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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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任他咬，咬疼了也不说话，只是轻微地蹙眉。
陈括意识到自己咬重了，微微放开些，祁越揉了揉那块地方，笑问，“你是狗吗？”
陈括不想承认。
“我是狗，你是什么？”
他把人拽到凳子上，给他拿药膏。
陈括常备药膏，以防有人磕着碰着，他捏着管子挤出来一点冰凉的膏体，涂上去。
“不错。”
陈括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不错。”
祁越幽幽地看他，从脸往下，至胯骨。
陈括重重地一按，那点咬痕更鲜明了，他听到轻轻的抽气声。
“疼。”
祁越提醒他。
“疼死你算了。”
陈括不想站着，他拖过来祁越的凳子，坐他对面，拉开他的衣服，看下午被自己咬的地方，已经淡下去很多。
他抹一点上去。
“所以你原来想看什么？”
“你的床帘。”
什么床帘？
似乎看出陈括的疑惑，祁越一抬手，从他的桌面拿过他的手机，点开购物车，发现没有，又点开浏览记录，找到好几款浏览痕迹。
——都是床帘。
“你不是想买吗？”
下午祁越提出去超市，陈括其实是想去的，因为他想买一个床帘，但一时嘴快没有去，所以后来他在公交车上看了很久的床帘。
但没选到喜欢的。
他还特意躲着他看的。
这都能注意到。
他清清嗓子，“是想买来着。”
“那怎么没买？”
因为没找到和你一样的款式。
陈括没说话。
“我现在用的那个还不错，给你发给链接？”
“嗯。”
陈括十分大度地点点头。
“你这里怎么有一个红印？”
抓着他的衣服扒拉好几圈，陈括发现他后颈一块地方居然有点红，隐约还有一点抓痕。
“你那里有蚊子吗？”
陈括给他换了一管药膏涂上去。
祁越没否认，他接着讲话，“那你是不是应该买个蚊帐，现在天热了确实有蚊子。”
“可以。”
“行，那我一起买。”
涂完药膏，祁越站起来，陈括看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
祁越看他一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陈括小声地说。
“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祁越打开通讯记录，显示没有。
“谁？”
“就那谁...小姜。”
“哦，你给我删了？”
陈括不知道作何回答，只好点点头。
“他说什么？”祁越没有追究这件事情，问他电话内容。
“他说你另一件买的东西寄出去了，让你记得拿。”
提起这个，陈括好奇。
“除了我给你买的眼镜，你还买了什么？”
祁越深深地看他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卖什么关子。
陈括不想理他，又想起被自己删掉的那些聊天记录。
“你是不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祁越表示他不懂。
“什么问题。”
“就我下午问的。”
一个都没回答。
“哦，”他挑挑眉，跳出几个字来，“没有，不是，不是，不是。”
陈括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在说答案。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让周经乐抓到了？
——没有。
——这破眼镜很好看吗，就非要戴？
——不是。
——钱已经多的花不完了，非得浪是吗？
——不是。
——他是你们家的私生子吗？
——不是。
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这tm 也太敷衍了。
自己当时是这么敷衍的回答他的问题的吗？
艹。
陈括觉得自己有点亏。
不问清楚就对不起当初的自己。
他跨过去，直面他。可惜祁越不看他，自顾自地打算上床了，他只好使用暴力手段，把他的脸掰过来。
“不算。”
“重新说一遍。”
祁越重复，“没有，不是，不是，不是。”
谁tm让你重复的。
“重新说理由，没让你当复读机。”
祁越偏移视线，陈括把他掰回来，“别tm 装傻，我当时怎么回答的，你就给我怎么回答，少一个字都不行。”
“这么较真啊。”
祁越笑了笑，“可是你说的都是假的诶，我也要说假的吗？“
艹。
陈括把这茬给忘了。
自己当时编的借口五花八门，自己都看不下去的那种。要不是祁越一直问一直问，可能真的被自己蒙混过关了。
他视线开始飘忽，妄图否认，”也没有全都是假的吧。”
“那你说，哪些是真的？”
他扒拉记忆。
“额...”
他额了很久没有额出个所以然来。
确实全都假的。
可是后来他也说了真话呀。
他带着他去看监控，他还...还被亲了。
“你想要我说什么话？”
“哄你开心的还是生气的话？”
“我都可以胡说。”
祁越火上浇油，“因为你当初不也是胡说的吗？”
“这样才最公平。”
吵死了。
陈括平生第一次觉得祁越吵，说出来的话一句一句，还不重复。
他摇了摇他的头。
“你是不是被机器人上身了，把我的祁越还给我。”
祁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他颓然地低下头。
“对不起嘛。”
“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别生气了。”
他亲亲他的脖子，覆盖掉那些咬痕，“要不你咬我吧，我不反抗。”
他掀开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大片锁骨，祁越眸色变深。
他凑上去，几乎是送到他嘴边。
“你咬吧，我不喊疼。”
“你说的。”祁越摸上那片位置，在凸起处按了按。
陈括嗯字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锁骨处传来一阵疼。
这是真咬啊。
他缩了缩鼻子，不知道多久过去，下巴那点痒意消失了，祁越才退开。
陈括去看自己被咬的地方。
偏偏就在包裹着骨头的那一层，皮肤最薄，渗出血迹，有点紫。
祁越拿纸巾帮他把血迹擦掉，陈括笑了。
“我是不是还得说谢谢你。”
“不用谢。”
这下陈括真的被气笑了。
“行，你咬也咬了，是不是可以说了。”
祁越没回他，反而又按了按那个咬痕，“不准涂药膏。”
陈括本来也没打算涂药，他又没有那么金贵，破点皮就要涂药。
“不涂。”
陈括抵着他的额头，“所以你快说吧。”
祁越蒙住他的眼睛，像是很认真地说，“因为我很生气，所以想让你也很生气。”
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样。
陈括把他的手拿下来，莫名想吻他。
于是吻了吻他的手背。
第二天陈括几乎满课，祁越倒是很闲，几乎没什么课。
“明年就应该雇一个人专门抢课。”陈括边走边说。
“嗯，雇。”祁越缀在旁边，不带表情地回答。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括把那个ppt转给祁越。
“这是他们做的，你看看。”
祁越查收点开，发现做得还不错，有内容有深度，恰到好处。
“那你想讲哪一部分？”
“都可以。”祁越舀了一勺汤进口中。
“那你前半部分，我后半部分？”
“行。”
就这么分配下来。
陈括吃了满意的一顿饭，因为他没有吃到一棵葱。
下午还是继续上课。
周经乐抽疯给他发了一个链接，点开就是18+，陈括不知道他在玩什么。
陈：【喝多了就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就你这脑子会被别人玩死。】
乐狗：【就玩。】
“....”
行，随您。
谁让人家是少爷呢。
乐狗：【还是祁越有面子，说来就来，你们是不是孤立我？】
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乐狗：【...】
乐狗：【自己开车啊。】
陈括动了动眉。
陈：【不是说“爬”山？】
乐狗：【用车爬也是爬。】
“....”
胳膊被碰了碰，陈括想问祁越怎么了，但转头的中途发现台上的老师盯着他。
这下不用问了。
他站起来。
祁越告诉他问题是什么。
他没听，但是有外挂，很快就答出来了。
老师很明显看出来他们的小动作，但不好太过追究，微微咳嗽一下，她说，“陪上课就陪上课，不要做过多的事情。”
刷刷刷——
目光齐聚。
陈括这才发现。
今天很巧的，两人又穿了一样的衣服。
是一件卡通卫衣，后面的帽子有两个样式，陈括的是有兔耳朵的，祁越的是狗耳朵。
他往后看。
发现祁越后面的是兔耳朵。
穿错了。
但不妨碍他手贱，他摸过去，拎着两条细长的耳朵往上提，祁越就戴上了帽子，雪白雪白的，活像一只兔子。
祁越打开他的手。
眯着眼睛笑。
“下次自己回答。”
陈括于是把兔耳朵放下去了。
“我发现这件衣服适合你，咱们就别换回来了吧。”
陈括跟他说小话。
祁越想起来什么，“当初不是你要兔子耳朵的吗，你觉得兔子很可爱，很适合你，因为你富有童心，是个可爱的猛...”
祁越没说完，因为陈括捂住了他的嘴。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舔了一下，软软的湿湿的物体贴过来，那一瞬间，陈括就收回了手。
祁越眼睛笑起来，舌头被隐藏在薄薄两片唇中。
让人想拽出来。
艹。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衣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