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脑电交流中心》胖风海獭

16、第 16 章

　　九世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继而莞尔一笑，点头赞同：

　　“当然，prime的风采无人能及。”

　　……不过九世为何有此一问呢？我应该认识这个青年吗？

　　又欣赏了一会儿，我将照片还给九世，他让身边的黑西装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

　　“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门吧。”

　　伊徳莉拉，祂的出现令我感到莫名的亲切。

　　柔和的光打在祂灰白的长发上，并不刺眼，显出典雅而圣洁的气质。

　　——简而言之，祂即具现化的美。

　　[阿基维利，好久不见。]

　　即使是简短的几个字，听来也是莫大的享受。

　　我之前或许认识祂，然而现在关于祂的记忆已是一片空白。

　　祂用熟稔的口气和我攀谈起来，询问我最近的见闻，我十分乐意与祂分享。

　　我一边在脑海里和伊徳莉拉闲聊，一边跟着九世从医院出来走到了街上。

　　在街角的甜品店，我得到了一块刚刚出炉的、热腾腾的派。

　　苹果派是一种常见的甜点，用料便宜，制作简单，街头巷尾很容易买到。

　　但越是简单的料理，越是考验厨师的技术，这种家常的食物往往最能唤起人的回忆和食欲。

　　我捧着其中软软的一片，表皮烤得焦黄，清甜的香味扑面而来，奥博洛斯催促着我去咬下第一口。

　　我注意到九世并没有给他自己买，于是掰下一块分给他。

　　他没有接，而是摸了摸我的头，温和地婉拒：“我不饿。”

　　他虽然这么说了，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手里的派呢。

　　我清楚地看到九世的鼻尖耸动，神情踟蹰：

　　“……医生说我需要控制糖分的摄入。”

　　——那就没办法了。

　　我耸了耸肩，正要收回手，九世突然快速地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确认周围有没有别的人一般。

　　接着他一口咬掉了那块小小的派，满足地喟叹：

　　“谢谢。”

　　“……”希望他不会被医生发现。

　　就像是打开了某种阀门的开关，九世兴致勃勃地进入商店选购了一大堆巧克力。

　　我们手里各自拿着一个冰淇淋，一边动手拆巧克力的包装，只是还没来得及拆完，他的助理就找到了我们。

　　“小孩子爱吃，多买了一点。”

　　对方甚至还没开口，九世就将购物袋塞进我手里，先一步进行了解释。

　　——完全不打自招了嘛。

　　我无语地想到，仰起头对九世道了声谢。
　　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就全盘收下了。

　　助理顿了顿，提醒道：“冰淇淋也是不可以的。”

　　我舔了一口手里堆得老高的冰淇淋，好奇在不能拿我做借口的情况下，九世这次又要怎么解释。

　　“这是为你准备的，”

　　九世风度翩翩地上交了他手中的冰淇淋：

　　“这几天辛苦了，柯斯汀。”

　　“……九代目，”对面的男人无奈地扶额：

　　“算了，这次就当作没看到。”

　　九代目欣然地撤回了一个冰淇淋。

　　“关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事，已经有了结果，”男人的面色严肃起来：

　　“在医院下面发现了一个地下基地，里面有许多古怪的仪器，结合Reborn先生提供的照片，应该是人体实验无疑。”

　　说着，他探究地看向我：“听说这个孩子是从艾斯托拉涅欧的人手里救出来的，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清楚，”

　　我摇头否认，在遇到那个蜥蜴少年之前，我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名号。

　　“我只是来调查神秘生物的，这完全是意外。”

　　“神秘生物？我在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对这种话题很感兴趣，”九世颇为怀念地笑了笑：“调查结果怎么样呢？”

　　我耸肩：“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虽然六号变了一个相当惊艳的魔术来安慰我，但还是不能否认最后一无所获的结局。

　　“这样吗，”九世颇为可惜地说道。

　　他的助理蹲下来，问我：“听夏马尔医生说，你还有一个朋友似乎是实验体？”

　　我皱眉，不太喜欢这样的说法：“小六吗？的确，他应该会知道得更多，不过自从那天分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没关系，派人去找找，”九世吩咐道：

　　“医院不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主要基地，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是，”男人应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九代目，家光大人和Xanxus那边也结束了。”

　　九世点点头：“那我们过去吧。”

　　————
　　Xanxus靠着墙，等待着九世回来，他以脚掌拍打着地面，显示出他的不耐。

　　他和沢田家光不熟，除了情报之外，没有别的话可说。

　　更何况因为之前和阿基维利打起来的事，Xanxus的心情还很差，

　　他不仅被人夺了木仓，打架也没有占到上风，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更糟糕的是，这一切还被九世看到了，Xanxus决定加强自己的体能训练。

　　为了那个目标，他不允许自己在九世面前有任何的瑕疵。

　　过了一会儿，九世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右手牵着那个讨厌的小鬼，身旁的助理还捧着一大堆包装精美的零食礼盒。

　　最近九世血糖偏高，医生已经禁止他吃任何甜食，因此这礼盒是为谁买的已经不言而喻。

　　他看到九世蹲下身来，帮阿基维利擦点脸上沾到的饼干碎，带着淡淡的笑意道：

　　“我们要商量一些事，你先回病房休息，好吗？”

　　——九世这样轻声细语地哄着阿基维利，简直和常人家那些普通爷孙没什么区别。

　　显然不止自己这么想，一旁的沢田家光爽朗地大笑着迎了上去，调侃道：

　　“九代目，这是哪家小孩，难不成又捡了一个？”

　　Xanxus一怔，又不屑地想到：

　　他并不需要这些温情的戏码，只有突出的能力，才能配得上彭格列十世的头衔。

　　“别胡说，家光，”九世无奈地一笑：
　　“这是夏马尔医生家的孩子。”

　　“哈？”沢田家光难以置信地怪叫了一声：

　　“他？他怎么可能？”

　　他冲过来，对着阿基维利的脸上下其手：“和那个男人长得完全不像吧？”

　　——好讨厌，原来被捏是这种感觉吗。

　　阿基维利想起了总是因被人捏耳朵和手脚而变得气呼呼的帕姆：

　　——抱歉了，帕姆。

　　阿哈举起手：[但我忍不住。]

　　……确实。

　　他拍开沢田家光粗粝的大手：“是关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事情吗，我也想去。”

　　虽然本来就打算和六号分开，但事出突然，阿基维利还是想尽可能地确定对方的安全。

　　以六号的实力，目前只有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能对他造成威胁，只要确认他没有被抓住就行了。

　　“这很危险，”九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抱歉，阿基维利，你年纪太小了，我们不能带你去。”

　　——这副孩子的外貌可真麻烦。

　　阿基维利三下两除二地咽下饼干，眼睛余光正好扫到角落里脸色阴沉的Xanxus，于是指着对方问：

　　“那他为什么可以？”

　　Xanxus嗤笑，仿佛阿基维利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他从角落里走出来，光照他的身上，阿基维利才看到对方右脸上沾着血迹，像是一只刚狩猎结束的猛兽，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避其锋芒。

　　Xanxus没有理会阿基维利，只睥睨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对九世说：

　　“父亲，审讯已经完成，你们先聊，我去清洗一下。”

　　“好，辛苦了。”九世颔首，表示同意。

　　阿基维利皱眉，还想说点什么，被沢田家光拉住：

　　“好吧好吧，要去也可以，前提是你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甩给九世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对阿基维利说道：

　　“只要你能点燃火焰，在我们离开之前。”

　　他说着，摊开了手掌，一簇暖黄色的火焰在掌心静静地燃烧着：“就像这样。”

　　阿基维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用手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那火焰：

　　一点也不烫，真有意思。

　　……看来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可[开拓]之处。

　　阿基维利的眼神前所未有地亮起来，跃跃欲试地问：

　　“这是怎么做到的？”

　　“燃料的话，就是相当于信念一类的东西，”

　　沢田家光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说道：

　　“想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然后砰的一下——”

　　他吊儿郎当地解释道，沢田家光并不认为阿基维利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掌握火焰。

　　然而他还没说完，便惊诧地看到对方的指尖便跳出一道紫色的、小小的火苗——

　　持续不断、充满活力。

　　[信念？]

　　阿基维利听见脑海中某个家伙窃窃地笑了起来：

　　[阿基，你还记得人类是如何定义我们的吗？]

　　[掌握着命途的所有力量，对命途理解最深、引领着所有命途行者的生命体——]

　　最后，阿哈放肆地笑了出来：

　　[简而言之，就是行于各自命途的魔怔人！]

　　……不要突然出现啊，阿哈。

　　阿基维利揉了揉耳朵，对着倒吸一口凉气的沢田家光，问：

　　“这样吗？”

　　阿基维利：下次还填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