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迟不迟兰釭灺》》白了然

5、方兴未艾

　　雯姐姐:“墨小姐的。”
　　我:“墨小姐是谁?和那个盛楚河有关系吗?”我壮着胆子问。
　　雯姐姐:“墨小姐是墨家的小姐，和你一样。奥!对!墨小姐也就是盛夫人，是盛楚河的姆妈。她……”雯姐姐突然停顿不说话了，随即又哎地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这里静悄悄的不再说话心中莫名难过，想到自己，想到那位可怜的小姐还有那个小男孩。便随手拿起一本《萨迦》有一搭没一搭的读着。时间就这么从指缝溜走。
　　时间来到下午后，管家接我们到了墨家。葬礼出奇的简洁，只有一些人来到墓地悼念，期间撒了些冥币，大人们的脸阴沉而平静，没有人哭，只看见一个婆婆拿着帕子在抹眼泪，气氛凝重。突然一位年轻的叔叔从那位婆婆身旁走向墓碑，一拳砸在了墓碑下的台阶上“小妹儿!”之后便不说话。
　　我忽而向四周瞅了又瞅，没见着那个小男孩，便拽着雯姐姐的衣角低下头若有所思。

　　20004年10月11号
　　今天由雯姐姐和王阿妈及灶火房的小宁子(李顺宁)收拾了一些行李就跟着伯父一行人上路了。说是收拾行李，也没带什么，仅是一些换洗衣物、贴身物件和小玩意。回忆之前几月白日澄澈暖墙丫，炊烟袅袅院人家，好不惬意。寂静岁月之后迎来今天的出行。看伯父的样子想来是件重要的大事。这也难怪，院内难得迎来这些许的平静，想是和此事有关。
　　一路上，我们的车跟在伯父的后面。薛总管和其他随从在后。至于薛少主哥哥和夫人在伯父前面。贴身跟着伯父负责此次路程的是薛家的一个叔叔。叔叔安排的很周到，一路上对夫人和哥哥很是热忱，和伯父也很是熟稔。不过看我时倒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生疏、麻烦、担忧、警告……)。一路上，我没再吭声，雯姐姐也没说话。后面薛总管他们没说话跟的好好的，想来是早就打点好了。
　　车子停下后，我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山谷，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山谷周围云霭纷纷，日辉和煦的照耀在院墙内的洋灰地、瓷砖、草木、轩榭上。
　　一位哥哥向薛家主招呼道:“薛家主，可算来了，里面请!”
　　进院后我看见了许多年轻的哥哥姐姐，有的还只比我大一些。我看见他们有些人瞧着我们，不过脸上并无恶意。
　　范青阳:“还请薛家主移步雅集轩，谢师叔在等您!”
　　薛伯父回头看了薛总管一眼眼神从我们身上掠过，便随着那位哥哥和薛家叔叔和乾霖哥哥他们朝着一个轩走进去了。我则和雯姐姐和薛总管在一位弟子的带领下朝谷深处走去。我边走边发觉虽然墙垣有翻新但和自家一样都是有传承的老物件。在氤氲的雾气中我们来到了一个叫碧幽谷的地方在一间厢房住下了。
　　雯姐姐在收拾行李，我则习惯性的将一个艾草香囊挤在床头祛味。之后便百无聊赖，想着出去探寻一番。
　　20004年10月12号
　　晨光之中一缕微风传来抚在你脸上，你不觉惊醒。你估摸着现在大约在辰时，便想着出去散散步。隔壁的雯姐姐不知醒没醒。你摸索着穿上衣服便出了厢房。
　　你在晨光中晃荡着，院内有些许冷清。只有树上的黄鹂鸟灵动的欢叫。
　　忽然，呼啦一声，原来是一群家雀儿在大柳树的纸条上集合。你依稀间还看见一只喜鹊叼着根树枝飞跳上了房檐。
　　"飒飒"，你循声看去是扫洒的哥哥姐姐。
　　你欢欢喜喜跑过去说到:“哥哥姐姐早!"
　　青年:“呀!小朋友!早上好!福生无量!"
　　少女抬头看了青年一眼望见了我，随即甜甜的笑着说：“呀，娃怎么一个人。小心别乱跑奥。还有……看见我们这样穿道袍的要称呼‘道长’好奥。"
　　"奥~"我手顶着小巴若有所思应道。随即晃着百无聊赖的脑袋晃了晃。忽地看见了一座鎏金殿。
　　“那儿我能去吗?"我兴奋的问道。

　　“可以呀!可以进去看看，就是不要乱摸奥~"道长姐姐笑着说。

　　我兴奋的扶上台阶小脚一迈一迈地嘿咻嘿咻终于站在了殿台上。我看着匾额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三清殿"，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肃穆之情。
　　掠过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架神龛。神龛分三格。每一格里都有一尊神祗。每一座神像宝象庄严，手执法器(有扇子、如意什么的)。在往下看发现每一座神像前都有一座牌位和供桌。供桌上各有一坛香炉上着香，旁边还有一些瓷瓶和不认识的东西。
　　我只觉神像金光灿灿的，很好看。刚想伸手去摸。只听见身后传来道长姐姐的声音"娃别摸!神像不可以乱摸!小心祖师爷怪罪。"
　　我着实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敢伸手再摸。又向后望了望，看着大殿很宽敞，有偏门厢房，神龛后还有些供桌什么的。但只觉得冷清，便也没了兴致。我一努嘴便跑开了。
　　“欸!"身后传来道长姐姐的声音，我头也不回的跑走。

　　走了很久，穿过长长的凉亭，我不觉迷了路。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我被声音吸引走了过去，趴上窗棂看见一个小男孩在读书，年纪和我一般大小，身穿道袍，乌黑长发束起成冠。不像自己虽然是女孩子但一直留的短发。只见那男孩读完一段后抬起头眼神和我打了个正着。
　　“啊!盛楚河!"我惊呼了一声不觉手有些松，身子往后倾倒了下去。

　　“吱呀~"是房门开了的声音。

　　“你没事吧!?"我身旁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抬头望去看见男孩正眼神关切的望着我。
　　我回过神来道了句“没事!”起身拍了拍土又定了定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叫盛楚河吧?"
　　“啊?对。是我。我记得你!上次在阿嬷家看见过你。你是叫薛……薛……"
　　“薛子衡!”你接过话茬，想起上次被拒绝的的窘样不觉紧闭嘴巴脸涨的通红。
　　“啊，对不起，我没太记清，抱歉!"盛楚河见你的样子不太开心不由得道歉。
　　我:“啊!没关系。但是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在烟江省吗?”
　　“我随师父来的，现在住在这儿。”楚河想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不由得暗了下来。
　　“奥，师父。”你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他不久前死了娘亲，不觉有些替他难过。“那你师父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师父很忙，现在不在庭院。”
　　?与此同时议事阁———
　　道门监院:谢流云、秦剑航、乔陈道、古一法师
　　叶家人:叶振宇(叶家家主)、萧冰岚(叶夫人)、叶裴然(叶家少主)
　　墨家人:墨迁明(墨嫣然兄)、墨管家
　　薛家人:薛皓峦(薛家家主)、薛乾霖(薛家少主)、薛熣荣(薛总管)
　　谢流云:“那些人走后没入林子就四散了。都是些生人。目前没什么线索，澜清的事还请叶前辈节哀顺变……事情总也很可能是因为楚河而起，叶家需要什么帮助尽可以开口，羽门一定鼎力相助。”
　　叶振宇:“贤侄见外。协助盛少主本就是我叶家应该做的。与枭抗衡难免有所损失。只是没想到我叶家遭此横祸，他、他怎么敢……”说到这叶家主握紧拳头。
　　“哎、”薛皓峦叹了一口气:“应该不是枭的人，他受政府管控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但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
　　谢:“会不会是世家的人?”
　　薛皓峦:“有这么多内劲高手可见平日藏得够深。振宇，你们家族可和什么势力结仇吗?”
　　叶振宇摇摇头神色些许凄然没有说话。
　　叶裴然陷入回忆——那是在几个月前:
　　叶裴然:“堂哥，你去接盛少主一路小心!”
　　叶澜清:“放心，这么多人，我们车技很好，地形熟悉，都跟谢道长商量好了，去去就会。弟你就在家等哥的好消息吧!”
　　你目送澜清哥离开后就穿过月门回到了后院庭子中的花园，看见安伯伯正坐在圆桌旁的石墩上。安伯伯是父亲交好的一位老前辈，经常来家中做客。
　　叶裴然:“安伯伯!”你轻轻唤了一声。
　　安伯伯抬头看着你眉头紧锁:“我刚才卜了一卦……贤侄，近日要小心，安伯伯出去办些事情。”说罢安伯伯便起身往外走。
　　叶:“安伯伯不留下来一起用餐吗?家父嘱托我好好照看安伯伯，一会儿邀请您去书房吃茶呢。”
　　安伯伯回头看了我一眼面色凝重，旋即说到:“不了，你就告诉振宇，老朽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你陪送安伯伯出了大门。
　　这下免不了被父亲询问。但谁让安伯伯有事呢!你回想起安伯伯走之前的嘱托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一阵躁动。
　　“安伯伯向来见识卓绝……算了，不想了。一会儿等父亲处理完公务再与他商量吧!”你心中这样想着便回研制室去了。去的路上还在心中保佑澜清哥顺利回来。
　　你打开研制室的大门走了进去，传来一阵阵药香。叶家是医药世家，在修真道上以丹药著称。你自是也有一手好药学。因为家中药源广泛，特别是与清羽门仙药峰、药王谷有合作所以并不愁练手的药材，即使是一些珍稀药材。所以你钻研甚深，药毒之理淫浸颇深。前些日子就研制了一种特殊的丹药，名曰“金不换”以显示这种丹药的珍贵。这种药里有蓝灵芝，吃了可以顺理气血，养精固本。是修行的好丹药，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珍稀无比。但药中要是缺了蓝灵芝便可化为毒药，顷刻而亡，看不出任何中毒迹象。若和之丹砂相服便会精绝气竭数月而死。可谓一药多用。刚开始炼制出毒药的时候你曾遭到过父亲的批评。但耐不住道上业务往来的一些需求。渐渐的父亲便默许了你的行为。
　　“今天叶绍光那小子不在家，可以自己一个人研制一会儿丹药了。”想到这你不禁心情大好。叶绍光是你亲弟弟，些许贪玩但很痴迷音乐，今天去参加什么歌友会。是瞒着父亲借熟悉生意的名头去的。肯定将事情抛给助理便溜了。为此你很无奈也很痛苦。因为难得的为数不多的假期你除课业外还要压着他学习药理，留给自己钻研丹药的时间也不由得变短。因此你更珍惜今天的闲暇时光了。你在研制房一待就是一上午。期间被父亲叫出去问过安伯伯的话，之后便一直呆在研制房连午餐也没用。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忽然你听见院外乱糟糟的，有惊叫声。你心中不禁不安，便很快的跑了出去。你根据声源先来到了院中后门，便看见一群头戴面罩的人在和家中护卫打斗。你并未习武，护卫一见你便将你护在身后，喊道:“少主快走!”那些强盗听见那个护卫那么说便向你袭来，确由护卫拼死拦下。此时你全然不顾一切朝父亲书房跑去却没见找人。你猜母亲她们可能去了偏院。想到这里，你想起早上安伯伯的嘱托，心中不由一沉。便向前院跑去。
　　一路上院内冷清无人，你不由得加快看了脚步。
　　一到前院门外你便看见一地狼藉。叶家子弟死的死，伤的伤。两股人在打斗。你忽觉脑门一黑，头晕目眩。听见耳边呼哈的打斗声，有一护卫问你:“少主，没事吧?”你回过神来问道:“澜清哥呢?”
　　“护送盛夫人和盛少主走了。”你不觉松了口气。打斗仅持续了一小段时间那些马贼就跑走了，虎头蛇尾，你不禁心中有些不安。
　　父亲和那些马贼拼杀只受了些轻伤。你不禁庆幸绍光不在家。
　　和母亲父亲团聚后你们便在等澜清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