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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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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为了庆祝我们闯入四强，创造校史最好成绩，今晚我们聚餐。”
训练时，肖创突然发出提议，而段佳乐总是第一个响应：“好呀！去哪里！”
肖创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段佳乐斩钉截铁地道：“必须烧烤呀！肉串配啤酒，男人的最爱！”
他的话立即得到广大球员的热烈回应，而肖创也顺从民意，说好，我打电话定位置。
还是上次的烧烤店，在离学校不过几公里的商业街中。老板看到熟人热情招呼，没等段佳乐开口，直接说给你们赠送十瓶啤酒。酒桌上，大家举杯共饮把酒言欢，段佳乐不用背负结账的压力，补偿性地大吃大喝，与众人打闹在一起。付尧还是像之前安静在旁边，没吃东西，只是偶尔拿起水杯，抿一小口。
厉文鑫凑到付尧跟前：“什么都不吃？”
付尧看着他，淡淡地道：“吃不惯。”
厉文鑫笑道：“那你还来？之前我们聚餐，你从不参加。除了你生日那次。”
付尧没说话。
他在饭桌上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之前有队友害怕他受到冷落，端着酒杯过来，要与他碰杯，结果直接被拒绝，然后就没有人愿意过来和他说话。
厉文鑫道：“之前你说他们在交往，我还觉得是开玩笑，现在....”
付尧道：“现在怎么样？”
厉文鑫道：“现在有点相信了，爱情的力量真厉害，能让你从壳子里走出来。”
付尧垂眉不语。
“以前觉得你沉默寡言，挺成熟的。后来发现，”稍微一顿，厉文鑫笑出声，“是个单纯幼稚的小屁孩！虽然段佳乐也是没头没脑，但与你相比，他更懂得人情世故，也更知道如何生存。所以在平日里，他应该包容你很多吧？”
付尧没想到厉文鑫会问出这样的话，眉头微宁：“为什么这么说？”
“你帮他练习篮球，给他找最专业的篮球陪练，但，他却让你走出固有的圈子，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参加我们的聚餐！”厉文鑫回忆一下，开始耐心地举例子，“他没进球队之前，你每天都是在角落独自练习，从不和队友说话。提起你，队友们的回答出奇一致：长得帅，实力强，再没有其他，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当你受伤时，我们身为队友，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因为在我们的认知里，你是个冷冰冰，硬邦邦，永远不会受伤的进球机器。只有他，把你当做有血有肉的人，第一个察觉到你的异常，并阻止你继续上场。拼尽全力向你证明球队是整体，稍微放松一下也没问题，他可以帮助你完成心愿。”
安静了一阵，付尧没有回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他受伤，你算是彻底从天上落到凡间。为了他，主动和队友说话，主动为他煎药，总之你身上为数不多的人气，都是他给的。”说着，他扔了两粒花生进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太细致的事儿，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你帮他是摆在明面上的，他替你考虑，却是悄无声息的。”
付尧抿嘴不语。
“或许和性格有关吧，他总是大大咧咧随心随性，喜欢交朋友，有钱时一掷千金，没钱时也不改本心，依旧对人坦诚。朋友多，对人的好被当做理所当然。而你向来冷冰冰，对一个特殊点，反而会被放在放大镜下，所有人都看得到。”
看着段佳乐和队友嘻嘻哈哈，厉文鑫笑道，“有时候真羡慕他，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之前他将余闵卿挤出篮球队，队员嘴上不说，实际上并不喜欢他。但现在你看，他已经完全融入球队，队员们也真心实意为他的进步感到高兴，还有韦一海，路攸然......”
喝了口啤酒，他由衷地赞道：“真是个不自觉会让人产生好感的男人。”
转头看向付尧，却发现他的眼眸微微眯起，表情变得冷峻。
厉文鑫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打着哈哈道：“你也不必嫉妒，你是能让女生产生好感的男人。”
付尧：“.....”
“阿厉！！你怎么一直在聊天！”段佳乐注意到这边，走过来，将手搭在厉文鑫肩膀，“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厉文鑫发现他有点醉了，拿出哄小孩的语气：“夸你呢，说你进步大！”
段佳乐笑得开怀：“这话题好，可以深入讨论一下。”瞅了一眼付尧，状似埋怨地说道，“你又不吃，跟着过来干嘛？”
付尧看着他，没说话。
段佳乐同样懒得理他，转向厉文鑫，随便扯了几句，然后压低声音道：“厉哥，我刚下单营养餐，过一会送到门口，你帮忙拿进来给他。”起身，走出几步，补充道，“别说是我点的哈！”
聚餐结束，众人乐乐呵呵地往学校走，除了付尧，其他人都是住校的。但他没有独自离开，而是安静地跟在人群后面。
段佳乐三步两回头，想问一嘴，又觉得以付尧的倔脾气，肯定问不出所以然。转而回忆四强赛之后的细节，想要发现他不对劲的理由，却听旁边有人叫了一声：“乐哥！”
段佳乐一惊，眼前赫然出现陈闯那张永远欢腾的大脸。四下张望，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走到酒吧的那条街。
“乐哥，你好久没回来啦！”陈闯给了段佳乐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看到人群里的任明渊，招手道，“明渊哥，你也在呀！”
任明渊走过来，搭在段佳乐的肩膀：“我们刚赢下四强赛，球队出来庆祝一下。”
陈闯瘪嘴道：“你们真不够意思，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之前总让我别迟到，现在倒好，你们直接撂挑子不干！”
段佳乐赶紧表明态度：“没有没有，我还干呀！”转向任明渊，“对吧？”
“说我们不够意思，那你和明丰哥呢？”任明渊故意逗孩子，反打一耙，“我们打了那么长时间篮球，也没见过你们帮忙加油，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
陈闯果然上当，着急地争辩道：“哪有！我一直有关注，你们上场比赛赢了三十多分！我和史哥商量，下一场半决赛，无论如何要去现场给你们加油！”
段佳乐很高兴，拍着陈闯道：“好呀！够朋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抬脚往酒吧走，顺便招呼队友，“喂，正好来一趟，我们进去玩一下！”
时隔多日回到酒吧，段佳乐和任明渊都有种荣归故里的感觉，尤其是工作人员热情地围上来，七嘴八嘴地恭喜他们晋级，说每场比赛都会看，两人表现得好像职业球员云云。
史明丰从人群里将段佳乐揪出来，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骂：“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天不来，还以为你忘记乐队，忘记咱们这儿呢！”说着，看到篮球队队友正在点单，才放缓语气，“不过，还不错，知道给酒吧招揽生意！”
“我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呀！只是训练紧张赛程密集。”段佳乐乐呵呵地揽着史明丰肩膀，凑到他耳边道，“我跟他们说全场史老板买单。”
史明丰：“.......”
在史明丰挥拳之前，段佳乐一脚跳到舞台，拿起麦克风道：“给大家唱一首我相信！祝我们以后的比赛越打越顺！旗开得胜！”
任明渊立马配合地跑上舞台，坐在架子鼓前，拿起鼓棒，卖力地挥舞起来。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
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激昂的旋律、热血的歌词让球员们个个心潮澎湃，围到舞台下面，蹦着跳着跟段佳乐一起欢唱，就连肖创都涨红着脸，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酒吧成为小型的蹦迪现场，一首唱完，段佳乐在众人热情地呼唤中，又来一首，直至嗓子沙哑，才走下舞台。
看到三五个队友争先恐后地跳上台争抢麦克风，开启疯狂唱K模式，段佳乐不禁一笑，走出酒吧大门，打算透透气，却看到黑暗中影影绰绰地站着一个人。
“付，付尧？”
顿了几秒钟，付尧缓步走出，表情寡淡，身影透着几分落寞。
“刚才在酒吧没看到你，我以为你回家了呢！”段佳乐看向周围环境，发现什么，“付尧记不记得，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这里完成第一个任务！”
付尧没说话。
段佳乐略带醉意，笑道：“什么一人扶着另一个人的脸，说情话，哈哈哈，要不是你反应快，咱们就真的玩完了。”
付尧没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想起刚才在餐桌上，厉文鑫将营养餐的餐盒放到他面前：“看，我就说吧，实际上，是他在照顾你。”看着付尧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他由衷地感慨了句，“你们俩性格天差地别，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好神奇！”
缓缓地走到段佳乐跟前，付尧眼神变得具有侵略性：“你还记得我当时说什么吗？”
突然警铃大作，段佳乐酒醒一半，伸手要将付尧推远：“鬼才记得！你那是被系统逼急了，脑袋秀逗.....唔唔！”
和那天的情况相同，段佳乐再次被付尧抵在墙上。
和那天的情况不同，付尧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