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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毒杀 ...

  •   这鬼话鬼才信咧!鼠鼠今天偏要到什么神秘力量的禁区闯一闯,拿捏住两脚兽心虚隐藏的弱点!
      你个大汗淋漓的两脚兽,必定藏着些许古怪!
      水牧仰起脸,水亮亮的眼珠子里斗志昂扬,一抖耳朵尖,尾巴一甩,超大声吼那么两下,以表斗志,“叽叽叽!”
      为自由赴汤蹈火!为征服两脚兽赴汤蹈火!为让两脚兽痛哭流涕赴汤蹈火!鼠鼠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不怕的!
      小姜眼神闪躲,心道不好,一把扯来浴巾围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鼠鼠。
      水牧在小姜甜蜜炮弹的狂轰滥炸下,在阴险脚环蛊惑出的绝望下,选择了不得不浪子回头,好好过日子。
      和小姜这个一点不老实本分的热情开朗大男孩拴在一起,松懈了不止一分两分,而是遭受圈养后,彻底废掉了。
      所以小姜大手一捂,鼠鼠十分震惊,脑筋飞快思索,腿腿迈出,反应却慢半拍,成功失去所有自由,闷在滚烫的手心里,噙着眼泪,吱吱痛骂两脚兽卑鄙。
      小姜这个表演稀巴烂的男人,欲盖弥彰地哭嚎几下,假惺惺地说:“牧牧,呼呼……我不能呃,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到伤、嗯,伤害。”
      屁!两脚兽惯会欺骗鼠鼠!惯会说屁话!
      两脚兽声音这么奇怪,停停顿顿,低低沉沉的,动静又这么鬼祟,古古怪怪,窸窸窣窣的,是不是背着鼠鼠做了见不得鼠的坏事!
      是不是在密谋干掉鼠鼠!好哇好哇,鼠鼠可算是明白了甜蜜炮弹里装得坏水!
      水牧气急败坏,腿一蹬,在小姜手心里疯狂蹿动。
      小姜指缝间只留给燥热空气流动的空隙,感受着鼠鼠在手掌跳动,像他紊乱的心跳和喘息,手掌每个角落,都能得到鼠鼠平均分配的宠爱。
      小姜握着心爱鼠鼠,开心得如痴如醉,脸色酡红,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声音低低地说:“你跳得我好麻,嗯,啊哈啊……牧牧哼嗯,嗯……牧牧,我们去睡觉,小姜不能熬夜,快撑不住了。”
      小姜像是擅长吟诗,在夜里有感而发,用抑扬顿挫的语气,成功唤醒鼠鼠沉睡的悸动。
      仿佛是传说中肉麻记忆突然恢复的刹那,水牧麻了全身,小心脏扑通悸动一下,用力抖抖鼠耳。
      鼻尖一耸,一股甜美的味道无孔不入,熏得水牧毛毛一炸,大大眼睛里的光一愣,情不自禁流下口水。
      水牧是个经验丰富的鼠鼠,眼前发晕,他理解,这种奇妙的感觉,他明白,小姜背着他,究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小姜,他,这个不要脸的两脚兽他竟然,竟然……
      竟然开了一瓶老鼠药!偷偷掺进手汗里,骗着鼠鼠不知不觉猛喝几大口,鼠鼠要死翘翘了!
      这种昏昏然,甜滋滋的感觉,就是当年一尝老鼠药后的感觉!
      心肝黑的两脚兽,是不是故意把鼠鼠带来浴室?因为这就是那些恐怖电影里,变态杀鼠最偏爱的地方。
      在这里,小姜谋杀鼠鼠,身临其境,快感翻倍,一定露出如痴如醉的狠笑,将无上的快乐,建立在鼠鼠绝望死亡的痛苦之上。
      是吧,还发出了人类兴奋到极点的古怪叫声。动着的喉结,压在喉咙里的粗重喘息,对,每个恐怖灭鼠片里,两脚兽都会在杀掉鼠鼠时,发出这种人面兽心的兴奋低吼。
      小姜,无疑是学习能力强悍的两脚兽。
      在闷热的夜里,掏出藏在角落里的老鼠药,为了欺骗鼠鼠继续活力跳跳跳,像个超级大沙雕,好玩。
      所以会不打草惊蛇,单手拧瓶盖,紧紧握着老鼠药瓶,手臂可能用力出筋,手掌贴着“鼠必死”的标签,即使手心捂出汗,在标签脉络的协助下,也不过于手滑。
      有如神助后,两脚兽蓄势待发,志在必得地笑,一遍遍拨弄瓶盖,每一遍,都是鼠鼠的死亡倒计时。
      瓶盖在摩擦力的坚持不懈下,终于浮现几分异样。
      老鼠药本就身负重任,誓要锄鼠扶人,匡扶正义,见两脚兽如此诚心诚意,又手握一只鼠鼠,顿时正义感爆棚,热血沸腾,灭鼠神器瞬间出世。
      两脚兽汗如雨下,但为了消灭鼠鼠,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笑了,轻松地笑了,眼前一定浮现出鼠鼠无力瘫软在地的画面。
      另一只手,就把鼠鼠死死抓在手掌心里,不断绷紧肌肉,感受着鼠鼠活力乱蹿,嘲笑鼠鼠不知天高地厚,和他堂堂八尺男儿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并且还会变态地想:跳吧跳吧鼠鼠,尽情在逃不出的五指山里,等会想跳都跳不起来了,缩成一团,好可怜啊嘻嘻。
      最后,老鼠药渗入指缝间。伪装成洁白的天使,在鼠鼠痴呆的时候,旋转飞舞,像蜜糖拥抱口腔,一滴毒得鼠鼠下九泉!
      “叽叽!”
      水牧抱头痛哭,悔恨地坐在小姜手心,顿感天昏地暗,天旋地转,走到了鼠生的至暗时刻,鼠生终于在此刻终结了。
      “牧牧怎么了?”小姜轻声问,平稳着呼吸,停止了震动模式的待机状态,开启了四平八稳的走动模式。
      两脚兽还有脸问!害死鼠鼠了还装无辜!
      水牧龇牙咧嘴,凄厉地放声尖叫,“叽叽!”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姜松开掌心,迫切地亲上去,糊了鼠鼠一脸口水,直勾勾的看着水牧,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拉出丝来了。
      故作轻松自然地说:“叫得我揪心,说句话好不好?小姜什么都答应鼠鼠,说出来嘛,我知道你听得懂。”
      水牧拿爪子抹去脸上的口水,乌黑的眼睛里泪盈盈的,委屈地看了小姜一眼,两只爪爪不停忙活,清理着毛毛上的泪水。
      小姜有些后悔,刚才就不该困着水牧,独自开心,他是心情舒畅了,鼠鼠憋成了泪包子。
      毛毛一缕一缕,活像洗了个热水澡,小小灰灰的一团坐在他掌心里,真是世上第一小可怜。
      心疼地问:“怎么了牧牧,是不是刚刚惹到你了?小小的一个怎么这么能哭……我刚刚做的事情,不利于我们感情的培养,所以不能给你看,你再爱我一点,给你看个够!牧牧有没有憋坏?小姜给你道歉,真是坏透了,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你的毛毛湿漉漉的,我给你吹吹风。”
      小姜揉揉鼠背,把湿漉漉的手指含在嘴里一尝,捧着水牧,凑近脸,呼出丝丝温热的风,吹得鼠鼠肚子上的毛毛往两边歪。
      都像毒死鼠鼠了,说得倒好听。还说什么,不利于感情的培养!虚伪的两脚兽有本事把洒老鼠药的真话说出来!
      真是只诡计多端的两脚兽!比捕鼠神猫还坏!原来这就是口腹蜜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郎喝药”!
      鼠鼠本就浑身冰凉,两面三刀的狡诈两脚兽还吹风,雪上加霜!
      在闷热的夜里,这是心如死灰,绝望的寒冷。
      “吱吱……”水牧胡乱叫几声,有气无力的失落呐喊,是鼠鼠的垂死挣扎。
      “嗯嗯……”小姜回应几声,观察埋头苦干理毛毛的鼠鼠,见他微微发抖,连忙停下吹风,问:“牧牧冷了吗?点点头回应我,或者摇摇头,我继续猜。”
      水牧耸耸鼻尖,胡须抖抖,抓着一缕毛,抬起湿润的黑亮眼睛。
      小姜心一痛,“还在哭呐,只要鼠鼠不难过,想做什么做什么。”
      水牧快快速抖动鼻尖,“吱”一声,飞快顺着小姜的手臂爬到腰上。
      不太聪明的鼠鼠脑瓜子终于明白,像这种源头没有掐断的泪水,开了水龙头一样,鼠鼠再努力都清不掉。
      水牧是一只悲伤的鼠鼠,对两脚兽放松警惕,在开开心心地时候,突然发现,被满嘴甜蜜炮弹的两脚兽灌了老鼠药。
      真是一只傻不拉几的鼠鼠,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都。
      两腿一瞪,甩起尾巴,鼠鼠牌毛巾,吸水性强大,在小姜身上爬一圈,爬得鼠毛更湿了。环绕攀爬着蹿到小姜背上,不想听到小姜油嘴滑舌,不想看到小姜为难鼠鼠的邪恶嘴脸。
      小姜哼哼嗷嗷个不停,攥着手掌,扭着身体,缓解头皮发麻的痒。
      “牧牧哼哼,慢点爬,慢一点。”小姜摸过鼠鼠爬过的肌肉,弯着胳膊肘往后背摸,“鼠鼠你动一动,你弄得我痒痒。”
      “叽叽!”水牧发狂地甩甩左后腿。
      冰凉的锁链想一记醒脑针,狠狠地扎了小姜一下。
      怪不得闹脾气呢。
      小姜心知肚明鼠鼠的小心思。想离开他,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他爱鼠鼠,鼠鼠也爱他,只是鼠鼠脾气大,像只暴躁喷火龙。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希望鼠鼠在他爱的呵护下,可以尽快改掉暴躁的坏习惯。
      小姜心态极好,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当他把水牧按在胸膛上,闭眼酝酿睡意时,一股热热的湿可吓坏他了。
      一骨碌爬起来,捧起瘫软的水牧,担忧地看着他问:“还在哭,牧牧你是不是生病了?都怪我疏忽大意,我这就带你去看兽医好不好?”
      看什么兽医!都是两脚兽,两脚兽才不会想着要鼠鼠好!
      水牧摇摇鼠头,眼睛睁得委屈巴巴,水汪汪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姜看,在小姜的注视下,很快成了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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