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迟不迟兰釭灺》》白了然

8、人间有味是清欢

　　你进去后李景胜关上了门，二人来到神龛背后。
　　谢：“师弟！”
　　李景胜：“师兄！大前天晚上其实我在福寿殿内打坐，听见动静不对后就往声源处观望，看见了两个人。除了那个薛小二，另一人瞧着像是薛家主 。”
　　谢：“师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看清了吗？”
　　李景胜：“千真万确。前天当着别人的面我不宜说。而且薛家主杀死自己族人这种事恐怕另有隐情。”
　　谢：“那接下来这件事的突破点就在薛家主身上了。”你想着薛家主还在监督你尸检不由得觉得他也是很难评说。
　　从三清殿出来后你不觉松了一口气，但心底依然凝重。
　　——议事阁内
　　谢：“诸位，经过竭力排查和核实，暂确定受害者是被一位内劲高手所杀。所以排除练气期和内力不足的弟子和人员。接下来还请莅临议事阁的各位配合调查，提供不在场证明。之后事情就交由薛皓峦家主决断。”你看了薛皓峦一眼。
　　你：“没问题吧，薛家主？在下认为将主要人员排查出来后，事情就交由你全权负责，您与他人的交涉对外保密。毕竟涉及的是您族人与他人的矛盾，您有权保密。”
　　薛皓峦：“要是找到凶手，我一定会追究责任，给族内人一个交代！不过关于事后保不保密这件事，还要视失态的严重性而定。”
　　你心中不禁啧啧称奇，薛家主他还真是全无慌乱，演技严丝合缝，不愧是薛家的家主。不过是发生了什么事使薛家主不惜杀死族人呢？但也不能听李师弟的一面之词，事情还要调查下去。只是压力就要给到薛家主了，毕竟这件事说到底是薛家的事，极有可能涉及到和其他世家的矛盾。
　　你提以后没见人反对，看来大家已经默认了事情的性质，彼此心知肚明。
　　之后搜集过各种证据和排除不在场证明人员后，剩下的人员有道门人员也有世家人员。你敛了个名单亲自送往了薛家主暂住的厢房。
　　之后，大家一直在观望，等待后续消息。但是薛浩峦就像没这回事一样，没有任何行动。之后，便率薛家族人回本家了。
　　临走前留下话：说是他已然心中有数，为不伤和气，会私下派人找对方交涉，给对方留一个面子。
　　之后的一段时间大家都在盯着薛家的动作，看他会找谁。在名单上的人为了不引起必要的猜疑，大多对外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故而薛家到底找谁了没找谁，谁也不知道。
　　——
　　薛皓峦回本家后，将薛泽江老爷子和薛霖老族长请到了书房。将事情的真相坦白了出来。
　　薛霖：“晧峦啊，这件事你做的多有不妥。你看看你最近怎么了？总是意气用事。”
　　薛泽江：“别说了，老兄弟。我这逆子不争气。现在事已至此，死无对证。只是那洪家近日实力越发强悍，使人忌惮，着实可恶。以后要多加提防。而且，对于族人，要多加约束了……”
　　薛霖和薛泽江对视一眼，都对这件事决口不再提。
　　之后薛家以保护族人的名义将家族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调查了一遍，并增加了定期报备行踪，接受检查的事项。
　　——萧家
　　古香古色的书房中，一缕沉香烟从屏风后的玉狻猊嘴中升起。
　　萧怀安（萧家主）：“景兄,关于薛家最近的动向你怎么看？”
　　景猷（景家主）：“这件事怕是不简单，其中的事态可能很恶劣。”
　　——
　　盛楚河逐渐在清羽门安顿了下来，由谢流云教导学习。每天清晨都要扎马步，挥拳一百下。白天学习经典文化课，下午学习道经，晚上师父会带自己观星象，或是讲历史故事，或是讲风水学问。每天过得很充实。
　　晚上书斋内，
　　你正有些瞌睡的手挥着毛笔在线装本上抄经文
　　。突然誊写本被师父拿了起来。谢流云纤长的手轻轻拨动扉页，一双凤眼的长长睫毛垂下正审视着你誊写的经文。
　　“把今天誊写的这篇背一下。”师父抽查到。
　　你抬起头眨了眨眼，开始背。
　　“……从道受分，谓之命。自一禀形，谓之性。嗯……嗯……”之后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任物，谓之心。”谢流云轻轻地说。
　　师父：“伸手。”
　　你看了师父一眼乖乖的伸出手。
　　“啪！啪！”师父拿着戒尺在你手上打了两下，戒尺末端的流苏扬了起来。
　　把手抽回后你下意识地攥起了手心，眼睛还是巴巴地望着师父。
　　“罢了，这段时间你也还算勤勉，是时候休息一下，劳逸结合。明天和你小师叔李存宪去药王谷采药吧！”
　　李存宪是师叔祖乔陈道的小徒弟，师父的师弟。（详见第2章“春风不度”）。你看见过他两次，但是并不熟识。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膳后，你便背着一个竹药篓，在碧幽谷南边等着小师叔。
　　“小河！”
　　你身子不禁怔了一怔，突然想起阿娘。因为只有阿娘这么叫你。
　　你抬眼望去，看见一个16岁少年。身穿青色道袍，头上挽着一个丸子，瘦瘦高高的，背着个药篓正向你招手。
　　“走吧！咱去采药！”说着，小师叔拍了一下你的背，手搭在你的肩上护着你往山上走。
　　上了山中的谷里小师叔一边采药一边帮你识药名，教你识药材叶、茎的形状，告诉你它们的干酸涩等味道和对症药效。
　　你也有模学样的采了几颗药装在自己的小药篓子里。
　　知道师父喜欢品香，你便听从小师叔的建议采了些苍耳子、白芷、柏铃、细辛回去给师父制香丸用。
　　回到碧幽谷已是中午。
　　“楚河！再见！”小师叔朝你挥挥手走了。
　　“师父！”你推开门只见萧景云师兄正猫在师父旁边。桌子上做了一桌子菜。
　　“回来啦，楚河。去洗洗手，我们吃饭。”谢流云道。
　　你暂且将药篓搁置在了厨房顺手洗了手回屋吃饭。
　　“啊，今天可难得又尝尝谢主持的手艺奥！”萧景云道。
　　谢流云眉头一皱知道萧景云又不多时的调侃自己。谢流云心中只求萧景云发作能少一会儿。

　　谢流云记得自己当初收下萧景云时自己15岁，萧景云10岁。由于两人年岁相差不大，而且这5年来正是成长的时候，萧景云虽受自己庇护。但说到底自己是个男子，有些方面难免比萧景云迟钝，没少被她笑话。
　　而且自从两年前萧景云跟梁沐辰监院去修习后，换了个女师父，自己便不似从前那般对她全部知悉。
　　“唉~徒弟大了就是不好管。”谢流云心道。
　　萧景云：“小师弟，你是不知道，我好久都没尝过师父的手艺了。师父手艺虽好，但就是不下厨。还得是小师弟来了，我才好来蹭饭。”
　　你看着萧师兄熟络的样子不禁放松下来 。
　　谢流云看着萧景云直白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就道：“楚河，过来吃饭！”
　　你坐下说道：“师兄很喜欢师父的手艺啊！”
　　萧景云：“唉！做得好吃了后很久没吃到了。自从去和梁师父修行后就更少吃到了。”
　　萧景云想到了什么，笑着对你说：“你是不知道，小师弟！刚开始师父做饭可难吃了！怪味的糖醋丸子、齁甜稀烂的火龙奶昔冻……”

　　“咳咳！”谢流云用责难的眼神看了萧景云一眼。
　　萧师兄不再说话，埋头干饭。
　　师父特地做了“金玉满堂”，其实就是红烧肉。但是由特殊的香料密制，肉色金黄，香草叶碧绿，故曰“金玉满堂”，味道鲜美可口。
　　期间师父给你夹了好几块红烧肉。说是你练功需要能量，而且在长身体。
　　你吃饱饭后与师兄散了一会儿步就去睡午觉了。迷迷糊糊中有人给你盖上了被子……
　　（作者：小河养成中，哈哈。??·??·??*?? ??）
　　——
　　“拿来吧你！”
　　“孝敬一下师兄怎么了。”
　　“可是……师兄……”
　　“你不是最听师父话了吗？你这么能干这点小事对你来说算什么？！”一个少年阴阳怪气道。
　　“哈哈……”另几个少年笑道。
　　萧景云只见几个乾道弟子在为难一个少年。
　　少年面色很是为难，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上去很好欺负。
　　萧景云平生最痛恨别人欺负人，上前道：“你们干什么呢？”声音如铃，掷地有声。
　　“萧师兄！”几个弟子看萧景云走来道。
　　萧景云：“你们在干什么？”
　　弟子：“没什么，师兄，我们闹着玩呐！是吧，陶师弟？”随即那个弟子搂住陶师弟的肩膀。
　　被欺负的那个少年名叫陶济水。
　　他被搂住肩膀很是难为情，不敢说话。
　　萧景云看着这模样道：“别想骗我，你们分明就是在欺负人！”随即杏眼朝他们一瞪，几个弟子不敢再说话。
　　萧景云：“你叫什么名字？”只见那个被欺负的少年没反应。
　　“喂！师兄问你话呢！”一个在陶济水背后的弟子戳了他一下。
　　陶济水抬起略带阴郁的眸子有些迷惘：“啊？……我叫陶济水……”
　　“陶济水……”萧景云重复道。
　　萧景云：“这样，陶师弟，他们对你干什么了？你说出来，我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
　　陶济水抬眼看见几个弟子正看着他，眼神满是威胁。
　　但陶济水还是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他们抢我劈的柴……”
　　“不就是柴火嘛！”一个弟子打哈哈道。
　　陶济水：“可是上次你们抢了我的柴，师父见我没劈完，你们说我偷懒，害得我被罚挖药材。”
　　“啊，不就是劈木柴嘛！没事，放心！你劈不完，师兄们帮你劈！”一个弟子惺惺地说。说完看了萧景云一眼，萧景云正不悦地盯着他。

　　“师兄~”那个弟子喊了一声。
　　“哼！”萧景云怒目圆睁，杏眼瞪得溜圆。
　　那几个弟子不敢再吱声，在萧景云逼视的目光中灰溜溜的走开了。
　　萧景云：“陶济水，你没事吧？”
　　“我没事！”陶济水羞赧的低下头小声说。
　　萧景云：“唉！你怎么能这样柔柔弱弱的，难怪被欺负。”
　　陶济水心中维护着自己的小自尊，不吭声。
　　萧景云见他不吭声又往四周看了看。
　　“木柴你们几个人劈，怎么会劈不完？”萧景云突然发问道。
　　陶济水：“因为师父让我每天劈500根。”
　　萧景云：“啊？500根！你是长斧子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