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天官双玄同人)》清顾逢

4、身份揭露两相离

　　谢怜站在师青玄所在的庙前，看向花城。有些许无助道：“三郎，怎么办啊，好像没人愿意陪我们，那人阵......”
　　花城安抚道：“哥哥不必担心。交给我就好了，只要消息散出去就能找够。”
　　此时的贺玄坐在角落，直勾勾地看着花城和谢怜，不知道花城是有意来的还是无意来的，反正都不关自己的事。他只要陪着师青玄把扇子还给他就够了。可花城却朝贺玄看了一眼，无声地说：“帮忙。”
　　贺玄明白了花城的意思，拍拍身上。握紧了他藏在身后那把没有灵力的风师扇。刚想举手说我来却被身旁的师青玄更快地站起来大喊：“等等!等等等等!——我去!”
　　师青玄这一嗓子喊出来乞丐帮发出躁动。
　　“不是吧老风，你不会真疯了吧？没报酬诶!”
　　“别蹚着浑水啦!老风快回来!”
　　方才谢怜就觉得这人很眼熟，听到风字谢怜才猛然醒悟，不仅是声音、性情像，这简直是哪哪都像，更好说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他是风师大人!
　　谢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了师青玄的手腕，两眼紧紧地盯着他，不可置信道：“你是......风师大人？”
　　师青玄挣脱出被谢怜握的些许发疼的手，扒开脸上的头发，笑嘻嘻道：“哈哈，被你认出来啦，太子殿下!”
　　谢怜看着师青玄，与想象里以前风师大人的样子些许重合，明明如昔。他就是风师大人，风师大人就是他!
　　师青玄早已瘦了许多，皮肤有些蜡黄，灰尘大大小小的在身上，脸上还有淡淡的黑色脚印。谢怜第一印象里师青玄应该白白净净，一尘不染。笑得总是最开心的那一个，眼里仿佛有浩瀚星辰。谢怜微微张着嘴巴，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师青玄嚓嚓地抓着头发，嘟着小嘴道：“本来只想静静地看着你们的，现在听到皇城有危险就蹦出来啦!”
　　大家看来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说什么。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老风，你们认识啊？”
　　贺玄又拍了拍身上的灰，举起手道：“我也去!”
　　谢怜仔细地看了看贺玄，感觉身上有无数个鸡皮疙瘩，望着这身黑衣。但又想不起他是谁。缓缓道：“行吧......”
　　师青玄拉起谢怜的手穿过人群直到贺玄面前，眼睛亮亮的道：“太子殿下，这是我新的好朋友，安兄!你们叫他安青就好啦!”
　　“你好，安青。”
　　“你好，太子殿下。”
　　“诶？你叫我太子殿下？”谢怜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贺玄。
　　“没什么，只是见老风这样叫你的。”
　　半晌，谁也没说话。乞丐帮的人却集体站了起来，道：“你们既然是老风的朋友，安公子也去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免得老风这次被打死了。”
　　师青玄听着就不爽，叉着腰勃然大怒道：“什么嘛？!我哪有这么脆弱？嗯？!”
　　谢怜连忙插到师青玄面前道：“风......不，青玄，我们坐着聊聊吧。”
　　此时乞丐帮的人差不多都去拉其他人了，只留下花城、谢怜、师青玄和贺玄。谢怜大概了解了黑水鬼蜮后面的事情，贺玄只是静静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坐着。但说到命格时大家都怔愣了，贺玄的眼神也转了回来。
　　......
　　师青玄道：“总之，不关他的事，后来我也再没见过他了。”
　　肯定没见过啊，毕竟贺玄一直用着另一个身份陪着师青玄，又怎么可能见过呢？若是见过也指不定是幻觉罢了。
　　乞丐帮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谢怜环视了一圈，开心的合不拢嘴。秀云朝谢怜挥挥手，大喊道：“诶!老风的朋友，人够吗？!”
　　谢怜道：“够，肯定够!我们走吧。”
　　师青玄跟着谢怜一路，而贺玄跟着花城一路。谢怜和师青玄自然走在最前面，而贺玄和花城就站在最后面喽。师青玄像是不觉得口干似的，一路上讲个不停。完全没注意贺玄在和花城说话。
　　花城双手抱胸走在前面，缓缓道：“这就是你说的还好？”
　　贺玄微低着头，看了花城一眼，又看了看师青玄，道：“没死就行。”
　　花城走路的脚顿了顿，回头看了贺玄，又冷笑道：“呵，放不下还这样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贺玄不答，继续低着头走路。花城见贺玄不答，也没刁难他。只是加快了脚步拉着谢怜的手走，像是在对贺玄表示什么。
　　“诶诶诶!鳕鱼弹花，你拉着太子.......不，小谢道长!走那么快干嘛，走慢一点不行嘛？!”师青玄也加快了脚步拼命的地拖着另一条腿往前走。
　　谢怜走着不到一会儿师青玄就跟上来了，谢怜挠挠头轻声道：“青玄，是血雨探花，不是鳕鱼弹花.......”
　　师青玄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太......小谢道长，我这是为你的好三郎做掩护呀，我要是那样一喊，你的好三郎不就被发现啦？你说是不是？”
　　谢怜那样想了想，说的也是。也就由得师青玄乱喊了。
　　贺玄在人群最后沉思一会儿，快步走上前去拉住拖得吃力的师青玄道：“走慢点，我扶你。”
　　师青玄被贺玄一扶轻松了不少，像是自己又恢复了两条腿走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兄，你这样扶我肯定累的。就算了吧，我能行!”
　　贺玄可由不得师青玄胡来，万一又扯到伤口哭地喊疼疼疼!
　　贺玄放开师青玄甩了甩手，直接打横把师青玄抱了起来!师青玄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天旋地转道：“太子殿下，我们走在天上了...嘛？”
　　谢怜扶额，摆了摆手道：“青玄，你只是被抱起来了，还没回上天庭呢.......”
　　师青玄听谢怜一说，这才发现贺玄正抱着他走，师青玄赶紧用仅存的一只手捂住脸，就差把脚也捂住脸来了。不到一会儿，师青玄打开一根手指看了看贺玄，什么表情也没有。师青玄又打开两根手指看了看谢怜，正对上谢怜疑惑的表情，尴尬地只想钻进地缝。师青玄这才想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有多别扭，看了看贺玄，贺玄还是面无表情，但有点皱了皱眉头。师青玄几乎不给贺玄反应的机会“啪”的一下就跳了下来。被贺玄及时扶住。
　　师青玄挠挠头，道：“安兄，我自己会走，不用扶我的啦……”
　　贺玄什么我也没说，只是拉住师青玄的右手，喃喃道：“我怕……”
　　师青玄把头凑到贺玄脸上，撅着嘴道：“怕什么，有危险我来保护你!”
　　乞丐帮众人看着贺玄和师青玄拉拉扯扯不禁笑出了声。
　　“老风!人家安青这是想帮忙，不是想对你图谋不轨!”
　　“再说啦老风，你除了一副好皮囊就没什么可谋的啦!”
　　大家热热闹闹吵了半晌，花城脚下一顿，道：“到了。”
　　众乞丐和开天眼的手拉着手准备对抗着那团黑影，在师青玄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发现贺玄不见了，师青玄想起贺玄自己说的我怕笑了笑，觉得贺玄肯定是躲在一边看自己了。
　　站了没多久，一道白光袭来。师青玄迷迷糊糊中看清了谢怜进去了，可师青玄现在抽不开身，便和周边两人说了一声就一瘸一拐地跑进光幕里，赶忙道：“太子殿下!你还好吗？”
　　师青玄一看是帝君，吓得差点傻了。又被梅念卿说了句名字不好，整个人又懵又奇怪地走出了光幕。
　　“师青玄......师青玄，哪里不好听了嘛，名字挺好听的啊。”
　　“师青玄，帮个忙。”花城朝师青玄招了招手，“你把这药吃了。”
　　师青玄看着面前白花花的糖球，差点以为花城给他投毒。但又不得不吃，师青玄皱眉吃了好几个怪味糖球，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身边散发着白光。立马听花城说的移魂大法把自己换过去了。
　　师青玄刚用完移魂大法整个躯体差点倒地时，不知道从哪出来的贺玄接住了，贺玄早已不是乞丐的样子，而是黑水玄鬼。
　　贺玄把“师青玄”揽入怀里，沉思许久。听着花城多次的说“殿下，先把衣服穿上”和没羞没臊的语句不禁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花城与谢怜通完通灵阵的时候，对贺玄问了一句：“你确定要这样？而不是陪着他过完这一辈子？”
　　“我确定，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他，这把扇子我也必须还给他。”贺玄还是看着师青玄的样子，默默的往扇子里注入灵力。
　　花城看着贺玄摆了摆手道：“随便你。”
　　花城与贺玄走回人阵，众乞丐和开天眼的看着师青玄被抱在一个黑衣人的怀里吵吵嚷嚷，花城和贺玄同时瞪了一眼人阵里的人，黑色气息怎么也维持不住。开天眼的一下就愣住了，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是黑水玄鬼!两个鬼王站在一起鬼气肯定大啊。
　　半晌，花城看了眼贺玄怀里的师青玄道：“他快醒了，你走吧。”
　　贺玄小心翼翼地把师青玄放了下来，走进了一个拐弯的小巷子里，把手中修好的风师扇紧紧地握在手上，换了一身花城的皮囊，背靠着墙。师青玄醒时，花城自然也就走了。
　　须臾，天空上乌泱泱一群人以及一个巨大的“谢怜”。人阵的人看见这架势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赶紧跑路走人，但在师青玄不断的怂恿下人阵没破，谢怜心里直呼：好样的，风师大人!
　　在打得最激烈的时候“花城”走了过来，师青玄看到“花城”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命地呼唤“花城”。
　　“鳕鱼弹花，快来帮忙啊!你的大扑蛾子呢？!!!”
　　“你自己解决。”
　　师青玄一愣，什么叫做“你自己解决”？
　　“花城”一把将师青玄拎出人阵外踢了一脚，师青玄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才勉强坐起来，他现在可是一个断手断脚的乞丐，爬起来自然不容易。又是“啪”的一声，一个东西往师青玄身上砸来，师青玄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了下来，他这才看清“花城”给他的东西，脸一阵红一阵白，那赫然是风师扇!师青玄握住那把扇子看着“花城”。
　　“花城”又冷声道：“你自己解决。
　　师青玄握紧风师扇，手背青筋凸起，双目爬上几缕血丝。两行泪水夺眶而出，须臾，他扬手一挥，道：“风、师、扇!风来!”
　　平地长风起，火流星雨们拐了个弯，往天上飞去。刹那间，师青玄现在的样子与之前那个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风师大人背影完全重合，明明如昔!
　　“花城”看着师青玄恍了神，许久回过神轻笑出声。
　　“哼。”
　　众乞丐瞠目结舌，舌头打卷，愣了一会才道：“......神、神仙？!”
　　“老风，他他他他他，他真的是神仙？!”
　　师青玄猛然回头，随手擦了擦眼泪，目光紧紧望着“花城”，“花城”冷哼了一声，甩袖而走。师青玄随便应答了几声众乞丐的问题，眼神直望着那个人。待“花城”还没走远，他便一瘸一拐飞快地跑了过去，不顾别人的劝阻直直地跑向“花城”。不，准确来说是贺玄!
　　师青玄眼睁睁地看着贺玄在小巷的拐角处消失不见，一个没注意被脚下的石子绊倒，师青玄下意识地拿手挡住。再抬手，手上已经鲜血淋漓，止不住地流血。染红了一大片地，腿上也刮出来怪渗人的伤疤。众乞丐见情况不妙，连忙去扶师青玄，师青玄被扶起来后还是一直往前跑，一边大喊着贺玄。不到一会儿师青玄就来到拐角处，这时他才明白，安青就是贺玄，贺玄就是安青，想起安青种种的反常和大晚上的不回来，只是为了帮他修好风师扇!一边的贺玄沉思了许久，眼里复杂的神情琢磨不透。
　　师青玄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入拐角时撞入了一个黑衣人的怀抱。师青玄抓着贺玄的手，怒目圆睁地看着贺玄，眸中流光闪烁：“贺玄!”
　　“为什么？!”
　　贺玄反握着师青玄的手，直视着师青玄，道：“师青玄!”
　　师青玄顺着贺玄的手慢慢地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
　　师青玄手上地扇子已经因为师青玄用力过猛给弄坏了，在师青玄手上割了一道血痕。师青玄忽然又抓住贺玄的手道：“带我离开这里，算我求求你……”
　　贺玄埋着头大手一挥，周围的景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天旋地转。师青玄恍恍惚惚中晕倒了。再睁眼，周围一片漆黑，这就是黑水鬼蜮，幽冥水府。师青玄蜷缩在角落里，不明白贺玄为什么又要跟上他，他以为已经不重要了。
　　师青玄手抖了抖，拿起坏了的风师扇朝周围看了一眼，贺玄走了，可师青玄眼尖地发现师无渡躺在一个桌子上，师青玄揉着眼睛看着。
　　师无渡不是死无全尸了吗？
　　等他凑近一瞧，这就是师无渡!而且他又有了气息，师无渡活过来了!师青玄放下扇子，爬起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脚也恢复好了，但师青玄还是不太习惯，也不敢相信。
　　师青玄跌跌撞撞地跑向师无渡的面前握着师无渡冰凉的手，道：“哥？哥!哥你是不是在那之前骗我的？现在给我一个惊喜？哥，哥。你回答我，你说是不是真的……这个惊喜不好玩，真的不好玩……”
　　贺玄站在角落，与周围的黑色融为一体。静静地看着师青玄，心里五味杂陈，眉头紧锁。
　　贺玄走了出来，走到师青玄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握住了师青玄的手轻轻放下，道：“抱歉，扇子没修好。但你哥我可以还给你了。”
　　师青玄一愣，慢慢地看向贺玄道：“我哥，我哥可以醒来了？!”
　　贺玄点了点头，看了看师无渡道：“我有事儿，你先陪你哥吧。你哥现在还醒不过来。”
　　贺玄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整个黑水鬼蜮只留下了师青玄和师无渡。
　　一旁众乞丐疑惑不解，师青玄是神仙勉强接受的了，为什么师青玄刚刚又狼狈不堪地跑到拐弯的小巷子里消失不见，也是神仙的功能吗？
　　秀云眼尖的看见换了个身份贺玄，抓着贺玄的手道：“安青，老风呢，老风去哪了？”
　　贺玄奇迹般地笑了笑，道：“他找到他的家人了，就走了。我也遇到我家人了，所以我这次回来想跟你们说我们走了，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秀云：“老风不是神仙吗？”
　　贺玄：“不知道”
　　秀云没有怀疑，只好摆摆手道：“恭喜恭喜，不过以后有时间也要来看看我们。我们还没找到家人呢。”
　　“等等哦!!!!”
　　说着，秀云掏了掏袖子找出了几枚铜币，道：“这是我们欠老风的，如果你见到老风了记得给他，也谢谢你给我们的鱼，很好吃。”
　　贺玄不假思索地拿过铜币，道：“嗯。”
　　贺玄回到了黑水鬼蜮，一进来就被师青玄抓住了手。师青玄没有发抖什么的，看着贺玄道：“贺公子，我......我哥什么时候醒来？”
　　贺玄看着师青玄，不满道：“几天后。师青玄，你愿不愿意跟我谈谈，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师青玄一愣，松开了手。眼睛乱瞟，道：“贺公子，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还有，我为什么怕你你自己明白的，为何要明知故问？”
　　贺玄没想到师青玄会这样说，自嘲般笑笑，道：“也是。
　　但师青玄，我们有必要聊聊!”
　　贺玄有些许发了怒，抓着师青玄的手臂不管师青玄怎么挣扎也死活不放手。师青玄看着贺玄，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贺玄这个样子，上一次还是他准备去救师无渡的时候。
　　逃避，真的是对的选择吗？
　　师青玄稳了心神，道：“可以，但你别越界了，贺公子。”
　　“抱歉。”贺玄松了手，但反手把师青玄拉到一个小岛上。虽然刚刚岛上被打的凌乱不堪但贺玄不介意。走着走着，道：“师青玄，你恨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师青玄垂着眼眸，道：“我不知道。这真的很难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贺玄拿起刚刚把师青玄拽的生疼的手进行了治疗。
　　“贺玄......我哥，真的还活着吗？”师青玄看着贺玄，眼神没有退让，只有坚定。
　　“对，真的。”贺玄帮师青玄整理了衣领和袖口，漫不经心道。
　　“对不起。”师青玄往后缩了一步偏了偏头，不再看向贺玄。
　　贺玄冷笑般道：“对不起没用。”
　　过了半晌，两人谁也没说话。
　　贺玄捧起师青玄的脸，在师青玄脸上轻轻地留下一吻。师青玄条件反射般没有躲，任由贺玄吻在他脸上。
　　也许，贺玄也没那么可怕吧。
　　贺玄：“我问完了，走吧。去看看你哥。”
　　师青玄：“就这么简单吗”
　　贺玄：“对，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没什么想说的，无非就是这个。”
　　贺玄走在最前面，后面的师青玄还在一顿一顿地走路。
　　贺玄朝身后瞥了一眼，想要帮师青玄，手伸在半空却被师青玄躲了开来，道：“不必高抬贵手。”
　　贺玄停在半空的手动了动，最后落在师青玄头上揉了揉。但贺玄明显放慢了脚步，与师青玄走在同一行。
　　贺玄回到师无渡的身旁摸了摸他的脉搏对身旁的师青玄道：“你今晚就睡着吧，你哥醒了你也就知道了。”
　　师青玄麻木地点点头，像是又回到了当初呆滞的样子。贺玄看了师青玄一眼，默默地走了。
　　师青玄再也绷不住，捂着嘴失声痛哭：“哥，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你有救，你们在骗我……哥，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想再这样了。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师青玄无力地瘫倒在桌子旁抱着腿呜呜咽咽地控诉：“贺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本来可以忘掉的，我本来可以当做不知道的，你为什么又要把我拉回来到这件事情中…....我真的想死。”
　　“你想得倒美。”
　　师青玄一愣，以为是贺玄。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这才明白自己出了幻觉。
　　“贺公子，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把我的东西弄坏又修好!把我的亲人杀害又.....又。”
　　师青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呆滞了一会儿。
　　“这样很好玩吗？!”
　　再次回眸，贺玄正矗立在那里。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吐出一句话：
　　“那我的家人呢？”
　　师青玄愣了，他一直都在想自己。却没有想到贺玄当时的痛苦。两人互相对视，眼里都是不甘心和痛苦但又只能憋着。
　　师青玄又扑通一下跪下来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贺玄蹲下身把师青玄扶起，道：“这件事我本不想牵扯到你的，你哥我也是没法。”
　　师青玄从一开始在贺玄怀里的呜咽到嚎啕大哭不过一分钟，这仿佛能把挤压在心里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贺玄也只是拍拍师青玄的背什么也没说。
　　“师青玄。”
　　“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