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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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沢田家光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他看看九世，又看看我手里那簇火苗。
“进去说吧，”和大吃一惊的沢田家光不同，九世显得十分冷静。
他们带我走进一间病室，用来充当临时的会议室。
在等待Xanxus回来时，九世告诉我，云属性的火焰特性是增殖，他介绍了历任彭格列云守的战斗方式，希望我能从中得到灵感。
“云属性火焰在战斗中的性能并不算突出，因此历任彭格列云守大部分也不是一线的战斗人员，除了——”
说到这里，九世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沢田家光：
“一世的云守阿诺德，同样也是门外顾问的第一任首领……”
我一边听，一边四处打量着可以用来练手的东西。
泽田家光杯子里的水快要见底，我心念一动，用火焰帮他补满。
“额、谢谢？”沢田家光看着泛着紫光的杯子，面露难色：“但是…这能喝吗？”
“不知道，试试？”我期待地望着他。
“你自己来。”他把杯子推给我。
沢田家光暗暗称奇，虽然火焰特性是增殖，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通过这一点来构筑的。
或者说，通常只有自己最为熟悉的东西才能作为火焰增殖的对象。
因此每个云属性火焰的使用者，在最初练习的时候，就会精挑细选出最适合自己的东西，比如阿诺德的手铐，无论是日常工作还是战斗都是他最顺手的东西。
——哪能像这小子一样随心所欲的？
没有什么犹豫，我浅浅地抿了一下，然后咂嘴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毕竟是你自己的火焰嘛。”沢田家光点点头。
“如果用火焰构筑食物，再吃下去以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我摸了摸下巴，问：“那我是不是成永动机了？”
贪饕朝我投来批判的一眼，沢田家光也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
“……”你小子真是个天才。
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没有特意维持的情况下，火焰便会消失；而维持这个过程，本身就需要能量。
“Xanxus最近也在练习火焰的使用，”
九世突然开口，他满是期许地说道：
“你们年龄差距不大，或许能因此成为朋友。”
……额、真的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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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每一次启口都带着各自的特色，阿哈喜欢大笑，希佩有着多重声线……但塔伊兹育罗斯不会。
祂很少出现，也不会说话，语言的背后是智慧和理性，而祂是最纯粹原始的欲望，
让我意识到祂到来的只有那独特的翅鞘颤动声。
祂的外形令我好奇：身为虫皇，在众多镰刀般的足肢中簇拥着的却是人类一样的上半身。
——难道和奥博洛斯一样，出于一种引诱的目的吗？
可是以我对[繁育]的粗浅理解，祂那非男非女的人形身体，苍白瘦弱，恐怕并不合格。
当我在观察祂的来意时，祂也在默默地凝视着我。
祂用细瘦的小臂抚摸怀里的东西，像是母亲抱着襁褓。
祂的气质没有任何攻击性，透过那毛骨悚然的外表，我只感到一阵真切的忧郁和渴望。
……想要更多的同伴。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明白了祂的想法——
云属性的火焰特性是增殖，在某种程度上和繁育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不过用火焰增殖的前提是得有一个本体，我可做不到无中生有。
祂的翅鞘轻轻地煽动起来，显示出心情的转变。
不祥的预感突然降临在心头——
我看到我的手心上不知何时立了一只小小的昆虫，尖锐的口器在空气中四处探寻。
然后是第二只，第四只…它们成倍的扩散开来。
——！
沢田家光第一时间拉着九世跳开了，并怪叫道：
“什么东西？！阿基维利，控制你的火焰！”
像抽水泵一样，我感到我体内的能量快速地被抽干，那些用火焰构造出的虫子很快在整个房间飞得到处都是。
更加糟糕的是，Xanxus在这时候回来了。
他甫一推开门，就被虫子坚硬的甲壳撞了一脸。
恶心的触感让他面色铁青，额头青筋凸起，暗红色立刻就锁定了罪魁祸首，也就是我。
“抱歉，但我控制不住。”我现在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Xanxus握拳，橙色的火焰冲天而起，他所在之处很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来。
沢田家光和九世也点燃各自的火焰，屏着气清理起这满屋子的小动物来。
幸好最初的那只虫子早就被我消灭，而其他的都只是通过死气之炎所增殖出来的复制品。
等到我精疲力尽的时候，火焰失去了源动力，它们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我脱力地趴在凌乱的桌面上，沉痛地表示歉意。
Xanxus大概是想冲过来打我的，但他也没了力气，只能愤怒而记仇地瞪着我。
沢田家光和九世毕竟对死气之炎的运用更加熟练，他们的衣衫略显凌乱，状态倒称不上狼狈。
良久，沢田家光像是ptsd一样脱掉了外套——刚刚被许多虫子碰到过：
“首先、你的火焰纯度很不错，”
他张了张口，神情复杂，不知道是该继续夸赞，还是该好好骂一骂。
他看了一眼九世，没有说下去。
而九世心有余悸地从对虫子的恶心中回过神来：
“的确，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这都是一种很有效的战斗方式，”
九世顿了顿，然后略带强硬地劝导道：
“但我想，在你能控制自己的火焰之前，你最好换一种练习对象。”
“没错没错，”沢田家光狠狠点头，附和道：
“最好是先提高一下审美。”
[。]
祂沉默地走了，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而我大松了一口气，并接受他们的提议：“好的。”
“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问Xanxus，”九世趁机说道：“你们也可以互相学习。”
……额、
我偷偷瞄向Xanxus，猜测对方肯定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没想到却正好与他暗红色的眼瞳对上——
“是，父亲。”
在九世看不到的角度，他朝我咧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勾起了一个饱含恶意的弧度。
——好吧，看来以后的日子注定会相当精彩。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