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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赔本买卖 ...


  •   金铭宇没想到,栾星楠这一去,不仅到地方就跟他断了联系,居然还一晚上都没回来。

      这不正常,这也不科学,这还有悖常理,这甚至可以说是超自然现象。

      栾星楠那是何许人也?那是他这辈子见过自我保护意识最强的小孩,单独出门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都跟他打卡报备,左兜抑制剂右兜防狼喷雾,不抽烟不喝酒不蹦迪社会关系简单无任何叛逆心理及不良嗜好,不管人在哪只要天一黑立马往家跑,活脱脱一本行走的当代o德教科书。

      可这么一个老老实实的乖小孩,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夜不归宿了。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好端端的人一个忽然不知去向,急得金铭宇焦头烂额,捧着手机在屋里团团转。

      前半宿他还不算那么担心,毕竟栾星楠那种职业级的战斗力,五个以内的不法分子他都敢让对方三招。之前的某场活动上,他在现场追拿伤害艺人的私生饭徒手致三人一级轻伤,还以大内首席锦衣卫的名号短暂的红过一回。

      他想,以栾星楠这个战斗力来说,出了岔子也不可能是他吃亏,兴许只是谈得不愉快,或者是共情心极强的小孩被他川哥惨得对渣男的痛恨又加深了几分,暂时不想屌他而已,本来最近栾星楠看他眼神里也总带着火,这会儿爱搭不理也很正常。

      可到了后半宿还没动静,金铭宇就有点慌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对面把栾星楠绑架了。

      他眉头一皱缜密分析,李麟川在他感觉单纯得有点傻,应该不至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况且怀着孕还受伤了,再借他俩好腿他也拧巴不过栾星楠。

      可他那个悍匪一样的助理可就不一定了。

      卓一那臭小子,脸长得有多人畜无害,人就浑得有多六亲不认,在众多艺人助理中,属他给金铭宇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当初和李麟川一起录综艺的时候,卓一总在旁边陪着,坐在保姆车顶上,看谁都是一副掐半拉眼皮爱搭不理的样子,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熟人也滚。

      那会儿栾星楠给所有艺人和工作人员送零食,唯独送到李麟川那时直接给了他两份,愣没敢往卓一旁边拐,金铭宇问他为什么,栾星楠说不为什么,看他煞气太重,感觉身上有什么吃人修炼的怪东西抱着。

      他在业内,也是在金铭宇心里一战成名的光辉事迹,就发生在那个节目的录制现场。

      那时候已经是秋末的冷天了,缺德导演为了营造野外生存的艰苦氛围顺便卖肉搞点噱头,非让李麟川假装弄坏了外套,坚持光着膀子下河捞鱼,捞了有整整一个下午,上岸已经是傍晚,李麟川冻得嘴唇发紫,人都木了,连金铭宇在旁边拍着他脸喊他,他都干张着嘴说不出话。

      正赶上卓一这会儿过来探班了。

      见着这场面,他霎时目露凶光,拳头攥得咔咔怒响,二话没说就把导演连人带摄像机一通踹下了河,又反手抄起旁边的收音杆,把人一路从河边怼到了河中间,扛着道具棒子守在旁边谁捞都不让,冻得导演哭爹喊娘,最后还是靠着顽强的求生意志自己游回去的。

      金铭宇想起那时候自己老让李麟川又背又抱,卓一那脸就黑得可以,这把自己还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那小子肯定恨不得活吃了他。

      金铭宇越想越慌,越想越为栾星楠捏把冷汗,打不打得过不说,那小子是个alpha,真要是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栾星楠就算再能打,信息素一呛对付他也绰绰有余,这要是他们真耍流氓把人绑架了,到时候再拿他的人身安全甚至清白威胁自己,这事岂不就越闹越大,越闹越难收场?

      但是他联系不上栾星楠,也实在不想打李麟川的电话,那怎么办?报警吗?可警察来了怎么看也得先抓他吧?

      金铭宇就这么溜达来溜达去在地板上溜达了一宿,终于,天都亮了,门铃响了,他赶紧过去扒猫眼一看,悬了一宿的心这才咽回了肚子里。

      栾星楠可算是回来了。

      金铭宇开门,一大堆话顶到了嘴边正迫不及待要说,就察觉面前的人状态似乎不太对,栾星楠脑袋耷拉着不说话,周身气压也低得反常,金铭宇心里暗叫不好,这可不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刚松下去的那口气一下又吊了起来,赶紧把栾星楠拉进了门。

      栾星楠状态萎靡,愣了几秒才跟着金铭宇往里走,平常精神头十足的小孩几步路走得栽栽歪歪的,金铭宇握着他肩膀来回晃晃,也没晃出什么反应,又捏着下巴把他脸抬起来才发现,栾星楠一双眼睛红得活像兔子,两股水滴溜溜的在里面打转,鼻尖也红着,嘴巴有点红肿,嘴角还有个清晰的小破口。

      金铭宇的脑子倏的一空,此时此刻里面只有一个声音在轰鸣,操。

      “怎么了?那小子怎么你了?啊?你说话,跟哥说话,到底怎么了?啊??”

      金铭宇慌了,可栾星楠什么也不说,抿着嘴唇表情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委屈。

      金铭宇赶紧扒开他的领口仔细嗅了嗅味道,栾星楠平常藏得滴水不露的信息素气味此时居然格外明显,其间还夹杂着股清晰的alpha气味,可不就是李麟川的流氓助理身上那股子苦咖味味。

      他太阳穴突突着翻开栾星楠的后领再一检查,果不其然,那块细嫩的皮肤上牙印横七竖八,抑制贴丢了,腺体也被啃破了。

      “呜……”

      栾星楠终于憋不住了,嘴巴一瘪哭了出来,眼睛大眼泪珠子也大,吧嗒吧嗒的往地上砸。
      金铭宇气得眼冒金星,连串脏话不受控制的往外飙,要不是怀里正抱着自己受了欺负的孩安慰着,他立刻就要夺门而出打车去跟那禽兽拼个你死我活。

      人一旦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性思考就什么也不害怕了,什么麻烦什么责任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爱他妈怎样怎样吧!

      母A本弱,为父则刚。

      金铭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掏出手机就打李麟川的电话,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中门对狙,对面没接,他就再打,不接,他再打。

      怀里正抽嗒着的栾星楠懵懵抬头,看见他手机上是在打谁的电话,不禁瞳孔一震,还以为活见了鬼,一点不敢错过金铭宇这辈子迄今为止唯一的正义感巅峰,赶紧又挤着多哭了两声。

      ————

      而这个事是怎么发展成这种走向的,说不好,栾星楠说不好,卓一也说不好。

      俩人见面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和谐。虽然两个人都因为对方没带当事人来感到了那么一丝的惊讶与失望,但毕竟大家都是专业给艺人擦屁股的同行,这种事可以互相理解,况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两个人很容易就达成了共识,闹心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不如先一起吃个饭再说。

      栾星楠来之前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毕竟卓一的光辉事迹他也有过见闻,拳打无良导演脚踹黑心老板,人在娱乐圈打工,心在斧头帮砍人,即便是他这种混身正气的打拳高手,对上这档子泼皮破落户,心里也不免犯怵。

      不过令他很意外的是,卓一在他面前表现得不仅毫无暴力倾向,还相当的彬彬有礼温柔风趣,跟之前他见过的样子相比,素质跟情商高得像突然被仙儿骑了脖梗,活脱脱就是一个上流社会知书达理的少爷。

      对此他本人也给出了合理解释:我和正常人类无仇无怨的时候,脾气其实没有那么坏。

      这么一说栾星楠就理解多了,毕竟世界上像他一样连金铭宇都能包容的活菩萨还是少数,大家出来打工又不是出来渡劫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也很正常,理解万岁。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暂且把糟心事抛在了脑后,点了几瓶啤酒聊起了工作之外的话题。

      好吃的饭馆,好玩的景点,各自的业余爱好之类的,酒过三巡更是直接敞开心扉唠起了心里话,比如栾星楠因为性别分化而被迫放弃的理想,以及卓一因为窝囊老爸一辈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年纪轻的小孩容易卸下心防,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个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要不是公共场合施展不开,非得挪个地方出来当场磕头结拜。

      虽然说聊得投缘,但正事也不能忘,酒饱饭足,俩人一致决定找个保密性高的地方谈一谈解决方案,谈完了尽早回家。

      可后来的事坏就坏在了,俩人一致觉得保密性最高的地方是酒店房间。

      在喝酒这件事上,栾星楠算得上千杯不倒,几瓶小麦果汁下肚,两趟厕所就解决了,他脸都没红一下。

      相比之下,卓一的酒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吃完饭出门还没走几步,他就成了条雄黄中毒的大白蛇,明显俩眼发直,开始在人行道上蛇皮走位。俩人开完了酒店房间,他又稀里糊涂在走廊里溜达了半天才找见门,进屋没等说正事驾驶员就已弹出eva,杵在门口断网了。

      栾星楠当时还十分乐观的想,应对醉鬼这事他简直不要太擅长,毕竟金铭宇只要天黑之后给他打电话,大着舌头问他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太奶在天上飞,他就得即刻动身去伺候那挨千刀的精神病醒酒,一个月少说得折腾个四五回,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就算现在卓一连哭带嚎吐他一身,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先扶他躺下再说。

      他把天旋地转的卓一扶到了床边,意想不到的狗血剧情便由此开始。

      卓一忽然懵懵的停住脚转头看他,眉目含情眼神深情得要命,从小到大没近过男色的纯情男孩栾星楠哪经得住这一套,一眼就让人家看了个满脸通红耳根子发热,愣在原地不会动弹了。

      俩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对视许久,卓一鬼使神差的对着栾星楠的嘴唇亲了上去。

      但要是非问卓一为什么会这样,这很难解释,他也不知道怎么二两马尿下肚,搞得他浑身是胆,虽说他和栾星楠很聊得来,也觉着这个一笑起来狗里狗气的小玩意怪招人喜欢的,但他绝不是那么轻浮的人,断不会干出说亲人家一口就亲人家一口的流氓事。

      这不能说是他的人品滑坡,这只能怪那害人的酒精让他短暂的迷失了自我,别说是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看一个光溜水滑的俊俏小o,这会儿就算是举个夹趾拖鞋送到他面前,他都能拿眼神摩擦出几缕爱的火花,纯属情绪到了。

      也怪他俩一个敢亲,一个不躲,两个人越亲气氛越暧昧,越亲距离靠得越近,很快就搂到了一块,空气里信息素的浓度也跟着逐渐高了起来。

      情迷意乱之间卓一揭掉了栾星楠脖子后面的抑制贴,栾星楠也没抵抗,还自己松了松领子给他搭了把手,一切都在往成人方向策马奔腾的发展,如果卓一脱衣服再快那么一秒,没让栾星楠摸到他沉甸甸的口袋,这本应是一个和谐而美好的夜晚。

      栾星楠就这么不适时的摸在了卓一的夹克口袋上,硬梆梆的手感让他有些诧异,他左捏捏右捏捏,沿着轮廓再转圈摸了几下,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个诡异的东西被他摆弄得漏了一角出来,他再顺着一试探,硬东西表面上有什么粉末沾在了他手指尖上,有点像土。

      这玩意摸着好像是块砖啊……?

      栾星楠动作一滞,赶忙低头去看,而卓一这会儿也察觉到了大事不妙,急着要脱掉外套扔一边试图蒙混过关,但灾难总是先人一步,他兜里那玩意在危急关头比他还迫不及待的自由落体,咣当一声砸在了地板上,正是他在花坛里捡的那半块砖头。

      人一着急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但这回没控制住自己的不是格斗高手栾星楠,而是百口莫辩的卓一。

      聊也聊了亲也亲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栾星楠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通,这玩意应该是他原本准备拿来夯金铭宇的。

      但是卓一一慌就乱了阵脚,哪还记着得拿脑子思考问题,结结巴巴念叨了半天你听我解释,一句有用的都没解释出来,心里一着急,信息素控制不住了,alpha强制征服omega的生理本能先理智一步驱动了他的身体,浓烈的信息素对着面前的无辜小o一阵劈头盖脸的压过去,瞬间把栾星楠呛了个跟头,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就这一下,他直接把栾星楠冲发情了。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一个被动发情的omega和一个喝得五迷三道的alpha现在正衣衫不整独处一室,这箭是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

      栾星楠越喘越急,信息素气味浓重得夸张,让卓一不禁怀疑他刚才不是呛倒了一个omega,而是失手摔碎了一瓶浓缩葡萄酒香精,闻得他头昏脑胀脸红心跳,不得不暂且放弃自己的道德底线,牙一咬,心一横,直接把栾星楠从地上抱起来按到了床上。

      栾星楠摸着热得烫手,软绵绵陷在床垫里动弹不得,眼神涣散无法聚焦,喘息都带起了几分哭腔,已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按理说,只要一个人读过高中,并粗略的阅读过性教育课本上大写加粗的单元小结,任何一个alpha都应该知道,如果身边有非伴侣关系的omega突然发情,应该选择通过在腺体注入信息素的方式进行临时标记以解燃眉之急。

      但卓一不一样,他逃课了,他的性教育是自己看黄片学的,没有哪部黄片告诉过他omega发情了应该咬后脖子然后帮他买抑制剂或紧急送医,黄片只告诉过他,人不好色how are you?omega发情了alpha应该干嘛?脱了裤子干他妈的!

      所以,他到底还是和栾星楠睡了。

      一开始栾星楠还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无奈生米煮成了熟饭,熟饭都煮了个稀烂,不从还能怎样,整也整不回去,大丈夫能屈能伸点吧。

      可能是发生的理由从一开始的你情我愿变成了被逼无奈,俩人都不免觉着有点害臊,一晚上除了身体上的深入交流,谁也没好意思吭声,实在对视得尴尬就接个吻把欲言又止的嘴占上,再换个互相看不见的姿势闷头继续。

      卓一的脑子不算太清醒,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楚地意识到,在栾星楠心里自己的形象铁定是全完了。

      瞧瞧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喝得稀里糊涂的,说亲就亲人家,亲一半还从兜里掉出半截砖头来,还没解释出个所以然,就把人家一个刚见了一回面的omega给呛倒了,不仅呛倒了,还进被窝了,不仅进被窝了,还翻来覆去、没完没了,这他妈的,和那个祸害他哥的渣男又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良知的召唤下,他没标记人家,但那有个屁用?除此之外不该干的一样也没少干,就只是缺德和缺了血德的区别而已。

      最缺德的还是他爽完了往床上一趴,上眼皮跟下眼皮就碰了那么一下,直接来了个整夜安睡,再睁眼天都亮了。

      ————

      他醒的时候栾星楠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衣服也都整齐的穿回了身上,正安静的坐在他旁边揪书包挂件上磨起的小球玩,刚好挡住薄窗帘挡不住的那几缕照向卓一眼睛的阳光。

      “……你还好吗?”

      栾星楠见他醒了,轻声的问,说着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床头柜。卓一顺着他视线回头去看,一个敞着盖子的保温杯正冒着热气,闻起来甜兮兮的。

      “热的蜂蜜水,旁边是解酒药。”

      卓一还□□的坐在两股气味纠葛不清的被窝里,再看看那杯热腾腾的蜂蜜水,又是一阵悔上心头,此时此刻只想给自己来几个大耳贴子清醒清醒,哪还好意思说话。

      卓一的脑瓜筋转得起电,实在没法为自己的禽兽行为道出什么一二,只能话锋一转,装模作样说起了没来得及说的正事。

      “你那个……你回去转告金铭宇,叫他自己出面去找我哥解决,否则我肯定说到做到,曝光他做的好事。”

      “嗯。”

      栾星楠语调和神色都毫无波澜。

      这个回答得实在太过平静了,卓一又是一阵语塞,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低着头左右酝酿半天心情,才敢再抬眼去看看栾星楠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栾星楠看起来比刚才沮丧了不少,脑袋垂得低低的,手上的线球也不揪了,小鳄鱼挂件大头朝下趴在他手心里,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

      “那……那你路上小心点啊。”

      “嗯。”

      话说完了,又是一阵让人不自在的安静,卓一端起床头的保温杯举到嘴边,一口水喝进嗓子眼不上不下。

      他正冥思苦想还应该说点什么缓解这干巴巴的气氛,不想栾星楠已经左手抓起外套,右手拎起书包,跳下床红着眼圈跑了。

      ————

      李麟川心里忐忑了一宿,也终于把他这位祖宗盼回来了。

      本来卓一一宿没动静他担心的是栾星楠,万万没想到大门一开,自家的混世魔王居然是苦着脸回来的。

      虽然卓一这种叛逆少年夜不归宿是常事,但衣衫不整心事重重的回来就有点问题,卓一是典型的刻板印象狮子座,人生座右铭就是不管是谁的错反正老子永远没错,按理说只有卓一让别人笑不出来的道理,能让他板着个脸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李麟川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卓一进门没说话,直奔冰箱翻出罐冰美式来打开吨吨吨一顿喝,李麟川注意到他手上握着个蓝色的保温杯,很眼熟,他记得之前在金铭宇的保姆车里见过。

      李麟川开门见山的问,“聊得怎么样?”

      “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我给你扳回一局。”

      卓一手上的水杯一撂,抬头挺胸又叉腰,心里虽然明镜似的自己闯了大祸,但还是硬着头皮清清嗓子理直气壮的。

      “我把那小子睡了。”

      “……嗯?嗯??!?”

      “没事,你不用担心,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咱们暂时还算比较占理。虽然我确实犯错误在先,但我俩属于强嗯变合嗯,嗯。”

      沃的F*CK。

      短短几句话听得李麟川两眼一抹黑,天旋地转,脑瓜子嗡嗡的响。

      而此时此刻,他的手机上刚好出现了某个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吓得他顿觉头皮发麻,一个甩手把手机丢出去老远。

      “如果他怀孕了,我愿意负责。”

      卓一还自认为非常适时的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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