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笑》淡月美美

15、救人

　　华清寨？他听到时，有些震惊。
　　他记得不错的话，华清寨在戈阳老远的地方，离建平倒挺近。
　　许是她是正妻，他赶忙叫人备马，他在府外就马而上，快马驾出城里。
　　沈九安对她有什么感情，他似乎只有对她那笑有兴趣，又或者那张脸。
　　他一夜间还真难到戈阳附近。
　　华清寨……三个字环绕在他脑子里。
　　谢姝，等着我……
　　沈九安快马加鞭，马跑死了，他就自己跑到戈阳和江夏的边界。
　　他就算是自己跑死了，也算了，就算没看尽美人也罢了，自己尽头就是如此了。
　　到了次日，他可算是跑到江夏，但他没力气刚到城外就累到在地。
　　“公子公子？”随后，沈九安体内感觉到些温度，想睁开眼却睁不开，喉咙处有丝温柔还很舒服，猛然间他醒来一眼望去是个简陋的屋子，他抬眸望去是一名女子。
　　灵动乖巧……可爱……好香……
　　沈九安被拉了回来，质问她道：“你是谁？我这是又在哪？”
　　女子衣裳破旧，却被缝缝补补许久，但依旧不被世俗的肮脏所染。
　　“小女俞燕菀，这里是江夏郡的桃花村。”俞燕菀解释道，“小女正打算会村里去，就见公子倒在地上，我出于好心，将你带了回来。”
　　沈九安听出了神，俞燕菀……为何人。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想不起来。
　　他不顾得想，正准备起身离开，告别搭救的女子，女子就露出邪恶的模样，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去，道：“当我的恩情是水吗？老娘要你留下来！”
　　沈九安浑然无力，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抵抗，他心中有个执念，搭救谢姝，离开桃花村。
　　他再浪荡，也不可能随意，眼前的女子不如阿南的娇羞，不如阿母的好看，更不如谢姝的笑，她即便再这么诱惑他，他硬是半分不肯动。
　　俞燕菀一巴掌打在他脸颊上，她恶狠狠道：“你是榆木脑袋吗？难不成你是和尚？不对，你看起来并不像……如此精致倒像是富贵人家。”
　　“不知你名？”
　　不等沈九安说话，俞燕菀先说话堵住他的嘴。
　　“噔噔”
　　一声地板和骨头的碰撞声，沈九安用尽力气跪在她面前，可怜般说：“我虽然不知道姑娘的真名，但望姑娘放过我，我已为人夫，且我要去戈阳与江夏边界去华清寨寻我的夫人。”
　　他表达了目的，却也不见她说个“好”，她冷冷望着他：“那又如何？我看上的人便是我的，她如今困在华清寨，我想她应该是大家闺秀吧，不过呢，她没了清白，你要她做什么！”
　　他垂下眼眸，像是个反思的孩子。
　　“姑娘如今这般浪荡，曾经肯定有最爱之人，只是某种原因离开了。”
　　他想起谢姝和他说的话，那是她肯离他近些，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俞燕菀放肆大笑：“公子，我的确有，不过他背叛我！和那狗屁京城的公主成婚。”她又停下了下来仿佛是被逼了良久，“你走吧，软经散一会就没了。”
　　沈九安逃离了桃花村，沿着竹林那条路，直到他熟悉的路。
　　原本他以为这条路他再也走不得的时候，却为了一场赐下婚姻再次踏上他不喜欢的路。
　　“顾羽西！你个死东西滚出来。”
　　寨内的人似乎看到有人，提起刀防备，一步步紧逼沈九安。
　　也许力气不多，他没有足够力气再大喊，正当土匪想要将他杀了时。
　　“住手。”华清寨寨主身着豹皮衣束起发丝，露出笑脸来 ，“寒纣，你来了。”
　　他根本就没吃东西，晕倒在地。
　　众人也是惊呆了，寨主也从未对哪位如此细心照顾，众人猜测是情人，故友，曾经的友人。
　　沈九安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昔日的朋友，顾羽西。
　　他第一时间不是问自己如何，而是问谢姝，一个不高但好看的美人，淑雅。
　　“哦，你是说那个郁郁寡欢的姑娘？我把她关进牢里审问去了。”她一边喂一边说，“你别告诉我，你从狗屁京城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姑娘？”
　　沈九安没说话，他的确是为了这个人跑没命。
　　他有他的目的，所以谢姝他定要救。
　　良久，他才点头。
　　“就为了这样的姑娘，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寒纣我当真看不起你。”
　　“顾羽西，我为人有我的道理，你要知道，我既然敢走上这条原本我就不喜欢的路，那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顾羽西无奈道：“寒纣，你何时变得如此，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她叫人领着沈九安带去牢里。
　　他见着了谢姝，她还是那副样子。
　　他见着第一句话是：你不害怕吗？
　　害怕？谢姝已经忘了害怕，或许跟林氏待太久可她也会撒谎了。
　　“害怕。”
　　沈九安去安慰，谢姝眼眶却慢慢的红了，她垂下眼眸，嘴角不自觉抽搐，她想抬头看他，却不敢抬头。
　　看到她哭，他心有些难过，也许是出于姜氏的原因，他对待谢姝对别人不一样，沈九安问道：“你没有被污染吧？”
　　她慢慢抬起头来，那双质疑的眼睛看着他，流下的泪水红润她的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九安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名誉，我不会不要你，我说过娶你，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休了你。”
　　谢姝也无力去说什么话，他休不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不喜欢她或许不会变。
　　她做了个梦，梦里李肃将沈家赶出湘东郡，路途中沈正幸死了，沈九安休了她，她跑到李肃那里去，他封她为皇后，世人说她是个肮脏物，被土匪蹂躏，被沈九安侮辱，她的身子不干净，不配母仪天下，但是李肃非她不立，世人也殴骂李肃，后来沈九安卷土重来，再来皇城时，李肃没有杀她，沈九安颠覆皇权，将她囚禁起来，李肃被杀，囚禁了二十多年，她郁郁寡欢而死，沈九安也喝了毒酒死了，他在死前命人把她和沈九安埋在一起。
　　谢姝每次睡下，都会做和沈九安……李肃有关的梦，每次她都是皇后，立她为后的永远都是李肃，造反的永远是他，而每次她的结局都不一样。
　　她不愿意这个梦成真，也不愿世人不安宁，索性她去寻刘青溪，只是没想到路途遇到土匪，而对于他来救她也很意外。
　　不过她肯定的是他不爱她，他的花言巧语她懂些，也知道他的情偏向于姜氏，倘若姜氏在世的话，嫁给沈九安又会是谁呢？公主吗？还是郡主？还是那些大家闺秀，她不会嫁给他，先是林氏绝对反对，姜氏也不会同意。
　　顾羽西放了他们走，他们一同去了戈阳郡。
　　路途上沈九安问她去戈阳做什么。
　　“夫君，知道戈阳有个姓刘的姑娘吗？她天性聪慧，我想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