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少女的飞翔》驴疯HA4

2、第二章 黔驴技穷的守护天使

　　距离发生车祸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了，刘月再次被痛醒，但这次痛的不是头，而是胳膊，这种痛钻心刺骨，咬着牙睁开眼，看到了一位长发、闪着金光的帅气男子飘在她的眼前，刘月在这一瞬间，感觉没那么痛了，心里想：“难道这里是天堂？他是上帝吗？”

　　“你醒啦”，随着母亲的声音传来，忽然的恍惚，男子消失不见了，看到了母亲憔悴的面庞。

　　刘月问：“妈，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妈妈周晓玲疑惑：“哪个男的啊，是不是你爸啊，他听到你出车祸了，马上就开车回来，一天一夜都没合眼，看了你一眼，听到你手术挺成功的，就去旁边宾馆睡觉了，大概一个小时前刚走的，你想你爸啦？要不我打电话叫他过来？”

　　刘月：“让他多睡会吧……哎呀~不是我爸，是一个很帅的年轻男子，长发。”

　　周晓玲继续疑惑：“没有啊，这期间没有……”

　　护士正在给隔壁床的老头换药，听到后笑说：“大概是因为麻醉剂，而产生的幻觉吧，很正常，有一部分人就是会因为麻醉剂产生幻觉的。”

　　听到护士这么说，妈妈周晓玲今天正好看了一些如何与患者沟通的八卦视频，于是开玩笑：“我和你爸都担心死了，你还躺在床上做起了春梦，你也真是脸大。”

　　刘月有点尴尬，于是岔开话题：“好痛啊，我的胳膊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好？”

　　“放心吧，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的，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不想留下残疾，就要在以后的康复训练中多努力”，周晓玲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里一直徘徊着医生的话：肱骨脱臼（大臂），桡骨尺骨（小臂）骨折，三根手指骨折，动脉损伤，还有臂丛神经损伤，能恢复成什么样，主要就看康复训练和天意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着，照顾女儿吃药、换药、挂水、喝水、上厕所…天慢慢的也黑了。

　　刘月：“妈，要不你也去宾馆休息一下吧，我有点累了。”
　　周晓玲：“也好，那你有啥事就给我打电话哦，你单手可以打电话吧？”
　　刘月伸出左手，挥舞了几下说：“你看，没问题”

　　等周晓玲走后，刘月船舱中那些阴暗的意识球又莫名其妙蹦出来，我拦都拦不住，她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年的经历：大学被封校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后，本以为会越来越好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男朋友有背景，被父母安排了工作和婚姻，于是一不小心就失恋了，为了填补失恋后的无聊，于是接受了另一个长久以来追求自己的男生，可是爱情这东西，真的是无法替换的，和这个男生牵手的时候，没有一丁丁的感觉，有时还很反感，接吻的时候，紧咬牙关，不愿张开嘴巴，然后就分手了。也就是失恋的这段时间，刘月才慢慢懂得了父母当初失去弟弟后的种种表现，感情这种东西并不能做到：既然失去那就放手。当然爱情和亲情虽然都是感情，可是这两者之间是否可以进行类比，是否属于偷换概念，这时的刘月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但渐渐也有所体悟了。

　　感情不顺，那就去工作吧，好不容易考入X企业，结果被领导性骚扰，刚烈的反抗后，便遭遇了各种穿小鞋和挑刺辱骂，于是辞职，又失业了。刘月从小就懂事，她懂得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心态而已，这不过是人生低谷而已，只要心态好，一定会触底反弹的，加油！果然，刘月的生活开始触底反弹了。

　　大学闺蜜跟她说一起来做直播吧，到达闺蜜的城市后，才发现是闺蜜说的是黄播，在闺蜜的劝说下，放下了尊严，以百合的身份和闺蜜做起了黄播，虽然也是讨好屏幕前的男人，可比起职场上被领导骚扰，被不喜欢的男人触碰，黄播至少没那么恶心反胃，也不用担心被迫喝酒应酬等乱七八糟的事情，赚的也比职场上多了三四倍，以至于在那半年多的时间里，天天由衷的感叹：当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真棒。可是又忍不住想，等年轻漂亮消逝之后呢，该如何是好呢？最终在和闺蜜的讨论之下得出结论：要么两人攒够了钱，开个美容美甲店之类的；要么结婚生子，反正是以百合的身份做的黄播，即使被发现了，也应该不会被嫌弃。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到攒够钱，也没等到喜欢的人，先等来的却是：视频在同学、亲戚、朋友圈中的疯传，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挺平顺的啊，就像一颗炸弹一样，突然之间就都知道了，尤其是曾经追过自己，被刘月婉言拒绝过的几个男生，污言秽语嘲讽的最为厉害。本以为只是放下尊严而已，没想到是尊严被踩在他人脚下践踏。闺蜜被她父母劝回了老家，而刘月在和父母争吵了很多次之后，想要去旅游散散心，于是买了一辆机车，而且在骑车的时候，总感觉耳边的风可以将心中的痛苦吹走，而在一次骑车时，路滑摔了一跤，突然发现身体上的疼痛居然可以缓解内心的痛苦，这简直太神奇了……大学期间，刘月听室友聊起过抖M，曾经，总是不理解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并且非常鄙视那个圈子的文化，而摔跤的这一天，刘月开始思考：或许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很多无法发泄出去的痛苦吧，同样的不顺心，外耗或内耗性格，决定了他攒的是怒气还是哀怨，精神外耗的人发展成了S，攒哀怨的内耗性格发展成了M，嗯~应该是这样。这个看似正确的思考，对于刘月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从这一天起，刘月慢慢的开始有笑容了，骑机车也不再怕摔跤了，有时候对于摔跤还有点小期待，并且，希望有一天能够死在路上的想法，就这样在刘月心中一点点萌芽了，然后刘月骑车就一天比一天快了，不知道上帝是怎么安排命运这东西的，求生的人不得生，很痛苦；求死的人不得死，也许更痛苦吧；现在的刘月，生不如死的躺在病床上，表情麻木的回忆着这两年的点点滴滴……

　　而我作为刘月的守护天使，看着那些阴暗的意识球自动跳进传送口，使她回忆这些痛苦的往事，非常想帮帮她，我试着拦截这些阴暗的意识球，可是它们穿过我的身体依然传送到了驾驶舱，那就让她想点别的吧，可是我挑选出来的一些美好的意识球，放进传送口后，并没有传送至驾驶舱，而是海里的原跳回到海里，船舱的又跳回到了船舱，终于明白那个能量体说的“有一定几率”…….算了，我去刘月旁边的那艘船上看看吧：

　　另一边，爸爸刘鸿儒开车赶来，虽然一天一夜没睡觉，可是在宾馆躺了三个多小时就醒了，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想去医院看看女儿，可是因为前段时间跟女儿吵架的过程中，说了一些本不该说出的话，所以就只给周晓玲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听到晓玲说女儿醒了，一切都挺好的，也挺高兴的，但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面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蛄蛹着，周晓玲也回来了，一进门就抱怨：“你打个电话就完啦？也不去医院看看女儿，就知道睡觉”，刘鸿儒有点惭愧，跟晓玲说了心中的顾虑。周晓玲笑道：“哎呀，吵架时说的话哪能当真啊，明天你就当没说过那些话，多说些关心的话就好，女儿不会那么小气的。”可是刘鸿儒心中却不怎么赞同，他觉得不应该这样，因为这样是在逃避，但躲着不见又是另一种逃避，那应该怎么办呢？我在船上发现，刘鸿儒在这段时间读了好多哲学和心理学的书，或许说听书更合适吧，他其实很自责，在这种自责和思考的过程中，好多意识球居然在甲板上打架，电石火光，赢了的跳进传送口，藏入船舱，输了的掉进船后方的大海，他一直在想办法说服自己，然后真的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简直惊掉了我的下巴，我捡起下巴，继续观察：近一周了，刘鸿儒一直想这么做，但一直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是最好的选择，并且加上一点点的放不下面子，就一直没做，现在想和晓玲商量一下，可是转眼一看，晓玲却连内衣都没脱，就睡着了，刘鸿儒蹑手蹑脚的帮她脱了内衣，亲了一下晓玲的脸颊，然后就去外面走太空步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终于打断了刘月的思绪，（我感受到了后，立即回到了刘月的船上），隔壁床那个用脚上吊的老头真TM烦，打电话就打电话，还嘿嘿嘿的奸笑，虽然这笑声是冲着电话那头，可每一声的嘿嘿，都像是在嘲笑自己，而且还半天不挂电话，刘月忍无可忍的用左手把被子一拉，把头盖了起来，像小猪一样哼哼了几声，虽然两张床之间，晚上会把帘子拉上，可老头依然感觉到了隔壁床的不满，于是对电话那头说到：“我这边同病房的人已经休息了，要不明天白天再聊吧”便挂了电话，病房再次回归了安静。（我顺势将一个温暖的意识球塞进了传送口，哇~终于进球了！）老头的这一举动，让刘月在一瞬之间感受到温暖，可也就仅仅是一瞬，转瞬之间刘月再次被命运、人生、信仰、生死、欲望、自由、未来、性别…这些东西带来的绝望包围，刘月拿起手机，用不怎么灵光的左手在便签中开始打字：

　　妈妈爸爸：
　　再见了，我要走了，我会找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离开这个世界，因为这样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困扰了，你们也就不用给我弄后事了，后事想想就麻烦死了，这样走，我觉得至少也算一种善良吧。还记得前段时间有次在电话里跟爸吵架，我一气之下说过“别管我，让我死”嘛，不过还好，我没有在那时候选择离开，要是那时候选择离开的话，我可能会带着恨和痛苦离开，恨如此封闭的原生家庭，恨这样人欲、物欲横流的社会，恨这片一叶障目的土地，我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而痛苦，经过了这次车祸，终于想通了，要是我生活在你们那个年代，或许我也会和你们一样封闭吧，然后养育出同我一样痛苦的孩子吧，这可能不是原生家庭的错吧，原生社会的错或许更大，而现在选择离开，我至少对这个家庭，是一点恨都没有了，因为这期间我可不只是单纯的骑机车旅游，在路上的时候还思考了很多关于死亡、人生之类的问题，并且在追寻答案的过程中，我感觉越来越释然了。
　　就像自杀这件事一样，以前我只知道自杀是不对的，是不孝的，是自私的，经过了路上的思考，我明白了：我不应该这样看待死亡，有一个东西叫做天赋人权，我们某些特殊权力是神给的，是上天给的，比如这个生命权，这就是神给的，这可不是父母给的，如果是父母给的，那孩子个个都是植物人，也就是说：你的孩子并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上帝的孩子。并且，并不是提到上天、上帝就是迷信，如果这是迷信，那奴隶制到现在还是合法的，我们女人到现在还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因为奴隶制和买卖妇女儿童不仅违反了生命权，还违反了自由权，所以一个人的生命只有神有权力收回，当然这个收回方式有很多种，自杀只是其中一种，而所有的死亡方式里面，自杀应该算是最痛苦的一种吧，因为在这之前，神会给予他无尽的绝望和无法突破的困境，可是这种痛苦也让我学会了很多，于是我慢慢收起了恨，然后开始思考：神到底是要教会我什么啊？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东西就是良知。可不是王阳明口中的良知，他口中的良知是天生的，我说的良知是兼听则明后的一种后天选择。
　　良知可不仅仅是一种道德观念，这更是一种信仰，什么是信仰？信仰可不是求神拜佛，当然，如果一个人所拜的佛像不灵验，他就不活了，这肯定也是信仰，可是一万个求神拜佛的人里面，估计连一个这样的人都找不出来，所以，求神拜佛不算信仰，并且很多人说是信佛，可他只知道求神佛的保佑，连《心经》《金刚经》这些著作都没翻开过，何谈信佛，当然我也走过这么一段弯路，那时候刚开始机车旅行，遇到寺庙道观，就去烧香祭拜，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不过我读了《心经》《金刚经》后明白了，佛教讲的是修心，就像《三傻大闹宝莱坞》中兰彻说的那个“ALL IS WELL”就是佛家思想，它的确改变不了外在物质世界的种种，却能改变我们的心境，与烧香拜佛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烧香拜佛积不了德，积的只有贪嗔痴。
　　而当我慢慢体会到良知的好处时，我才发现，神让我今生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学会选择良知，所以才给我安排了如此邪恶的环境，当我把良知当成我的信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基本、最伟大的良知——自由和平等，目之所及，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所以我决定去往另一个世界了。

　　（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在手机上打出这些东西，我非常焦急，塞了很多意识球到传送口，可是根本没有一点效果，偶然间，有一个意识球是这样的：电脑屏幕上很多人说，连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嘛？我觉得说的很棒，就丢进传送口，终于在驾驶舱中播放起来了，我才发现在她思考的时候，必须要跟上她的逻辑，然后塞入意识球，才有可能出现在她的驾驶舱中，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

　　刘月继续打字：网上有人说：连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吗？那么当老板跟员工说：连辞职都不怕，你还怕上班吗？当有人劝诫离婚者说：连离婚都不怕，你还怕继续过吗？当学习累了，想睡觉的时候，老师告诉学生：你连睡觉都不怕，还怕醒着学习吗？是不是感觉出问题所在了，辞职如果是为了心中的理想，离婚如果是为了不再受虐待，睡觉如果是为了更好的学习，那么还有错吗？当然，辞职如果是因为无法胜任工作，那才是逃避，无法胜任工作应不应该辞，那是老板要考虑的，而作为员工，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胜任工作，如果离婚是因为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那才是逃避，想要过上幸福的生活，那是需要家庭成员共同经营的，如果睡觉是为了不学习，那才是逃避，所以，我的离开如果是为了良知这个信仰，那就不是逃避——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屈原。

　　（哎呀~想想你的父母、家人吧，我这样想着，然后把一些她和家人相关的美好意识球丢进了传送口）

　　刘月打字：当然，自杀确实有点不孝，但这种不孝可能仅仅是物质层面的，不是生命层面和感情层面的，生命层面只有神能决定；感情层面，仅仅是我们这个家庭的感情层面，你们给我带来了安全感和成长，同样，我也给你们带来幸福感和家庭。至于物质方面，我确实亏欠你们太多了，这种亏欠，就留着下辈子还你们吧，下辈子在另一个世界，我来做父母，养你们，好吗？
　　我知道亲戚朋友都知道我视频中的那些事了，都在议论纷纷，我死后，你们就能少一点被他人指指点点的压力了，多一点伤心吧，拿伤心换压力的减轻，我不知道是好是坏，可是我知道，对于我自己而言，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说了这么多，总之我知道，我无法消除你们的伤心难过，但是我写下遗书只是想告诉你们，请不要太伤心难过，因为我爱你们，我现在对你们一点恨都没有了，只有感恩，并且我是带着信仰离开的，也就是说，我不是死了，我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已经有点跟不上她的逻辑了，我曾经一直认为女孩子的思维都很简单，没有逻辑可言，所以她们的数理化才那么差，现在我才明白，她的思想，我根本无法企及，我只好将一个“没有另一个世界”的意识球丢进传送口，希望能够跟上她的逻辑。）

　　刘月继续打字：唯心者说灵魂和□□是分开的，□□没了，灵魂会去另一个世界；唯物者说灵魂和□□是一体的，□□没了，灵魂也就消散了，可是我觉得灵魂肯定是不灭的，但灵魂不能单独成长，要想让灵魂成长，必须依靠□□的经历，所以我们才要来这个世界上，靠□□的经历来升级灵魂。一个人的□□没了，灵魂只是暂停了成长，而不会消散，而要想灵魂继续成长，就会去往另一个世界寻找□□，继续成长，而决定去哪个世界的，就是□□消失前的认知与观念，如果认知和观念不变的话，那就还会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某些人是有前世记忆的，这些就是这段机车时光中，思考的关于死亡的想法了。

　　（我看着她的那些关于未来的意识球，明明有很多很多的未来啊，可是现在好多的意识球都像泡沫一样，越来越模糊，然后“卟~”像放屁声一样，漏气消失了，难道不应该掉进海里嘛？为什么会直接消失呢？我十分的不解，但也来不及思考了，看到有一个未来意识球，貌似还很□□，里面画着鸿鹄之志，虽然模糊，但十分的明亮温暖，于是我将它丢进了传送口）

　　刘月继续打字：并且自杀也是一种自由意志的体现，并不是越高等、越聪明的生物才越有可能实行自杀，而是最向往自由的生物，才越有可能自尽，常有人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是鸿鹄怎知燕雀对自由的向往呢？鸿鹄也就是天鹅和大雁，被驯化成了鹅和鸭子，然后被杀，而燕雀的气性是很难被驯化的。燕雀正是自由意志的体现啊。
　　这个世界会变好吗？肯定会的，但我等不到了，神也不允许我再等下去了，因为神已经给我了无尽的绝望和无法突破的困境，再见～
　　爱你们的女儿：刘月

　　（我已经无计可施了，丢任何意识球都会被弹回原处，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她下不了床，暂时走不了路，等天亮了，父母来了再好言相劝，于是邪恶的我将腿疼的意识球丢进了传送口）

　　刘月只能用左手打字，不到三千字，却用了六个多小时才打完，看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把手机的锁屏密码取消，把备忘录设置为开屏即可见，放在枕头下，打算死在医院对面的树林中，于是准备走下病床，腿部突然的剧痛，让她马上缩回了身体，“嘶~”她吸了一口凉气，（而我嘴角一翘，得意的窃喜着，没想到……下一秒，我的嘴角就不举了，原来自由意志可以比潜意识强大这么多！）：
　　“虽然腿部并没有动手术，可是毕竟摔了跤，这么痛估计是伤到了肌肉，坚持坚持”，刘月这样想着，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好不容易走到了楼层口，发现楼层的门是锁着的，护士趴在桌子上流了一泡口水，想必是梦到男朋友了吧，刘月这样想着，然后用眼睛偷偷的在桌子上翻找了一下，希望能找到钥匙，钥匙没找到，目光却落在了护士那娇美的面庞上，再看看自己毫无血色，还带着伤口的皮肤，自卑顿时坚定了抉择，但是找不到钥匙，怎么办呢？想了想，算了，遗书的开头改一下吧，改完后就从窗户跳下去吧。于是一瘸一拐的返回病房，路过的时候，发现那个用脚上吊的老头睡得像死猪一样，嘴上还挂着□□的笑容，像极了当年男朋友带自己一起看AV时的一个男主角，加藤鹰，肯定是个色老头，刘月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回到病床上，拿出手机，又不想改了，怕改来改去天都要亮了，于是在遗书的末尾加了一句：“门是锁着的，我无法死在那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但窗户是开着的，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真的很棒呢，不过我依然希望你们不要给我办后事，想想就麻烦死了，就这样吧，再见了。”

　　打完这句话后，将手机放好，一瘸一拐走到窗户前，发现窗台有点高，单手很难爬上去，看到了床边的凳子，于是将凳子提溜过来，垫在脚下，然后右腿一抬，就跨坐在了窗台上，闭上眼睛，随着眼角流下的一滴泪水，松开了扶着窗框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