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龙族]当平塔岛的象龟爬错了水坑》和泉海

4、第 4 章

　　“姓名。”
　　“源稚生。”
　　“年龄。”
　　“二十六。”
　　“性别。”
　　“男。”
　　“职业。”
　　“无业。”
　　栗发青年“啪”得合上记录本：“很好，确定是攘夷志士。”
　　“给我多询问几句啊！”
　　被同伴消极上班态度气到，黑发警官抬手用力一拍对方后脑勺。
　　“我不是武士，跟攘夷志士，桂小……太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源稚生紧急修改了一下差点说错的名字。
　　“不是武士你带刀出门算什么，cosplay武士吗？”青年从桌上的坑里抬起脑袋，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问，“在我们这里cosplay武士也算潜在危险人物，要亲戚朋友来交保释金的那种。”
　　“只是比起规则和守卫规则的人，我更相信自己和手中的刀。”
　　坐在真选组屯所里的源稚生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诶，小哥你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呢。”
　　这是事实，源稚生甚至懒得回答。
　　“现在敢直接带刀出门的，不是自信就是愚蠢。”黑发警官叼起一根烟，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我懒得管你是哪一类人，交代别的信息，你住哪里，之前在哪里工作，亲戚朋友的信息，还有人生经历全都说一遍。”
　　……蛋黄酱……打火机？
　　源稚生挪开对浮夸打火机的注目，呼吸间多出了廉价的烟味。
　　“简而言之你出门带了履历吗，每个进监狱的家伙都要交呢。”
　　“没有那种玩意。”源稚生这辈子就没写过这种东西，更没听说过犯人坐牢前还要主动给警察一份人生履历，“目前住在江户，先前的工作，经历，亲缘关系，你们这里查不出来。”
　　“你是天人？”黑发警官皱起眉，多打量了下他。
　　“地球人。”哪怕体内留着非人的血，源稚生也不认为自己属于外星物种，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笃定回答。
　　“既然不好查，那你自己先说说看都干什么的。”
　　经历长达二十几年的攘夷战争，政府管理的籍贯信息早就被摧毁的七七八八了，顶替死人的名字继续活跃在当下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现象。
　　“这种问题对你们判断我是不是攘夷志士很重要吗？”
　　“哪怕不是攘夷志士，只要你曾经用刀宰过谁，我们就可以决定要不要倒查案件，看你是否是杀人犯。”
　　青年勾起唇角，明亮的红眸直直地望向桌对面的源稚生。
　　到底是才经历过战争的时代。
　　面前的青年不仅不畏惧他的邪眼，甚至丝毫不加掩饰颇具进攻性的打探和跃跃欲试的动手意图。源稚生微微扬了下唇角。
　　“警官，你的名字？”
　　“啊，我叫土方十四郎。”
　　“你这混蛋！那是我的名字！”
　　“毕竟我得小心这家伙出去后不会报复暗算我。”
　　源稚生倒是不需要这种信息，他早就知道土方的名字和相貌了，新闻报道里新选组出场频率最高的发言人不是土方就是近藤勋。
　　“应该是我得注意你的报复和暗算才对吧。你是斋藤警官，还是冲田警官？”他选了两个知名度较高的新选组队长的名字问。
　　“看来你认识我齐藤终。”
　　“你小子不断把别人拉下水干什么！”
　　“终哥我不知道，不过土方先生看来很害怕被面前这个小子报复暗算呢。”
　　“我才没有！”土方咆哮。
　　源稚生挑了挑眉，看来眼前的这个精力十足的栗发男人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冲田总司”。
　　无论是桂小五郎，还是土方岁三，或是冲田总悟，源稚生都对教科书上的这些著名人物心怀敬仰。他清楚地了解他们的经历，包场参观过各地的纪念遗址，把玩过存放在家族仓库里他们用过的物件和刀剑，甚至他还从冲田和近藤一脉的天然理心流的剑道老师处获得了免许皆传。
　　之后少在他们面前用那些招式好了，省的多出新的麻烦。源稚生心想。现在的话……提醒一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开始咳血了吗？”

　　次日。
　　江户的监狱内多出了一位全新的犯人，他面容英俊，看模样就像个知书达理气度不凡的青年学者，在监狱里颇听监狱长的规矩，起床干活吃饭全不拖沓，饭点时总是安静地坐在某个角落里，不跟人和人交流，询问他犯事的缘故他也默然不语。
　　当然，这只是表面，入狱第一天，源稚生就因没有耐心理会早就关监狱里的犯人们给他的下马威，一次性把所有人打包踹进了监狱的病房里，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事后监狱长询问情况，所有犯人不约而同地说是自己踏空了楼梯跌倒所致，无人控告也就无伤人事实。
　　监狱里麻烦的家伙依旧混作一团，源稚生继续每日的独来独往。

　　进监狱第三天深夜。
　　源稚生坐在地板上小憩，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他清醒过来，望向监狱墙壁上方窄窄小小的窗户，很快，还带着热气的几份寿司今夜也惯例送入他的手中。他撕开包装，不紧不慢地咀嚼。
　　“现在江户监狱晚上还能提供免费的宵夜了吗，这待遇比街头的流浪汉还好啊。”穿着蓝白云纹图案的银发男人走到他所住的铁门外，语调散漫地调侃道。
　　“你的人脉比我预想的还要好。”源稚生抬头，不是谁都能在这个时间段独自进监狱找人，“找我有什么事？”
　　“你的同伴我有线索了。”银时转了转手中的钥匙，“嘛，不过更正一下你的发言，我能现在进来倒不是我人脉有多好，纯粹是把你放出来是我接的另一份委托。”
　　源稚生颔首，没有多问，拿着没吃完的寿司走出铁门，跟着明显是得到谁人授意的银时，一并在狱警的古怪注目下离开监狱。
　　沉重的大门重新合拢，锋利的刀刃倏地一闪，落在源稚生的脖颈前方。
　　“为什么突然问我咳血的事。”举着刀的冲田就跟源稚生一样，对脖子上多出的利刃威胁视若无睹。
　　“我听说你剑术不错，要是得了肺结核，英年早逝应该很可惜吧。”
　　坂田银时挠了挠脖颈，倚靠着真选组的车旁观。
　　“很遗憾，我的最新身体检查结果显示我并没有得那种病。”
　　“没有不是好事吗。”源稚生垂眸拢了拢寿司塑料包装，免得樱热好的食物被晚风吹凉。
　　他对冲田所说的话并不意外，这个世界的一切和他已知的历史相当接近，但又总和具体情况偏差得相当异常。
　　“你从哪里获得了有关我的情报？”
　　“我没有特意搜寻你的信息，知道的信息都来自电视报刊这些公开的渠道。虽然跟你们警察不是一条路的人，不过我也没有跟你们起冲突的需求，现在我只想让日子过的和平点。再说……”源稚生斟酌了一下话语，“我对冲田近藤你们这伙人还挺敬仰的，不希望自己尊敬的人因为疾病早死很正常吧。”
　　他抬了抬手，樱配合地放下了短刃，只是依旧牢牢盯着冲田的手，保持着戒备。
　　“完全看不出你对我们还有敬仰这种的情绪啊。”
　　本来就不是对着你们。
　　源稚生对面前这群年轻的警察并没多少感情，方才的话也不过是在最后偷换了主语使它变得好听。
　　“算了，我的事就不说了，你的这类忠告有什么可以送给我们家大将的？”冲田收回刀剑。
　　“抵消你今天开后门的人情？”
　　“当然。”
　　“我说的不一定准。只是，如果你的老大是那种有情有义，爱护你们这群家伙的人，那就小心政治，随意向不该投降的势力低头会死。”
　　“……你又用上了很奇怪的语气呢。”冲田眯了眯眼，“那顺便我再问一下土方先生的好了。”
　　“小心子弹。”
　　“这么短的么？”
　　“子弹的特色不就是因为短小便携。”
　　源稚生故意潦草搪塞，这种自己已知的史实他觉得说详细了没什么必要，甚至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都不能算是预言。
　　冲田审视地多看了几眼源稚生和樱，双手插入裤口袋，耸了下肩膀：“那就算了，本来这句话也就是买一赠一的廉价产品。走吧，上车，送你们回去。”
　　“去哪里？”
　　“你不是委托了老板找你的小弟和妹妹吗？我们可是公务员，老板没理由不来我们这边蹭蹭信息吧。”冲田朝打哈欠的银时抬了抬下颚，“一查还真发现了意外，你的一个小弟目前跟我们有点关系。”
　　“惹事了？”源稚生有些无奈，他打开车门，和樱坐到后座的座位上。
　　“不止是惹事这么简单啊。”冲田坐到副驾驶座上，银时熟练地驱车启动，他回递了一份纸面资料，“你的那个叫夜叉的小弟，一周前意外救了差点被卡车撞的美少女，满身是血的送医院抢回一条命，被救的美少女对他的英姿念念不忘，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听起来像是很狗血的八点档。源稚生心想之余，打开文件，里头是医院给的日趋恢复的夜叉的身体病情记录，数张缴费单，以及一张夜叉躺病床睡觉的照片。
　　熟悉的脸让源稚生冷静的神色多出了些许轻松之色。
　　“追求他的是谁？”
　　“是我们上司，警察厅长官松平片栗虎的女儿，松平栗子。”冲田回头，怜悯地看了一眼源稚生，“你最好快点想办法让栗子小姐对你小弟没了兴趣，不然从明天起，某个重度女儿控的就要让我们真选组的开始追杀你小弟了。”
　　源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