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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人加入! ...

  •   两人顺势吃个中午饭,下午一齐回到牛郎店中。上午订购的沙发,桌子啥的已经有工人们陆续送过来了。此刻工人们正在狂夜的指导下把沙发桌子摆放好。

      一旁的野友弘正踩着梯子贴壁纸。由于爸爸早逝,野友弘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贴壁纸,换灯泡啥的野友弘简直不要太熟练。

      “看起来做得不错嘛。”狂夜看着野友弘的成果点点头,“在家里也经常做这类工作吗?”

      “那当然。”野友弘转头颇为自豪地说:“这些事对我来说……”话还没说完,野友弘脚下的梯子突然嘎吱一声从中间断开。野友弘重心不稳往后直直倒去。那一瞬间,野友弘心里暗道:完了……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野友弘发现自己跌入了一个宽敞的怀抱——是狂夜接住了他。

      由于距离太近,野友弘闻到了狂夜身上一股淡淡的柠檬香。他甚至能感受到狂夜体恤下肌肉的纹理和温度……

      “你还想呆多久?”

      狂夜的声音打断了野友弘的思绪。他连忙起身把狂夜扶起,然后真诚地鞠躬:“非常感谢。”

      “小事。”狂夜摆摆手,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我只是不想让店长因为受伤耽误开店的进度。”

      野友弘凑上前:“那你没受伤吧?”

      “没有。本大爷的身体结实着呢。”刚刚说完,狂夜就咳嗽起来,野友弘连忙上去给他拍背顺气,暗道这个人一贯就会瞎逞强。狂夜一边咳,一边笑道:“好吧,店长还是挺重的,该好好锻炼减肥了。”

      野友弘:我要把我的感动喂给狗吃。

      最后是狂夜向旁边的“酒居”借了梯子。借梯子时,酒居的老板娘喋喋不休:“狂夜啊,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方来了?看那个店长的样子简直就是来过家家的嘛!跟他混是没有前途的……”狂夜全程微笑地听着,一言不发。当事人野友弘怨念的眼神被老板娘发现时,老板娘丝毫不畏地还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野友弘:dT-Tb

      贴壁纸的事狂夜说什么也不让野友弘来了。野友弘只得在下面给狂夜兜底。贴完后,野友弘环顾店面一圈,欣慰地说:“对比刚刚来的时候,简直完美啊。”

      刚洗完手回来的狂夜“切”了一声:“这和三流的牛郎店比都差的远呢。”

      野友弘无奈:“慢慢来嘛……”

      狂夜看了眼手表淡淡道:“已经这个点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行。”野友弘点头,然后朝狂夜挥挥手,“那我就先回家啦。”

      野友弘走后,整个店铺瞬间变得安静。狂夜有些懊恼地揉揉头发,明明刚刚想说的是“干得很不错,辛苦了。”怎么一开口就变成了“这和三流的牛郎店比都差得远。”呢。

      算了,这就当激励他,让他干得更好吧。狂夜轻叹一声,整顿思绪。接下来要去见的人才让他有些伤脑筋呢。

      前面说过,野友弘搬进了一个集舍。这个集舍住了五六户人,女房东是个很和蔼的主妇,说话是地道的京都口音。她看到野友弘提着一包食材微笑着问:“弘君准备做晚饭了吗?”

      野友弘礼貌回应:是的。”其实野友弘晚饭只准备随便应付下,这些食材大部分是野友弘用来做寿司,明天送给槟部君的。野友弘也想过在街上随便买个什么东西作为回礼。但代入槟部君的视角,必然是亲手做的回礼更有意义吧。

      “最近的蚊子比较多,弘君把这个驱蚊包拿上,晚上也睡得安稳些。”女房东说完,把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递给野友弘,野友弘接过香囊真诚道谢,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但是很干净。必备的生活用品也很齐全。据女房东说这些用具都是上一户人住完后经过严格消毒处理过的。野友弘在网上找了个做寿司的教学视频,跟着视频的讲解一步步做了起来。

      野友弘做得像模像样的,但是拿起一个一尝,野友弘只觉得味道一言难尽。仔细检查后才发现可能是米饭蒸的时间不够。重复尝试几次后,不是调料加多了,就是鸡蛋煎糊了。野友弘不禁想要是妈妈在旁边就好了,但是很快野友弘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能凡事都依靠别人呢?

      终于,野友弘做出了味道还算过得去的寿司。小心地把寿司装进槟部君给的,洗干净的饭盒里后,野友弘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而来的是阵阵饥饿感。已经快晚上九点半了,他却还没吃上顿好的晚饭。野友弘看着旁边的那些失败品,心一横。为了不浪费,这就是今天的晚饭了。

      很快,野友弘就为他那愚蠢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晚上,野友弘上吐下泻,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沉沉睡过去。

      另一边,市郊外的某家私人医院傍晚时分迎来了一个金发帅哥。护士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梦塚君来看望阿姨了吗?”

      狂夜保持着面对女性的招牌微笑:“没错,我妈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护士眼中的仰慕几乎要化为实质:“阿姨这个星期很正常地吃饭,每天都会出来散步半小时。晚上的睡眠质量也很好哦。”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继续关照我妈。”狂夜说完,朝护士眨了眨眼。护士如同触电般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坚定道:“我一定会好好关照阿姨的。”

      狂夜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病房。当手放在房门的把手上时,狂夜顿了一顿,才转开把手。门缓缓推开,病床上的一个妇人正望着窗外发呆。

      妇人的面容憔悴,头发稀疏得可怜,已经再找不出年轻时的半点风姿了。待狂夜把水果篮放到床头柜,妇人才后知后觉似地发现狂夜,面露惊喜地喊道:“夜夜来啦,抱抱。”

      狂夜顺从地俯下身,任由妇人搂住他的胳膊。妇人叽里呱啦地说着小孩子才会说的话,狂夜却没有半点不耐烦,耐心地听着。

      突然,狂夜感觉怀里的身体一僵。察觉到不对劲的狂夜迅速看向母亲的眼睛。果然,母亲那混沌的眼神变得清明,她用力推开狂夜,抱住了枕头,然后冲狂夜大喊:“你是害死一千的凶手,滚开,你不是我的儿子。”

      狂夜眼中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他沉声问道:“已经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清醒一瞬……你还是这么认为吗?”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拉着一千去买气球,一千怎么会不见?不对,”母亲摇摇头,然后指着狂夜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是故意把一千丢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巨大的声音吸引了值班医生的注意力,医生推门而进迅速跑到了妇人身边,稍观察后对狂夜说道:“病人的情绪极度不稳定,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是我的原因。”狂夜扯扯嘴角,“我现在就出去,麻烦你让她冷静一下。”

      出了病房,带上了门。狂夜找了个空座位坐下。口腔中的苦涩伴随着心脏一抽一抽的感觉让狂夜想要干呕。他猛地站起身一拳锤向墙壁,栗色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了。

      “抽只烟冷静下?”

      狂夜看清来者,迅速整理好情绪笑道:"诚哥这个大忙人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交货的时候有个小弟受伤了,送他来医院。"诚哥拿出打火机点燃狂夜叼着的烟,然后不经意似地问道:"那边一切顺利吧?那个小子还算上道吧?"

      "一切顺利,小孩也挺上心的。"狂夜猛吸一口烟,紧接着咳嗽起来,他悠悠笑道:"好久没抽了,都不会抽了。"

      诚哥:"令母的手术安排在六月份,手术费呢,除了我给你减的那部分,剩下的能在八月份前还清吗?"

      "没问题的,诚哥。"狂夜语气透露出自信,"我对我和那个小孩都很有信心。"

      "那就好。手上的伤记得处理下。"

      经过诚哥提醒,狂夜才低头看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血浸湿了。迟来察觉的痛感不及狂夜刚刚心脏疼痛的十分之一。待诚哥走远后,狂夜才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里。

      和吃坏肚子的野友弘一样,狂夜今晚也注定睡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野友弘仍然觉得难受,又去上了个厕所才感觉好一些了。由于依然感觉很困,野友弘看了眼时间又沉沉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中午12点,野友弘被硬生生地饿醒了。迅速打理好自己,野友弘拿着装好寿司的饭盒出门了。

      找了家拉面店,野友弘选择了超大份的豚骨拉面。大快朵颐的同时,野友弘暗道:盲目节约要不得。自己的那些失败品根本是剧毒好吧~_~。

      等野友弘到操场的时候,正好是两点半,距离和槟部君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野友弘发现槟部君已经穿好篮球服和一些队员在篮球场上做热身运动了,野友弘走上前打招呼:“下午好呀,槟部君。能出来一下吗?”

      “野友君……”槟部彼方的表情有瞬间的呆滞,片刻,那半永久的面无表情竟绽开一抹笑容:“你是来看我比赛的吗?”

      野友弘被彼方这样生动的表情弄得一愣,其实不光是野友弘,彼方的队友们都惊奇地看着这一幕。野友弘把彼方带到了篮球场旁的一片空地,没回过神似地把饭盒递给他,呆呆道:“给你。”

      彼方看到饭盒,又恢复到了以往的面无表情,他问道:“是不好吃吗?”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忐忑和紧张。

      “不是不是,”反应过来的野友弘连忙否认,“槟部君做的糕点很好吃。这是我亲手做的寿司,想让槟部君尝一尝。”

      “野友君亲手做的……”彼方轻轻打开饭盒,里面排布着不太美观的寿司,但彼方却像看珍宝似的。他看向野友君:“我可以现在吃吗?”

      “请随意。”

      彼方拿起一个寿司,小心翼翼地咬上一口。在野友弘紧张的注视下,彼方点了点头:“好吃。”

      “那我就放心啦。”野友弘挠挠头,“说来好笑,昨天晚上做了好多次都失败了。我把那些失败品当晚饭解决了,结果肚子疼了大半宿……”

      “那现在好点了吗?”彼方目光灼灼。野友弘原本说出来只是想找个话题拉进彼此的关系。结果彼方一脸不似作伪的关心让野友弘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已经好多了,多谢关心。”

      说完,两人之间就陷入了沉默。彼方安静地吃着,野友弘拿出手机在一旁胡乱地刷着。

      直到一声嘹亮的口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是比赛开始了。彼方把饭盒轻轻地扣好,对野友弘道:“我先去比赛了。”

      “行,我会为你加油的。”

      看着彼方奔向篮球场的背影,野友弘暗自感叹:真是个真诚得可怕的人啊。

      作为一个篮球菜鸟,野友弘只是勉强知道规则。但就算如此,野友弘也知道开场三分钟就连进四球是什么含金量。没错,是彼方。旁边已经有迷妹高声喊道:“槟部彼方天下第一!”

      “一,二,三……”野友弘数了数,发现彼方的粉丝团人数还不少,看来很受女生欢迎嘛。野友弘又把视线转向篮球场上扬洒汗水的彼方,彼方也确实有受女生欢迎的资本。一个念头突然升起:要是槟部君当牛郎的话,肯定很受欢迎吧。

      不行,他怎么能擅自把彼方带入那种暗世界呢?可是牛郎店现在就他和狂夜两个人,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野友弘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决定找个机会问问槟部君的想法。

      篮球场上是一边倒的形势。彼方所在的队伍以碾压的优势领先。第三小节结束时,另一支队伍顶不住压力直接投降了。彼方休息的时候,一群女生给他递水,送擦汗的毛巾。彼方一一拒绝,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水和毛巾。

      “很厉害。”野友弘走上前拍拍彼方的肩膀,“槟部君真的很擅长篮球呢。”

      “我很喜欢篮球,从小到大都一直练习。”彼方一边喝水一边认真地回答。

      “对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野友弘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彼方做出抱歉的表情,然后接起了电话:“这里是槟部彼方,有何贵干?”

      接听电话的过程中,野友弘看到彼方越来越难看的表情,直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彼方挂断电话,略带歉意地说:“原本想请野友君吃晚饭的,突然发生了一点事……”

      “没关系的。”野友弘连连摆手,“方便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彼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回答:“我爸爸工作的时候把腿弄伤了,正在医院里。”

      “那我们一起去吧,现在。”

      “可是会不会麻烦野友君……”

      “不会。”野友弘拍拍他的肩,“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彼方默默念着这个词汇,再次展开笑颜,“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去吧。”

      两人打了个出租车来到彼方父亲所在的医院。彼方依旧紧紧拿着那个蓝色饭盒。两人询问过护士后来到了彼方父亲的病房,打开门,彼方就向一个中年男人的床铺走去:“爸,你还好吧?”

      “没事的,彼方,不用担心我。”中年男人面色苍白,却仍旧笑着。看到彼方身后跟着的野友弘,中年男人问道:“这是彼方的同学吗?”

      “我是槟部君的朋友,听说叔叔受伤了,便想来看看。”野友弘挠挠脑袋,“对不起啊叔叔,来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太客气了小同学。”中年男人招呼着野友弘坐下,然后说:“我们彼方一直个性冷冷的,很少有亲近的朋友呢,这是彼方第一次把朋友带到我面前。”

      “爸……”彼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野友弘坦诚说道:“彼方是个很优秀对人很真诚的人呢,和他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听到野友弘对自己的评价,彼方感觉脸热得发烫,身体似乎都不受控制了。

      中途,一个护士把彼方叫了出去。野友弘继续和彼方爸爸寒暄着。察觉到彼方久久未回,野友弘征得彼方爸爸同意后出门寻找彼方,发现彼方正和护士交涉着。

      彼方:“真的不能宽限一下吗?12万日元我一时间真的拿不出来。”

      护士摇摇头:“这不符合规定,上面查下来,我会遭殃的。”

      彼方:“最迟这个月月底,我打工的地方发了工资我一定来结账。”

      护士:“不行,如果交不起,病人腿部的手术只能推迟了……”

      “我来吧。”野友弘几步上前,不顾彼方的阻拦,野友弘跟着护士去前台结账。“不,不能用他的钱。”彼方再次冲上来想阻止,野友弘按住他的肩膀:“算我借你的。”

      彼方不再坚持,他充满感谢地望向野友弘:“我知道了,万分感谢。”

      彼方说什么也要请野友弘吃顿晚饭,饭桌上,彼方述说起家庭情况:“我们家一共六个兄弟姐妹,我是大哥,二妹还在读高中,三弟在读初中,剩下的三个弟弟妹妹还在读小学。我们家一直是爸爸在支持着,我读大学了,可以帮他分担一些。”说到这,彼方饱含歉意地看向野友弘,“现在爸爸受伤了,我还要承担起弟弟妹妹们的生活,所以欠你的钱,我可能会晚一点才能还……”

      “一个人要养活六个孩子啊……叔叔真是辛苦。”野友弘表示理解,“彼方一直以来也辛苦了。欠款的事不用着急。”

      “对了,”野友弘话锋一转,“我倒是有个让彼方快速赚钱的办法。”

      彼方着急地问:“是什么?”

      野友弘把自己借贷款到开牛郎店的事情和盘托出,并着重解释了牛郎容易被误解的地方。最后野友弘郑重地问:“槟部君愿意到我的店里成为一名牛郎吗?”

      彼方显然还沉浸在巨大的信息量中回不神来。毕竟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让野友弘自己都像在做梦一样。

      但是没让野友弘等太久,彼方便坚定地说:“我愿意。”

      “好。”野友弘伸出手对彼方说:“合作愉快。”

      彼方伸出手握住野友弘:“合作愉快。”

      “这就是你介绍过来的同学?”狂夜上下打量一番彼方,打了个响指,“是个好苗子。”

      彼方紧张地朝狂夜鞠了一躬:“你就是野友君说的梦塚君吧?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什么君什么君的,叫着不绕口吗?”狂夜扶额,“叫我狂夜就好。”然后狂夜看向野友弘,“你也是。”

      “好的,狂夜。”野友弘指指彼方,“那我说的关于彼方的特训……”

      “不用你说。”狂夜双手抱胸,一如既往地狂妄嚣张:“我可是很严格的,做好心理准备哦,彼方。”

      彼方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野友君看向狂夜被白布包裹的手,“你手受伤了,怎么弄的?”

      “没事,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不用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的称呼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据作者了解,以槟部彼方为例,不太熟稔表示礼貌可以叫:“槟部君。”亲近的话叫“彼方君”或者直接叫“彼方”反正很复杂,作者就按自己想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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