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零碎生活 ...
-
总之，关于精神力过度开发这件事仁王告诉了幸村也就放下了心事。
可是，简单的没有论证的结论你让幸村如何相信？尤其是在开学后大学部检测精神力询问教练后，仁王的说法显然不能让人信服。
过度开发，什么程度才算过度开发？
小众的，没有科学依据的，又是偶发性论断，这显然不能让人信服。
幸村自然相信仁王是好意，最初知道这种论断他也是上心的，尽管仁王为了让幸村相信拉上自己的哥哥做说客，但时间一长，又不曾产生恶果，幸村还是理所当然的将这事忽略了过去。
倒是那日明治所说的多球连打让幸村颇为上心，对于这种可以有效破解多球幻影的手段很是认可。在幸村看来，网球就是对手的球打回去，比起单一的破解球的路径识别真正的球的轨迹的做法这一招普适性更强。哪怕网球部的部员做不到一次打六七球乃至更多，在不面对国中的顶尖高手的情况下三四球也就够用了，是应对幻影球的好办法。除了多球连打，幸村对明治口中的u17中的入选人员也很感兴趣，尤其是在和仁王的哥哥明治打过一场被反向剥夺五感的比赛后对这个集训营更感兴趣了。只可惜，这个训练营只面对高中生。
幸村和仁王明治交手前，虽然他也萌生了让雅治幻影成他自己用灭五感灭掉自己五感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法罢了。他还不曾想过会在比赛中被反向灭掉五感，真是一次令人永生难忘的比赛。
原来被灭掉五感是这样的吗？
视觉、听觉、触觉等一一消失，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感知，时间空间似乎停滞，周身连同自己都化作了一片虚无，随即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令人无处遁形，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似乎放弃才是唯一的选择。怪不得经历过灭五感的人都是一副好似被妖怪吸干一身精血般精疲力尽的模样，实在是经历这一切太过窒息。
原来克制自己的是精神力超过自己的对手。
仁王完全想不到，他的一番好意完全起了相反的作用，反而使得幸村在精神力的路上越走越远。
在幸村看来，不说世界，就是日本，厉害的人还有很多，待在顶峰太久真的很容易止步不前。尽管在国中还有一个仁王做对手，但是仁王的求胜心不强，仁王虽然想要打败自己的哥哥，大概输给自己的哥哥已然成为了习惯，单凭他自己进步实在缓慢。当然，这个缓慢是对幸村来说的，事实上，幸村挺庆幸有仁王这么一个对手的，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在顶峰站的太久，久的容易让他自己忘记自己登顶的这座山峰并非最高峰，他完全有实力去攀登更高的山峰。
仁王是幸村国中阶段给自己选定的对手，有仁王在幸村就不会忘记前进的目标，同样，有幸村在，只想输给哥哥的仁王也会加倍的努力前行。
新学期，新气象，再加上夺得全国大赛冠军获得的一笔比往年还要可观的社团经费，虽然不至于达成网球部大翻新的愿景，但只要计划得当，在设施保养、更换以及添件上还是比较富余的。
因此，最近三巨头都把心思放在了整顿规划网球部资产上面来。
“这是什么？”眼见真田从器材室搬出一个看起来就很沉重的塑料箱，一旁正清点网球器材的柳问他：“是这些器材保养换件的材料吗？”柳大概就是操劳命，对于网球部所有的一切他总是不受控制的关心，幸村干脆把网球部的财政大权和情报收集工作一并交付给了他，介于以往网球部财务记录的一塌糊涂，开学这一周多的时间他们三人都在忙碌的登记理账当中。
真田摇头，“是负重。”
“咦？”柳奇怪，“网球部竟然还有负重吗？”柳本来还打算新学期从社团经费当中拿一笔钱买负重，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不光有负重，还有阻氧面罩，我也是致电问了前辈们才知道的，负重一直都存在。”幸村没好气的道：“前辈们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背着我们偷偷努力。”
柳表示怀疑：“前辈不是那样的人啊？”
真田的面色同样也不太好，但想起小泉前辈给出的理由，有没那么生气了。
“立海大是不推荐负重的，毕竟是长身体阶段嘛，过多的负重会制约身体的生长……嗯？怎么说呢？在立海负重的佩戴需要自愿申请，不强制，尤其是不推荐一年级生佩戴。”幸村的眼里闪过无奈，“其实，我觉得以上都是借口，归根结底还是前辈们忘了这件事。”
“不用怀疑，前辈们忘了这件事的概率是99%，”想起毛利前辈身上和森田学长们同样款式的负重，柳作出如下猜测：“只要计算得当，负重根本不会影响身体发育，合理的负重对网球部的众人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大概是我们几个带给前辈们的冲击太大，再加上我们本身就有佩戴负重的习惯，前辈们一下子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真是太松懈了——”本来不生气的老实人真田心中的怒火又开始酝酿，前辈们真是太松懈了！
“这些负重倒是可以给网球部的大家分一分，尤其是文太，下学期的正选的名额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板上钉钉，虽说这次jr大赛拿了冠军，但他还是体力太差。”
“山崎学长也要关注一下，之前他和文太的差距还不大，但现在他都快要打不过桑园了。”
“还需要再多添加两台发球机，不过以网球部的成绩来看，下学期的经费应该相当可观，除了发球机还可以再添加些别的。”
“省下的买负重的经费倒是让网球部的维修成本更充裕了……”
“桑园的体格看着不错，但是力量却完全不行，他的肌肉训练得进一步强化……”
……
夕阳下，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立海大的三巨头为了网球部的未来也是操碎了心，但好在他们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哪怕前辈们已经开始半隐退状态，立海的网球部仍旧是一片欣欣向荣。
全国大赛结束后网球部的训练强度倒是下降了一些，毕竟之后的两学期没有什么大的赛事，唯一值得重视的秋季新人赛。
不过，无论是幸村，还是真田、柳生，乃至仁王都没有参加的想法，哪怕他们也是一年级生。幸村总觉得，他们四个去的话也太欺负人了。事实也是如此，哪怕他们没有参加，丸井也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对于输给四天宝寺的白石，丸井虽然不甘心倒也不是接受不了，同为一年级正选，白石可是第一学期的正选，而他是第二学期前辈们按惯例为了培养后辈退出后才加入的，他虽自称天才，却并不自负，比起白石扎实的基础，他的体力是明显的弱项，白石拖也能把他拖死。输了，也在丸井的意料之中。
嚼着泡泡糖的丸井最近有一个小烦恼，隔三岔五的网球场都会出现一个来自冰帝的小粉丝，虽说不是天天出现在立海来给他打气，但是小粉丝一出现眨着闪闪的大眼睛为他喊加油的声音真的很是引人注目。被人崇拜很好，但是，他真的不想看到真田副部长肃着一张脸让他当天训练单加倍的场景了。
至于仁王所说的那不过是真田的嫉妒？
天才的丸井又不傻，部里真的会有人嫉妒这件事吗？哪怕是桑园看到自己被罚训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家都在看自己笑话。真田明明是讨厌有人扰乱网球部秩序，也不知来自冰帝的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作为冰帝一年级的正选，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立海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实话，那小子一脸兴奋的样子真的很难不让人注意，更何况他那一身明显的冰帝校服，要不是柳确认这小子单纯就是他的谜弟，也不曾影响网球部锻炼，真田早就考虑致电冰帝了。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想的，算了，还是当作不认识好了，想起今日又要加倍的训练单，丸井也提不起认识他的欲望。
除了这个小小的意外，网球部的训练如从前无二。要说有什么意外，那大概就是仁王和柳生越发的熟悉起来。最起码，对仁王来说挺意外的，想起梦中的场景，仁王诧异，噗哩，哪怕他不邀请柳生进入网球部，难不成他和柳生也注定会成为朋友吗？
“你的数学笔记拿来。”
“噗哩，这么不客气吗？”说是这么说，仁王还是将柳生要的笔记本递了过去，“以你的成绩，还需要这么努力吗？一场数学竞赛而已。”
“对你，不需要。”柳生退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客气只会让你得寸进尺。”他上下打量一眼仁王，“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对仁王你是个好学生感到惊奇。不过，看笔记又不那么意外，仁王你的逻辑思维好到离谱。”说着他扬扬手中的数学笔记，问仁王：“你就是那种讨人厌的表面吊儿郎当，看似上课交头接耳打小差儿，实际上却用心学习的优等生。”
“噗哩，柳生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仁王从柳生的那堆复习资料中间扯过那本阿加莎的《命运之门》道：“上课看侦探小说的优等生？”
大哥不说二哥，从这里就能看出不是因为数学竞赛他们俩才变得越来越熟悉，臭味相投才是他们成为朋友的原因。否则，参加竞赛的十数人，为什么单单他们俩最谈得来？
仁王和绅士合不来，但仁王和伪绅士很合拍，最起码，真田从一开始见到同班的柳生和仁王同框的场景的震惊变得理所当然。尽管仁王和柳生相处不错，但今天的仁王依旧不觉得柳生会打网球，他明明对高尔夫这项运动乐在其中嘛——
话说，梦里的柳生会因为他的死缠烂打加入网球社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柳生是这么意志不坚定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零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