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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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叫停得突兀，粉丝一开始是骂的。
“啊？为什么不让提问了？”
“所以爱情到底是什么？”
“***这是哪个傻叉把刚才的榜一大哥给顶下去了？”
“你说话啊，阁下！你说话啊！”
“集资谋*杀现在的榜一，有种爆个名字，我们斗虫场见！”
薄言无奈至极，正准备问威廉的要求，却见榜一又被独虫给砸了回来。
“[榜一]天上天下：你算老几？”
天上天下豪掷了一千个最高额度的礼物，十万碧利打赏值挂在首页，特效不断，闪瞎虫眼。
薄言：“……”
弹幕：“大佬！！！”
原本从薄言直播第一天起，单日收到的礼物价值十万碧利，就已经是全平台最高了，其中榜一“虫傲天”一个人就打了上万，今天这两个新榜一打架，连破纪录，竟然突破了月打赏值的最高峰。
有点离谱了，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二天直播啊。
薄言连忙劝架道：“大家冷静一下……”
然后就见威廉直接再砸了二十万，把榜一砸了回来。
“[榜一]威廉：我算老大。”
弹幕也傻掉了。
虫族没有娱乐生活，也就没有明星，雌虫就参军、斗虫，亚雌就做网红，阶级固化严重，人说三岁看到老，虫族可以算是出生看到老了，很少有能摆脱等级影响，爬到上层的道路。
今天众虫算是开了眼界。
薄言则哭笑不得，劝说道：“做我的榜一也没有什么特权，刚才的榜一已经提问了三个问题，我每天最多也就回答三个问题，要给自己留些隐私，所以不要吵架。”
谁知这话说完，天上天下又砸了一百万的礼物。
“[榜一]天上天下：谁是老大？”
弹幕：“……”
薄言彻底无语。
事情进展到这里，已经跟他没关系了，独虫分明只是想挽回自己的面子。
估计这虫是从来没有输过吧，可惜今天遇见了威廉，非常不留情面，又砸了他的两倍。
“[榜一]威廉：我。”
弹幕：“………………”
一天三百多万的入账，和网站分过之后，薄言能剩下两百万，从此后，虫族也出现了日薪两百万的都市传说。
而这回，天上天下没有再砸下去，也没有再露过面。
薄言松了口气，正准备问威廉，却见钱包入账信息处多了一条提示。
之前威廉给他打钱，都是直接打礼物钱。一只最大的礼物盒也才一百碧利，最小的甚至才五角钱，是个超级迷你的小蝴蝶结缎带，连盒子都没有，但威廉蹲到他的直播，是从最小额的转起，先转五角，再转一块，然后十块，直到一百，有种想把每一样礼物都送给他的感觉，不在乎金额，因为他缺的钱，威廉都已经给过了。
挺可爱的。
现在威廉却连转了三笔大礼物盒子的全款，并在最后一笔中附言道：阁下请说自己想说的话题吧，不想说的都可以不说，请自由地唱歌。
薄言看着这句话，愣了一瞬。
曾经也有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并不温柔的音色，却令人感到异常温暖：“自由地唱歌吧。”
薄言不禁想到，也许以后，威廉会成为他很好的朋友。
于是他笑了起来，继续拨弄琴弦，柔声道：“回答完今天的问题，闲聊时间结束，我们继续唱刚才的歌吧，大家都学会了吗？”
听着他的笑音，弹幕逐渐理解了威廉的做法：
“阁下好像很爱笑……”
“和聊天时候的笑不一样，我大概理解榜一大哥为啥要结束提问了，可能是看出来主播没那么喜欢提问环节。”
“说起来，直播间的名字就叫一起听音乐吧，并不是一起聊天啊。”
“主播唱歌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
“我看什么星星，看阁下的眼睛就好了！”
“虽然还是想听刚才的话题，但是唱歌也很好，阁下做什么都好（暴风旋转哭泣）。”
薄言用轻快地音调重唱了一遍，粉丝也只能调整状态，很快沉醉在歌声中，暂时忘记了吵架和抱怨，弹幕重新变成一片空白。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唱完后，薄言看了眼虫历，道，“我只有周末会直播，下周六再见。晚安，各位。晚安，威廉。”
弹幕：
“？”
“啊？”
“有钱真好……”
“不是？什么？明天没有了？”
“我没听错吧，主播每天就播这么几分钟，还只播两天？！”
“为什么他单独叫了榜一？昨天的他就没说，这不公平！”
“虽然但是，昨天阁下下播时候榜一也是这位大哥，你想让阁下叫你的名字就直说，不必这么诡计多端。”
“收到，今晚就改名威廉。”
“我的第三个中间名就是威廉，阁下叫的是我。”
“等一下，阁下今天刚赚了三四百万的礼物，明天就下播？阁下你不是缺钱吗？你现在怎么跟钱有仇一样！求你回来，我把这个月的信息素费都刷给你，再多播一分钟好不好！”
可惜薄言现阶段的钱早就够了，他下播下得很果断。
层出不穷的弹幕随之骤然熄灭。
但这不代表观众们忘记了这件事，相反，薄言下播后，才是它刚开始持续发酵的时候。
当晚，第四军区论坛盖了一栋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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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你区虫是不是都疯了？
楼主：刚接到调令，目前还没下到淘金层，巡查的时候听见到处都在哭天抢地地嚎叫，是太久没闻过1型信息素都疯了吗？
1L：什么哭嚎？
2L：我在第四军区常驻十年了，没见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10L：破案了，是我们当地住民在唱歌。
楼主：什么唱歌？为什么唱歌？你管那叫唱歌？
110L：蓝月在上，这楼有鬼，怎么我上秒点进来才10L，下一秒就刷了一百层？
233L：我证明是在唱歌，你区没虫听吗？最近很流行这首歌的，叫《爱我少些》，显生宙时期的歌。
404L：回复302L：显生宙还有歌？
521L：又一个没听过文化课的，你们第四区真的是不可理喻，烫知识，我们的文字和语言都是拟态的显生宙昆虫！
798L：回复500L：到底是谁傻啊，呵，第三区的ip就以为自己的上等虫了？听好了佣兵虫渣，显生宙的昆虫根本就没有语言，之所以叫显生宙是因为生物才刚刚显现，他们是没有智慧的！
楼主：回复782L：回复500L：……行了别吵了，都是文盲吵什么？显生宙的人类是有智慧的，语言是习得的不是拟态，我们拟态的是昆虫和人类。蓝月啊，我以后要带的就是这种文化素质的兵吗……你们难道连蓝新月军歌都不会唱吗？嚎得我头皮发麻耳朵流血！
1069L：回复楼主：楼主爬爬楼，这首歌不是军歌，是前天一个网红主播给唱、红的。
楼主：少看点假的网红视频，有这时间不如多练习一下械斗，斗虫场赢一把还能赚两滴信息素，治愈一下你们残疾的大脑。
2333L：楼主的优越感已经溢出智脑了，你区就比底层高雅吗？呵呵哒，第一区早就已经不是第一了，红月区才是现在的第一，红月名义上还叫第二区，你们就真还把自己当第一了？再说直播间砸钱的那三个，你敢说就没有你区的虫？除了你区谁会这么土大款？
楼主：你是在怀疑王室和卫兵虫会给一个网红主播砸钱？你们的无知令我震惊……你不会不知道王室每年都会跟第二区的阁下开两次联谊舞会吧？
3800L：别歪楼吵架，论坛不能开重复楼层，我们这里就专注讨论薄言阁下！阁下唱得好听死了，我求你们别再玷污这首歌了！
楼主：？什么时候这楼变成那个网红的专楼了？岂有此理？一个网红也配在军区论坛开专楼讨论？
5927L：《爱我少些》虽然只有四句台词，但确实很难，弯弯绕绕的，不怪大家唱得难听，但是阁下今天教的新歌《Do Re Mi》不算难，而且是阁下一句一句拆开揉碎了教的，这个肯定好学！
楼主：喂！还有人听我说话吗？
9999L：新歌真的挺好学的，学了一整晚，我宣布，我，成了！
……
仍然像冬眠般安然入睡的薄言，并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整个第四区已经传遍了鬼哭狼嚎般的歌声，虫高马大的双开门军雌们在晨练跑操时自发唱起不齐的儿童歌，隐约能听出《Do Re Mi》的音调，几乎要震碎了新来的巡查官耳膜和三观。
薄言睡得很深。
他梦见了他的养母。
幼小的他，独自站在破旧的剧院舞台上，警惕又忐忑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别怕，”养母说，“在我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自由地唱歌吧。”
他订下了闹钟，在这个梦醒之后，他就能逃出这个垃圾坑了，等找到了续命的药物，他就可以想办法调查清楚，到底人类去了哪里，还有……女人都去了哪里。
说出来可能有点令人不好意思，但他很想妈妈。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