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顾知柳色（大臣难当，养母难做）》果裕安

16、第 16 章

　　柳清漪笑了说“好，我等着你保护我。”只当是小孩子吹牛的话。
　　“估计刘奶奶把饭做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柳清漪想着到了饭点问
　　“不了，我要回去练功了。”顾陶陶说着就往外面跑。
　　“哎，慢点”柳清漪赶紧说，心里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义母，我日后定不会让你再身处险境，受此等磨难。顾陶陶想着，刚才听完柳清漪小时的遭遇，柳清漪仿佛是说着别人的事情，顾陶陶心里的疼却仿佛是她在受着那万蚁噬心。
　　日子一晃到了五月份。
　　柳清漪在端午节这天带了刘奶奶酿的雄黄酒和包的肉粽来到了洪府。
　　“哎呀，侄女今日怎么有空来？你看看你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洪山看到柳清漪手里拿着的东西说。
　　“今日是端午佳节，本应该与亲人一起度过。但清漪父母皆不在人世，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现在又是陶陶的师父。今日自然要和您一起过了，这酒和粽子都是府上的人做的，好吃的很呢。”柳清漪边笑边晃动着手里的粽子说。
　　“柳兄若是能看到你今日如此有出息，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天天跟我夸你了。”洪山感慨的说。
　　“我父亲经常跟你夸我？”柳清漪问，她记忆中的父亲是严厉而且不苟言笑的，对她少有关心。听到洪山这句话她倒是十分意外。
　　“那是自然，你的父亲就你一个孩子对你的自然是重视和珍爱。你六岁那年被人下毒昏迷了五日，你的父亲在床前守了五日。后来那救你的神医都是他从千里之外求来的。”洪山边剥开粽叶边说。
　　“那神医难道不是那时刚好云游到西南边境？”柳清漪听到的内容与父亲告诉她的并不一致。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那是你父亲快马加鞭赶了三日的路，跪着求了那神医一日。那神医才同意赶到边境救你。怎么？你父亲都没告诉你？”洪山意外地问。
　　柳清漪苦笑着摇了摇头，为洪山倒了一杯雄黄酒。
　　“这个柳江淮啊，从来只会默默地做事什么也不说。人家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这只付出不求回报的性子啊！你可莫要学他！”洪山说完之后还不忘交代柳清漪一句。
　　柳清漪笑了笑没有说话。
　　“义母，你怎么来了？哇，是刘奶奶包的粽子吗？”顾陶陶看见柳清漪来了惊喜的很，又看见了粽子更开心了。洪山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吃的东西也都是清淡养生为主。这可苦了顾陶陶，在这几乎吃不到什么好吃的。肉倒是有，就是做法不敢恭维。
　　“是啊，今日端午佳节，我来和你们一起过节。”柳清漪笑着说。
　　“义母最好了”顾陶陶开心的说
　　“来，给你的肉粽。”柳清漪说着把粽子剥好递给顾陶陶。
　　顾陶陶接过来就咬了一口“嗯，好吃。”
　　“慢点吃，别噎着”柳清漪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宠溺的笑着。
　　“我一个老头子住着这院子整日可是无趣的很，自从陶陶来了，这院子变得有生气多了。”洪山看着陶陶笑着对柳清漪说。
　　“陶陶平时有些任性，若是有不知礼数的地方，还请洪伯伯多多包含。”柳清漪恭敬的对洪山说。虽然洪山是往日柳父的部下，但是毕竟是柳清漪的长辈。
　　“哈哈，我是个粗人，你们说的那些礼数我是不看重的，这丫头机灵的很练功又认真，甚讨我欢心”看得出来洪山很喜欢他这个徒弟。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她觉得练功苦累，不认真。”柳清漪慢慢的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母亲了对孩子总是各种担忧不放心。
　　“没有没有，练的特别认真。照这么下去，以后你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对不对陶陶？”洪山对顾陶陶的表现虽然满意，但这么说还是有几分夸大，只是为了哄孩子好好练功。
　　“陶陶练功是为了保护义母，怎么会与义母交手？”顾陶陶有些生气的问。
　　柳清漪看着顾陶陶认真的样子深感欣慰，觉得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这孩子跟自己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对对对，清漪啊，你看看你果然没白疼这丫头。”洪山笑着说，仿佛对顾陶陶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来，洪伯伯喝酒。”柳清漪举起酒杯说。
　　“对了，清漪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去探望当年与我一起学武的老友，和他一起喝上一杯。我们都这个岁数了，一年见一次。不知还能见上几面，陶陶这几日就回去住吧。”洪山对柳清漪说道。
　　“习武之人身体自然比常人要好，你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必定还有很多。今天我就把陶陶领回去，若哪日洪伯伯回来了，还请洪伯伯派个人到柳府告知一声。”柳清漪看到父亲往日的部下友人以前的青丝变了白发，脸上也是沟壑不平，心中五味杂陈。若是父亲活到这个岁数是不是也会有如此变化。
　　顾陶陶跟着柳清漪回到了府中。
　　“陶陶，这段时间我也没有为你绘制课文内容，你的功课可能跟得上？”柳清漪看着顾陶陶问，她怕这丫头觉得麻烦自己不肯跟自己说真话。
　　“嗯，能跟得上了。我也是一直有长进，我可是要变成和义母一样厉害的人啊，怎么能在学业上止步不前？”顾陶陶一脸骄傲的说。
　　“你不需要跟我一样厉害，你无论做什么义母都会支持你。但是，你一旦决定了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坚持不能半途而废。”柳清漪认真的对顾陶陶说。
　　“嗯，我会的。义母，这块玉佩好漂亮啊！”顾陶陶看到了柳清漪腰上挂着的一块玉佩，这玉佩正面雕刻着一只老虎，寥寥几刀将老虎雕刻的栩栩如生。
　　“那我今天就把它送给你吧。”柳清漪说着把玉佩从腰上解开拿下来给了顾陶陶。
　　“咦，这背面还有一个柳字”顾陶陶拿到玉佩立刻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他生前常戴在身上。”柳清漪跟顾陶陶解释说，以前柳清漪觉得戴着父亲的遗物就可以离父亲近一点。经过和洪山的谈话之后柳清漪觉得父亲从未离开过自己。
　　“这么珍贵？我不能要”顾陶陶一听是义母父亲的遗物，就想把玉佩还给柳清漪。
　　“我说过，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不违反法律与德行，我能给一定会给你。再说了，东西是死的，它只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在每个人的手中寄托的感情都不一样。在你的手中它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也是一件好事啊。”柳清漪笑着对顾陶陶说，这块玉佩对她而言是对父亲的思念，对于陶陶而言就是柳清漪对她的爱护。
　　“嗯！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义母失望的”顾陶陶攥着玉佩说。
　　朝堂上。
　　“皇上，今年晋中大丰收，多亏了柳大人去修改河道。当地的百姓都给柳大人修了一座庙，奉柳大人为农神，香火鼎盛啊。”冯丰的这一番话明褒义贬，义为柳清漪为民心所向，让皇上对她有所忌惮，进而分裂她们的感情。
　　“哦？还有这等事情？那柳爱卿可真是大功一件啊，农为国之根本。百姓吃不饱饭，国之根本就会动摇。自古以来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柳爱卿功绩卓越，朕可要好好赏你，说吧，想要什么。”顾穆清并没有理会冯丰的小心思，她会怀疑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怀疑柳清漪。
　　冯丰听到顾穆清的这段话，脸色一沉但是立马恢复如常，他没指望这件小事会给柳清漪造成什么威胁。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让顾柳二人互相残杀。
　　“这是臣分内之事，并不需要任何赏赐。”柳清漪恭敬的说，她对于名利这些东西向来不看重。她之所以走上仕途为的并不是名利二字，想为百姓谋福祉更想让她将着天下坐的安稳。
　　“这样吧，朕许你一个心愿，等你何时有所要或所求可以来找朕。”顾穆清微笑着对柳清漪说，柳清漪的心思她自然懂。顾穆清觉得现在赏给柳清漪任何东西都不会是她想要的。
　　顾穆清此语一出，满朝哗然。这个赏赐可比任何东西都珍贵，抵得上丹书铁券了。
　　“皇上，柳大人的功劳固然很高，但您这赏赐是否有些大？”冯丰坐不住了，毕竟如果有了这个赏赐，皇上金口玉言，以后可能会给他的计划带来不利。
　　“冯爱卿最近是否太闲了？连朕要赏什么都要操劳，听闻北疆沙漠又向内地迁移了不少，冯爱卿可要去种树？”顾穆清语气淡淡的，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臣失言了。”冯丰赶忙跪下说。
　　“无妨，冯爱卿也是我朝的肱股之臣，只是要知道有些事该管有些事不该管。”顾穆清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下朝后，柳清漪来到养心殿。
　　“柳爱卿，你来了”顾穆清仿佛对于柳清漪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意外。顾穆清示意左右宫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