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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晏归寺回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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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夭撑伞,惦记着来路。钟离玉反倒是天性释放,不顾烟雨,踮起衣摆,向前跑开。
阿夭惊慌:“小姐,小姐”忙着追赶。
待阿夭赶上,钟离玉没了踪影,“这可怎么办?!”阿夭像是扎根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转瞬间,看到烟雨笼罩的寺庙,想必是小姐已经登顶了。阿夭一股脑往前赶。
许是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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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玉被半山腰的炊烟所迷惑,忘却身后的阿夭,自顾自地踩着山路,衣摆被露水打湿了,钟离玉不以为然。
霎时间,天际撒下雨珠。落在钟离玉的额头上,她抬手擦了擦雨水,加快了步伐。
迷雾中,隐现着一座草屋,避雨总是可以的。
钟离玉嘀咕着,向前赶路,来到屋檐下,不等钟离玉擦完额头的汗,被一双炽热的大手拽进了屋。钟离玉尽显慌张。
钟离玉缓过神来,是钟离晏。
钟离玉言辞迟疑 :“见过二叔。”
“小玉怎么这副模样?”钟离晏忍不住调侃。
钟离玉心神不定地开口:“二叔是要指责小玉吗?”
“二叔都还没有说什么,小玉畏畏缩缩地,竟是在怕二叔,哈哈。”钟离晏直截了当。
“对了,二叔怎么还活着呢,都没有认出你来。怕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钟离玉摸了摸鼻子,调开了话题。
“钟离安怎么会没有告诉你?”钟离晏不在乎旁的,只是…
小姨,钟离玉不由得心生迟疑。
钟离晏将手中的茶递出,“尝尝。”
“二叔沏茶的手艺是越发地好了。”钟离玉发自肺腑地赞叹。
“哪里哪里。”钟离晏应和着。
言罢,有人推开了房门。
钟离玉抬眸,心底一惊,是叶渡。随即起身,双手颤抖着,淡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我怎么不能来?”可所谓是火药味浓重。
叶渡眼神灼热,转眸,审视着面前的男子。
钟离晏,一席白衣,衣摆上沾染着泥泞,对比之下,倒是没有钟离玉‘惨重’,算得上是简朴。
钟离晏先发质问:“排资论辈,镇北将军应是叫一声‘二叔’的,怎么不见开口?!”随手将茶盏递出,叶渡愣神,不见上前。
钟离玉妄想‘找个地缝钻出去’,向叶渡使眼色:快接,晚了烫手。
叶渡一知半解,待上前接茶之时,钟离晏有意将茶盏倾倒。
长辈倒茶应是手扶着茶盏,以作应和。偏偏这镇北将军不识趣,能奈我何?!
叶渡吃痛,只能委屈求全:“谢过二叔的茶,看来是无缘。”
钟离玉早已入座,在一旁看得好生热闹,只是不知道二叔这么护着钟离玉,他们有没有瓜葛呢!
钟离玉哭笑不得,努力维持着表情,却也不开口,任其。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亦是一时之间。
“臣,特来护驾陛下回宫。”镇北将军一字一顿,眼眸盯着钟离玉不自在。
转头双眼发狠,是空气中弥漫的硝烟,“至于二叔,我们改日再访。”镇北将军是把戏做了全套。
留得钟离晏在一旁轻笑,抿一口茶盏,到时间放空了。
叶渡拉着钟离玉就要离开,生生被钟离晏呵斥住:“何不问问小玉的意见,你这样蛮横可不是个好的青年才俊啊!?”
一时,钟离玉甩开镇北将军的手,“叶渡,你弄疼我了!”埋怨着开口。
待转瞬,钟离玉理好情绪。一声令下,“镇北将军在外等候,非召不得入内。”
叶渡失了神,可手腕还是灼烧着他,可事实确实灼烧着他的心。
片刻宁静后,二叔钟离晏提问:“小玉这样做,不怕伤了镇北将军的心吗?”
“何顾?”钟离玉含糊回答。
钟离晏没打算再说些什么,只是钟离玉开启了叮嘱模式。
理了理不该有的情绪,叔侄二人言谈甚欢,钟离晏目送钟离玉离去。不经感叹:“或是一生遗憾。”
消失在二叔钟离晏的视线后,镇北将军一把抱住钟离玉,稳步赶路。
钟离玉一个踉跄便跌入叶渡坚实的胸膛之中,任她百般推辞,叶渡抱得更紧。
“再动,咱们就同穴同眠。”叶渡语气冷淡。
钟离玉没再折腾,任由他抱着,反正他亦不能奈她何。
待到转角处,钟离玉便翻了脸。
“叶渡,有人啊。”钟离玉急红了脸。
“钟离玉,你现在知道羞耻了?!那刚刚呢?”镇北将军不解,为什么她可以和他共处一室,他抱着都不可以!
镇北将军堵着气,坚持要抱着。
“我要去晏归寺的,你做好准备。”
“抱你还不是轻轻松松。”镇北将军不屑,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
钟离玉不理,只是窝在叶渡怀里,掩饰着旁人。
半响,“只是注意到你的鞋袜湿掉了。你多虑了。”
钟离玉始终保持着沉默,他不会冷漠地袖手旁观。叶渡啊,你还是改不掉心疼她。
一路上,行人颇少。应了天气,缺奈何不了‘祈福’的意念。
不知不觉中,钟离玉渐入佳境,眯着养神。
镇北将军的喘息声加剧,望着钟离玉的身影,满足的。
可偏偏连老天都不像话,雨水沾染着发丝,二人着了凉。
镇北将军将钟离玉倚在台阶上,缓慢放下,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
“阿玉,阿玉。”镇北将军眼底可见的着急。
“嗯,我没事。”钟离玉应声。
镇北将军抬手摸了摸钟离玉的额头,是有些烫的。
雨是较真了,将在意倾倒。
镇北将军该换成背着,悉心叮嘱“阿玉,抓紧了。莫要昏睡。”
镇北将军心底莫名的恐慌,这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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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林深满脸不可置信。
“大师兄,让你失望了。”她无话可说。
遗憾吗?终究是错付了!
“你过得还好吗?”大师兄林深询问。
他竟没有追问,了无牵挂甚好。“你觉得会过得好吗!”她的反问直逼林深的心灵。
谈何?!
“林深,我们走到今天怨不得旁人。你顾你的大好前程,我当我的慕容掌门,咱们互不干涉。 ”她一股脑说了些许,是失望透顶。
真切感受到的是,‘殊途陌路’。
“慕容去寒,我从不后悔爱上你。可是今天,在你口中分道扬鞭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收手吧。”
“林深到现在你还在假惺惺的,摆给谁的姿!”言罢,是偷袭,她贴在他的耳边细语:“背叛者死不足惜!”
林深正中下怀,入了圈套。任由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
“我要你死!哈,哈哈。”林深被她一脚踢开,撞在桦树上,满脸不信,五脏六腑感受到火辣辣的。
她要他亡。他何惧?!
林深终究是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