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奇女缇萦传》潇湘夫子

11、第十一章 新王求医 齐相病亡

　　第十一章 新王求医 齐相病亡
　　那帮衙役吏卒正是丞相赵章的坏儿子赵同派来的，那龟儿子气不过仓公说他老爹无药可医，还说什么死期超不过五到十天。心里恼火之余，那几个太医又在旁扇风点火，对仓公恶意诽谤了一通，他便派出恶奴，要把仓公抓起来治罪。恶奴们押着仓公一路直奔丞相府，走到大街上时，不想正好遇到李信巡城，李信近前一看，正看到仓公被这些吏卒们打的满身是伤，浑身是血。他一时也认不出这是谁，便问这帮人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随意殴打人。一个恶奴便趾高气扬地告诉他说，抓的是仓公。
　　李信听后大吃一惊，忙拦着他们，又上前仔细一看，才认出真的是岳丈仓公。他马上下令，让手下的兵勇把仓公从这伙人手里抢夺过来，安放在一旁后，追问道：“为什么如此殴打神医？”
　　那些衙役吏卒知道李信也不好惹，便把实情给李信讲了一遍，李信听后气的两胁发胀，大怒道：“好呀，你们这帮恶徒，齐王新立，尚自体恤人民，无故不得欺压良善，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把这些恶徒都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面见齐王，严惩你们这帮恶奴。”说着手一挥，身后的兵勇一涌而上，把这帮恶奴全都抓起来了。
　　李信让手下人把那些恶奴先关进监牢，又让人找来一副木架，把仓公放上去，让四个士兵抬着，他要带上受伤的仓公，亲入王宫面见齐王刘将闾，向齐王状告丞相之子赵同的罪状。因为在他多次的巡城中，好多次都遇到这个赵同在行凶作恶，满城的人民对这个恶子早就恨的咬牙切齿了。但是因了他爹赵章官大权重的原因，都奈何不了他。这个恶子也是更加的嚣张跋扈。李信没想到他竟如此凶恶放纵，因了仓公给他老爹看病说了实话，把仓公和缇萦暴打一顿不说，竟还要上门把仓公抓走关押治罪。幸好被他路上发现，否则仓公被他们抓走，必然受尽折磨生命不保。
　　越想李信越气，便带上仓公直奔齐王王宫而来。
　　新齐王刘将闾，本来只是一个侯爷，四十多岁的年纪本来身体就不是太好，这又一步登天被汉文帝封为齐国国王，那个乐乎劲就别提多高兴了。大选美人入宫，每日里是饮酒作乐，不过多日便身形体瘦、阳衰气减。宫中太医几番调治，身体反而一日不如一日，龙床就快下不了了。王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碰到这样的主也是束手无策，任由他去。
　　李信知道齐王身体虚弱，几次想举荐仓公为他调养，又担心给岳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他知道仓公早就厌烦了给那些王侯显贵们医治他们那些肮脏的身体，因为要医体病好医，心病却难医。除山中贼易，除心中贼难啊。
　　只是这次正好赶上仓公遇难，如果不把仓公推荐给齐王，赵同那个坏种和他那将死的老爹是不会放过仓公和他们一家人的。借此机会，直接把仓公推荐给齐王，一者让齐王真切地看一下赵同父子的恶行，二者可以让仓公及家人受到保护。三者如果仓公可以为齐王调制好身体，那么以后赵同父子便不敢再对仓公行凶。
　　李信带仓公进到王宫后，宫里有些老宫人和李信都很熟识，对仓公也是很敬重的，好多人都让仓公看过病。看到仓公被殴打成这样，个个心里非常生气。
　　正是春暖花开之季，风和日丽之时，那齐王依旧是在内宫里与美人们行乐不出宫门。不过听宫人说李信带来一位神医，还是先前把齐文王刘则起死回生的仓公，也一时来了兴趣，马上让李信带仓公进入内宫。
　　齐王看到所谓的起死回生的“神医”竟是现在这般时，很是惊诧。问清来由后，也是一阵恼怒，但是他也不想招惹丞相那对父子。因为对于各诸侯国的丞相，是由大汉皇帝直接任免管理的，他做为一个诸侯王也是无权管理的。他还怕得罪了赵章，赵章在汉文帝面前告他的黑状呢。不过他知道仓公有神医之道，便忙传来宫中太医，给仓公好好救治，救治好神医才可给他调制神汤，为他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啊。
　　李信让仓公在宫中救治暂且不说，他回到家后，把发生的事情给妻子红玉讲了一遍，红玉听后哭的是死去活来，便马上带上儿子回娘家来探看亲人，也是想赶紧把仓公在王宫的情况给家人说一下，免得他们更多挂牵。
　　缇萦被那帮凶恶的衙役吏卒追打的也不轻，身上多处受伤，为了保护爹爹，她被重重的打了两大棍。幸好都没有伤及筋骨，妈妈和二姐将她细心救治，没过几天便能下床走动了。
　　而仓公被打的伤情就比缇萦严重多了，幸好在王宫有很多良善的太医为他救治，五六天过后也是逐渐康复了。他的身体稍有康复后，便立即和宫内的太医们为齐王的身体做了一次全方面的会诊。
　　此时齐王正患头疼病，而且全身发热、心烦气闷。仓公为他切诊脉络后，认定这是一种热邪逆袭所致的厥症。他问齐王道：“大王近日可曾沐浴洗发？”
　　齐王答道：“发病前日，天气晴好，午间便沐浴洗发了，晚间便头疼身热，遍体发颤，不能自己。”
　　仓公道：“大王沐发后，没有等到头发干爽，便睡觉了，这样就导致热邪逆行到了头和肩的位置。足阳明胃经受到侵害，足阳明胃经的经络循行是从头到足的，所以大王才会头疼身寒。”
　　“如此奈何呢？”齐王面带痛苦地问道。
　　“容小人为大王针刺便好。”仓公答道。
　　身旁几个太医也是点头赞同，一人便取出银针递给仓公，仓公在齐王左右两边足阳明胃经上各取三俞穴，依次刺之……
　　针刺完毕，齐王躺下休息，一会齐王便好了，头也不疼了，身体的热邪也退了。齐王大喜，就要重赏仓公。仓公道：“小人受伤后，幸得大王和众太医救治，才得有命。深感大王和众太医大恩，无以回报，而今身体康复，只想回家中与家人团聚，不敢再求大王赏赐。”说罢涕泪纵横，下跪不起。
　　齐王忙令身边太医把仓公扶起，准他离宫回家与亲人团聚。
　　仓公回到家中，缇萦的伤情也已完好。经过此次灾祸，更加坚定了他们离开家门到民间行医的决心。
　　于是他们便做好了外出行医的各项准备，只是众位亲人都担心仓公和缇萦的身体，要他们在家再休养些日了，等身体都休养好了，再出发不迟。
　　这天仓公正和缇萦整理药材，李信和一位仆人来到府上，说丞相赵章刚刚病亡，相府上下正在布丧。
　　仓公听后，这才想起十天前他曾经给丞相赵章看过病。当时只因他诊后如实说无药可治，五至十日为期，便受到恶子赵同的打骂。如今算来也刚好是十日期满。他沉思一会对缇萦说道：“快在‘诊籍’上记好，‘迥风’之病，医法五日当死，能食粥饭者，过期而死。赵丞相所以过十日而死，就是他能食粥饭，致使胃中充实，胃里充实，则生气在，故能过期。”
　　缇萦忙在‘书策上一一记下。
　　和李信同来的这位仆人是齐王一位爱姬的哥哥黄长卿家的仆人，黄长卿自幼与李信非常要好，交往密切。同仓公也非常熟识。而今喜得一子，在家设宴召客，特让家人来请仓公赴喜宴。
　　仓公交代好家事后，便与李信一起随黄家的仆人来到黄家赴洒宴。
　　到了黄长卿家，许多权贵官员衙吏都来祝贺，黄家热闹非凡。众人也都知道仓公医术高明，见仓公到来，一忽儿围上来，各自向仓公请教医道和长命养生之术。众人闲谈了一会，各自落坐等待上食。
　　仓公忽然见到齐王王后的弟弟宋建从别处走来，仓公细看了一会，见他脸色不正，颧骨的部位顔色发干，腰部弯曲不展，便走上前去给宋建施了一礼，请宋建来到一边问道：“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建是当今齐王王后的弟弟，仓公在王宫给齐王看病时常见，他也知道仓公的医术高深，听仓公问话，忙回礼一 答道；“承蒙关念，在下确实有病在身，劳烦先生救治。”说又是深揖一 拜。
　　仓公道：“最近这四五天来，你的腰和两胁是不是疼痛的狠，不能俯仰弯腰，也难以小便？”
　　宋建一听，大惊道：“仓公真不是神医啊，小人确是如此啊。我本来就有腰疼痛的毛病，四五天前，天下雨，他们黄家的几个女婿到我家里玩，看到有一些建仓库的基石，就举起来玩。我也想跟他们一样，搬起来举，可是却怎么也举不动，便放下了。到了黄昏，腰疼痛的狠，晚上小便也解不出了，到现在也不见好转。”
　　“你这是得了所谓的‘肾痹’病。现在病正在侵袭五脏，如果不抓紧治疗，病就会侵袭到肾脏，那时就会危及生命。”
　　“求先生大施恩德，救小人之命啊。”宋建听仓公一说，双手抱拳连连作揖 ，就要给仓公下跪。
　　仓公忙拉着他劝慰道；“大人不必担心，容在下回了家中，马上给大人调制一种‘柔汤，’你喝上半个月就好了。只是不要再常举重物了。”
　　宋建听后，心中稍喜，不住地施礼拜谢。
　　这时黄长卿急急地来到两人跟前，深施一礼道：“慢待了，慢待了。恕罪！恕罪！”
　　两人同时还礼道：“那里，那里……”
　　一番客气后，黄长卿道：“幸好神医到来，内人生子后，至今没有乳汁，劳请先生到内室诊治一下可好？”
　　仓公听后，便告别宋建，随黄长卿来到内室。
　　黄夫人正半卧在床，面有难色不展。仓公上前观察一会，又把了一下脉，说道：“夫人不必忧虑，我为夫人制一汤药，一饮便好。”
　　仓公让黄长卿派家人去买些莨菪，碾成细未，取一撮做成药汤，用酒送服下去。
　　饭后不过一个时辰，黄长卿便高兴地过来告诉仓公，夫人有乳汁了。仓公听后也很高兴，便对黄长卿道：“方便的话，我还要再为夫人诊一脉，不知可以吗？”
　　黄长卿道：“有劳先生，有劳先生了，快随我来吧……”
　　仓公又给黄夫人诊了一会脉，说道：“夫人脉像躁乱，脉像躁乱是还有残留的病症，夫人体内必有残留之物。我给夫人调制一剂‘消石’汤，夫人喝下后便会排出体内残留物。”
　　于是仓公便匆忙回到家里，让蓝月和缇萦做好‘消石’汤，让随同前来的黄家仆人带回去，给黄夫人喝下。
　　不一会，黄长卿带着重礼登门来谢，说是夫人喝下‘消石’汤后，一会就流出了五六个豆子般大小的血块。现在夫人一切安好了。
　　仓公又让缇萦给他为夫人配制些保养补药，客气一会便千恩万谢地告辞了。
　　黄长卿刚走一会，齐王王后的弟弟宋建便亲自上门来求医，仓公又给他把了一会脉，确定了他的病症，便让缇萦给他调制好‘柔汤’药，让他带走，嘱咐他如何煎熬喝下。
　　送别了宋建，仓公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又有几个病人进了庭堂，王禹和宋邑敢忙接待住病人，缇萦扶着爹爹让他回到内堂暂时休息一下，此时天色已经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