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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幼时血泪少时还 旧伤重伤生新伤 ...

  •   你善,是因为你没有被狠狠的伤害过;你恶是因为你没有被好好的爱过。
      旧叶落而生新叶,君子何为落叶悲。
      那些树叶一直残忍的活着,若不是秋风亲手将他们杀死,它们绝不会断送了最后的岁月,枉费此生,直到秋风把它们剪下来,它们才肯平静的向地面落去,逃离命运的残忍,奔向自由与解脱。明年他们还会回来吗?
      叶落无声,风过无痕,白云苍狗,世事无常。
      秋叶随风飘落,划过了记忆的碎片,留下一道道血痕与秋叶的惋惜,悲剧无情重新书写……
      寒风冽,残花坠,秋风瑟,枯叶凋,冬雪悲。
      剑出鞘,头颅掉,血飞溅,永不干,首级落下,东方恶煞——夜秋洛。
      夜秋洛笑嘻嘻的提着一个东西出来,往地上一扔,众人见了纷纷面色惶恐不安,原来那是一个人头。
      “此秋天之叶多为金黄,为何秋叶如此耀眼,止缘之色为红,想必以血染红秋天之黄叶着实好看,今大可一试。”夜秋洛悠悠道。
      闻之此言,村人皆蜷缩于角落不敢妄动,神色惊恐万分,口中发出呜咽的哀求声,而夜秋洛却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甚至他很享受众人这种表情,夜秋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嘴角露出的那颗牙齿锋利的似乎轻轻在脖子上咬一口,便可鲜血四溅。
      夜秋洛步步紧逼,纣桀一挥,划过动脉,血痕一道,红色的液体瞬间喷射在村民的脸上,众人皆发出颤抖的尖叫声。夜秋洛并没有直接杀了他,毕竟那样太没有意思了,一剑贯心,对此,夜秋洛并不感兴趣。割开他全部的动脉,拔了他的舌头,挖了他的眼睛,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不过如此。夜秋洛思忖着,如果可以断了他的肋骨或者把他手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拔出来,那岂不是更好玩了?此时,夜秋洛凶狠的目光,似乎要把生人活活撕碎,夜秋洛名声狼藉,作风更是鸱视狼顾,一贯如此。对此,天下人都清楚的很。他今日非要把整个村子屠的连条狗都不留。
      村庄里一片狼藉,鲜血遍地。
      人生似落叶,没有几分钟是随心所欲,往往都是迫不得已,前一秒还相安无事的享受生活,后一秒便是生活的葬礼。
      有的人跪着,求他放过他们一家老小;有的妇人哭着,不断磕着头,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有的孕妇还没有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剑挑了出来,至于那些将欲逃亡者,都被叶秋落挑了手脚筋。
      夜秋洛剜下其中一人的一只眼睛,旁人纷纷尖叫。
      夜秋洛道:“把它吃了。”
      那人吃痛,捂着脸上的那个血洞,歇斯底里,夜秋洛掐着他的下巴,那人满目惶恐,夜秋洛见那人如此痛苦,冷笑一声只把那血淋淋的眼珠子硬生生塞了进去。
      夜秋洛厉声道:“咽了!”!
      那人呜呜咽咽,一阵恶心,把那眼球子又吐了出来,因恶心而剧烈的咳嗽,夜秋洛的脸阴沉了下去,目光透露出凶狠的神色,永远不会有人想象到夜秋洛现在的表情有多么可怕多么狰狞,好似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能比夜秋洛更可怖了。
      夜秋洛恶狠狠道:“这么浪费,自己的眼睛都不肯吃,那你想吃什么。”
      那语气就好似在和颜悦色的同友人谈笑风生,与那脸上那令人毛骨悚然到窒息的表情全然不符,甚至温柔的叫人头皮发麻。夜秋洛又启唇道:“既然你不想吃,那你这舌头就不用要了,反正留着也无用,只会吵的人心烦。”说罢便用纣桀割了那人的舌头,夜秋洛玩够了便将剩下的人全部一剑封喉,草草地解决掉了,开始村子里还是哭声喊声嘈杂一片,渐渐没了生息……最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天空似懂这人间五味杂陈,酸苦交杂般下起雨来。
      恰似:
      小雨泣泣风如泪,
      乱世悲凄几回醉。
      秋叶尚青苦仍未,
      黄时归依还回味。
      夜秋洛提着纣桀走出村子,发几声冷笑,明明是笑,却使人体味不到一点快感,笑声凄凉悲恸而又无可耐何。他随手接住了一片从枝头凋落在半空中的叶子,抓住了它,以为抓住了秋天,却最终留不住秋的尾声,树叶就是树叶,留不住的,叶子最后还是落下了,叶落归根,化为尘土,你接住它一时,接不了它一世,它落地一刹,就再飞不起了。
      只是,只是什么呢?只是这是秋天的最后一片叶子了,最后一片了,可以改变一瞬间,却改变不了那永恒的结局。人生则更可悲,甚至,你会发现你连那一瞬间都改变不了。人生对你开了一辈子的笑话,可你能做的,只是把笑话陪它一开到底,直到笑话开完了,你累了,就永远地睡去了,笑话也到此为止了。
      最后一片叶子落在了地上,叶子上,昨夜的露水乃未干,那是眼泪,叶子不欲如此逝去,那又能怎样呢,也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脚步。
      回忆往昔,旧事重演。
      村里每年都要进行生人祭祀,来祭祀那些神灵以及这村子最优秀的创始人————首领阿达,那村里的人不用本村人进行祭祀,却用村外人来完成祭祀,其祭祀过程极为血腥,手段残忍,需一对童男童女,挖掉他们的两个眼睛,把两个眼球塞进口中,用烧红的银针将被祭祀者的双唇缝合,在皮肤上割三十三刀,每道血口塞一朵白菊花,共塞三十三朵白菊花。做完这些之后,被祭祀者的头颅会被砍掉,祭祀给首领阿达,而剩下的则分给每一位神灵。被祭祀者会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的。而当时被用来祭祀的夜秋洛仅有五六岁那么大。他害怕极了,不停地呜咽着,孩子的哭声惊天动地,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掉落,可每个村民的目光都是那样的冷酷无情,没有一丝一毫同情之心与怜悯之情,那表情的冰冷程度比如今夜秋洛屠村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为了明年的丰收,把希望寄托于神灵,不惜用这么小的孩子做祭品,如此迷信愚蠢的想法,也揭露了人心之险恶,人性之丑陋。此村庄戒备森严,况且夜秋洛的双手与双脚又皆被铁链所捆绑,他能够逃出来是何其有幸。
      夜秋洛继续向前走去,离开了村庄,亦离开了这片污浊之地。透过树枝的阳光刺眼,更刺人性。他本可以是风光月霁,年少轻狂,放浪不羁,风神俊朗,春风得意马蹄急,桂花同载酒,笑颜逐天下的执剑热血少年郎。他本可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如今却变得支离破碎。走过的路似那些落叶,逝去了便不再回来,凋零了,则被碾碎,秋天里没有哪一片叶子是最美的,每一片叶子上都有或多或少残缺与斑痕。那叶子落了就是落了,回不来了,明年的新叶乃挂枝头,取代了一它,可永远不是它了。
      你伸出手却没有下雪,
      你迈出足前方却没有路,
      你抬起头却没有见到空中繁星,
      你低下头却没有看到水中的倒影,
      你知道你死了,
      从来就没有活过。
      残风,你是;
      秋叶,你是;
      凋雪,你是;
      碎花,你是;
      落阳,你是;
      孤雁,你是。
      你向往自由,
      可它终究不属于人间,
      可能是地狱
      也可能是天堂。夜秋洛仍向前走去,却不知前方何在,是险是难,生死与否。雨仍旧是下着的,并不大,夜秋洛自那村子里逃出后便流落在外,早已习以为常,就算是大雨倾盆,又能怎样呢。
      再走四五里路便到了蓟城。
      进了蓟城,雨下的更大了,夜秋洛仰面朝天,任凭雨水打在脸上,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夜秋洛寻了个地方蔽雨,夜秋洛又不是傻子,为何要淋着呢?
      夜秋洛静坐之待雨,烟雨萧萧下,少年身着金衣,外披黑衣衫,薄唇正下方一点黑痣,正居于下颔中央,若不经心细看,并不易察觉,琥珀色的双眸似秋叶般,令人伤感忧愁,又似秋水般,灵动不羁……
      谁知,危险悄然来临,一支暗箭朝夜秋洛迎面射来,箭头锋利,直向心脏刺去,这并非是警告之意,这分明就是将欲取其性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夜秋洛虽已抓住了此致命之箭,但因其来之猝不及防,夜秋洛还是被箭所伤,万幸的是箭头离心脏还有半寸的距离,死不了。
      夜秋洛单手用力拔出插.入身体的箭,动作十分快,导致伤口处喷出来了一些血液,溅到了秋秋洛的脸上,秋秋洛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声不吭,甚至连眉都不微蹙一下,躲在暗处的落网之鱼何曾见到过如此狠人,骇得不敢作声,大气不敢粗喘之。夜秋洛狠狠把箭摔在地上,目露凶光,箭头上的鲜血甚红,格外耀眼,伤口处的鲜血殷红了金衣,夜秋洛缓缓朝那放箭之人走来,那人在躲在暗处咬着牙,浑身颤抖不已,心里暗暗自我安慰道:可以与那斯同归于尽,我倒也不亏。那人万万没有想到,当夜秋洛走到他的藏身之处时,脚步却没有停下,竟继续向前走去,那人正窃喜夜秋洛这么傻,竟没有发现他,谁知夜秋洛卒然转身,顺势抽出配剑纣桀,直向那人刺去。夜秋洛这一剑来的突然,让那人猝不及防,纣桀直直插入,给那人来了个透心凉。突如其来的剧痛令那人失声大叫。
      “尔同我玩,弗如远甚!”
      说罢,没有待那人再作声,一剑砍下了那人的头颅。鲜红的液体又一次沾满了纣桀的剑,如此以来,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
      夜秋洛突觉自己伤口处一阵巨痛,甚至全身无力,身体沉重,摇摇欲坠,几乎将欲倒地不起。
      夜秋洛意识到箭头上有毒,自己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剧毒,夜秋洛没有想到此毒竟如此剧烈,若是再这么下去,不及时医治的话,此毒便会扩散至心脏,最后心脏骤停而死。
      “卑鄙!”夜秋洛恶狠狠的骂道。
      夜秋洛强忍着疼痛,用纣桀支撑着身体,我是纣桀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另一只手捂着伤口,夜秋洛骤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夜秋洛喃喃道。
      夜秋洛缓缓站起身,朝着前面几里远的村庄走去。
      夜秋洛终于还是撑着走到了村庄,此时他已意识模糊,疼痛并不能使他清醒,剧毒的发作下,最终他倒了下去。
      恰巧江吟雪正开门走来,一眼便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夜秋洛。江吟雪四处游侠,虽对东方恶煞夜秋洛略有耳闻,但从未见过本人,因此不认得此人便是东方恶煞,如是知道,便不会救他,定当场了结了他,好讨得村民们的夸赞赏识,江吟雪上前探了探一下他的气息。“还活着。”江吟雪声低声道。此时的江吟雪左右为难,其一是此人躺在他所居处的屋舍前,他若视而不见,村民们定会说三道四,其二是村里就自己一个医师,他不救谁救?其三是他乃是北城傲雪,若见死不救的话,岂不是让人背地里说暗话?其四是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此人来历不明,又为何受伤,不知是好是坏。犹豫再三,江吟雪决定先为他疗伤,于是便把此人扶进了屋,江吟雪,略微看了一下他的伤势,便认出来是箭伤,又望了望他的面色,便判断此人是中了毒。江吟雪略微思忖,便将此人带入了屋舍,心里却埋怨道:自己只是在此处歇息几日,却没料到竟碰上了这事,真麻烦。
      江吟雪扶着夜秋洛,让他坐在床上,背倚着墙,取出银针,为他把毒疏出来。江吟雪知道自己必须动作快点,阻止住这毒素蔓延至心脏,若是他死了,他这江湖第一医师的名称可就全没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毒终于被全部疏出。
      江吟雪也颇有些疲惫了,便坐在椅子上饮着茶。瞧见那床上的人,心里道:这人倒生的好看。只见床上躺着的人双眸微闭,皮肤白皙,酒红色的薄唇,金色的发带捆着一条顺滑乌黑的长马尾,年且十七八岁,可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为面柳为眉。
      少顷夜秋洛双唇微,缓缓睁开双眸,见到此景:江吟雪身着鸦青色的绸衣,微品不夜侯,墨黑色眸子似夜一样。夜秋洛心里估计着自己八成是被救了,松了口气,夜秋洛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时却扫视到江吟雪的配剑,心头猛然一颤,江吟雪见他醒了,便放下了茶杯道:“公子醒了。”
      夜秋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道:“这位公子,您是?”
      “出门见到你晕倒在屋舍旁边,发现你身上还受着伤,中了剧毒,便帮你把毒疏了出来,垂手相救,并非难事,不必多谢。”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有劳了。”夜秋洛微笑着,心里却时刻防备着。
      “垂手之劳,何足挂齿。”见夜秋洛这么说,江吟雪也不知该如何接,只得草草回了他一句,又觉颇有些生硬,便又问到:“公子可觉得舒服些?”
      “公子医术精湛,阁下自然是好多了。”夜秋洛回道。
      夜秋洛单凭自己那张巧言蜜语的嘴和那张看似单纯俊俏的脸,不知可以骗的了多少人。可江吟雪便便不吃这一套,自己的利益比凭何事物都重要,既便再普通无害的人,也觉得是个累赘。
      “江公子……江公子!”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在门外大声叫道。
      村民们闻此声,皆出户探看。
      “何事呀,老伯。”众人纷纷道。
      江雪吟推开门,走出去问道:“老伯,何事如此慌张?”
      对曰:“哎呀,公子不得了呀,临近的邺城,那……那整个村的人都被杀了。”
      众人一阵纷纷嚷嚷。
      江吟雪道:“竟有此事。”
      突如其来的一桩灭村事件让江吟雪更加心烦意乱。
      老夫继续道:“且死状极为惨烈,老夫从未见过如此之事,不知是何等人竟如此之丧心病狂。”
      夜秋洛听着外面的声音,颇有些慌张,知道江吟雪也是识剑术之人,又知自己刚刚受伤,就算不受伤也不是江吟雪的对手,夜秋洛擦了擦剑,服衣提履,出舍道“老丈,什么,邺城那死人了?”
      老夫看向夜秋洛又转眼看向江吟雪道:“江公子,这位小公子是?”
      “我救的。”江吟雪道。
      老夫并没多问,只道“小公子倒生的英俊。”
      “说正事。”江吟雪道。
      “无误哉,邺城那村的确是死了人。”
      老夫话未说完夜秋洛便道:“多少?”
      “全部。”老夫叹了口气道。
      “全部?”夜秋洛道。夜秋洛的语气充满了惊愕略带一丝恐惧,似乎对于此事感到害怕。
      “老伯,此事关乎于村民的安危,尔等皆应明察。”江吟雪道。
      老伯微微颔首道:“然哉。”
      “还有我看这位小公子也是认剑术之人,不如一起前去,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帮这个忙。”江吟雪道。
      “公子都这么说了,阁下无理拒之呀。”夜秋洛道。
      “那我们现在便出发吧。”老夫道。
      “嗯。”江吟雪道。说罢,众人朝邺城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可以在评论区里发一个“吱”作者比较无聊,你们不催更,是不是觉得我更新太快了?(带有善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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