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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有嘴就说 ...

  •   时间过去了几天,倒也没数清是第几天,只是叫人有些猝不及防,明明还在今天,转眼就成了明天。
      朝周学院。
      学院走廊,江向舟对郁鹤年说:“自从那天起,陆大聪明就很少说话了,况且几天都没怎么吃饭。”看了一眼舍寝中发呆的陆锦熙。
      郁鹤年唉声叹气:“他和之竹哥关系很好,现在估计还没有从悲伤里走出来。”
      江向舟看着陆锦熙整日消极自己,倒有些心疼:“可是他每天都这样,身体总有一天会垮的,你看着他这样忍心吗?”
      郁鹤年无可奈何叹气:“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试过跟他沟通,也劝过他,但他什么也没听进去啊,说了等于浪费我口水。”
      江向舟:“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郁鹤年看一眼寝中独自一人的陆锦熙,轻声感叹:“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江向舟想了许久,终于开口:“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
      郁鹤年看向他,说:“小江哥,你脑子挺机灵嘛,这么快就有办法了,我都想把你脑子按我脑子上了,你有什么办法了?”
      江向舟摸索下巴思考:“他现在应该是处于一个自责的阶段,我们想办法让他走出来。”
      郁鹤年点头:“所以小江哥你的计划是?”
      江向舟:“郁死鱼,你平时鬼点子多,你看看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他走出来。”
      郁鹤年无语皱眉:“合着我刚刚白夸你了呗。”但还是想办法,半天才开口:“既然劝他不管用,那我们扮丑逗他笑,可以不?小江哥?”
      江向舟没有任何反对:“当然可以,他平时笑点低,走走走。”
      郁鹤年听完冒白眼,满脸写着“你笑点很高吗?”
      很快,他们俩来到陆锦熙跟前,郁鹤年一来夸张的唱着歌:“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从反方向开始移动~”
      江向舟听他这魔性的歌声,忍不住笑出来,但还是打配合唱:“泪水将我淹没~到底谁该难过~”
      陆锦熙不解的看他们:“你们干嘛?”
      郁鹤年笑着问他:“陆大聪明,一起出去玩不?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辣鱼好吃啊?说有机会还要吃一次,应该是的吧?我们现在可以带你去吃啊。”
      江向舟伸出五指,又将另只手五指伸出,笑着说:“十盘,给你点十盘,走吧,这次让你吃霸王餐,我请客。”
      陆锦熙摇头拒绝:“不用了,你们自己去吧。”
      郁鹤年就这样劝了他好久,也没有一丁点起色,终于来了火气:“你干嘛总是这样?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人死又不可以复生,你天天这么压抑自己之竹哥就能活过来了吗?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别整天这么颓废。”
      陆锦熙也有些不耐烦:“你不懂就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向舟劝说:“陆大聪明,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你一直停留在过去,将会一无所有。”
      陆锦熙平淡的说:“所以呢?”
      郁鹤年生气尝试骂醒他:“陆锦熙,你他妈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能不能振作一点?你还是不是男人?事情总是要过去的。”
      陆锦熙:“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郁鹤年骂他:“我他妈现在看不起你,你他妈能不能出息点?!”
      江向舟劝言:“人要学会释怀。”
      陆锦熙呵笑:“其实你们根本就不在乎之竹哥的死活吧?”
      郁鹤年:“可那都是无法改变的事,也没什么必要耿耿于怀,藏在心里不就好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陆锦熙勃然大怒:“你们他妈就不在乎之竹哥的死活!事后依旧可以那么开心,我都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心思整天嘻嘻哈哈,你们有意思吗?!”
      郁鹤年骂道:“你他妈放屁!人要学会释怀,你认为之竹哥愿意看到你这副样子吗?我相信如果之竹哥还在,看到你这一副死样,他一定会唾弃你,你现在真的像一条没用的狗。”
      陆锦熙听完怒发冲冠:“之竹哥如果知道这是你们俩的德行,他一定很后悔跟你们成为朋友,现在想想你们配吗?”
      郁鹤年愤愤不平:“你凭什么这么说?别人不知道我们俩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我都难以置信你会说出这种话。”
      江向舟轻劝:“陆大聪明,你该清醒了。”
      陆锦熙嗤笑:“看来我以前都不怎么了解你们,直到今天我才真正了解你们。”
      郁鹤年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江向舟出言拦下:“郁死鱼,算了,别跟他争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他静静。”
      郁鹤年:“好。”看一眼陆锦熙就和江向舟往门外走。
      这时,陆锦熙来了句“郁鹤年,等有一天小江哥和我都死了,你就知道我什么感受了。”
      郁鹤年转身看他,怅然若失,不悦的说:“你他妈什么意思?是嫌自己命长了?诅咒人干什么?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陆锦熙大发雷霆:“你信不信等你死了我管都不管你?我连坟都不给你立!!”
      郁鹤年不甘示弱,骂道:“你他妈给不给我立坟关我什么事儿?瞅你这话说的,我会死你前头吗?指不定你今天或者明天就死了。”
      陆锦熙力争上游:“你个野种,闭麦吧。”
      江向舟有些听不下去,转过身来:“陆大聪明,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郁死鱼,你也别说了。”倒有些忧愁。
      郁鹤年回骂:“你他妈才野种。”
      陆锦熙回怼:“你妈不就是小三上位?谁是野种心里没点逼数啊?”
      江向舟实在看不下去:“陆锦熙,你够了。”
      郁鹤年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骂:“这他妈关你屁事儿?你自己没妈啊?”
      陆锦熙气愤涌上心头,完全没有理智的骂:“你他妈一个小三的野种也好意思骂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郁鹤年听到这话心如刀绞,气的眼睛泛红,咬紧牙关:“你他妈你再骂一下试试?”
      陆锦熙毫不示弱:“你妈就是小三,你是小三的儿子。”情绪涌了上来,什么都敢说。
      江向舟不悦皱眉,他的嘴角下垂,一副不满的表情,显然是对某件事情感到不高兴:“陆锦熙,他跟你分享家事,是让你来伤害他的吗?”对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
      郁鹤年容忍不下去,径直走向陆锦熙,抓着他的衣领,气愤的看他:“你他妈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信不信我他妈把你嘴巴撕烂?”眼中没有了昔日的阳光,只剩下凶戾,一副让人很陌生的样子。
      陆锦熙冷漠的说:“你他妈放手。”
      郁鹤年愈发气愤,质问:“你他妈骂我,凭什么要骂我妈?”
      江向舟拿着郁鹤年的手,劝言:“郁死鱼,不要打架,你先冷静,千万不要动手。”
      郁鹤年正言厉色的说:“我妈不是小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闪过几丝委屈。
      陆锦熙拍开郁鹤年的手:“别碰我。”他抬眼对上郁鹤年的眼,那双眼里满是悲伤,不自觉地眼眶已经泛红,眼含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看到这一幕的陆锦熙到有些后悔自己说的气话,可他现在也没有脸面去道歉。
      郁鹤年不再看他,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江向舟看眼陆锦熙,淡言:“别贪图一时囗快,说出来的狠话,是撤不回的,说不定哪天后悔,已经晚了。”
      江向舟唉声叹气:“请你不要再拿他的妈妈当做伤害他的武器。”拍拍他的肩:“陆大聪明,你先好好静静吧。”说完去追郁鹤年。
      陆锦熙望门囗,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呼啸,他一个人感到孤零零,倒也有一些些无助,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走廊,江向追上郁鹤年挡在他的面前:“郁死鱼,你别太难过。”
      郁鹤年:“小江哥,我没事。”
      江向舟询问:“郁死鱼,你刚刚不是说要扮丑逗他笑吗?怎么不扮呀?”
      郁鹤年:“扮个鸡毛,谁乐意逗他笑啊?他以后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跟我无关。”
      江向舟看他:“是吗?”
      郁鹤年躲开江向舟的目光:“是的是的是的,我又没说谎,我以后不管他了。”
      江向舟没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询问:“郁死鱼,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郁鹤年抿唇挤出笑:“我心情一直都很好。”
      江向舟:“其实陆大聪明只是口急心快,他说这话可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只是一时的气话,他脾气一直都这样,他不坏的,所以郁死鱼你也不要挂在心上。”
      郁鹤年没有说话。
      江向舟又言:“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矛盾只是暂时的。”
      郁鹤年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小江哥,我真知道了。”
      江向舟没在追着这件事不放,问他:“郁死鱼,你小江哥请你吃点东西要不要?”
      郁鹤年挥手摇头:“不用不用,我不是很饿。”
      江向舟笑言:“那也好,省的我花钱了。”
      郁鹤年语塞几秒,突然想到什么,说:“小江哥,其实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江向舟:“上几次你不是吃过吗?”
      郁鹤年做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说道:“哎呀,那是高一那会儿,还上几次?这都几年了,我几年都没尝过你的手艺了,快忘了你的手艺了。”
      江向舟问:“郁死鱼,你确定?”
      郁鹤年一本正经点头:“不然我问你干嘛?我又没在跟你开玩笑。”
      江向舟点点头:“那好,今晚一定让你饱餐一顿。”
      郁鹤年看他自信的模样:“哎呀,你还蛮自信啊。”
      江向舟思索片刻:“因为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一顿饭而已,你不就是想吃吗?我做给你吃又不难。”
      郁鹤年认同点点头:“会说,讲的挺好听的,不错不错,Very good,倒是会伺候人,从今以后你便封为我的贴身太监了,多多努力呀。”
      江向舟:“哎呀,你还整上优越感了,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郁鹤年没追究他,笑着提议:“要不把竹老头叫来跟我们一起吃吧?一起享受美食。”
      江向舟:“啊?”
      郁鹤年听到这声啊十分懵逼:“咋的?你不乐意?”
      江向舟对他说:“可我只想做给你一个人吃啊。”内心:我做的跟屎一样,你叫竹老头来吃,万一人家吐了怎么办?
      郁鹤年吃惊看他:“这?不是,还给我整上专属了?”
      江向舟点头:“是啊,所以不叫了吧?我做给你一个人吃啊。”心言:郁死鱼你一个人吃点难吃的东西就可以了,就不要叫别人陪你吃了。
      郁鹤年不理解的看他,说道:“什么我的专属?别这么说,我可不听啊,叫竹老头吃顿饭怎么了?不要太小气了。”
      江向舟干笑:“那…好吧。”内心:竹老头要是吐了的话,那郁死鱼你脱不了干系。
      裸露的树枝在凛冽的寒风中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冬夜的严寒。枯黄的落叶被风卷起,盘旋着,纷纷扬扬。而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郁死鱼已经和竹老头坐在餐物中等待小江准备的晚餐。
      竹老头看了眼郁死鱼,有些疑惑的问:“锦熙呢?他怎么没来?”
      郁鹤年平淡回应:“没什么好管的,不用管他。”
      竹老头纳闷询问:“不对啊,你们几个不是玩的很要好吗?怎么不叫他来呢?”
      郁鹤年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竹老头,你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了一点?”
      竹老头不苟言笑,回答他:“臭小子,还会关心我啊?放心吧,最近挺好的,我还能蹦能跳,不用瞎操心我。”说完又问:“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吧,告诉我为什么不把锦熙叫来一起吃饭。”
      郁鹤年看门口的雪,又转移话题:“竹老头,你看,这个天气虽然很冷,但是风景却格外的好看,你有没有发现啊?”
      竹卿见他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谈,心中有所猜测,说:“你们之间是有间隙了?”
      郁鹤年停顿半刻,马上回答:“没有啊。”
      竹卿似乎看透:“把锦熙叫来一起吃饭。”
      郁鹤年完全拉不下脸:“算了吧,他说他不饿,他说他要休息,所以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竹卿早已看穿,轻轻笑:“臭小子,还学会撒谎了,如果你们之间真有什么矛盾,当中如果有误会,那就要当面解决,不然以后后悔莫及。”
      郁鹤年一时无言以对。
      竹卿:“叫锦熙过来一起吃饭吧,几天不见,我想见他了。”
      郁鹤年:“别了吧,我不太想找他。”
      他只是不好意思。
      竹卿长吁短叹:“老头子我只是想团聚一下,你连这都不乐意满足我,果然人老了容易被嫌弃。”心语:老头子我就不信了,我还叫不动你这臭小子。
      在竹老头几分钟喋喋不休的说辞中,郁死鱼终于坐不住了,他耳朵快炸了,无可奈何答应。
      郁鹤年小声嘀咕了句“竹老头,我看是你懒的吧。”
      他身后的竹老头这时开口:“啊?臭小子,你说什么?”
      郁鹤年赶忙说:“没说什么呢,我夸你帅嘞。”立马离开此地。
      寝院门囗,郁鹤年站在此处迟迟不敢进去,他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和他说话,以什么方式、什么态度。
      路过的茗京,看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郁鹤年,便悄悄过去,用手指轻轻点了他的肩膀。
      郁鹤年微微侧脸,看清所来之人,问:“茗京?你怎么在这儿?”
      茗京笑着回答他:“在下只是碰巧路过,看见了郁同窗,就过来了。”看了看他,疑惑皱眉:“郁同窗,你为何要站在此处?”
      郁鹤年看了看寝门,犹豫几刻选择放弃:“碰巧路过而已,我现在就走。”他刚要走之时,茗京伸手拦住了他,他莫名其妙,问:“茗同窗,可是有事?或者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茗京早已猜出他所来目的,淡淡的笑:“郁同窗,如若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就去告诉他吧,可不要错失良机呀。”
      郁鹤年假笑,掩盖事实:“我真的只是路过,马上就走。”
      茗京却早已看穿,道:“郁同窗,嘴硬可不是一件好事,有一张嘴为什么不说呢?莫不是想像话本一样?这样产生误会?”
      郁鹤年尴尬的想死:“我,哎呀,不是,是竹老头找他,我可没找他。”
      茗京:“那你为何不进去告诉他?”
      郁鹤年看看门,肯定的说:“他应该不会想见我。”
      茗京倒有些不理解:“你又怎知他不想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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