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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传染给我 ...

  •   天气越来越热,傅知雪现在越发离不开空调,除了早上上班路上不在空调间,其余时候都待着。
      午休那会儿他摸了摸自己冰冰凉凉的小肚子,恍然发现腹肌已经非常惨淡了,只剩下扁平的小腹。
      他又捏了捏肱二头肌—天哪!傅知雪!你好颓废!你的腹肌呢!你的人鱼线呢!你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呢!这才工作多久你就这样!你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还一天到晚吃傅闻折做的饭!吃不死你!
      傅知雪愤恨,当即给傅闻折发消息: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
      【狗头】:你这么瘦减什么肥
      知雪:我没有腹肌了!!!
      【狗头】:小肚子摸起来很舒服
      知雪:???
      知雪:你懂不懂何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知雪:你今天晚上不许给我做高热量食物
      知雪:明天早上晨跑叫我起来
      【狗头】:……六点
      知雪:我起不来我就是狗
      第二天清早傅知雪跟在傅闻折身后跑的时候感觉自己魂就在头顶上颤巍巍地飞,下一秒就要脱离躯体:“你……等、等我……”
      傅闻折气都不喘,没说话但放慢了脚步,好让傅知雪跟上。
      太久没运动的人突然开始运动是什么下场?傅知雪上下楼梯都感觉自己腿酸胀得抬不起来。
      同事身手矫健抱着一对文件赶上他:“小傅,平时不要太累了。”
      声音很正经,听起来非常关心他,傅知雪却看到他明明在笑。
      算了,他现在说话都不想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是宰相。
      然后回家倒头就瘫,椅子上瘫,沙发上瘫,床上瘫,各到各处瘫,嚷嚷着酸。
      傅闻折:“明天还叫你起来吗?”
      傅知雪眼一闭,心一横:“叫!”
      坚持还是很有用的,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傅知雪除了晨跑还跟着傅闻折做点腹肌运动,偶尔举举哑铃,照镜子的时候非常高兴: “傅闻折!我长肌肉了!”
      就是腹肌还是很不明显。
      傅知雪决定继续努力。
      八月份的时候A市总是下暴雨,而且很突然,每次上午都是晴空高照下午突然雷声滚滚下起大雨,大家出门都记得往包里塞把伞。
      傅知雪之前从来没忘记过,结果都月底了,早上闹铃出毛病了没响,醒的时候距离上班时间只剩15分钟。
      傅闻折明明才开的学,然而非常难得的没早八也不去晨跑在睡懒觉!
      然后他嘴里咬了块面包就飞奔出门,连车都没空去地下停车场停,直接停马路边上的车位,总算赶在最后一分钟打上了卡。
      这事儿好巧不巧,他下班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傅知雪往公文包里一模,心拔凉拔凉的—没带伞。
      于是他寄希望于公司门口的公共伞桶——结果因为他为了不和同事挤电梯没有踩点下班,公共伞桶只剩下一把破伞。
      撑不开的那种。
      他在楼下等了一会儿,雨也没有要停的趋势。
      算了,就几步路,冲到车旁边就行了。
      从门口到马路边上确实只有几步路,然而这个雨一点情面不留,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尽管他回家就立刻洗澡换了干净衣服,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头重脚轻的,有点点晕。
      不会感冒了吧?
      傅知雪按灭闹钟,揉着鼻子走出房间,看到傅闻折正把一盒小笼端上桌子,飘过来的香味熏的他打了个大喷嚏。
      “哥?”傅闻折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热的,没发烧,“怎么了?”
      “没,可能灰尘,”傅知雪打完喷嚏感觉自己又好了,眼神清明,“鼻子有点痒而已,我们吃早饭吧。”
      两个人照例一起下楼分别,一个步行去学校,一个开车去上班。
      结果两个小时后傅知雪感觉有点高估自己的抵抗力了。
      他喉咙痛。
      谁也不想在这种天气感冒,于是他疯狂灌水疯狂跑厕所,然而大概是办公室的空调打的太低,他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头昏脑胀,两个鼻孔跟堵车一样让他只能用嘴巴呼吸,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对桌的女同事好心给了他一包感冒灵让他先去休息:“一会儿再做吧,那个表要不让小陈帮你。”
      小陈是他隔壁桌,闻言脚一蹬,办公椅打了个圈滑出来:“小傅你去里间那个沙发上睡会儿,表给我吧。”
      傅知雪实在撑不住,向两人道了谢,先去茶水间把感冒药吃了,往里间沙发上一躺,倒头就睡。
      结果一觉睡醒更难受了。
      头痛欲裂,他感觉自己骨头都在痛,眼睛睁不开,全身乏力,鼻子还是不通气,喉咙像刀割似的疼,还痒,他难受得□□了一声,就被痒得咳嗽起来,咳的他差点喘不过气。
      他费劲地翻身下沙发跪坐在地上,头靠到沙发上喘气。
      好冷。
      外面的同事大概是听到他咳嗽,进来看他,赶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哎哟小傅你怎么坐地上了,还难受吗?”
      傅知雪勉强睁眼看了一眼:“小陈。”
      小陈年长他几岁,家里也有个弟弟,见状心疼极了,从旁扯了条摊子裹住他:“办公室也没个体温计……你是要去医院还是要家里人来接你?去医院的话我跟领导吱一声送你去,回家的话我帮你打个电话好不?”
      傅知雪感觉人都开始打哆嗦了,估计是发烧了,感冒不会这样,勉强从沙发缝里摸出手机:“我、我自己打……”
      “好好,你自己打,”小陈拍拍他胳膊,“现在三点多,我帮你跟领导说一声吧,提前下个班,反正明儿也周六了。”
      傅知雪边哆嗦边还记得感谢他:“谢谢小陈。”
      傅闻折秒接:“哥?”
      他每次接到傅知雪的电话的时候,都不说“喂”,就说“哥”。
      傅知雪晃了个神,说:“小折……”
      他说完就又控制不住地咳,傅闻折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地上了,紧接着又是傅闻折有些焦急的声音:“哥你生病了?”
      “嗯,”傅知雪昏昏沉沉地应,“你来接我,一下。”
      傅闻折打车过来到的很快,本来想背他下去,被拒绝了,理由是傅知雪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生个病还要别人背,太矫情了。
      “哥,”傅闻折无奈地扶着他走到停车场,好不容易把他塞进车里,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我们直接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傅知雪攥着安全带,“吃个药就好了,不去。”
      傅闻折又去拉他的手,一样滚烫,他把车开出地下车库,“你现在真的很烫。”
      “我是三角形,”傅知雪咳了一声,“三角形肯定比平行四边形烫,你是不是傻。”
      完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傅闻折不理他,方向盘一打把车开上去医院的路,反正病人说的话不管用,何况现在已经烧傻了。
      到医院傅知雪不肯下车,用力摁着安全带不让解开,“我刚刚说不去医院,你个骗子。”
      傅闻折不好硬掰他的手指,温声细语地哄他:“去看一下医生,配点药,你刚说吃个药就好了,我们去医院吃药,好不好?”
      “我不吃,”傅知雪推着他的手,“吃了会把我浇灭的。”
      这人发烧跟醉酒一个德性,说出来的话简直听不来,傅闻折叹了口气继续哄:“不是液体的药,吃药丸就可以,知知,听话。”
      “不行,”傅知雪打了个喷嚏,“我还要找皇帝复仇,我不能完。”
      傅闻折:“……”
      傅闻折拔了车钥匙下车,关门,走到副驾驶把门打开,握住他的手腕解开安全带,直接把人从车里拦腰抱了出来,傅知雪“嗷”了一声挣扎着要下去,傅闻折手上加了点力气不让他乱动,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凶:“你知不知道我亲你会怎么样?”
      傅知雪脑子好像清楚了一点,声音鼻音很重:“会、会传染。”
      “不想传染给我就乖乖去医院,”傅闻折看了一眼不远处医院大厅熙熙攘攘的人,松开手把他放到地上让他站稳,“能自己走吗?”
      傅知雪呆呆点头:“能。”
      傅知雪已经烧到39度多了,因为一直咳嗽还特地拍了个CT,还好没有肺炎,医生安排了挂水,因为一直咳嗽还特地拍了个CT,还好没有肺炎,医生安排了挂水,挂完水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挂在傅闻折身上走路,最后被傅闻折抱上楼塞到被窝里。
      这么折腾一通,傅闻折满身是汗,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傅知雪。因为发烧,他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傅闻折情不自禁地去摸他的脸,他的手有点凉,傅知雪大概是觉得舒服,在他手掌里蹭了蹭,嘴唇碰到了掌心,傅闻折呼吸一滞,眸光渐暗。
      “哥。”
      傅知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在傅闻折听来却像是小猫撒娇,在他心脏上挠了一爪子。
      他凑近傅知雪的脸,对方鼻子不通气,睡着了自然而然用嘴巴呼吸,嘴唇微张露出一点点白牙,舌尖若隐若现。
      傅闻折用手指轻捻他的耳垂,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发烧的人嘴唇都比平日烫许多。
      “哥,”傅闻折在他唇上呢喃,“就传染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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