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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思 ...


  •   柳云苓这几日在京城内玩的不亦乐乎,她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的新鲜,那春迟楼的招牌菜被她吃了不下五次。
      阿勒邱见柳云苓乐不思蜀不禁担忧道:“公主,那蛮族三殿下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在京城,大王昨天飞鸽传书喊我们回去。”
      柳云苓正在宝珠阁挑选着好看的饰品,正端详的拿去一个紫玉玉冠。
      那掌柜的也是个人精见面前身穿苗服头发布满银饰的异族女子,又听她旁边的侍女喊她公主,猜到这恐怕就是那苗疆王最宠爱的小公主。
      王掌柜脸上赔着笑意点头哈腰道:“这位小娘子眼光如此毒辣,这玉冠可是天下独有,你看那紫玉色泽温和,这怕紫玉可是老夫寻遍大江南北才找到这么一块,小娘子好生厉害一眼就相中了。”
      柳云苓看着这玉冠竟然如此好,想着反正也不知道给兄长买什么礼物,所幸都买上倒时看兄长喜欢哪个。
      柳云苓道:“这玉冠多少钱?”
      王掌柜看柳云苓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单要成,如果成的话自己可以得十两金,怕是也会得东家赏识。
      “不多,八十两金。”王掌柜伸出三根手指道。
      “多少?八十金?那我不要了。”柳云苓赶紧把东西放下。
      虽然柳云苓花钱大手大脚但这八十两金买这么个东西送给兄长,兄长知道了也会说她。
      柳云苓将看上的饰品都放下,跟着阿勒邱去隔壁那家饰品店。
      王掌柜赶忙拦住,隔壁那家可是他的死对头 ,要是被东家知道自己把客人白花花送给隔壁,少不了一顿训。
      “诶诶诶,小娘子留步。”
      王掌柜赶忙拉住带着拘谨的笑意道:“小娘子心急了些,小娘子如果喜欢我可以给小娘子打个折扣,就当交个朋友。”
      柳云苓:“那个玉冠太贵了。”
      王掌柜:“是是是,那我卖你七十五两金如何?这个价格怕是整个大周都找不出来了。”
      柳云苓实在喜欢那个玉冠,又不满的指了指她刚刚选中的珠宝饰品道:“那些东西呢?”
      王掌柜定睛一瞧,柳云苓刚刚选的珠宝首饰价加一起怕是不知比那玉冠贵多少倍了,幸好自己留住了这位大客户,王掌柜不禁的暗暗擦了擦冷汗。
      王掌柜痛下血本道:“八折,一律八折,就当我与小娘子交个朋友。”
      “行,包起来吧。”
      王掌柜赶紧招呼手下伙计包了起来,工工正正的将饰品打包好。
      王掌柜双手将那单独包装的玉冠交予柳云苓道:“小娘子,这玉冠我单独包装好给你,这玉冠送给心上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上人?自己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喜欢的菜倒是有很多。
      “好,谢谢提醒。”柳云苓将玉冠拿住,便大摇大摆指挥着王掌柜手下伙计将东西送去客栈。
      一出门柳云苓就看到上次卖冰糖葫芦的老伯。
      柳云苓走上前去:“老伯给我拿两串。”
      “好勒。”卖糖葫芦的老伯拔下两根收下了铜板继续叫卖。
      柳云苓望着这街道繁华门庭若市的汴京城不禁感叹,如果自己的王都也是如此盛世,该不知有多好。

      早朝一退朝,苏承枫就拉着肖竹闲去喝酒。
      “走啊,喝酒呀,竹闲。”苏承枫道。
      “走呀,我前两天新得一坛百年好酒,去我府上喝。”
      肖竹闲与苏承枫虽然年纪相差一轮,但也算是忘年之交,都酷爱喝酒,对酒的评价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苏承枫与肖竹闲正在激励讨论着京城哪家酒好喝,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里面传来女人的哭闹声。
      肖竹闲和苏承枫仗着自己个子高站在外围,只见里面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哭泣,身边的男人不耐烦的看着他。
      男人:“你这人拦着我干嘛?你还敢拦老子。”
      妇人哭哭啼啼趴在地上拉扯着男人的衣裤:“夫君不要再去赌了,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你让我和孩子该怎么办呀。”
      “管你那么多,我今日一定要回本。”
      原本对着女人指指点点的众人,瞬间指点着男子,但也没有阻拦他,男人一脚将妇人踢开。
      柳云苓站在一旁点评道:“啧,这妇人怎么不起来给他一巴掌哭有什么用。”
      蛮横惯了的柳云苓自然不懂这个妇女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如果自己伴侣这样,她早就拿出自己的虫虫上手了,哪会如此狼狈。
      听到有人如此犀利的点评,声音还有点耳熟,肖竹闲不禁的往声音处望去,见一个身穿苗衣头戴银饰的娇俏少女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这一眼让这冰封万年的寂静之心所融化。
      柳云苓看着这妇人痛哭留不住自己的丈夫,丈夫将她手上的银钱拿走了,扒开人群走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看便轰拥而散,各自做的自己的事情。
      妇人一个人跪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后又安安静静的站了起来,她绝望的抬头看着天,下定决心一般,眼神中带着坚定,猛的撞柱。
      人群惊呼“死了,死了。”
      “谁死了?”
      “刚刚那妇人死了。”
      “报官吗?”
      “不是咱的事情不要多管。”
      一条命便没了,人呀,脆弱的很,有时因为一两句话便让一个人生生失去了一条命。
      妇人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街边,路过的人跟没有见到一般急急忙忙的走开,生害怕惹上。
      妇人脸上全是血,额头被撞破了,原本没有血色嘴唇沾染上了鲜红的血,如果不是看她头破血流的样子,任谁都以为她是在睡觉,只不过睡的地方有点独特。
      柳云苓没见过死人,看了一眼就赶紧避开视线,她看着手上的糖葫芦联想起妇人脸上的血,吓得把糖葫芦丢掉,一张朱唇害怕的失去了血色。
      肖竹闲在旁边看着这苗族少女胆小的滑稽模样不由得想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苗族少女总觉得心生好感。
      苏承枫见肖竹闲不停的望着一个地方看,随即调转视线看那个地方,就看到一个皓齿明眸穿着苗衣的女子。
      苏承枫越看越眼熟,这不是那寿宴上面的苗疆小公主————柳云苓吗。
      苏承枫不动声色的收留视线。
      “公主,已经喊那衙门来了。”
      阿勒邱刚刚被柳云苓喊去叫官兵过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衙役巡捕看着地上尸体问:“不是斗殴吗?怎么死人了。”
      说着目光带着审探望向阿勒邱和柳云苓,想从她俩身上找出破绽。
      柳云苓对这个眼神盯着不舒服:“自己撞死的。”
      衙役:“大胆!我看分明是你相逼。”
      阿勒邱气道:“你.....血口喷人,!”
      “来人将这罪犯拿下。”
      见这巡捕是真的抓人,阿勒邱不由的慌了神,柳云苓却很淡定,她还没有去过牢房看看,她想去。
      “你如此乱抓人,不怕被人告知朝廷吗?”
      一个男声传来,衙役想着谁这么没眼力色,看到自己抓人还打扰,衙役寻声一看见一个年轻的眼如丹凤身着蓝色锦袍的男人走了过来。
      看来是个纨绔子弟。
      衙役心生鄙夷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扰我秉公执法。”
      如果不是看到全部过程,肖竹闲就相信了。
      肖竹闲嗤笑一声:“那妇人本是不忍受丈夫摧残撞柱而亡,与这位小娘子何干?”
      “你怕不是抓错了人,要是抓错了人,被人告知兵部尚书,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大笑:“那兵部郎中是我表舅,你怕不是还没有告我,我表舅就把你赶走了。”
      原来是背后有人呀,也对,如果不是背后有人,不然谁敢这么当街欺负百姓。
      柳云苓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不就是个外族的杂碎。”衙役余光撇了一眼柳云苓,像似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柳云苓。
      阿勒邱怒道:“大胆!见到苗疆小公主如此无理!”
      衙役这才正眼看柳云苓眼神中带着考究:“那寿宴的贵人都回去了,你还敢冒充贵人罪加一等即可压入大牢。”
      肖竹闲震惊于这位看起来长相乖巧的女孩竟然是传闻中刁蛮的苗疆小公主。
      肖竹闲摸索着自己的腰牌举起给衙役看:“府衙衙役当街污蔑百姓,不秉公执法,有意欺辱苗疆公主,即刻起摘去职称,压入大牢,自有大臣定夺!”
      衙役嘴硬道:“你只不过是礼部的,要管我去找兵部,你礼部管我干什么?”
      “哦?不知我大理寺管得了吗?”苏承枫拿着一壶老酒走来。
      衙役见苏承枫的姿态便知道此人不好惹,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到全是贵人。
      苏承枫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去刑部领罚,说是大理寺少卿———苏承枫说的。”
      苏承枫?是那位苏相之子吗。
      衙役没想到自己今天还惹到如此大的官,怕是自己表舅都保不了自己,那他旁边那个男子便是礼部尚书———肖竹闲。
      衙役后怕的擦了擦汗,但愿不会殃及自己表舅。
      “好,干的好呀,这贪官终于被抓走了。”
      见这等好事,刚刚还在当缩头乌龟的百姓纷纷出来鼓掌。
      “大人呀,这贪官上次就因我不给他银钱,直接把我那三个月大的孙儿摔死了。”
      “我那媳妇至今都下落不明,就是他们抓走的。”
      “我儿子都是被他们打死的。”
      见越来越多的百姓前来控诉那衙役的罪行,原来那衙役凭借自己表舅的身份,敲诈勒索百姓。
      柳云苓不解,这里是皇城,被敲诈勒索直接上告鸣冤就行了。
      柳云苓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鸣冤?”
      一个失去孙儿的老婆婆哀叹道:“说的轻巧,那鸣冤鼓我们摸都摸不到,外面被人围的死死的,一旦靠近一点,轻则辱骂重则挨一顿大板。”
      柳云苓听了半天,才发现这汴京城也没有苗疆好呀,百姓有冤屈不能说。
      这跟硬生生把猫的指甲拔下来有什么区别。
      “阿婆,你别激动。”柳云苓扶住激动的老婆婆。
      苏承枫见这百姓如此情绪激动,只能放弃和肖竹闲喝酒,只能带头安抚百姓,刚想让肖竹闲帮忙去喊人过来,就见肖竹闲早已陪着柳云苓走了。
      “这人有了美女忘了兄弟。”

      一刻钟前
      肖竹闲正在安抚着百姓,手不小心跟柳云苓碰到了,快速收缩了回来,肖竹闲红着脸安抚着百姓。
      等将百姓安抚好后,肖竹闲红着脸余光撇向柳云苓。
      柳云苓看肖竹闲碰个手都脸红,总觉得这个人跟上次救她的那个害羞的结巴男子是同一个人。
      柳云苓闻肖竹闲身上的味道跟上次救她那个男子味道差不多疑问道:“你最近可否救过人。”
      肖竹闲以为柳云苓是在考察自己品行,想了想前两天救过一个宫女应该算吧。
      “救过。”
      柳云苓激动道:“在哪里?”
      “玉华池。”
      玉华池便是那日柳云苓跌落的地方。
      “你不记得我了吗?”柳云苓眨着灵动的眼睛道。
      肖竹闲想了想道:“今日第一次见公主。”
      柳云苓生气道:“上次!玉华池!你!救的我!”
      柳云苓生气的点在于,这个人竟然无动于衷,竟然不记得自己,自己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也好歹是个美女。
      肖竹闲想了起来红着脸道:“啊....是公主呀。”
      柳云苓:“谢谢你救我。”
      肖竹闲紧紧拽着衣袖,一双玉指泛着红润。
      “不客气。”
      柳云苓见这肖竹闲跟木头一样说一句答一句,感觉到了无趣,她以为肖竹闲长的好看年纪轻轻便是礼部尚书,前途无量,便想跟这肖竹闲搞好关系。
      其实是柳云苓见他好看,想跟他多聊两句,难得遇见比自己兄长还长的好看的,回去见到自己兄长那家古板脸,想想都觉得可怕。
      柳云苓:“你怎么跟木头一样,好生无趣。”
      “我自幼话少。”
      这也太少了吧,简直是惜字如金。
      柳云苓详装怒意:“木头!”
      柳云苓转身便进入了客栈,阿勒邱紧随其后,肖竹闲愣了愣自己咋又成木头了。
      到了房间,柳云苓看都不看桌子上面琳琅满目的饰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鼓鼓的坐着。
      阿勒邱试探性问:“公主可知他叫什么?”
      柳云苓瞬间警觉,也对啊,自己跟他说那么半天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见柳云苓那个样子,阿勒邱就知道自家小公主肯定没有问。
      柳云苓紧张道:“那怎么办?”
      阿勒邱说:“他们汉人有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如果公主与那小公子确实有缘必定会相遇。”
      柳云苓点了点头,大不了自己这两天天天去那珠宝阁附近逛,肯定能遇到那个人。
      肖竹闲回去有点魂不守舍,苏承枫正找着他,见他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吓了一跳。
      苏承枫担惊受怕的摸着他的额头疑惑道:“没有发烧呀。”
      肖竹闲拿手撇开他的手不悦道:“没有发烧。”
      苏承枫看热闹不嫌事大道:“那时怎么了?你不是跟那苗疆小公主一起说说笑笑走了吗,她怎么不跟你一起来肖府做做。”
      肖竹闲听到苏承枫好像认识她便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苏承枫想了想:“呃.......好像叫柳云苓?好像是。”
      “哦,你走吧,来人送客。”
      苏承枫惊讶道:“不是你跟人家待半天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送人家半天,怎么着也要知道人家姓什么,肖竹闲倒好连姓都不知道,榆木疙瘩。
      肖竹闲命下人把门关好,苏承枫一只脚挡在门中间嬉笑道:“叫一声哥哥,我就帮你追她。”
      肖竹闲忍无可忍一脚把苏承枫的踢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自己都没有谈过,教我?怕是把我往死胡同带。”
      苏承枫摸着自己的鼻子,好险差点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鼻子被磕到了。
      苏承枫望着肖府大门:“怕是有些人在感情道路上要吃些苦头咯。”
      苏承枫当然谈过,只是那个人不在了,他也就封心锁爱了,现在有消息说那个人在安州,他派人把安州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
      但愿他还活着,自己的爱人。

      苏承枫听到纪仰止要诛张渊渟三族时,紧张的发抖。
      “父亲,救命呀。”素以恪守本分博文约礼名闻京城的翩翩公子苏承枫此时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冠,他急急忙忙跑到祠堂跪在苏言面前痛哭道。
      苏言正在祭拜祖宗,告知自己幼女苏语谨今日嫁与安远侯府长子沈瑜,见自己儿子风驰火燎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苏言厉声道:“慌什么?今日你妹妹嫁人你看你成何体统。”
      苏言见自己最器重的儿子如此狼狈的模样,感觉两眼一黑感觉后半生看不到尽头。
      苏承枫抹了把鼻涕,此时也顾不顾得上脏不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绝望的哭喊道:“父亲,求你救救张荣吧,张荣今日就要被杀,刚刚皇上下旨把张府所有人杀死。”
      苏言早就知道自己不孝子跟那张府的侍卫有一腿,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现在亲耳听到自己儿子求情,大怒道:“圣命难违,这是他的造化。”
      苏承枫绝望的哭泣着,他想不出来这个世上还有有谁可以救自己的爱人。
      “对...我去求陛下。”苏承枫原本被吓的哆哆嗦嗦无力的双腿竟然站了起来坚定的准备走向皇宫。
      苏言见他如此冥顽不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平时再怎么混蛋自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要为了一个侍卫去求皇上,这不是把家族推于危难。
      苏言打开放着家法刑具的大盒子,取出一根牛皮鞭,‘唰’的一声那鞭子直奔苏承枫后背,后背被铲出一道血痕,那鞭子直接将后背衣服划开。
      见苏承枫还是往前走,苏言眼中透出一股杀意。
      苏言大喊:“关上房门。”
      苏言说完有甩了一鞭,苏承枫终于承受不住单膝跪在院子里,另一只腿吃撑着身体,苏言继续甩了十八鞭,苏承枫终于承受不住倒在血波之中。
      苏言看了一样自己儿子,转头吩咐下人道:“将公子关起来,除了大夫任何人都不准见他,包括夫人。”
      晚上苏承枫才悠悠转醒,苏承枫忍着剧痛便看到门口的小厮正在聊着天,苏承枫悄悄翻窗跑了。
      等他到了张府便看到上面写的封条,他只好从后院狗洞那里爬了进来,原本热闹的府像是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一样,瓷碗碎片每隔两步都有,像是那卫兵在抢夺着张府的财产,将那瓷碗没当做一回事随便乱丢一样。
      苏承枫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张荣留下来的痕迹,他不服,凭什么他的爱人与他阴阳两隔。
      苏承枫偷偷跑去乱葬岗,他想朝廷将人杀死后估计也不好埋葬,多半是堆在乱葬岗,他不顾身后的疼痛咬着牙从夜晚翻到白日,都没有找到。
      苏承枫的心说不出来的激动,没找到说明人还在,只是不知道去哪了。
      苏承枫凭着最后一口气倒在苏府门口,苏承枫醒后,边见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娘以及黑着脸的爹。
      苏言看他起来黑着脸将自己娘子和下人都喊了出去。
      苏言直勾勾盯着苏承枫的眼睛道:“你去乱葬岗翻尸首了?”
      “嗯。”苏承枫坦然回答。
      苏言暴怒抄起身边的棍子便打在躺在床上的苏承枫身上,原本的旧伤与新伤重叠使苏承枫牙关紧闭。
      “有骨气,老子打不死你,我一定让你躺一个月。”
      最后以三十棍结束,这场闹剧才结束。
      苏承枫好后开始沉默寡言并且第二年得陛下钦点,一步步高升有了自己的府邸后苏承枫迫不及待的搬了出去。
      后来苏承枫不停的寻找张荣下落,再也没有去过苏府。
      为了他,自己可以忍受家法,被打二十鞭不顾疼痛去找自己爱人尸首,暴露后又被杖打三十棍。
      苏承枫是个极其怕疼的人,如此怕疼的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爱人如此付出,感情这件事情谁又说的准。
      苏承枫幼时鼻子不小心摔倒碰脱了一层皮,明明感觉不到痛意,苏承枫却哭了起来。
      合该他一生都该被教养,苏承枫想起那年他刚刚进宫在亭外旁边的竹子下面,就遇到了张荣,那时张荣长的倒是清秀,苏承枫看正在站的笔直恪尽职守的张荣一眼,苏承枫不知怎么一眼动情。
      苏承枫修长白净的手指不经意的指了指张荣,问张渊渟道:“这是谁?怎么还戴着佩剑入宫。”
      张渊渟见是苏承枫问,爽朗的答道:“我侍卫。”
      后来苏承枫一有空就往张府跑,与张荣越来越熟,那时京城流行龙阳之好的画本子,苏承枫见这本子不会让自己赶紧到反感 ,晚上又做起了梦,梦到自己在张荣身下碾转,他梦了遗,醒来后也不敢去告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斯人已逝。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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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越写越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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