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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受伤退役的落魄钢琴家(20) ...

  •   谢慈的脸滚烫的吓人,偏过头去不肯再看闻澜一眼,只是心跳却越发急促。闻澜的视线却仍旧执着,逼得谢慈不得不伸手挡住半边脸,好躲避那太具有侵略性的眼神。

      419已经预知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老气横秋地感叹一声,自觉地开启了休眠。

      “谢慈哥,可以吗?”

      闻澜伸出手,搂紧了谢慈的腰。

      快要入冬的天气里,谢慈的衣服加了一层又一层,还是没法抵抗南方寒冷的魔法攻击。闻澜却仍然穿着无袖,年轻人血气方刚,他的身体总是带着热气,拥抱的时候,那种温热的体温烫在谢慈身上,总是让谢慈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然而那种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无处不在的潮湿,却让闻澜早已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多出了煎熬。

      谢慈十分清楚那种疼痛的来源,那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即使用药物去压制,也不过能够短暂地缓解。

      他握了握闻澜的手腕,抬眼询问道:“疼吗?”

      “不疼。”

      又是这样。

      谢慈心中暗叹,闻澜从来没有向他吐露过任何对于疼痛的抱怨,即使他出声询问。

      尽管家里开着空调,但只要往外面走一趟回来,浑身上下就连骨缝里也如同插了冰渣子一样,从裂缝里拧开,一阵阵地抽疼。

      “拿支烟给我。”谢慈心不在焉地使唤闻澜,他的腰还在酸痛,暂时没心思和年轻人纠缠。

      这几天,谢慈焦虑的症状反而愈演愈烈,对于香烟的依赖也肉眼可见地增加。

      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谢慈只是咬在烟嘴上过过瘾,闻澜盯着他的唇瓣,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间滚动,换来了谢慈轻轻地一眼。

      “忍不住了?”谢慈似笑非笑。

      “嗯。”闻澜索性自暴自弃,额头抵在谢慈的腰背上。

      谢慈亲昵地拍了拍闻澜的脸颊:“把手拿过来,处理完了再说。”

      闻澜甜蜜蜜笑着看过来,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眼巴巴的样子更是可怜,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几乎让人看不出来他在床-上的劣根性:“在这里也可以吗?”

      谢慈的动作一顿。

      “不行。”他慢慢地说。

      闻澜有些心虚地舔了舔唇。

      年轻人全无顾忌,但谢慈不是。

      闻澜一脸认真地想要尝试新地点,但仅仅一晚过去,谢慈还不至于忘记那种紧张而羞恼的感觉,并且将其全然抛在脑后。

      但他还是没有抵挡住闻澜亮晶晶的眼睛:“好吧。”

      他语焉不详地答应了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盐袋放在微波炉中。然后走到洗手台前。他先将水龙头拨到热水的那一面,等到滞留在水管中微冷的凉水流干净了,才探手过去试了试水温,还是有些凉。

      谢慈于是又调整了一会,等到温度正好,甚至带上了些滚烫,才拿过一旁的盆,慢慢地接了。

      “过来。”他叫闻澜。

      那种带着关切的神情,很好地抚平了闻澜心中因为疼痛的烦躁。

      等到把手腕放到热气腾腾的水中,闻澜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

      谢慈慢慢地按揉着他手部的肌肉,确保闻澜僵住的肩颈也能够舒缓下来。他低声询问,仔细注意着闻澜的神态变化:“感觉好一点了吗?”

      闻澜向他露出了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我想好多了。”

      谢慈则向他笑了笑,表情有些无奈,但还是纵容而配合地任由闻澜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唧唧哝哝地小狗一样乱哼,紧贴在谢慈的耳边吐着呼吸,稍稍一侧脸,就能够亲吻到脸颊上。

      谢慈只是纵容而温柔地允许闻澜的接近。

      焦躁的年轻人已经急不可待了。

      等到谢慈一结束手上的工作,他就伸出手,把谢慈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谢慈看起来远要比闻澜瘦,但却不是病弱的消瘦,更恰到好处。他的骨架并不粗,覆盖着薄薄一层流畅的肌。作为康复医学医生,工作中往往需要足够的体力才能够支撑,却偏偏便宜了闻澜。

      谢慈垂眼看他,已经渐渐长长了的发尾有些凌乱地垂在肩头,环在腰间的手让谢慈根本无法挣脱,身后就紧紧贴附着闻澜温热的胸膛,密不透风,紧紧相连。

      “我能继续吗?”

      但得了好还要卖乖的年轻人显然并不满足,在挺-腰的同时,犹且假惺惺地征询着谢慈的意见,伸手去摸他的脸。

      谢慈没有躲闪,他直直地看了闻澜一会,忽然缓慢地挑起唇角:“不可以。”

      “谢慈哥——”

      闻澜拉长了声音叫他,别扭地稳住谢慈的耳垂,用舌尖轻轻挑拨着,有意无意地往谢慈的耳后吹气,直到谢慈无力地瘫软,他才停了下来。

      “哥。”闻澜叫谢慈,他莫名地开始变得高兴。

      谢慈没说话,尚且不等闻澜感到忐忑,他的唇角就忽然落下了一个淡淡的亲吻。受了刺-激的闻澜将谢慈抵在墙上,情绪的汹涌和唇齿间气息的交换来得一样猛烈,甚至将唇角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轻微的疼痛反倒成为了助推,谢慈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闻澜的肩头,直到承-受不住,才哑声道:“换个地方。”

      明明是白天,但两人显然无法顾及时间的流逝。

      混乱、昏沉、又折磨。

      谢慈没有想过,闻澜竟然能在床-上折腾这么多的花样。

      他试图在沉-沦中拉扯出一丝清醒的神志,但只能无助地仰头,将脆弱的喉结处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和身体上的疲惫、酸-胀伴随而来的,则是精神上的极度亢奋。

      两种不同地感受撕扯着谢慈,使得他只能无法控制地颤-抖。

      但闻澜已经十分精神。

      最后……还是尝试了。

      等到谢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窗外传来了鸟鸣声。

      昏黄而柔和的余晖,全数灌注进来。

      系统趴在谢慈的枕边,有些忧愁地戳着他的脸,看见谢慈眨了眨眼睛,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谢慈同志,你可终于醒了。】

      419小声说着,目光幽幽。

      【再晚一点,我该怀疑你要传输回快穿局了。】

      【男主在外面准备晚饭。】察觉到谢慈寻找的眼神,系统双目无神,有气无力地提醒道。

      【啊……】它后知后觉地感叹了一声,【他进来了。】

      闻澜小心翼翼地蹲到了谢慈床边看他,迟疑了一会,又拉着谢慈的手摸在了自己的头上,神情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谢慈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问他:“怎么了?”

      闻澜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飞快地低下了,抿了抿嘴唇,怏怏地出声了:“许鸿山说,那边的计划有调整,我至少需要再提前半个月过去。”

      “所以你不高兴了?”谢慈唇角的笑意加深,想了想,还是皱起一点眉,苦恼道,“但那时工作呀,没有办法,怎么好呢?”

      闻澜委屈巴巴:“那你能来吗?”

      谢慈瞧着他的神色,轻咳一声,逗弄道:“那怎么行呢?”

      “而且,只是朋友的话,我也没理由过去呀。”

      闻澜不敢置信,当即抬起了头:“只是朋友?!”

      “嗯。”谢慈说。

      “不然,还能是什么呢?”他笑着看闻澜。

      闻澜这才反应过来谢慈的恶趣味,闷声闷气地回答:“是男友。”

      他认认真真地握住谢慈的指尖:“是我的男友。”

      “所以,”闻澜问,“你能来看我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受伤退役的落魄钢琴家(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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