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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窦承现在这个性子,完全是用钱跟权撑起来的,他每时每刻都不敢松懈,身边没有能信任的,可以靠得住的人。

      他摸索出一套对策,提钱立马变脸,提色立马叫绝,装出一副贪财好色又薄情的嘴脸,让有心之人没空子可钻。

      像刺猬一样,没刺儿的肚皮一旦露出来,就该死到临头了。

      窦承从青岛回到北京时,姜京伟的公司已经垮了,苟延残喘。

      他回到家时,门口坐了个人,是姜权,姜权坐在那儿,头埋在膝盖里,看上去像是死了。

      “姜权,你在这儿干嘛呢?” 窦承走过去抬起姜权的头,姜权喝醉了,眼圈儿都哭红了,窦承问道:“你爸又收拾你了?赶紧跟我回屋。”

      姜权进屋就抱着窦承哭,“你知道那老东西说什么吗?他说,窦承喜欢男的,你怎么就不能勾搭上他呢?老不死的说我连卖‖屁‖股都不会。”

      “我的错,是我让人整的你爸,你想怎么办?我都跟你说过了缺钱就找田泽拿。” 窦承说不愧疚是假的,听着姜权转述的那些恶毒的言语,他有些后悔报复姜京伟了。

      姜权还在哭,“我不想做生意,你看着办吧,我爸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能把那老东西干‖趴吗?可别再让他翻身了。”

      “承哥,我能亲你么?” 姜权顶着一哭湿的脸,突然冒出句没头没尾的话。

      窦承抽了抽嘴角,“不能,你们家公司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解决的,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不是那个意思,承哥,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行就我不行,为什么连方一云都行,就我不行。” 姜权眼睛都哭肿了,身上也有些酒气。

      窦承抱住他,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搂着他开门儿,“我拿你当弟弟,我疼你是应该的,我要跟你那什么,就是缺德带冒烟儿了,走吧,我送你回医院。”

      姜权坐在副驾驶,他有些难受,便打开窗户,“我不想回医院睡,我想在你家睡。”

      话音刚落,车子立马提速,“你辞退方一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别得寸进尺。”

      姜权窝在副驾上,没再说话,灰溜溜的回医院睡觉了,窦承懒得回家,便开车去方一云那儿。

      他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客厅里亮着盏小夜灯。

      窦承走过去推了方一云一把,方一云立刻惊醒了,窦承皱眉道:“怎么跟这儿睡了。”

      方一云坐起来,揉了几下眼睛,“床太大了睡不着,我之前都睡单人床的。”

      方一云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没吃呢。” 窦承吃了,跟田泽一起吃的。

      “哦,我也没吃呢,西红柿鸡蛋面行吗?” 方一云站起身,往厨房走。

      “成,炝一下锅,多放点酱油,我口重。”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水声,窦承突然想起季尤云那孙子,他拿起手机查看短信,他的短信从来没清理过,大多是天气预警和公益短信。

      他一直滑一直滑,看到一年前的一条来自德国的短信,窦承点开那条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生日快乐,万事顺意。”

      窦承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烦躁的把头发往后顺了顺,再用手腕儿上的发绳儿随意扎起来。

      方一云端着两大碗汤面出来时,窦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窦承的表情有些疲惫,头发没扎好,左侧有一缕头发散下来,搭在脸上。

      他走过去,憋了半天劲儿,脸都憋红了,才缓缓抬起手帮窦承把那缕头发掖在耳后,窦承醒了,“面做好了么?我有点儿困了。”

      方一云匆忙拿开手,站起来,“做好了,可以吃了。”

      餐桌上放着两大碗汤面,冒着热气,西红柿把面汤染的通红,闻起来有股酸甜味儿,窦承支使方一云去厨房拿辣椒油。

      他无辣不欢,从小跟他爸吃川菜吃惯了,那碗西红柿鸡蛋面上飘着一层红彤彤的辣油,窦承面不改色的吃完,嘴巴辣红了。

      十多天后的清晨五点,窦承搂着方一云睡的正香,手机响了,窦承烦躁的接了电话,是窦丁。

      手机里传来窦丁兴奋的声音,“哥!后天我生日了!您得表示表示吧。”

      窦承困的要死,无意识的把怀里的人往紧了带,“嗯,你要多少。”

      窦丁奸笑两声,“今年我不要钱,你来青岛吧哥,我都想你了,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啊。”

      “别絮叨了,知道了,我明天会过去的。”

      第二天下午,田泽跟窦承到了青岛,田泽按照窦丁给的地址直接把窦承带到码头,直到车子开上一艘豪华游轮窦承才反应过来,窦丁哪儿来的钱。

      游轮没开窦承就有些晕了,他忍着恶心下车,窦丁在不远处,兴奋的跑过来迎接亲哥。

      窦承没买他账,一巴掌抽在窦丁脑瓜子上,“你哪儿来的钱,是不是又找朋友借了。”

      窦丁不好意思的摸着脖子,“没借钱,这船是季尤月家的。”

      窦承脸更黑了,他朝窦丁伸手,窦丁立马会意,迅速掏出房卡双手奉上,嬉皮笑脸的开口,“哥我看过了,这间套房视野最好了,别生我气了哥,晚上我陪您喝酒哥。”

      窦承被他烦的不行,摆摆手自己去找套房了,窦丁说的没错,风景确实好,窦承站在窗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水,晕的难受,他有些想吐,但肚子里没东西。

      晚上九点多时,窦丁来找窦承,窦承此时已经适应了,没再头晕,窦承跟窦丁去了酒吧。

      酒吧门外就是泳池,里面泡着半池子的美女帅哥。

      “哥,这真不是我安排的,你知道的,我是真没钱。” 窦丁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

      他瞅瞅窦承那张黑成碳的脸,又瞥两眼泳池里的美女,几乎是飞着跑了出去。

      窦承懒得鸟他,走两步便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一个人喝酒,期间凑过来不少人,都被他打发走了,高平也在,但他在忙着勾搭靓丽男女。

      晚上十一点左右,窦承有些醉了,他给田泽打电话,田泽没接。

      远处走过来一个近两米高的寸头帅模特,那模特端着两杯酒,走到窦承面前,窦承才认出那人就是季尤月。

      季尤月开口说道:“承哥,当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其实我哥,他不是自愿去绍兴的。” 他递给窦承一杯酒,窦承没听明白他的话。

      窦承还没来得及接过酒,就看到了窦丁。

      窦丁正跟在两个外国美女屁‖股后面,乐颠颠的献殷勤,窦承皱着眉毛很是嫌弃,他喊了声窦丁,冲他摆摆手示意窦丁过来。

      窦丁一见他哥叫他,背也不驼了,腿也不晃了,精神也不萎靡了,整个人散发着正义的光芒,就差踢正步了。

      他走到窦承面前,一本正经道:“哥,您有什么吩咐?”

      窦承脸色难看的厉害,“你跟在那俩洋妞儿屁‖股后边献什么殷勤呢?”

      “你谈恋爱也好,包‖情人也好我都不管,哪怕是外星人我都不管,但你要敢脚踏两条船,跟个酒鬼‖炮‖王似的乱‖搞,我就要采取措施了批斗你了。”

      所谓的批斗就是停卡,窦丁被吓的老老实实站在那儿,“哥,我记住了,我谨遵您的教诲。”

      “玩儿去吧。” 窦承脸色缓和了些。

      他轻轻侧头,发现季尤月还端着酒站在那,窦承站起来接过酒一饮而尽,“不好意思,你慢慢儿喝,我去甲板抽根儿烟。”

      一件大衣披在窦承肩上,窦承皱着眉回头,季尤月的酒杯也空了,他面部有些泛红,眉眼低垂着,姿态很谦卑,“外面风大,您还是披件衣服吧。”

      窦承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晚上风太大,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海风吹得窦承头发乱飘。

      他在自己口袋里找发绳儿,发现忘记带了。窦承手无意识的去掏季尤月的大衣口袋,没成想还真找到一根发绳儿,窦承反应过来,嗤笑一声,寸头用发绳儿做什么。

      他把头发扎起来,点了根烟,呼啸的海风并没有吹走窦承身上的燥热,他把披着的大衣拿下来放在甲板的栏杆上,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种热,不正常,况且这个季节,这么大的风,这种燥热是不应该的,窦承想到刚刚喝的那杯酒。

      他又脱下自己的外套,身上只剩件儿真丝衬衫了,海风一吹,衬衫贴在腰‖腹上,在灯光下有些透。

      他看着游轮下泛起的浪花,有种跳下去凉快儿一下的冲动。

      窦承往回走,他已经开始乏力了,要尽快回房间,回房间还要穿过酒吧,这才是最要命的。窦承最终还是走进了电梯,他松了口气,再忍忍就好了。

      电梯停在五楼时,窦承已经坐在地上了,一双笔直的穿着西装裤的腿走进来,窦承抬头看到季尤月那张脸的一瞬间,浑身都僵直了。

      他踉跄着爬起来扯住季尤月的领子,“你他妈给我喝了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那两杯酒是窦丁给我的,是他让我端给你缓和关系的。” 季尤月呼吸急促,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一脸的无辜,还带着些愤怒,看起来不像是演的。

      窦承要被烧成一滩水了,他瘫坐在地上,冒着冷汗,衬衫都被浸湿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房卡,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扶我起来,送我回房间。”

      真丝衬衫湿了跟纱布也没什么两样,窦承的衬衫贴在身上,跟披了个大塑料袋儿一样。

      回到套房后窦承直接瘫在床上了,他给田泽打电话,还是没人接,“你去找找田泽,就是上次开车送你们回学校的那个,找到直接让他来我这儿。”

      季尤月嘴角扯出个笑,比哭都难看,“找他来帮你泄‖火吗?我也走不了了,我这状态也没比您好到哪去。”

      窦承显然比季尤月更加痛苦,他趴在床上,无意间蹭一下床单都浑身‖抖。

      窦承翻过身,手抖,解扣子都解不开了,“过来帮我把扣子解开,湿着难受。”

      季尤月听话的走过去,一条腿跪在床上,正好贴住‖他三弟,窦承顿时汗毛直立,“你他妈故意的吧!”

      季尤月已经把扣子解开了,窦承一吼,季尤月吓得一个趔趄,整个人歪了过去。

      窦承偏过头,季尤月那张汗津津湿漉漉的脸凑的很近,他的脸冒着热气。

      他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听到窗外传来细微的海风声、轮船行驶中的冲刷声,隔音很好,套房里不仅安静,窗户关的也严实,一丝丝风都没有,面前只有季尤月的呼吸。

      窦承叹口气,“靠,这他妈指定是季尤云方的我……”

      几乎是一分钟内发生的事儿,窦承直接被捆成烧鸡了。

      窦承疼得直抖,“卧‖槽‖槽‖槽!折了!我胯子要折了,你大爷的!你个挨千刀的!”

      季尤月俯身把脸贴在窦承耳边,“折不了,我知道您是练家子,很柔韧。”

      窦承咬着牙,“那他妈都是十多年前了学的了,有种你等着,我会弄死你的。”

      “我会等的,七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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