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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食堂邂逅(下) ...


  •   嗯,因为太能吃ooc了,这怎么破?

      “谢谢。但我觉得,补充足够的食物会更利于脑细胞活跃。
      更出色的教学成果才能对得起校长给我的工资,不是吗?”

      我又抽了张纸巾,摘下墨镜擦拭着上面掉落的灰尘,直到擦干净才给予回应。

      当情况发生未知偏移的时候,还是把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让结果可控好了。

      确认没有灰尘后我将墨镜戴上,对于我面前的荒诞陆离熟视无睹。

      无所谓,让子‖弹飞一会。*

      脑内突然闪过某位绿眸黑衣的队员,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写检讨。

      什么,你要说我旁边坐的一大桌都是围观我吃饭的变异人?
      不好意思,墨镜挡光呢,黑不拉几的谁看得见啊。

      再说了平行世界怎么可能遇见老熟人啊,都喊老师了穿着都一样怎么可能是,肯定都是同事啊!
      那咱别客气,哥们儿我真就只是先走一步哈,别追我没结果。

      要我说就该来副对联,我还能给在座的同事提前拜个…嗯,早年。
      左边写墨镜一戴,谁也不爱。
      右边写双手插兜,逼格不抖。
      横批个天生我傲,教他们以德服……

      跑远了,再不济打不过就加入嘛。
      谁还没有个玩过“谁是卧底”抽到空白卡飙演技的时候了,虽然说我每次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先票出去的。

      “也是,但杉教授作为高学历特聘教授,应该是来体验平民生活的吧。”

      最开始发声的那位戴着绿色职工牌的老师愣了一下,和善地开口道,
      “不然怎么会放着大好的荣誉校董的职位不坐,过来跟我们抢员工餐呢?”

      嗯,嗯?
      我正要点头的动作顿住,抬头仔细地看了这位亲爱的现同事。

      我真的有点想问,您是不是老阴阳人了啊,陈述句还要说成疑问句的语气。

      这就是说话都不带脏字的生气了的文人吗,没见过多看两眼。不过反着品这话的话,信息挺多啊。

      我,姑且算是一个被特聘的高知识海归教授。已知背景是科研向主教,有心理咨询师证。

      现在又有两条,家境优渥的混血,本校荣誉校董。

      嗯,谢谢你陌生的好心人。
      要不是你还站在那堆变异人的最中央,我都要以为你是平民*了。

      收敛心神,一切才发生不超过三分钟,要是我手里有泡面就能吃了。

      不过看这位平民紧绷的肌肉和快要黑下去的脸色,再看下去怕不是得Game Over了。

      “教书育人才是鄙人的本职,无关其他。”
      我收回投在对方身上的视线,鲜红的挂绳在指尖一绕,再转,

      “只要我还在岗位上一天,我就会尽全力去教愿意学的学生。”

      应该不会带歪…不,绝对不能带坏国家的栋梁们啊,我可不能无颜见江东父老。
      而且,在这里害人子弟的话,我岂不是得被前辈们和那帮同事笑死。

      目前已知公用规则一:上班期间得带职工牌。目测:生效。
      隐藏规则:言行举止贴合身份。目测:生效。
      凌渡,记录…看着变回正常的景象,下意识开口的话语止在嘴边,只剩了无声的气流。

      口罩内的空气是不同于末日里的清新,尽管闷但还是提醒了我,这不是我原本的世界。

      回不去了呢…问题不大,就当度假。
      既然这个我的身份是科研类向的高识教授,这里又是大学,那么肯定存在我挂名投资的研究所。

      有空应该可以把两边的科技渗透一下,帮点亮下国家的科技树或许能作为些补偿了。
      又想远了,现在人身安全都没保障呢这种事还是再等等,当务之急是…

      这位老师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前队员啊!

      “嗤。”
      有着一模一样温和儒雅的脸,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蓝色正装,单看身材和长相都偏向于失手后安静沉默的猎手。

      但却在将一手插兜嚣张痞气地笑时,那营造的刻板印象轰然崩塌。

      黑色平面镜框下,眯起的浅绿色瞳孔闪烁着锐意,直勾勾地盯着我扯职工牌的动作。

      “我会盯着你的,希望你名副其实。”
      留下冰冷的话,他在我冷眼注视中离开了。

      真的没有人说过他的动作很屑吗,邪魅一笑可以对二刺猿但不要对真人啊,喂。

      脸型不合也就算了,一副要上街干架的混子语气,我是不是应该把墨镜给你让你配戏做全套,天。

      不过好在,正常模式下模糊的无面脸显现了五官和清晰的人像。
      除了眼镜被挡着看不清眸色深浅以外,他的行动轨迹与前队员完全重合。

      除我以外,也有人来到了这里吗……

      我环顾了下四周,抱着收集规则和观察的心态,在二度正常的视角下又看了一遍,没有认识的熟人。

      硬要找的话,看见了指路NPC算吗?

      “Hello,施老师,好久不见。”
      我从容地端着空掉的餐盘,眼疾手快地在对方面前空了的位置上站定。

      对方果然很友善地接待了我,不愧是正常了后的施老师。

      “我记得,距离现在20分钟到在那之前的半个小时里,我们才见面不久。”

      是个对数字很严谨的老师啊,我不禁侧目。

      等等,他的脸…怎么这么眼熟?
      借着墨镜和口罩的遮挡,我又看了眼施老师。

      好的,连带着他脸色和语气为什么比初见时更臭一事也破案了。

      是真的好久不见的数学系教授,那位砸了我一粉笔又给了一颗糖的,穿着早上那套中山装严肃古板的老教授。

      因为身份平级喊人老师,但人家姓史。我只看到对方职工牌后面的施字,叫了别人半个小时多的名。

      不愧是能当教授的人,嗯,脾气真好。

      “抱歉,史老师。做实验久了犯低血糖眼神不好,多谢海涵。我能问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吗?”
      我把餐盘放到清洗柜里,确认对方没有拒绝同行的打算才跟了上去,礼貌地道歉追问道。

      时间,最重要的一个概念。

      在末日的任何一个地方知晓时间都是必要的,内部规则流通时间的换算规则一条就可以换几瓶污染指数低的净水。

      但越重要的规则获取往往都离不开血与泪的尝试,一条成功且完全正确的规则是踩在累累尸骨上诞生的。

      因为人处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绝大多数无法迅速从大量真假混合的生活信息里提取关键。

      而且,当有人问了时间后,在规则之地里就必须根据所知晓的规则时间来行动。

      如果出现异常,很抱歉,只能提前格式化电子信息等人来给你收尸了。

      主观影响下,末日里不做人的人多了去了,真要一把清了只会更乱,无国界运动里物资清扫组年年那么多独狼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被称为人类火种的基地,手里头都没有很多时间类的规则。

      因为利益决定了基地间信息的互通,物资数量影响了信息的通达度和生命安全指标。

      打个通俗的比方,掌握末日里的时间类规则,就如同掌握了现在这群人所说的娱乐网页里的流量密码,盆满钵满都不是问题。

      当然,我知道这里不是末世。
      所以,我只是单纯地想问个时间。

      亲爱的教授应该不至于拒绝同样热爱工作的同僚的日常询问吧?

      不过很快,我就后悔了。

      没有人会有比我更想跑回现在的时间,扇自己两巴掌取消接下来行动的欲望。

      现在,嗯,我已经能闻到裹上蛋液和面包糠的五花肉在油汤里翻滚,煎至金黄馋哭隔壁小孩的香味了。

      如果要我评价当前的局势,我会秒答:
      两面包夹芝士,说不定还能拉丝。

      我被刚刚那批围观我的同事,和一群戴着金色职工牌的校领导夹在中间了。

      谁来救救芝士。
      不是,谁来救救我?

      好悲伤,我在雨里拉肖邦。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加班的工作,社畜人真的不想再当社畜了。

      2333,假使我此时按那帮同学说的处在一个小说里,嗯。

      如果那作者闲的没事专注我的话,就可以看到我的心里话如刷屏弹幕护体一样,在试图让这戏剧性的一幕滚出我的身心。

      我还没吃饱,我想吃烤五花肉,炸的也行。

      在史教授微笑地用“年轻人熬夜伤身,贪多不宜”的眼神告知我,现在是共和历3024年8月30日14:30时*,我就已经想让我的耳朵就此听不见声音。

      从医务室那里经过校操场再到食堂的时候,我就看见那群大已经军训完了的大一新生,他们在开新生入学讲座。

      嗯,没有我,因为我现在是教授。很合理。
      不,这不合理!

      史教授在下一秒就开口说,还有半个小时我的公开课就要开始了。
      参与公开课的人有从博士生到大一新生不等,近一半涉猎的常驻和特聘老师,以及过来听课(捧场)的校领导。

      也就是等于,如果失败就是在全校面前丢人。谢谢,太客气了。场面太隆重了,社恐症要犯了。

      提问:没有社恐的医学证明怎么办?
      答:建议自己开(划掉),换个星球生存(划掉)
      迎难而上:)

      这就导致,在我帮史教授拿了他的公文包后,同事们和同事们都以为我做好了完全准备要入场了。

      热情的夹道相迎到后面变得越来越多,声势浩大,餐桌上的一半盘子都很干净。
      因为人全跟着我向前的步伐走了。

      而我则是边跟着带路的史教授一边接那些校领导级的同事的询问,还得一边应对同级的教授老师的教学咨询。

      谢谢,真的太客气了。
      我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文化特色了,现在只差实名认证通过考核了。

      “杉教授,这是您的教案吗?”
      “当然不是,这是我帮史老师拿的。”
      我冷淡地随口答道,下一秒就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同事们又变成亲切的老熟人了,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我真的很想摘掉眼镜来一句,

      “嗨,亲爱的……老朋友。”

      帮人拎东西也算吗,海归教授您到底哪来的一身傲骨……

      “因为初来乍到麻烦了史老师很多,我们很臭味相投,就顺路捎上了。”

      我不作声色地继续跟着怪物化的史教授的路线走,一边回头看了眼那个最初问话的金色职工牌同事,用心灵的窗户真诚地对他敞开了窗门。

      “我的教案,当然在这里。”
      从容地利用转角来到一个开阔地带,甩开了一个变异人负距离接触。我用手点了两下脑袋,只笑不语。

      如果可以,我其实更想送他去医务室看看含人量。这位同事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变异的器官暴露在外,与他身后食堂食物展柜里那块猩红的五花里脊肉一样的肤色。

      怕不是我有什么不对,就会被堵回食堂下菜吧。下一次在餐点售卖里被抖掉的肉里,没准就有一部分我的身体组织。

      所以这个食堂,它真的有营业执照吗?

      等等,好怪的代入,也许今天不适合吃肉。这里的医务室也并不能检测含人量,又是一个没人捧场的冷笑话。

      在安抚好一惊一乍的同事后,异状并没有消失。看来仅贴合身份远远不够,打消这群同事的怀疑应该可以让事情合理化吧,我持保留观点。

      在大部队又右转了几个方位,综合型的教学楼的远景已经在我眼前呈现了。我不想上班,我不想经历两次死亡。

      嗯,等等,我好像真的闻到炸五花肉的味道了。

      所以,是那位同事开始为艺术献身了吗?

      我选择了在接近目的地的中层阶梯停下,往香味的方向投去目光。

      “你迟到了,不算上上楼有整整五分钟,杉教授。”
      靠在楼梯拐角的青年抬头,嚣张地咀嚼着嘴里的炸五花肉喝着冰啤,嘴里还吐着令人不愉快的话。

      嗯,切到恰到好处层次分明的五花肉,膨胀的炸物呈金黄状,咬下去都能听到清脆的炸壳咔嚓声和扑鼻的炸肉香味。

      青色的啤酒包装上还可见冰晶和液化的水汽,咕咚的畅饮声配上让人无法忽视的炸肉声,我知道你很爽但这是公共场合。

      你暴露本性后就真的一点也不装了吗,就换了身白衬黑裤的便服,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视线目移到对方拎着的一包牛皮纸袋的炸肉,吃好的签子都放回了原位连碎渣都没有。

      居然真有人就捧着袋子不挥霍一点碎渣啊

      习惯很像,闭目。睁眼,容忍不来。

      “我现在只好奇一件事。”
      摘掉墨镜,原本受阻的视线变得清晰,被异化的变异人注视的感官都在厌恶地作呕。

      “物理学系的史施老师,您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呢?”
      周围移动的身影停了,纷纷投来好奇探究的视线。如果忽略掉那些异样他们仅是群,吃瓜群众。

      在我锲而不舍的目光下,原本踏上台阶的身子转向了我,深邃的黑色瞳孔此时在阴影的遮掩下看起来没有眼白。

      真黑啊,很衬肤色。

      用我的视角看的话,我只能看到对方一如既往黑的下半身,和那没有眼白的凸出瞳孔。

      比初次见面的变身要完全的多,更别论我身后站着的一堆同事们。

      史老师,请答应我别追我,我们没结果的。
      我们数三二一就闭眼结束好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确定要现在玩侦探游戏吗?
      好,那谁当发现花生的盲点?

      闭眼,睁眼,好,还是史老师。
      沉默,从心。

      “您应该记得我的职业,从心理学上进行动机分析其实挺好说的。
      第一,初次见面的时候您跟我说的是催促式的问句,‘你还不去上课吗?第一节公开课在下午。’

      可确认我没印象说到我的心理学职业时,有关心理咨询一事您的眉头紧皱,表现出了很强烈的不赞同。”

      我并不是一个关注细节斤斤计较的人,只是生活所迫下意识地会强硬让自己记住细节。但如果一直被人用细节来牵着鼻子走地耍,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个,能记仇记一辈子的人。

      “第二,如果您真的很想帮助一个忘记事即将开课的同僚,在对方提出去转转的时候第一时间应该是赶往教室写考案而不是去食堂吃饭。

      可您当时跟我说的是,‘你跟我来,现在是接近中午,食堂应该开了。’
      您有手机,却随身携带了纸笔给我写了您的联系方式,上面的手机号码是个空号。”

      当然,不是我拨出的。只是因为这个号码特别眼熟,太像基地里联络器会弹出的骚扰电话号了。

      一天能接到十个左右,拉黑屏蔽了还会有别的号找上头来。如果闲的倒是可以听听对方在搞什么业务,间接获取信息的同时因为一直不出声而被吐槽几句深井冰。

      况且我在早上还看到了有学生的通话界面,里面境内通话并没有超过12位的,国外的更不会有这么长了。

      “第三,史施教授您如果真是一位严谨规矩的数学系的老学究的话,您一定会想纠正我半个多小时持续不断的‘施老师’的问候。以及在后面用‘hello,…好久不见’打招呼的时候。

      从食堂走到综合楼的距离和需要的时间,您肯定比初来乍到的我清楚的多,但您并没有提前告知。甚至在食堂只是目睹我被围观,之后也只是带着我一直绕路走到这。

      您从一开始就没告诉我您是什么系的教授。用时间来不断提醒我,甚至让我通过数学逻辑教学问题的关系能跟您套近乎。

      如果我猜的没错,您的公文包里甚至还装着最新的物理实验进程分析以及一张大一课表,还有我的公开课教案,不是吗?”

      至于为什么,在食堂里凑近他探情报的时候,那些原本跟他坐一块的同事们职工牌上都是统一的物理组□□。

      我到他附近时他旁边离开的组员还在谈论相关的实验进程,并由衷赞叹史老师的博学多才。

      微表情很少骗人,除非他能让周围的人都欺骗过自己。

      如果他不是瞪着那双要凸出的眼球冲我神经的笑,那更好了。

      “杉教授,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如果你列举的证据不成立呢?”
      突然伸出来的炸五花肉横在了我和那突然贴近的脸的中间,黑色平面镜框反光间露出了那深绿色的冰冷瞳孔,

      “你知道你会怎样吗?杉。”

      “基地长,就算你说的理论完全成立…”
      那双深绿的的眸子同样冰冷透彻,青筋暴起的手不耐烦地点着桌子,

      “你知道计划失败你没突围成功会怎样吗?杉。”

      我当时怎么回答地来着…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家伙后面好像很久不愿意来蹭饭,直到我停工。

      我又掏出了一大堆有力但琐杂的小证据,把同事说困变正常后,就送这堆麻烦的同事进去了活动梯室B-014。

      站在紧闭上的大门前,得知真正的开课时间还有30分钟。我还是没忍住,询问了下炸串一事。

      “沉江…好吃吗?”

      “哈?你想吃啊,给钱。”
      他好像没听到,把那串阻挡变异人的炸五花肉扔到瘪了的啤酒瓶里,顺带一块投进了楼道间的垃圾桶。

      会有人来这里收拾并重新分类,所以目前不用担心分类奇怪的问题。

      “那算了,唠个不要钱的嗑。
      我叫杉,银杉的杉。
      是科研类主攻向特聘教授,心理咨询问题也可以来找我,我有国际通行的咨询师证。”
      我又擦了下墨镜,心想着要不要彻底戒肉,改口说道。

      戴上,没擦干净,取下来继续擦。

      “什么,你刚有说话吗?”
      不好意思,有点耳背。

      我把墨镜放到光下,确认没有问题后再戴上,抬头就看到同样摘了眼镜在擦的同事。

      “没有,你那名号怕不是无人不晓吧,大教授。”
      瞅他那别扭的脸色,显然是有的,不过多半又是吐槽我奇怪吧。

      “我叫陈江雁。陈时旧事的陈,大江东去的江,北雁南飞的雁。
      植物学系特聘教授,精通四种语言。”
      午后的阳光透过楼道的窗帘,风拂过帘子,暖阳驱散了他身后的阴影。

      “拿去,记得到时候转钱。
      还有,少去或者不要去食堂。”

      意外地收获了一朵野雏菊和剩下半包干净的炸五花,“炸五花肉の快乐,好好享用。”

      把东西给完,他戴上了擦干净了的眼镜,推门进去了。

      最后一句完全是日语吧,沉江你
      这小子,果然没有好好写检讨啊。
      陈江雁…沉江,两者之间必然存在联系,也许搞明白这个我就能知道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了。

      不过,还是得上课啊。

      我站了一会,调整好状态进入角色,便拿着牛皮纸袋和史施前辈贡献的公文包,迈步打开了B-014的大门。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食堂邂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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