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春，恋上海》世界清白

6、神会陨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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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会陨落吗？

　　有人说会的，不然在她所守护的子民遭受苦难时，她怎么会一声不吭？

　　有人说神都是自私的，玩弄人类，才是神的本性。

　　有人却说，神一直守护着她所守护的城市，只是在不经意间才会流露神的好意，神也无能为力。

　　我呢？我认为自己应该是信的，所以我悠哉悠哉地过完了人生的前半段，只不过似乎是这信奉中掺了杂质，惹得神明降下神罚，致使我身边一无所有了。

　　神有点小气，这话可别叫神听进去了。

　　清晨，一场叫人朦胧的雾，弥漫着这座城市。

　　甜品店一如既往，在清晨7点准时开门。

　　近海小学离着很近，只有两条马路的距离，星海每天上学时，都会经过这里同我和俞昕打招呼。

　　“春意姐姐，俞昕姐姐，早上好。”星海蹦蹦哒哒地向我们跑来，肩上的书包带一个长一个短，书包一个劲地向左边倾斜。

　　歪歪扭扭地，有点滑稽。

　　“书包怎么歪了？”我蹲下来，放松了左边的肩带。

　　“可能是今天出门着急，拿书包的时候，把左边拉长了，嘿嘿。”星海的小手，挠了挠头，坦荡又真挚地回答我。

　　我仔细扯了扯书包，又让他转过身，看了几眼，才放心让他离去。

　　突然忘了问他有没有吃饭，我小跑上前，轻轻拽着他的书包往回拉，“星海，你吃饭了吗？”

　　星海呲牙笑着对我说：“没有，因为起的太晚了，所以没饭吃了。”可能是觉得这样不好，所以小男孩心虚地转动着眼球，空出的眼白也透露着不好意思。

　　我淡淡地笑出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带他到小学路口边买早餐的摊位，准备买点吃的。

　　王婆小吃摊，蒸包子的蒸笼上方飘着水汽，让人分不清是湿冷的雾气还是温暖的蒸汽，不过当两者相遇时，可能这一切都自会有答案吧。

　　“王婆婆。”星海比我先张口，“早上好。”

　　“早上好呀，星海。”王婆婆正在摆弄摊位上的吃食，听见来人的声音，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我也紧随其后地微微欠身问候到：“你好，王婆婆。”

　　“春意呀，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王婆婆笑盈盈地问我。

　　“谢谢婆婆，不过，我今天是来给星海买早餐的。”我将星海推到前面，弯腰问他：“星海，你想吃什么？”

　　“我想…”圆溜溜地脑袋左右转动着，“我想吃这个！油条！还有这个！包子！肉包！”摊位太高，惹得小孩踮起脚尖才能看清上面得食物。

　　“婆婆，麻烦你了，要一个油条，还有两个肉包子。”我拿出钱包，准备付款时，抬眼，见王婆抬起蒸笼，只看见里面有春花卷，是春城一种特色美食。

　　绿色的面皮，点缀着白色的小花，面皮下也许藏着些什么，不过我有点记不清了。

　　我唯一记得清的就是，父母出事那天，厨房蒸笼里还摆着热腾腾的春花卷，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吃，就再也吃不到了。

　　每每看到与那座城市有关的东西时，我总是恍惚记忆，在得失之间徘徊，待有人唤醒我时，我才意识到，我离开那座城，已经很久了。

　　“星海，你的早餐，有点烫，提好嗷。”就像这样，王婆的声音将我唤醒。

　　“春意，有什么想吃的吗？”王婆婆再次询问我，和蔼可亲的笑容。

　　“没有啦，谢谢婆婆。”我打开钱包，将钱放在装钱的塑料瓶里。

　　“我先送星海去上学啦。”牵着星海，我离开了这个摊位。

　　——转换视角
　　王婆婆看了看离去的两个背影，看了看塑料瓶，“今天开张第一单，一个油条和两个包子就赚了一百。”

　　慈爱的眼神，和蔼的声音：“善良的孩子，造物者会保佑你的。”

　　“看什么呢？”海城突然走到王婆的身后，不大不小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臭小子，走路没声音的！”王婆吓了一激灵，转过身来往海城背上打了一巴掌。

　　“很痛诶！”海城死劲揉搓被打的地方。

　　“你今天干嘛变成这样？”海城戳了戳王婆婆的脸。

　　“喂喂！劝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啊！我现在可是老人的模样。一会被警察局抓进去可别怪我大义灭亲！”王婆婆往后挪了几步。

　　“所以你来这到底干嘛？”海城问道。

　　“那你呢？我可在这儿蹲点好几天了。”王婆一副吃瓜的模样。

　　“你整天就去那甜品店里转悠。我们大名鼎鼎的海城守护神，你整天都在干嘛呢？”王婆婆将蒸包子的煤气灶关掉，防止包子蒸过头。

　　“…”海诚没有说话。

　　“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王婆婆用手在海诚面前晃了晃。

　　“嘿！你小子！”当王婆婆正准备给他一拳重击时。

　　“你没觉得她很眼熟吗？”海城回过神来，朝王婆婆说到。

　　王婆婆疑惑道：“谁？”

　　“橘乐，海边玩水的少女。”

　　“你中二病犯了？”王婆婆无语到。

　　“你觉得造物者会创造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吗？”海诚说。

　　王婆婆：“所以你觉得这是轮回？”

　　海诚：“你知道的，我被困在海城一千年了。第一次遇见一个和一千年前长的一样的人。”

　　王婆婆：“所以呢？”

　　海诚：“造物者既然给了她深爱的人类两次生命，那我们呢？我们不也是她的孩子吗？”

　　王婆婆：“可是我们一千年犯下的错误太过惨重了。”

　　海诚：“人类如此贪婪，摧毁了森林，污染了海洋，为什么造物者一次又一次的偏袒他们？那我们呢！我们不也是她的孩子吗？！”

　　凡人眼里看不见这位守护海城的神明周围散发的蓝光，只有这位站在他身边的多年好友才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王婆婆靠近海诚，手心汇聚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

　　海诚周围的光慢慢消失，变得与平常人别无两样。

　　“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王婆婆叹了叹气。

　　“造物者创造了我们，我们拥有了与平常人截然不同的东西，自然也要承受比平常人更多的磨难。”

　　“我只是不懂，我们曾经也是人类，那造物者选择我们意义在哪？”海诚眉头紧锁，与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完全不同，现在得他像个倔强的少年。

　　“你不是懂得吗？还问我？”王婆婆嗤笑一声。

　　“那资助孤儿院的神秘人，还有，你不是说要成为那个女孩的守护神吗？”

　　海诚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但脸上依旧倔强不屈。

　　海诚抬头固执地说：“这是我一千年前答应她的，她说下辈子，我遇见她的时候做她的守护神。”

　　王婆婆被他的装模作样逗笑了：“你怎么确定她就是一千年那个女孩呀？万一这也是造物者的玩笑呢？”

　　太阳不知不觉地沿着海平线升起，光辉照耀着这座城市，一切不堪和无奈都被这阳光给洗涤得一尘不染，只是太阳也许不知道，在某时某刻，他的光也曾照耀过两位神明。

　　“诶，这里怎么有点钝钝地。”一个小男孩穿透而过两位大人的身体，这显然是只有在恐怖电影才会出现的场景。

　　“我们先离开这吧，别挡着人孩子上学的路了。”王婆婆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摊位霎时消失了。

　　海诚见王婆婆面容未变，疑惑地询问道：“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我快陨落了。”王婆婆缓缓说道。

　　“什么？”海诚震愣在原地。

　　“容颜衰老，是神明陨落的标志。”王婆婆慢悠悠走到阳光明媚的地方。

　　她回头看见海诚，此刻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别这么悲伤嘛，你知道，我离开伦城以后，就一直在找他，不过已经一百多年了。”谁也不知道，此刻站在海边，沐浴阳光的老人曾经是伦城童谣里的主人公。

　　伦城十月，雨雪到来，伴侣人间，冬季热恋。

　　“说不定，我陨落以后，就会轮回回人间，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雨澜，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海诚走到她身边，安静地等待着。

　　雨澜思考良久：“我打算再去其他城市看看，看看旧友，这人间，我还没有好好看过呢。”

　　海诚张开手心，蓝色的光不断向外涌出，他牵起雨澜的手腕，掌心对准手腕上的图腾，将力量注入。

　　阳光透过，此刻这位神明的真实模样才慢慢显露出来，金色的头发被风轻轻卷起，眼底里藏着数不尽的悲伤，干净的脸庞正如她的名字。

　　雨象征着什么？纯净的心灵。

　　这位神明在神族大战之后失去了她的爱人，被困在伦城千年，在人间流浪百年，旁人听了也觉得是个悲伤的故事。

　　“我知道你很爱美的，所以这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海诚勉强地笑道。

　　“谢谢你。”雨澜说。

　　“你说造物者创造我们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们，成为神明是这么孤独的事啊？”海诚看向远方，日出东方，所以东方是希望的方向，为什么他的眼里全是悲凉呢？

　　“先不说了，我先去你家住吧，我最近没地方住！”与刚才悲伤的样子截然相反。

　　雨澜推着海诚往前走，“诶，我家在另一个方向。”

　　“哦哦，不好意思。大哥，您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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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出现！海城和伦城梦幻联动！
伦城的雨神和雪神相恋千年，相继陨落，你猜猜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