头，示意他上车，“做个笔录，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想把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的话。”

　　**

　　二十四号街区警署。

　　霍克把人带进来的时候，整个警署都还沉浸在一种紧张的氛围里面，警员们迈着急促的步伐，他们紧皱着眉头、敲打着键盘，焦虑的情绪萦绕在这座小小的平房上方。

　　“霍克警长。”一个抱着厚厚一叠资料的小警员被拦了下来，拘谨地向维斯特身旁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您要的材料我待会再交过来，这批笔录史密斯长官要的急，让我先送过去。”

　　“这个先不着急，明早开会之前送到就好。”霍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但在看到封面资料的文字后，他的神色变得烦躁起来。
　　霍克颇为头疼地捏着眉心，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又有新的报案人？今早不是已经全部处理完了吗？”
　　香烟也在这时候燃到了尽头，他夹着烟头往地上一丢，用皮靴踩在上面碾了碾。

　　“就是之前......那两个。”小警员做了个‘你懂的’表情，语气颇为无奈，“那个女人一直在闹，刚还在审讯室里撒泼打滚扯着皮。”

　　像是为了证实小警员的说辞，紧接着警署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叫骂声：“**！把手拿开！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家伙！早知道我交的钱全是用来给你们这些废物当工资，我就是宁愿吃枪子也不会给一分钱！”

　　女声中气十足，三个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一个穿着打扮很是贵气的女人被两个女警控住了双手，架着胳膊抬到了大厅。
　　她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往外吐着粗鄙的词语，在发现自己的咒骂毫无用处之后，一甩之前的彪悍又开始号啕大哭起来：“天神在上啊！求您眷顾眷顾您可怜的子民吧！我的丈夫生死不明，可这群饭桶样的警察连一点像样的行动都不愿意做！”

　　“萨莉女士，我已经和您说清楚了，RCV官方已经在第一时间采取了营救措施，警署只负责相关人员的登记，以便于之后的获救人员核对，您再怎么闹我们也没办法。”
　　其中一个女警的脸上充斥着无奈与厌恶，为了控制住胡搅蛮缠的妇女，她的整个胳膊布满着暴起的青筋，语气却依然维持着十足的温柔：“笔录时间已经过了，如果您再这样无理取闹，虽然没有对警署造成实质性损失，但是按照《安全法》第两百四十五条，我们有权利将您丢出这个大门。”

　　女警的身旁还跟着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他的眼角泛着微红，表情却很镇定，拉着女人的衣角像是在不断地劝解着什么。
　　维斯特看见中年女人突然卡了壳，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气音，停止了挣扎。

　　控制住萨莉的女警们看她有安静下来的趋势，也是稍稍松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渐渐轻柔了下来。

　　“放开！我这衣服要是被几天没洗的手搞脏了，你们赔都赔不起！”

　　猝不及防地，萨莉尖叫了一声，趁着女警们错愕愣神的空隙，抬起一只胳膊猛地往身体的方向一扯，挣开了右边女警的控制，接着又用她那尖锐的指甲去尝试掰开另一只胳膊上的禁锢。
　　女警吃痛松开手，突然失去支撑点的萨莉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嫌恶地拍打着之前被握住的地方，怨毒地朝她们啐了口口水。

　　“胳膊肘往外拐的死小子！当初生下你的时候真就应该把你掐死在床上。”发泄完之后，萨莉转过头狠狠剜了一眼身旁的男孩，嘴里咒骂个不停，她伸手扯上男孩的衣领，揪着人快步向警署外走去。
　　“哐”的一声，警署的大门先是被打开，又被人用力地砸在门框上，只留下接待大厅里的一片寂静。

　　“看上去我们刚好赶上一间空闲的审讯室。”霍克盯着萨莉母子离开的方向，拍了拍小警员的肩膀，“快去送你的资料吧小伙子，你是不会想见到史密斯她生气的样子的。”

　　小警员闻言看了一眼大厅中央的时钟，他惊呼一声，朝着霍克鞠了一躬示意，搂上资料慌慌张张地往二楼赶去。

　　“接下来，就该处理之前的事情了。”等到小警员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霍克握着警棍的手往下掂了掂，空出一部分把手的位置，抵在维斯特的后腰处往前顶了一下，“前面就是审讯室，麻烦你主动配合一下？”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悉索的脚步声响起，维斯特看到周围来往的警员们不约而同地给二人让出了一条空道。

　　“左数第三个房间，请吧。”

　　**

　　重大的案情，但对于二十四号街区的影响并不危急。在走向审讯室的过程中，维斯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下了个初步的判断。

　　警员们的神态并不焦急，工作却很繁忙，每个人的衣领上都别着个人胸牌，基本只剩下文职人员还在警署里忙碌，武装队伍估计已经到达了案件发生地点。
　　接待大厅的休息区坐着零星几个面容憔悴的报案人，应该是被涉及人员的家属，再结合之前那个女警的话语和二十四号街区的地理位置，维斯特基本确定二十三号街区的污染已经被官方组织察觉，并采取了一些，不是很有成效的行动？

　　“哐啷”，在他推测的同时，本次行程的目的地也到达了，霍克压着青年进了审讯室。

　　男人随意地往回踢了一脚铁门，动作粗鲁地把维斯特按到审讯椅上，给他带上了手铐。在做完一切后，霍克慢悠悠地点了只新烟，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用拇指推开水笔的笔盖，两条前臂支在审讯桌上，准备开始问话。

　　留给自己的时间很紧迫，维斯特安静地看着霍克，脑袋里的思绪也一刻不停。

　　按照任务提示，他需要赶在官方行动之前回收二十三号街区的污染物，所以他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合适的理由做完笔录，离开这个警署。

　　“我只说明一点，小子。”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了霍克充满压迫感的声音，男人一改之前还有些散漫的态度，那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维斯特，“我审过的潜盗者比你奶奶给你讲的睡前故事还要多，你最好收起脑子里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别给我耍花招，告诉我你们组织的名字、目的、和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行动。”

　　维斯特：“......”
　　他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不足一小时，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基本信息，能干什么动作？

　　纵使有再多的无奈，维斯特面对霍克的发难还是温和地勾起一个微笑。
　　“我没有加入任何组织，至于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是因为我猜测二十三号街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麻烦。”维斯特缓缓说到，“我的一个朋友今早发了消息向我求救，他告诉我，自己离不开那个街区了。”

　　审讯室里，维斯特淡淡的语调伴随着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让人昏昏欲睡。
　　“在进入这个警局之前，我的判断还是污染物控制了整个区域，在决定准备上报给RCV官方的污染事件处理中心后，上传的任务帖变成了灰色无法处理。”维斯特平静地与霍克对视，“现在看来，是官方封锁了那个区域吧？”

　　“RCV官方已经知晓二十三号街区发生了大规模污染事件，污染物危险等级未知，污染区域等级极高，区域内幸存人数未知，信号联络方式在今早中断，所以只能由官方专门的处理组织来执行，并采取了一些紧急行动，包括封锁污染区域，我想在不久之后，RCV就会选择暴力的解决手段，比如说，武力推平。”

　　负责记录的警员听到维斯特有理有据的话语，下意识地看向一旁抽着烟的霍克，有些犹豫地小声问道：“这部分要写下来吗？”

　　“你是在套话？”霍克没有回答，他眯了眯眼，不耐烦地敲了两下桌子，“还是说要给你用上些真家伙才会说实话？”

　　维斯特只是从容地摇着头，他示意对面的警员摘下自己的手环：“没有设置密码，警官大人，我想只需你看一下我的账号就应该知道，我确实不属于任何一个潜盗者组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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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看吃播，我好饿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