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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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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还是那副笑脸,目光落在徐怀林身上良久。
蒋正非听后有些不满。
倒只有华榕一人应他:“裴东正大名远扬,楚地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徐怀林这才顺了气,他斜着眼睛瞥了华榕一眼,冷哼一声。
陈冲顿了顿,目光回到徐怀林身上:“你可知救你之人因这事被人杀了?”
徐怀林是儒生,是文人。是文人便会有文人风骨。
他可以安然接受自己的死亡,因为在他心里,他为了清白而死就是在和这个浑浊的朝堂作斗争。
但是却没法安然看到有人因自己而死。
他咳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因救我而被杀?”
“是啊。”蒋正非接上话,“当年的裴相奢靡至极,饥荒之后京城百姓厌恶他的不在少数。”
“所以只有你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如何帮你,如何帮那个死去的人。”陈冲靠近了些,低头在徐怀林耳边道。
徐怀林转头,视线从陈冲脸上划过,落到了华榕身上。
因贫困而像枯槁的手指指向了华榕:“我同这个清秀得像姑娘的大人说。”
陈冲爽朗地笑笑:“行。”
转身带着蒋正非离开了屋子。
两个大男人一走,刘大夫也跟着离开。屋子一瞬间空荡下来。
徐怀林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大人,突然间不知从何开口。
华榕也不急,并未出声催他。
过了好一会儿,徐怀林才开口。
“我醒后的确见过那位姑娘。”
华榕一愣,很快又收拾好情绪,听不出喜怒地问他:“你们可说过话?”
徐怀林顿一顿似是在思考:“她喂我吃了药,并未说话。”
等到离开后,华榕将徐怀林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余下二人。
二人同华榕一样惊讶。
女子?
为何会是个女子?
“可若是女子,如何把一个大男人捅死?”陈冲有些疑惑。
蒋正非没说话,手摸了腰上的绣春刀。
华榕想了想:“或许是像女子的男人?”
陈冲听闻她的话之后抬头:“的确,很有可能。”
还真是个聪明的,陈冲心里想着。面上拿笔将此记了下来。
待大人们走后,徐怀林一人在空荡的屋子里。
他望着窗外,脑子里又是当年裴相的模样。
为何呢?
为何这般好的人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因为皇权至上吗?
华榕回到大理寺之后将楚地近几年的县志都找了出来,预备着晚上细细翻看。
蒋正非知晓她看起书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早早回了蒋府。
烛影晃荡,竹卷漫长。
光看这些县志似乎发现不了什么。
华榕揉了揉眉心。
先是徐怀林被劫狱,后是劫匪中毒而亡,期间朝堂上关于裴相的谣言又起。
这难道是巧合吗?
华榕看着不像。
或许在这场迷题里面,不管她猜不猜得出谜底都无人在意,别人只是需要这么一个人来猜罢了。
可惜华榕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