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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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前雪当然没有真的像他所说，而是告知导师他家里有事，最近想留在燕林。
导师很高兴，为他的“廉价劳动力”竟然主动提出要继续当牛做马，当即表示要给虞前雪续酒店。
“不用了，”虞前雪推拒了，“我住家里人那。”
其实还是住酒店，不过季涯坚决表示这钱应该由他来出，很强硬。虞前雪大概猜到他的想法，拗不过，也顺着他了。
最后一天，虞前雪编了个理由，从燕大溜出来，打车去机场。
季涯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到，虞前雪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感受到了倒计时的气氛。
……还有一个小时多！季涯就出现了！活的！不需要通过手机作为介质的季涯！
但他表面看起来还是很冷静，眯着眼睛，想在车上睡一会，但是睡不着。
算了，睡不着也是正常的。虽然导致他睡不着的理由可能包括这两天压力小、晚上睡得太好了，但他打算等会见到季涯就说，他想他想得睡不着。
反正他没有戴电子表给季涯看，季涯“监视”不出他到底是几点钟睡觉的。
虞前雪走到季涯那班飞机的出口，等着看季涯出来。人流有些大，但还算容易判断，如果一次性看一排人，他应该能在两秒钟内锁定到季涯身上……
一秒也不要。好像有心电感应一样，季涯一出现，虞前雪就立刻看到他的身影。区区三个星期多两天路程没见而已，当然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季涯……
“哥！”虞前雪出声喊了他一声，“我在这里！”
机场人不少，但反正也不认识。于是虞前雪理所当然地享受了和季涯的一个维持时间略微有些长的拥抱。
到燕大附近的时候，还算早。虞前雪迟疑着问季涯：“我们是回学校，还是……？”
“不回，”季涯说，“你先去，我去趟药店。”
“怎么？你生病了吗？”
虞前雪迟疑着问，季涯看起来不是挺健康的吗？发烧了？
季涯看了他一眼，带着点笑。虞前雪毕竟不完全是白痴，立刻反应过来。
……靠，季涯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啊……
如果能让他冒出聊天气泡，虞前雪头顶应该是六个天大的句号。
“……知道了。”
虞前雪还在维持最后的稳定，也不知道他自己走路同手同脚的，四肢像刚刚装上去的一样，走了出去。
“虞前雪！”季涯在他身后喊他。
“怎么了？”虞前雪回头，声音听起来还是正常而镇定的。
……他要是还敢说什么的混账话的话……
“你走反了。”
“……”
看虞前雪的表情，季涯感到脊背发凉，提醒完就立刻脚底抹油地消失了。
虞前雪在往酒店走的路上，感觉格外紧张。
如果是第一次是他时刻怀疑着狼人牌什么时候会到来，那现在就是被发了预告信。
他往酒店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接下来……
季涯回来的时候，在玄关处把灯关了，再到床头把小台灯打开。
虞前雪在他非要他选一个味道的时候差点踢出去，但最后还是做出了回答。
季涯这天明显是按照他在大洋彼岸的间隙中，进行的学习成果来实践的。虞前雪被他弄得昏昏沉沉的。
并不是痛，主要还是精神上的。
他听见季涯在一旁看了眼手机，说了句还可以继续实践。
“不要！”虞前雪试图制止他，“慢慢学，慢慢学。”
“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吗？”季涯给他翻旧账，“‘学习新知识要趁热打铁、抓紧时间反复练习。’”
虞前雪：“……”
他确实说过，而且可能还是小学的时候就和季涯说过这种话。
太荒谬了。
虞前雪感觉自己变成了教辅材料，被自己提出的学习方法又磨了一通。
“……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我选啊？”
最失败的多选题，答案才会是全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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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开学后，虞前雪发现他暗暗关注的BBS帖子，逐渐也被意识到他们两个好像是真情侣了。
【1612L：早上从实验室出来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学弟们在晨跑了！在牵手！】
“……”
其实这还真不是为了腻歪，而是虞前雪又在季涯手机里发现了新的晨跑偷拍照，并且连道歉认错的态度都没了。
“我就拍我男朋友，怎么了？”
所以虞前雪只能拉着他的手，防止他偷拍。
【1645L：我感到一种氛围感！就是，那种他们会偷偷躲起来亲亲的，那种气氛！】
好准。
【1678L：我就嗑！我嗑的就是真的！我就嗑！我爱嗑真的！】
这句话被复读了三十几层。
到大三下学期的时候，虞前雪感觉，基本认识他们的同学都知道了。
不过，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cp楼在越盖越高，主力从学姐们变成了学妹们除外。
【12647L：和鱼是一个院的，今天在导员办公室听到了，他是真的要出国。】
【12648L：啊？那岂不是真的要异地了？】
【12649L：啊！好苦！我流泪了。】
“看什么呢？”虞前雪被季涯从背后拍了肩， “你在看什么？”
季涯刚刚下课，虞前雪在他教学楼下等他。
虞前雪想把手机收起来，但慢了季涯一步。季涯拿过来看了一眼。
他的确要出国了。
小说里，出国的是季涯，但虞前雪研究生还是出国的。他需要更高的学历，来帮助他将来毕业能拿到燕大或者差不多学校的教职。
但季涯打算留在本校，并且他打算研究生毕业就出去工作，不像虞前雪，会一直留在大学里。
CP楼里都在哭，更不要说对他们两个当事人的冲击。虞前雪所以不想让季涯看见。
“没事的。”季涯拍了拍虞前雪的背，说，“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一起。”
很长的，很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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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林市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不是透亮烤得人发慌的大晴天，事实上，在夏天，虞前雪觉得最好的天气，应该是雨后没太阳也没雨的阴天。
今天就是这样一个标准的阴天。天气不暗，只是有云层遮挡，显得没有那么焦灼。树叶沙沙，温度也不那么热。
刚回国，“刚下飞机”，就遇到他最喜欢的天气，很好。
虞前雪坐在燕大旁边一家咖啡店里，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不过，他明显还是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咖啡看起来基本没有动。
【y^2：我马上到了！】
【y^2：导师又压榨我TT】
季涯还是跑到华大去读研了，因为他最终决定的专业还是偏工科的，华大比较好。
推免阶段，季涯还经常在他们几个人的群里艾特乌家嘉，问他们学校歧不歧视隔壁的本科生。
当然，只能得到乌家嘉发的长句号串。
又过了一会，季涯更新了位置，告诉他就差一百米了。
虞前雪下意识坐直，看向面前窗玻璃里自己隐约的倒影。
季涯推门而入，身上的每件衣服虞前雪都在视频通话里见过。
很好。
就是不知道这么已经热起来的天，他硬要穿衬衫，会不会热晕。
于是，季涯刚坐到虞前雪旁边，先得到了一张餐巾纸，让他擦汗。再是一杯咖啡。
“哥，好苦，糖太少了，我喝不下。”
季涯点点头，拿过虞前雪点的咖啡。虞前雪不喝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他一向不喜欢喝咖啡，未必是这个咖啡真的苦……
好苦。
季涯感觉自己才只喝了小半口，就被苦得受不了了。他低下头，从虞前雪的胳膊下找到他压着的那张订单发票。
“……这不是有四泵糖浆吗？”季涯疑惑，“这家店这么苦吗？”
虞前雪看着他手上拎的袋子，是一个可颂，但不完全是可颂。
因为它虽然有可颂的形状，但中间被剖开，填满了奶油和水果。
这是虞前雪十九和季涯十八生日的那家蛋糕店研发的新品。那天虞前雪和季涯视频，季涯夜跑的时候路过这家店，虞前雪说他想看看那家蛋糕店，季涯就连着电话进去了。
季涯的手机镜头在抖动，虞前雪却从模糊的屏幕上看到了这个。
“哇，那个好看，买那个！”
季涯买了，给他吃播。
“……这不是奶油，这是奶油霜吧。”他看了眼，“甜得我都吃不下。”
虽然季涯说难吃，但不知为何，虞前雪却越听越想吃，这次回来前还特意“指派”季涯给他买一个。
他接过袋子，奶油霜可颂和季涯一样，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从屏幕对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咬了一口，季涯说的一点也没错。又甜，又腻，而且是像糖精一样堆出来的那种最差的甜。
“难吃吧。”季涯看到虞前雪拧起的眉毛，满意了，“还不信我。”
“我没不信你，哥。我只是好奇，”虞前雪说，“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
“……”
虞前雪从完全不会示弱撒娇、变成了现在信手拈来。
倒是季涯，从应对自如退化，只能移开眼睛，略微遮掩一下他的脸红。
还要僵硬地转移一下话题：“……这两个应该一起吃，兑一下。”
于是他们自然地吻到一处，交换了彼此的味道。
在燕林市这个明媚但不热的午后。
这是“很长时间”里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第65章 第 6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