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霍格沃茨的战斗-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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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伏地魔威胁霍格沃茨的人把哈利交出来，哈利冲去找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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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紧急，”哈利焦躁地说，“如果那个冠冕在霍格沃茨，我必须找到它，马上。”
“你不是第一个垂涎冠冕的学生，”她轻蔑地说，“一代一代的学生都缠着我——”
“这不是为了得到好分数！”哈利朝她嚷道，“是为了伏地魔——打败伏地魔——难道你对这个不感兴趣？”
她不会脸红，但透明的面颊似乎变得不那么透明了，回答时声音里透着激动：“我当然——你怎么敢说——？”
“那就快帮助我吧！”
她不像刚才那么镇静了。
“这——这问题不是——”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母亲的冠冕——”
“你母亲的？”
她似乎对自己感到很恼火。
“我活着的时候，”她生硬地说，“是海莲娜.拉文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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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吸气声。卢娜的眼睛亮了一下。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盯着德拉科手中的石板：他们急需了解冠冕的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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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的女儿？那你肯定知道冠冕的下落！”
“虽然冠冕赐予人智慧，”她说，显然想使自己重新镇静下来，“但我怀疑它不会帮助你打败那个自称是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感兴趣的不是自己戴它！”哈利激烈地说，“没时间解释了——如果你关心霍格沃茨，如果你希望看到伏地魔完蛋，就必须把你知道的关于冠冕的事情都告诉我！”
她还是不动声色，在空中飘飘荡荡，低头望着哈利。一种绝望的情绪把哈利淹没了。她如果知道一些情况，肯定早就告诉弗立维或邓布利多了，他们想必问过她同样的问题。（邓布利多皱着眉，眼神严肃而专注）哈利摇了摇头，正转身要走，她却低声说话了。
“我从我母亲那里偷走了冠冕。”
“你——你做了什么？”
“我偷了冠冕，”海莲娜.拉文克劳又轻声说了一遍，“我想让自己比母亲更聪明，更有名望。我带着冠冕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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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激动。这下格雷女士能提供冠冕的下落了，没准他们能据此推测出冠冕现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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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不知道自己怎么赢得了她的信任，他没有问，只是仔细地听她往下说：“他们说，我母亲始终没有承认冠冕不见了，她一直假装冠冕还在。她甚至对霍格沃茨的另外几个创办人也隐瞒了她的损失，隐瞒了我可怕的背叛。”
“后来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虽然我做了不孝不义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见我一面。她派了一个男人来找我。那人爱了我很久，但我拒绝了他。我母亲知道那人不找到我是不肯罢休的。”
哈利等着。她深深吸了口气，把脑袋往后一仰。
“他找到了我藏身的森林。我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起来。巴罗一向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恨我拒绝了他，嫉妒我的自由，就把我给刺死了。”（不知谁说了句“梅林啊”）
“巴罗？你是说——？”
“血人巴罗，是的，”格雷女士说着撩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黑色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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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人巴罗居然——”罗恩忍不住说，被哈利和赫敏同时“嘘”了一声。哈利自己听了此事也很震惊，但没有时间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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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过神来后，痛悔莫及，拿起他索取了我性命的武器，自杀了。这么多世纪过去了，他为了悔罪，至今还戴着镣铐……他是活该。”她愤愤地加了一句。
“那么……那么冠冕呢？”
“当时我听见巴罗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就把它藏了起来，后来一直留在那里。藏在一棵空心树里。”
“一棵空心树？”哈利追问道，“什么树？在哪儿？”
“在阿尔巴尼亚的一座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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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亚这个地名在哈利的脑海里如一道惊雷滚落。他深呼吸了一下，继续留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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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亚，”哈利重复道，奇迹般地从一片混乱中理清了思绪，他现在明白她为什么把没有告诉邓布利多和弗立维的事情告诉他了，“你已经跟人讲过这个故事，对吗？跟另一个学生？”
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我不知道……他……很会讨人喜欢。他似乎……似乎善解人意……有同情心……”
没错，哈利想，海莲娜.拉文克劳想要霸占她无权获得的财宝的欲望，汤姆。里德尔当然能够理解。
“唉，被里德尔花言巧语骗去东西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哈利嘟嚷道，“需要的时候，他可以使自己变得很迷人……”（有人嘟囔了句什么；哈利想到了里德尔向斯拉格霍恩套话的故事）
这么说，伏地魔从格雷女士那里套出了失踪的冠冕的下落。他去了那座遥远的森林，把藏着的冠冕取了回来，大概就在他离开霍格沃茨不久，还没有开始在博金－博克商店工作。
多年以后，当伏地魔需要一个地方潜伏下来，不受打扰地度过漫长的十年时，那些荒凉偏僻的阿尔巴尼亚森林不正是他理想的避难所吗？
可是，冠冕一旦成为他宝贵的魂器，就不会留在那棵卑微的树里了……不，冠冕已被秘密送回它真正的家，伏地魔肯定把它放在了那里——
“——他来申请工作的那天夜里！”哈利终于理清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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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哈利叫道。看到人们转头来看他，他连忙对德拉科说：“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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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他来请求邓布利多让他教书的那天晚上，把冠冕藏在城堡里！”哈利说，把想法大声说出来使推理变得更清晰了，“他上楼或下楼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去时，肯定顺路把冠冕藏了起来！但他仍然想争取到那份工作——那样他就有机会把格兰芬多的宝剑也偷到手了——谢谢你，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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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双手交叉着放在下巴下面，目光闪烁。
“您怎么没发现呢。”哈利没留神让一丝抱怨流露了出来。他立即懊悔地说：“这不是您的错——”
邓布利多朝他笑了一下：“是我出了纰漏，没关系，哈利。”
“那到底藏在了霍格沃茨的哪儿呢？”弗雷德问。
“继续听吧。”乔治聚精会神地盯着石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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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转身离去，只留下幽灵飘飘悠悠地浮荡在那里，一脸迷惑。哈利转弯返回门厅时看了看表：离午夜还差五分钟了，他虽然弄清了最后一个魂器是什么，但它究竟藏在哪里，他仍然一无所知……
多少代学生都没能找到冠冕，这就说明它不在拉文克劳塔楼里——但不在那里，又在哪里呢？汤姆.里德尔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找到了怎样的秘密场所，并且相信那个地方永远不为人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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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是有求必应屋。”纳威说。
哈利也这么觉得。不过那就要靠书里的哈利来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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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边拼命思索，一边又拐过一个弯，但他在新的走廊里没走几步，就听到哗啦一声巨响，左边的窗户突然爆开。他赶紧跳到一边，一个庞然大物从窗户外飞了进来，撞在对面的墙上。紧接着又见一个毛茸茸的大东西从这庞然大物身上挣脱出来，低声吠叫着朝哈利扑来。
“海格！”哈利大吼一声，拼命摆脱猎犬牙牙的殷勤，胡子拉碴的庞然大物费力地站了起来，“怎么——？”
“哈利，你在这儿！你在这儿！”
海格弯下腰匆匆抱了一下哈利，几乎勒断了他的肋骨，然后又跑回打碎的窗户前。
“好孩子，格洛普！”他对着窗户上的窟窿喊道，“待会儿见，乖孩子！”
在海格身后漆黑的夜色中，哈利看见远处突然射出几道强光，又听见一声古怪的、哀恸的尖叫。他低头看了看表：正是午夜。战斗开始了。
“天哪，哈利，”海格喘着气说，“这就来了，是不？开战了？”
“海格，你从哪儿来的？”
“我们在上面山洞里听见了神秘人的声音，”海格神色严峻地说，“那声音传得真远，是不？‘午夜之前你们必须把波特交出来。’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来，牙牙。所以我们就来参战了，我和格洛普还有牙牙。格洛普驮着我和牙牙，从森林里突破了学校的边界。我叫他在城堡里把我放下来，结果他就把我从窗口塞了进来，真有他的！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可——罗恩和赫敏呢？”
“嘿，”哈利说，“可真让你问着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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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听到这里，还是没有得知冠冕的位置，哈利不禁有点泄气，只能尽量忍耐住自己的迫切心情。他对一旁的两人说：“你们做什么也要通知一下啊。”
“事态紧急嘛，”罗恩说，看到赫敏的眼神，又道，“好的，以后一定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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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在走廊上匆匆往前走，牙牙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哈利听见四下的走廊里响声杂沓：奔跑声，喊叫声。他透过窗户看见漆黑的操场上闪烁着一道道强光。
“我们去哪儿？”海格气喘吁吁地问，他脚步沉重地跟着哈利，震得地板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哈利说着，又盲目地拐了个弯，“但罗恩和赫敏肯定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
前面的通道上已经躺着战场上的第一批伤亡者：平时看守教师办公室入口的两个石兽已被从另一扇破窗户射进来的恶咒击中，变得四个四分五裂，残片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蠕动着。哈利从一个与身体分家的脑袋上一跃而过时，它虚弱地□□道：“哦，别管我……就让我躺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那张丑陋的石脸使哈利突然想起了谢诺菲留斯家那尊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大理石半身像，戴着那个可笑的头饰——接着又想起拉文克劳塔楼里的那尊塑像，白色的鬈发上戴着石头冠冕……
跑到通道尽头时，他又想起第三尊石像：一个丑陋的老男巫，哈利亲手给他脑袋上戴了一个旧发套和一个破烂的冠冕。哈利突然一个激灵，就像受了火焰威士忌的刺激，差点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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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德拉科停下来问哈利。
“我也不知道，”哈利说，“这事应该还没发生。”
“已经有伤亡了......”韦斯莱夫人不安地说。
没有人回应她：霍格沃茨被攻打这件事本身就让人的心陡然沉重和忧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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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知道了，知道魂器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汤姆.里德尔一向独来独往，不相信任何人，他是那么傲慢，大概以为他——只有他一个人——了解霍格沃茨城堡里隐藏的最深的秘密。邓布利多和弗立维这些模范学生无疑从不涉足那个特殊的场所，（格林德沃无声地笑了一下）然而哈利，在校时曾经去过常人没去过的地方——终于，有了一个惟独他和伏地魔知道而邓布利多从未发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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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有求必应屋了。”赫敏说。
“应该是的。”哈利答。他又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邓布利多：“其实您也发现过这个秘密的。”
“是的，”邓布利多迎视着四面八方的好奇视线，有趣地笑了笑，“我曾在一天夜里想上厕所时发现了一个满是夜壶的房间。”
有零落的笑声响起。
德拉科继续读，读到战斗场面、阿不福思与哈利的对话，读到哈利终于碰见了罗恩和赫敏。在纳威的奶奶出场时，纳威高兴极了，面露红光。他之前在听到他奶奶打败食死徒并逃亡的时候就是这个反应。
德拉科接着念到了——唐克斯。她把儿子安置在母亲那里就来参加战斗了。
“你还是把我蒙在鼓里！”唐克斯不满地对卢平说，“我也会想来战斗的！”
卢平注视了她一会儿，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
“我明白。”他只是说。小天狼星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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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罗恩突然说道，“我们把谁给忘记了！”
“谁？”赫敏问。
“家养小精灵，他们都在下面的厨房里，不是吗？”
“你是说应该让他们参加战斗？”哈利问。
“不，”罗恩严肃地说，“我是说应该叫他们赶紧逃走。我们不想再出现更多的多比，对吗？不能要求他们为我们去死——”（赫敏温柔地望向罗恩，罗恩不自然地动了动）
哗啪啪，赫敏怀里的蛇怪牙齿纷纷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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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顿了一下，脸上表情不自然了一秒，紧接着继续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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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奔向罗恩，一把搂紧他的脖子，吻在他的嘴唇。罗恩丢掉手里的蛇牙和扫帚，以火热的激情做出回应，把赫敏抱得双脚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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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和赫敏的脸通红。随即两人都正色起来。
为自己的两个好友短暂地高兴了一下，哈利同时也一直有着确认魂器位置的渴望和急迫。他在心里祈祷着：快重新进入有求必应屋吧。
德拉科又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哈利的迫切期待中念到了他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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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那个藏东西的地方，哈利在脑海里恳求道，当他们第三次跑过时，门出现了。（哈利的心激动地提起来）
他们刚跨过门槛，把门关上，战斗的喧闹声就听不见了，四下里一片寂寞。这地方有教堂那么大，周围的景物看着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墙，是由成千上万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学生所藏的东西组成的。
“他从来不知道别人也能进来？”罗恩说，声音在寂静中回响。
“他以为只有他能进来，”哈利说，“也该他倒霉，我那时碰巧要藏东西……这边走，”他又说，“我想就在这里……”
他经过巨怪标本，又经过德拉科。马尔福去年试图修理、结果却很悲惨的那个消失柜，然后他迟疑了，打量着垃圾堆之间的通道，不记得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冠冕飞来。”赫敏焦急地大喊一声，可是并没有东西朝他们飞来。这房间似乎也像古灵阁的地下金库一样，不肯轻易把它收藏的东西交出来。
“我们分头寻找吧，”哈利对两个同伴说，“找到一个戴发套和头冠的老头儿的半身石像！它放在一个大柜子上，肯定就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
他们顺着邻近的几条通道迅速跑开。哈利听见两个同伴的脚步声在高高耸立的垃圾堆间回响，瓶子、帽子、箱子、椅子、书本、武器、扫帚、球棒……
“就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哈利喃喃自语，“就在……就在……”
他在迷宫里越走越深，寻找着上次进这个房间看见过的东西，耳边响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突然，他的灵魂似乎颤抖起来：有了，就在前面。那个表面起泡的旧柜子，他曾把那本旧魔药课本藏在了里面，而在柜子的顶上，正是那个布满麻点的男巫半身像，头上戴着灰扑扑的旧发套，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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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有求必应屋。
哈利大大地松了口气。庆贺声和放松的呼喊也热闹地填充在了空气中，似乎是很久以来第一次，他们驱散了漫长雨天带来的寒冷。
“果然啊。”纳威道。
“现在我们只要回到霍格沃茨就能找到冠冕了。”赫敏高兴地说。
德拉科也把石板放下。
“我——我还念吗？”他迟疑地问。
哈利望向邓布利多。如果想彻底知道如何打败伏地魔、把这本书利用最充分的话，仍需要继续往下念。但哈利还记得之前的讨论，邓布利多似乎并不想说出他的全部计划。
德拉科的问题使大家渐渐沉寂下来，雨声重新占据了整个厅堂。
“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开口说，“请你把它给我。”
德拉科起身，把石板递给了邓布利多。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霍格沃茨的战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