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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伏法 ...

  •   “我”文录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反复几次,人像是泄了气一样,吐出了一直没说的话,“公子说过,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让我保护好小姐,还说……”
      他看了眼一身黑衣,冷漠孤傲的曲江,说道,“三公子狂妄恣肆,自会受到教训,吃了亏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都要离得远远的。 ”

      李无伤嘴角一勾,浅笑道:“小朋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明明只是一个十四五的小朋友,在每个权势、力量都在自己之上的一群人面前,不顾危险,只为践行许下的承诺。

      文录从怀中掏出信封,双手举起,眼圈发红,忍了这么久,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这是少爷的亲笔信,能证明二少爷是死于自杀。”

      他只是后悔,如果他当初没那么听话,早一点打开了信封,是不是就能阻止二少爷的死。

      衙役接过信送到吴县令跟前,吴县令扫了一眼文录才接过信,正如李无伤所言,连他都小看这个书童了,审了这么多回,就为了给人一个教训,一口咬定就是曲江害的人,若他早些把信拿出来,哪里还有后续的这么多事。

      信里寥寥几笔只写了死于自杀,并非为人所害,难道这个曲二公子,丢了性命就为了给自家弟弟一个教训。

      这脑子是有病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曲仪之不做人,他那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的亲娘,他怎么就不想想呢。

      吴县令眉心蹙起,把信放到一旁,不对,若真是自杀,李无伤开口提及姜灵珑又是什么意思,想到此处,吴县令眼神锁定李无伤,“可还有其他证据?”

      李无伤点点头,曲靖拿命设的局,岂会只是简单的为了教训曲江,他留给文录的信只说自杀之事,而不提别的,恐怕也是担心信一旦落到府中人手中,不仅最后救不了曲江,还会害了文录的性命。
      而且有了这封信,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再想到他还留下了一封信,这封信里写明了事情的原委。

      吴县令看完这最后一封信,一把拍到桌子伤,目光犀利的望向姜灵珑,声音肃然放大,“姜灵珑,你可认罪?”
      早在章远出手后,曲江就放下了手中剑,把他还给了原主,此时的姜灵珑被丫鬟搀扶着,跪在地上,“民妇,不知罪在何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吴县令尤为厌恶后院女子为非作歹,这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歹毒之人,更是厌恶至极,“曲靖信中所言,你生产后他好意去看你,你却逼迫他找人毁掉曲小姐清白,时间,地点,一清二楚,为了保护曲小姐,曲靖以性命来揭露你的恶行,你还不认?”

      姜灵珑猛然回头看向曲江,曲江眼中只有冷意,并没有什么波澜,曲靖怎么会知道,难道二人之人并不像表面上不合,还是说,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难道那日……不是曲江。

      她刚生产过后,看着乳母怀中酣睡的亲子,自然要为之计深远,之前她故意透露给曲仪之,说曲诀对她嫁给对方的事一直记恨在心,偷偷的说什么有朝一日继承家业,该属于他的都归是属于他。

      这话听到曲仪之耳中,就是曲诀一直在觊觎老爹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原本是他的未婚妻。

      曲仪之也并不是耳边风吹什么就信什么,只是很不凑巧,曲诀当时在查顾还真去世的真相,这简直就是碰到了曲仪之的逆鳞。

      所以没多久,曲诀就出事了。曲仪之自私自利,不会留着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儿子长大了心不安分,老子还没老,他又不缺儿子,于是府里再没了曲诀的踪迹。

      曲诀出事后,留下的三个人她就看着更加不顺眼了。
      那个曲汶,从她嫁进曲家就没个好脸色,偏偏依仗着明月山庄,她之前还不能耐她如何,曲诀失踪后,曲汶简直慌了神,曲江和曲靖没少因为她吵架,这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

      一个计策立刻就成型了,她在曲江来看她时,也不拐弯抹角,让他安排人给曲汶一个教训,曲汶现在正六神无主,最是容易钻空子的时候,到时候出了事,再把真相揭穿出来,曲江必然受牵连。

      此时再留下一个曲靖,便不足为患。

      后来事情的发展偏偏给她了一个惊喜,曲汶没出事,曲靖就被毒蛇毒死了,他的那个小书童,一口咬定是曲江所害,如此更好,曲江身上有了人命官司,便没有翻身之时。

      如果真是如此该有多好。
      头顶,吴县令包涵怒意的声音,一条条的细数着她的罪过,人证物证俱在,姜灵珑不在挣扎,俯首认罪。

      自此,曲靖被杀案告破,曲仪之和姜灵珑被抓,暂时关在府中严加看管,等汇报给褚云城后再做打算。

      至于曲汶,她虽未造成大错,但她企图害人性命不假,只曲江自杀设局又为了保护她,便罚她在家中禁闭一年,为曲靖祈福赎罪。

      至于文录,念他年纪尚小,又是一片忠心为主的赤诚之心,只关上一个月以儆效尤。

      人群散去,卢不迟鼓着掌走向李无伤,不过短短两日,两个人又几乎都在一起,他竟然不知道李无伤暗中查到了这么多,不过他也懒得去想,嘴上说道,“李管事真是有勇有谋。”

      李无伤回头,像是看穿卢不迟心中所想,抿着嘴笑着看他:“难道不是多管闲事。”
      卢不迟避开他的眼神:“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曲江和章远也没走,来到李无伤跟前,桀骜不驯的少年,对着李无伤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依旧面无表情,“多谢”
      李无伤点点头,“节哀。”
      曲江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只点点头,告辞。

      陈义看着离开的主仆俩的背影,感叹道:“曲仪之和她那个媳妇一出事,以后就要曲江支撑起曲家的门楣了。”

      李无伤摇摇头,这可说不准,有些话不假,曲江确实是孤傲恣肆,只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留在一个害了他最亲近人性命的地方,曲家的这点家业他恐怕是看不上的。

      想到那日看到的画卷,陈义回头问道:“李兄,我还有个疑问,画中落款的宁星泽是谁?宁小姐的亲人吗?若是宁小姐的亲人,出事后,怎么也没见过有人来看望曲家的兄弟俩。”
      李无伤:“你不是刚见到了。”
      他刚看到了,什么意思,陈义睁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说曲三公子?”
      星河、星泽,这是他们娘亲给他们取的名字。

      入夜,李无伤和卢不迟在房中收拾行李,耽误了这么久,他打算去泗阳看看,若没有消息再去一趟甲子楼。

      感觉到了隔壁开门的声音,走到窗前,只看到小和尚从墙头一跃而过的身影。
      卢不迟拿着书,眼睛看着书本,嘴上揶揄道:“人家那么照顾你,不跟去看看?”

      他这又是在不高兴什么,李无伤伸手关掉了窗户,“天色不早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打水回来,李无伤:“明日一早要走,和陈兄约了喝酒,晚上你也早些休息,不必等我了。”

      这还是没放弃追过去看看,还找什么喝酒的理由,卢不迟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既然是把酒夜话,还不早些去。”

      曲仪之身上背着人命案子,吴县令特意安排了两个人近身看管他。此时的他哪里还有白日的精神,手上已经被上了枷锁,连喝口水都要人帮忙。

      门口响起敲门声,衙役出门,连惊呼声都没有被瞬间放到在地,屋里的另一个衙役,几乎刚站起来,还没开口问出了什么事,也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来人看着三十多岁,一身浅色紫衣,仙风道骨,恍若仙人临世,一挥袖,门瞬间合上,连脚步声都没有,眨眼睛就停在了曲仪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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